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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乱来,要是乱来,也许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苏明燕凑到燕言言面前,字字冷酷:“是吗?我就是要乱来,看我到底要不要得钱!蒋言言,你觉得公安局局长的儿子强jian华薇集团的独生女会是什么结果?”
蒋言言全身如坠冰窖:“苏明燕,你找上罗永辉原来别有用心。”
苏明燕笑起来:“你说得很对。所以蒋言言,就请你好好享用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大餐!顺便提醒你,这里装有针孔摄像头,全方位三百六十度,什么角度都不会错过。你父母会把罗永辉的长相,还有你的长相看得一清二楚。”
她红艳艳的嘴唇每吐出一个字,蒋言言的绝望便增加一分。不管她的心智是多少岁,毫无防备地面对这精心设计的陷井,都没有办法躲避。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门外渐渐消失,蒋言言背靠冰冷的墙壁,异常绝望。也许是舒坦日子过习惯了,她竟然忘记自己重生后的身份与重生前的巨大差距。顶着W城首富独生女的头衔本身就是危险的信号,尤其是苏明燕,并不单单是绑匪,而是复仇者!这一次,决不仅仅是元旦晚会后的恶作剧,而是真正的阴谋!
蒋言言绝望地哭起来。没有人,没有人会在惨剧发生之前来救她。
黄薇虽然是疼她如珠似宝的母亲,却没有特异功能能瞬间到达。警察?不,就算有人报警,也要忌讳公安局局长独生子的名号。
门锁再次转动,罗永辉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满脸兴奋,两眼放光。
蒋言言一边哭一边叫:“罗永辉,你别过来,这是苏明燕的圈套,你不要上当。”
罗永辉撇嘴:“老子才不管什么圈套不圈套,你平常不是很高傲的吗?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狗眼看人低!”脱光衣服,伸手就来抓蒋言言的腿。
蒋言言两手被绑,腿却能自由活动,这时拼命往旁一滚,爬起来就往门口跑。罗永辉一把扯住蒋言言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拉。蒋言言身不由己摔倒在地,整个头皮像被剥掉一样疼痛难忍。
罗永辉扑上来,一手按住蒋言言的脖子,一手撕扯衣物。蒋言言两只脚不停地踢,但罗永辉按着的手越来越重,渐渐地她觉得呼吸不畅,两只脚越来越使不上力。
意识渐渐模糊,蒋言言不能呼吸。这样下去会死吧?呵,死了最好,反正已经死过一次,死了,就解脱了!
“嘭”地一声,紧接着脖子上一松,蒋言言一口气换不上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浑浑噩噩间,有人在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叫:“丫头!丫头!”
只有高宏才会这样叫她丫头。
蒋言言轻轻开口:“高老师。”嗓子好痛,火辣辣的,发出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马上有人握住她的手:“是我,丫头。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蒋言言睁开眼,天很黑,不知道身在何处。耳边是秋虫的鸣叫声。但是高宏的脸也可以看得见,还可以看见他满头满脸的汗水,头发也已经湿透,东一绺西一绺地贴在鬓角,很是狼狈。蒋言言想起放学之后所经历的一切,身上很痛,全身都很痛。她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抽抽噎噎:“你救我,还不如不救。”
高宏怔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微笑:“你没事,什么事也没有,真的,老师跟你保证。还好老师赶上了,丫头还是从前的丫头。”
蒋言言再也忍不住,“哇”地放声痛哭。她不管不顾,张臂搂住高宏的脖子,眼泪鼻涕全蹭在高宏身上。高宏苦笑,也只能由她去。
“小姐,夫人马上就来接您,请您再忍耐一会儿。”
蒋言言这才惊觉身后还站着四五个家里的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解释:“您被绑架时正好被高老师发现,马上给夫人打了电话,高老师则一路跟到这里。今天多亏了高老师,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能救回小姐您。”
这五个保镖都是黄薇接到高宏的电话后马上指派过来的,否则以高宏一个人,要面对罗家的一个司机和两个保镖,无论如何也是救不出蒋言言的。
说话间,前方道路响起车声,两辆小轿车飞驰而来,照得四周一片明亮。
车还未停稳,黄薇已经打开车门跳下来,焦急地喊:“言言,言言!”
☆、复仇(二)
高宏扶起蒋言言,裹紧披在蒋言言身上他的外套。十四岁的少女披着他的外套,空荡荡的,一直垂到膝盖处。“你妈妈来接你,快过去。”他还把她往前推了推。
蒋言言回头:“你不一起走吗?”
高宏笑:“我和他们坐一辆车。”
蒋言言固执地说:“我和你一起走。”
高宏板起脸:“让你走就快走,不要让你妈妈和老师担心。”
蒋言言看他一直坐在地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动,疑心大起:“高老师是不是受伤了?”
高宏笑一下:“哪有?他们身手那么好,老师怎么会受伤?”
