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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两人靠坐在藤椅上。时值深秋,花架子上的藤蔓不复春夏时的绿意,叶子枯黄,片片坠落。
夏采霞歪头看着蒋言言,眼睛亮闪闪的:“言言,你有想过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蒋言言微闭着眼:“那都是很远很远的事,我现在只想着要好好学习,将来能考上喜欢的大学。”
“你没想过出国吗?”
“出国?”蒋言言有点意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想出国留学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过啊,就算出国,那也是大学毕业之后的事吧。”
夏采霞坐正身子:“那言言喜欢的大学是什么大学?”
“北大啊,清华啊,全中国学生心中的NO。1嘛。”
夏采霞以手枕头,重又靠回去:“我就不喜欢。我觉得W大就很好,我喜欢W城。”
蒋言言微笑:“W大也是全国知名的大学啊,很多名人都是W大毕业的呢。采霞,加油啊。”
夏采霞伸出手掌:“一起加油!”
蒋言言伸手轻轻击上,两人相视而笑。秋阳很美,照在身上暖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朋友们这么细心给指出常识错误,我已经把关于蒋言言长个那一段话给改了。算是修BUG
☆、绑架
六月底高考分数下放,夏采霞如愿考上W大。拿到通知书的那天,夏采霞拿着通知书又看又亲,她妈妈更是高兴得热泪盈眶。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贪玩又调皮的野丫头会考上W大?如果不是那年暑假给接到城里来,也许夏采霞已成为浩浩荡荡南下打工大队伍中的一员。但是现在,她是村里的骄傲,夏家爸爸走到哪儿都能抬头挺胸。最重要的是,夏采霞以后是城里人了,可以在城里找份体面的工作。
秦阿姨觉得这一切都是蒋家给的,感谢的话说上千遍万遍也还不了这天大的恩情,还说以后给蒋家做事,就算不给工资也要做到老,做到死。
但黄薇反而给她涨了工资,理由是采霞上大学后,家里开支更大,夏家的小儿子马上也要上高中,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秦阿姨推辞不掉,哭了:“大妹子,你们对我们老夏家的恩情这辈子怕也是还不清了,以后采霞毕业,你们要是觉得她还可以,就让她来做事,我保证她决没有二心。”
黄薇说:“采霞能考上W大,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要说恩情,怎么敢当?当初要不是采霞来,言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采霞这孩子又聪明又能干,今后的事得她自己拿主意。咱们做父母的,只要孩子过得幸福就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秦阿姨拭泪:“大妹子说得是。言言可比我们采霞聪明得多,今后肯定能把公司做得更好。”
蒋俊华、黄薇夫妇只有蒋言言一个女儿,所以黄薇在操心女儿身体健康的同时,也希望女儿能成长为一个有能力的公司继承人。就目前来说,发展得还算顺利。但蒋言言毕竟年幼,随着年龄的增长,爱好兴趣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也未知。
夏采霞上大学后一个月才回蒋家一次,这是秦阿姨要求的。毕竟蒋家不是夏家,虽然黄薇不在意,但还是要分清的。而且夏采霞已经十八岁,也应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学会集体生活,学会独立自主。
每次夏采霞回蒋家,两个女孩子都会睡在一张床上。蒋言言喜欢听夏采霞讲大学里的校园生活,那些都是她没有碰触过的,因而觉得很新奇。
也不知为什么,上初三后蒋言言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刚开始只是梦到轻轻地碰触,比如脸、脖子,然后是抚摸。有一次甚至被摸到胸部。那感觉又奇怪又像触电般全身都麻酥酥的。
上辈子十多岁时,曾有过类似的梦境,但都不如这般真实。难道因为她是成人的缘故?所以青春期会比那时候更具体?
可是真的很苦恼,很难为情。每当上数学课,看到高宏,蒋言言便不由自主地想到梦境,然后脸红心跳。
后果显而易见,蒋言言成绩下滑。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从前五名下滑到十多名也是很不正常的。
高宏注意到蒋言言上课时经常神思恍惚,于是决定找她好好谈一次。
“丫头,你最近好像有心思,能和老师说说吗?”
这怎么能说呢?蒋言言低头不语。
高宏拿出刚改完的考试试卷:“你的卷子错得很奇怪,有些是你从前最擅长的题型,有的是考过的类似题型,还有的居然是很简单的计算题。你做成这样,老师很失望。”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高宏叹气:“丫头,你知道老师不是想听到这个。你一向自控能力很好,考成这样,肯定是有事情影响到你。相信老师,只要说出来,就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蒋言言还是低头不语。
高宏沉默一会儿,迟疑地问:“是……和宋时轩有关?”
蒋言言猛地抬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涌上眼眶。如果别人这样问,她可以不在意,但高宏不能!
