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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一号中午下课,学校便算放了假。家离北京不算太远的学生纷纷去赶火车汽车,住得远的便留在北京,也都三三两两约着逛街的逛街,组织晚会的忙着组织晚会。
宋时轩家在W城,自然也是选择留下,还和蒋言言约好元旦一起去看故宫。
一点多的时候,天空又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蒋言言到圆明园时还没到两点,便一路欣赏雪景一路慢行。入眼处白茫茫一片,将这颓废的园林映得越发寂静荒芜,再也想像不出昔日的华美。
大水法的残垣断柱矗立在厚厚的雪中,冰雪覆盖住精致华美的纹路,更显冰冷苍凉。蒋言言伸手拂去一块积雪,恰好露出一段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这是清王朝懦弱的见证,历史的耻辱印记。
有人踩着积雪由远及近,蒋言言看看时间,两点整,金浩宇还真是守时。转身望去,只见一抹高大修长的黑色身影在这大雪中显得格外突兀。
蒋言言冲他点点头:“你来了。”
金浩宇看上去倒还平静,两手插兜,嘴角依旧挂着讥诮的笑容:“难得你约我一次,当然得来。”
蒋言言从包里拿出笔记:“这是你的笔记。这么长时间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金浩宇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没接,神色间淡淡的:“干嘛这么着急?既然来到圆明园,不如到处逛逛,看看雪景吧。”
蒋言言想了想,便同意下来。毕竟看金浩宇这么久的笔记,逛逛园子也不算过份。
金浩宇一边走一边谈兴高涨:“你是学历史的,知道慈禧是怎么认识皇帝的吗?”
蒋言言据实回答:“史上记载,有一年夏天,咸丰帝带后宫嫔妃来圆明园避暑。慈禧当时身为皇后身边的宫女,躲在假山后,在皇帝经过时唱了一支小曲儿。咸丰帝为歌声吸引,遂封为兰贵人。慈禧因此而得宠,一步步升至太后,掌握整个清王朝达半个世纪。”
金浩宇表示嘉许:“果然是历史系的优等生,三言两语,只说得我也为之神往,巴望着现在就能听首小曲儿,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
蒋言言不明白他怎么净说这些不着边际,风花雪月的事,也只有不吭声,任他说去。
金浩宇接着说:“由宫女变为兰贵人,不过一首小曲儿。可见在男人心里,什么美色也不及新奇的招数。蒋言言,你一定深谙此道是不是?”
蒋言言一怔:“你说什么?”
金浩宇看着她,嘴角的讥诮加深:“最引人注意的方法就是隐藏自己,明明想要却故作清高。蒋言言,你拒绝聚会,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装作不屑一顾,不就是想让我对你更上心?你和宋时轩走近,不就是想刺激我?你约我到这里,不就是想我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这话和李可的话如出一辙。
蒋言言想辩解却又觉得说什么也是徒劳,明明应该生气却偏偏笑起来:“如果我这么认定,那我无话可说。只是,我得先失陪了。”把笔记放在路边修剪得平平整整的灌木树上,挤出两个字:“再见!”
金浩宇一把抓住她,狠狠地带进怀里,细长的眼睛满是危险的光芒:“又想用欲擒故纵这一招是不是?”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嘴巴紧贴着蒋言言的耳朵,热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脸颊,让人止不住的紧张害怕。蒋言言用力挣了挣,金浩宇抓得更紧。
蒋言言用另外一只手去掰,金浩宇另一只手也随之而来紧紧抓住,两个人面对面反而贴得更紧。
“你放开我!”蒋言言低喊。
金浩宇暧昧地笑起来:“这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一边笑一边凑过脸来,细长的眼里满是浓浓的讥诮。
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仿佛在脑中再一次苏醒。蒋言言用力躲闪,尚能自由活动的腿乱踢乱踩。但这些在身高一米八六的金浩宇面前全然无效。他轻轻巧巧就制服了蒋言言,将她钳制在一棵树上不能动弹。
“金浩宇,你卑鄙!”蒋言言一边喘气一边骂。
树上的积雪被震得掉落下来,砸得两人一头一脸。金浩宇低下头,连雪带唇一起吻住,含糊不清地低笑:“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蒋言言愤恨,却再不敢开口,只是抿紧了嘴巴,咬紧牙齿,不住晃动着脑袋,以期避开。但金浩宇吻得又紧又死,吞下雪水又开始伸出舌头在她双唇来回探索描绘,等终于将舌头侵入双唇后,又开始在牙齿上做文章,为更深的侵犯不懈努力。
这真是平生也未曾有过的体验!
蒋言言一直以为接吻就是唇对唇的事,对于舌吻一直认为很恶心,金浩宇居然对着她的牙齿又舔又亲又吸!
