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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儿,金浩宇打破沉默:“你会弹钢琴?”
蒋言言心思还在那几本书上打转,一时反应不过来,这话题又转得这么快,下意识错愕地问:“你怎么知道?”
金浩宇狡黠地笑:“要不然齐家年怎么会和你做朋友?还和你一起欣赏新年音乐会?他一向自负得很,除了钢琴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蒋言言这才知道金浩宇其实是拿话套她,偏偏她还傻乎乎地钻了进去。
金浩宇见她又不说话,伸手打开音响:“这是齐家年今年年初新出的专辑,白金销量。那家伙,混得越来越好了。”
蒋言言当然知道,钢琴声一出来就听得出是齐家年弹的。自从去年机场送别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联系过,蒋言言也只是在媒体和网上了解到齐家年的近况。
“我很好奇,齐家年那么认可你的钢琴,但你偏偏上北大的历史系而不是音乐学院的钢琴系,有什么原因?”
蒋言言决意戏弄他一下:“学钢琴要花很多钱,我们家承担不起。”这倒也不是胡说八道,想要深造钢琴,找好老师,上学,出国深造,这些都需要大笔的费用,的确不是一般家境所能承担的。
金浩宇面带惋色:“那可真是可惜。你不后悔吗?”
蒋言言作无可奈何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金浩宇想了想:“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如果你真的想继续弹钢琴,呃,假如你不拒绝,我可以在经济上资助你。”
蒋言言忍住笑:“不,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资助。”
“你可以慢慢还,也可以和我签订一份合同,我资助你至成名,但你必须无偿为仁德公司做事,比如做代言人什么的。或者你有什么提议也可以说。”
这样宽厚的条件在很多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但在蒋言言面前,这些诱惑都不成为诱惑。她很清楚金浩宇话中有话。蒋言言故作思索挣扎,最后说:“我还是觉得,我上历史系比较好。”
这样都不上钩!
金浩宇多少觉得意外。但是越是这样越有趣不是吗?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假如你有需要,今天的话随时有效。”
蒋言言也赶紧回以“非常感谢”之类的客气话。
到离学校东门四五百米处,金浩宇停车,拿出一个文件夹,连同书一起放在蒋言言手里。
“这是什么?”蒋言言狐疑。
金浩宇轻描淡写:“希腊课的笔记。”想了想又补充:“看完得还我。”
借书,还书,借笔记,还笔记,在校男女生之间老套的恋爱游戏。蒋言言觉得可笑:“谢谢,不过还是不用了。”她想下车,但车门打不开。“请把车门打开好吗?”
金浩宇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连语气也变得带上一抹威胁:“蒋言言,你是不是打定主意和我撇开一切关系?”
蒋言言心中警铃大作,不着痕迹地往车门边挪挪:“哪有?我只是不想麻烦别人。至于那些资料,理由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金浩宇靠在椅背上,不屑一顾:“统统是见鬼的理由!”
蒋言言不敢接口,车内陷入可怕的沉默。
金浩宇却突然笑起来:“蒋言言,我有那么可怕吗?”
蒋言言看着他满脸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寒意只是幻觉。
金浩宇用开玩笑的口吻命令:“书你可以不拿,但笔记一定要带。你要敢再说不,我就把车一直开到宿舍楼去。”
蒋言言咽口唾沫,不敢再拒绝,简短地说了一个好字。
作者有话要说:金浩宇的爱情追逐游戏正式开始
☆、逃爱
不得不说,金浩宇的字写得很漂亮,这在八零后的年轻人中是很少见的。金浩宇的笔记做得也很详细全面,并且让人容易看懂。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这个清华大学的天之娇子之所以年纪轻轻便攻读博士学位是有着充分的理由的。
假如金浩宇没有那么多负面新闻,蒋言言想,她还是很愿意和金浩宇做朋友的。
“这世上会有男女单纯做朋友的吗?”
没错,这是金浩宇在国家大剧院时对齐家年以不屑的口吻说出来的。
所以,蒋言言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金浩宇只是单纯想和她做朋友。
“言言,你好像有心思?”
晨跑结束时,宋时轩一边擦汗一边问她。
男生好像很容易流汗,已经是十月的天气,北京气温下降得很快,但宋时轩还是流了满头满脸的汗。
蒋言言极少流汗,顶多鼻尖上冒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调整一下呼吸才摇头:“我没事。”
“我听说金浩宇也来我们学校上希腊文课是吗?”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人人都知道的。
蒋言言轻轻说:“是。”
“有为难你吗?”