高宏心里掠过一丝慌乱,马上稳定下来,自认为找到了根源,声音也不同自主地严厉起来:“你现在才十四岁,谈恋爱是不是为时过早?不要以为一时的好感就是所谓的爱情,其实这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在作祟!蒋言言,如果你继续沉迷在这所谓的爱恋里,几年以后,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幼稚可笑!”
蒋言言的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落,想到十六岁时的心动,更觉悲哀。
原来,十六岁那年的偶遇,竟是“青春期荷尔蒙在作祟”。那么他的不回信,便是“顿悟”了?
她用手背擦去眼泪,一字一顿地说:“既然这样,就免去我课代表的职务好了,也免得我和宋时轩再有什么接触。”说完转身便走出办公室,后背挺得直直的。
高宏没想到竟会是这么生硬的一场谈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向乖巧听话的蒋言言说出这种言辞激烈的话,让他很不舒服。高宏并没有免去蒋言言课代表一职,却又常常让宋时轩担任起课代表的职责。
宋时轩左右为难,跟蒋言言拼命解释:“是高老师叫我,你也知道,我是学习委员,推辞不了。”
蒋言言倒是很冷淡:“跟你没有关系,是我想静一静,高老师也是这个意思。”
宋时轩也不知再说什么,看她独自远去的背影,不明白两个人到底在冷战什么。
又是秋天。
蒋言言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独自走在落满树叶的校园小径。傍晚的太阳照在红的黄的树叶上,折射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之色。吸一口气,凉丝丝的感觉直达肺腑。
转眼间,这已是她度过的第四个重生之秋。四年前,她还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四年之后,已是初三学生,豆蔻之年,亭亭如莲的青涩少女。
现在的她,似乎离上辈子不切实际的梦想越来越接近,拥有光滑细嫩的皮肤,纤瘦高挑的身材,姣好的容颜和优异的成绩。可是依然有烦恼。
原来人生永远不可能十全十美啊!
蒋言言站定,深深地吸一口气。不管怎样,高宏都是为了她好,迷恋的对象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迷失方向。明天上学,见到高宏,应该绽开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说对不起。高宏肯定不会继续板着脸,他从小就是那种对着笑脸就气不下去的人。
打定主意,蒋言言顿时轻松明朗不少。走出校门,黄薇的车还没到,蒋言言便站在人行道上等。
一辆银色的奔驰车无声无息地驶来,停在道旁。蒋言言没在意,枫林学院门口这种名贵车很常见,没人觉得惊奇。她向校门瞥了瞥,看见高宏走出来。
要不要现在就打招呼呢?蒋言言有点犹豫。
正在这时,只觉得两只胳膊一紧,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往后拖。蒋言言意识到不妙,本能地想要呼救,但嘴巴随即被人捂住。
蒋言言被拖进了银色奔驰车,两个男人挟着她一左一右坐在后座,其中一个拿把匕首抵在她脖子旁。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奔驰车加大油门开离枫林学院的校门。
车内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左右两个男人和司机都不认识,副驾驶座上是个金黄爆炸头的黑壮少年,正随着音乐扭动。
是罗永辉!
蒋言言稍稍平抚一下心跳:“罗永辉,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做算得上是绑架,绑架是违法的。”
罗永辉扭过身来,戴着墨镜,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乐不可支:“违法?你知不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
蒋言言当然不知道,但听他有恃无恐的口气看样子来头不小。
果然罗永辉也没打算真让她回答,自顾自地用了傲慢的语气说:“我爸是W城公安局局长!”
蒋言言心下一沉,她还真没在意过罗永辉的来头。他敢这么说,想来也不会有假。假如他真想对自己怎么样,能不能活着回家还是个未知数。
冷静,一定要冷静!要想办法通知家里人,也要想办法自救。
蒋言言飞快地转动念头,一边看两边的景物一边跟罗永辉东拉西扯:“你有什么话不能在学校当面说,非要动用这么大的阵势?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我妈要是接不到我会着急的,一着急就会找,找不着就会报警。这一报警不就把事儿闹大了吗?……”
她还要往下说,罗永辉打断她的话:“我就是绑架你怎么着?我说蒋言言,你平时不是挺高傲,轻易不说话的冰公主吗?今天这怎么就滔滔不绝地说上了?你现在记得我叫罗永辉了?可惜,晚啦!个女表子——我从五年级开始追你,巧克力情书送了无数,你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老子明白告诉你,今天老子就是绑架你,你父母要是不拿个几千万上亿的,我难出这口鸟气!”他是W城
本地人,一得意就满口W城地道的方言。
不但绑架,还带勒索!
蒋言言看着他恶狠狠的表情,一颗心慢慢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