蒋言言伸手拉他:“那你起来我看看。”
高宏没动:“丫头,你别东猜西想的。快去吧。”
黄薇已经奔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保镖。她把蒋言言抱在怀里,灯光下见女儿脸上又是抓痕又是掌印,又惊又怒又心疼。但想到这里不宜久留,便一叠声催促女儿上车。
蒋言言却走到高宏身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伸手就去拉他。
她当然是拉不起来一米八二的高宏,但高宏被她这一拉扯动身上的伤处,痛得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虽然不知道到底伤在哪里,伤得有多厉害,蒋言言还是捂住了嘴,“叭嗒叭嗒”直掉眼泪。她冲
黄薇哭着说:“妈妈,高老师受了伤,得马上送高老师去医院……”
黄薇自然是一连声的答应,吩咐两个保镖把高宏搀扶到另一辆小轿车,自己带着女儿坐一辆,几辆车迅速掉头,往市区最近的医院驶去。
蒋言言所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休养一阵就能慢慢恢复。她心里记挂着高宏,在黄薇来病房后一连声追问:“高老师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他住哪间病房?我得去看看高老师。”
黄薇却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听着,言言。这次你被绑架的事,你得从头到尾,一字不差,一个人也别漏掉地和妈妈讲。否则,下一次不会有高老师那么巧看见,那么不顾一切地去救你!”
蒋言言从没见过黄薇这么严厉的表情,一时呆住。是的,如果还有下次,她不会再遇上这么幸运的事。但是,她为什么会被绑架?如果蒋家不这么残酷地对付苏家,如果蒋家不是有钱人——
黄薇催促:“言言,你一定要告诉妈妈,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被人欺负却不开口,留下祸患。”
蒋言言看着黄薇:“然后呢?然后像对付苏家一样,把人逼上绝路?”
黄薇惊异地看着女儿,像看一个陌生人。她的女儿,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难道她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蒋言言边哭边摇头:“我不想再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所以请您,请您和爸爸不要再做把人逼上绝路的事情。”
黄薇灵敏地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信息:“你是说,这次是苏家做的?”
蒋言言摇头:“不仅仅是。妈妈请您不要再问了,我只想忘记这件事,永远不要想起。”
黄薇看她片刻,长叹:“言言,你真是个孩子,哪里知道人生的险恶?你忍让、纵容,别人就不会找上门来吗?还记得那次钢琴大赛吗?咱们招谁惹谁了?可就有人千方百计想毁掉你,毁掉华薇集团。苏家破产并不是爸爸妈妈能够一手造成的。苏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还是公司本身的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假如苏家没有任何问题,任他风吹雨打,自会岿然不动。”
蒋言言尖锐地反问:“难道爸爸妈妈的公司就什么问题也没有?假如有一天别人发起反攻,我们落得苏家一样的下场,您还会这么说吗?”
黄薇冷静地说:“没有哪一家公司敢说自己没问题。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这本身便是商场的游戏规则。所以,我们要时刻提防,也要时刻反攻。言言,商场如战场,不需要任何同情,也不需要任何怜悯,更不能纵容。你是华薇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如果没有这次的绑架事件,妈妈不介意为你多构筑两年的童话世界。但是现在,你必须,明白,并接受这个事实。”
蒋言言无语凝噎,她不能,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人生。做一个有钱人的孩子,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黄薇沉默片刻,说:“你不说也没关系,事情真相总会弄清楚的。你今天也很累,先休息吧。”
她同往常一样,温柔疼爱地为她盖被子。但蒋言言知道,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了!
梦里,还是苏明燕那张浓妆艳抹、冷酷仇恨的脸,红艳艳的嘴唇吐出恶毒仇恨的话:“我所遭受的一切,也要让你统统尝一遍!”
然后是罗永辉邪恶的笑脸,一手按着她的脖子,一手撕扯她的衣服。
蒋言言一边踢打一边哭,脖子被紧紧按住,想叫也叫不出来。
“言言!言言!”
蒋言言大叫一声:“高宏!”睁开眼睛,满身都是汗。
没有苏明燕,没有罗永辉,只有雪白的墙壁,和哭肿眼睛的夏采霞。
窗外,阳光灿烂。
蒋言言看着她,努力扯出一丝笑容:“采霞,我没事了。”
夏采霞一听这话,干脆扑到床上,抱着她放声大哭。
蒋言言呲牙咧嘴:“好痛!”真的很痛啊,虽然是皮外伤,但全身都是,也很吓人。
夏采霞捋起她的两只袖子,胳膊上绳子的勒痕,指甲的掐痕,青紫交加,血迹斑斑,找不到一处好皮肤。再要看身上,蒋言言抓住被子紧紧捂住:“不用看了。”
夏采霞坐在床边,半天才憋出一句:“言言,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丑。”
蒋言言当然知道,脸肿成猪头,头发也在昨晚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