宋时轩当然是指课外,课内有什么动静早就传遍整个校园了。
蒋言言还是摇头:“没有。”告诉宋时轩有什么用呢?既不能阻止金浩宇,还有可能牵连到宋时轩。
宋时轩什么也问不出来,有些悲哀。也许从小到大,其实他都不曾走近过蒋言言,她一直都离他很远很远。
为了避免再次遇上金浩宇,蒋言言决定走别的门。校园不止一个门,胡家所在的小区也不止一个大门。试了两三次,效果显著,蒋言言很开心。但没维持多久,第四次刚出小区大门,便被金浩宇迎面撞上。
蒋言言强笑:“嗨!这么巧!”
“一点儿也不巧。”金浩宇双手插兜,懒散地靠着墙,“我费了一点劲儿才找到你,你不想问问吗?”
“我知道你一向神勇广大。呃,对了,你的笔记我都看过,很详细,也很容易理解。”蒋言言从包里翻出笔记,递到金浩宇跟前,“非常感谢。”
金浩宇没接,看着蒋言言。已经进入十一月,气温更低,但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似乎更冷,蒋言言虽然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然后呢?说再见吗?”金浩宇冷冷地问。
“怎么会?有免费的车干嘛不坐?”蒋言言干脆把心一横,往金浩宇的车走过去。
“我话还没说完。”金浩宇一把拉住她,蒋言言猝不及防,跄踉几步,差点摔在金浩宇怀里。
虽然隔着手套,还是能感觉到金浩宇冰凉的手指和温暖的掌心,一冷一热,刺激得蒋言言打了个哆嗦。
金浩宇皱起眉头:“你很怕冷吗?”
蒋言言顺势抽回手搓搓:“我是寒性体质。”
金浩宇本来想质问她的话咽了回去,极快地打开车门:“先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蒋言言不得不承认,这可比坐公交车强得多。
金浩宇等她身上都暖和起来,才说:“把手给我。”
蒋言言警惕地问:“干嘛?”
“你忘了我是医生?而且还是出身中医世家?当然是为你切脉啊。”金浩宇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不然你以为……”他暧昧地住口。
蒋言言不理会他的玩笑:“谢谢你的好意,女孩子寒性体质很常见。”
金浩宇自然也不可能强拉她的手来切脉,无所谓地说:“以后别后悔,我可是轻易不给人看病的。”
发动车子,金浩宇又甩给蒋言言一个文件夹:“这是这几次的笔记。”顿了顿,细长的眼眸微眯,“不要想着躲我。”经刚才的小插曲,他怒气消散不少,但威胁的意思异常明显。
蒋言言默默收好笔记,又把之前的笔记在车上放好。除非离开北京,否则是不可能避开金浩宇的。
之后某一次蒋言言在给胡佳上课时,胡佳忽然问:“姐姐,你跟男朋友和好了吧?”
蒋言言一愣:“男朋友?”
胡佳眉飞色舞:“就是那个气场十足,很高很帅的哥哥呀。他说你跟他吵架了,天天躲着他,问我你这几次都走哪个门。然后我就跟踪你了。”
原来是胡佳告诉他的。其实就算没有胡佳,金浩宇也会找到别的人来打探她的行踪,之前的电话号码就是很好的例子。
胡佳满脸憧憬:“我长大了要是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该有多好,我肯定舍不得和他吵架。”
蒋言言啼笑皆非,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总是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是多么天真烂漫的年纪呀。
十二月初的时候,蒋言言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柔嫩甜美的女声。
“请问你是蒋言言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蒋言言可以确定自己从没听过这个声音。
“我是任小雅,浩宇的女朋友。我们见个面吧。”
见面?这让蒋言言想起电视剧里正牌女朋友或太太见第三者的情形,这想法让人很不舒服。任小雅最应该找的是金浩宇而不是她不是吗?
蒋言言冷淡地拒绝:“对不起,我想我没有必要和你见面。”
“你害怕见我?”女孩子言语里是满满的自信和骄傲。
蒋言言不吃这一套:“你这么认为也可以,再见。”很干脆地挂上电话,往教室赶。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她可不想。
半路上手机铃声又响。蒋言言看了看,还是刚才的号码,便又塞回羽绒服兜里。
迎面走来一个身着雪白狐裘披肩的女孩子,在漫天冰雪的校园里愈发显得眉目如画,袅娜娉婷。不得不说,还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人儿。
蒋言言看着有点眼熟,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记忆里是不认识这个女孩子的。
女孩子也看着她,小小娇艳的红唇吐出三个字:“蒋言言。”
蒋言言一怔,正想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瞥见她按一下手中的手机挂键,自己兜里的手机铃声立刻停止,便即明白她便是任小雅。
任小雅温婉地笑:“我可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打听到你,怎么能不见呢?”
蒋言言情知避不过,只得与她同去校园内的咖啡厅。好在这里白天生意冷清,又快到上课的时间,室内空空旷旷的,倒很安静。
两个人寻了个最里的位置坐下,任小雅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