蒋言言想叫又不敢叫,唯恐一张嘴金浩宇便趁机攻进牙齿。可是一口气憋得太久大脑缺氧发晕,整个身子也软绵绵地直往下滑。
唇上的压力小了一点儿,鼻子里有凉丝丝的空气吸入。蒋言言忍不住张大嘴,拼命呼进一口空气。但是下一刻,金浩宇又滑又湿的舌头滑进口腔,熟练地上下搅动纠缠。蒋言言浑身僵直,一口气又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
等蒋言言又有缺氧晕厥的趋势时,金浩宇总算结束这个长吻。两个人脸贴着脸,身子贴着身子地靠在树干上轻轻喘息,远远看去似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蒋言言大口大口地喘气,满脑子都是掐死金浩宇的冲动。
金浩宇居然还在笑:“你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吗?吻技真烂,连换气也不会。”
蒋言言冷笑:“你做梦吧。”初吻给了女人,第一次舌吻给了这么一个烂男人。不,打死也不承认。
金浩宇抬起头,离开她远了一点,看住她,细长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嘴角弯弯,不再是往日玩世不恭讥诮的笑意,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是不是觉得我的吻技很棒?要不要再试一次?”
蒋言言推开他,金浩宇似乎也没再使劲,轻轻一推便给推开。蒋言言用手背擦擦嘴,又蹲下身捧了积雪擦擦擦,使劲擦。
金浩宇恼了:“蒋言言,你什么意思?”
蒋言言一边擦一边冷笑:“今天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金浩宇一拧秀挺的眉毛:“你再说一遍!”
蒋言言站起身,整张嘴都给冻得麻木。但她还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清晰地说:“今天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金浩宇彻底被激怒,用力抓住她的肩膀:“蒋言言,你信不信我会做出更过份的事来?”
蒋言言波澜不惊地笑:“我当然相信。”
金浩宇瞪着她,她神色平静,不为所动,就那样无畏地迎接他愤怒的目光。金浩宇忽然就泄了气一样,松开手:“好,今天是我对不起你。”
蒋言言看一眼不断飘落的雪花:“从今以后,你我互不相欠。”本来,她还觉得过意不去的。
金浩宇没吭声。
蒋言言便也不再看他一眼,决然而然地一步步走出园子,甚至没回一下头。
回到家,正好黄薇也提前回家,见到她,脸上现出吃惊的神色:“言言,你嘴是怎么回事?”
蒋言言头一次有在她面前告状的强烈愿望。但是,说了又能如何?金浩宇家世显赫,黄薇听了只会误以为金浩宇对她有意思,倒是会想办法撮合两个人而已。想到这里她勉强笑了笑:“路上滑,摔了一跤,不小心磕到了嘴。”
黄薇狐疑地问:“真的?”
“真的。”蒋言言很肯定地回答,又用撒娇的语气说:“妈妈,我很冷耶,”在雪地站了那么久,身上湿漉漉的,尤其是脸,都快结冰了。
“那赶紧上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爽衣服。”黄薇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脸。
洗完热水澡,对着镜子吹头发时蒋言言才发现嘴巴又红又肿,破了一大块皮,难怪黄薇不会相信。这样子怕是几天都出不了门。
想起金浩宇的舌吻,蒋言言恶心得厉害,忍不住又跑去洗漱间漱了十遍八遍口。
作者有话要说:金浩宇脑补:疯狗,疯狗,疯狗!抓一大把雪扔出去。死女人,从来没哪个女人跟金浩宇接吻后敢这么说。话说为毛劳资会感觉这个吻这么美好???作者知趣地又滚来发稿了,为了喜欢我的文的朋友,虽然很少,但还是很开心。不知道朋友们假期休得开心不?
☆、舌吻(二)
这晚蒋言言又梦见十四岁被绑架的那个晚上,罗永辉狞笑着撕裂她的衣服,将她扑在地上又亲又掐,又滑又湿的舌头在她嘴里扫过来卷过去。蒋言言想叫想挣扎,却始终不能动弹。
高宏呢?高宏在哪儿?
高宏再也不会来救她,他一定恨死了她!
这是梦,她一定要醒过来。
蒋言言努力挣扎,终于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成串滚落。
高宏是真的很恨她吧!
那时候,她一遍一遍地拨打电话,高宏却始终不接。她甚至,再也没听过关于高宏的任何音讯。整整五年,高宏到底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从前她总希望自己快快长大,现在真的长大,却想回到小时候。纵然高宏当她是小丫头也无所谓,只要能见到他就好。
小时候的蒋言言是多么任性啊,一心想着确定并得到高宏的爱,那样无理,高宏得有多大的耐心才能够宽容她?
可是,可是那样快乐的时光再也不会回来,永远不会回来!
蒋言言用被子蒙住脑袋,咬着被角,呜呜咽咽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第二天蒋言言破天荒没有早起,晚上哭得累了,到天亮才睡着。黄薇来看过两三次,见她睡得正香,也就没叫她。
十点钟,手机铃响。蒋言言迷迷糊糊地接通:“喂?”
“言言,你……是家里有事?”是宋时轩的声音。
蒋言言登时清醒过来:“没。对不起,是我睡过了头,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有,我也刚到没多久。言言,你怎么说话有点哑?感冒了吗?”宋时轩知她不是无故爽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