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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黄院使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言表,半晌才道:“别误会,刚开始的确是有些不知所措,想想我下属的太医品阶竟高居于我之上,让我这个院使今后该如何管理,可现在老哥我彻底明白了你的想法。今日是我鲁莽了,没能帮兄弟解忧,反而给你添堵了,千万别责怪老哥啊。”
硕海微微一笑,温和的道:“怎会呢,院使大人所思所想再正常不过了,假使您不那样多虑,才不正常呢,不过这回您老也该清楚事情端倪,还是让在下回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去吧,否则每日都在您身旁受您监管,怕是连活儿都不会干了。”
男人之间的误会,来的快,解决的也快,一笑泯恩仇,更何况他们之间本就不搭界,硕海除了想出宫,别无他想,品阶再高也威胁不到黄院使的太医院使的位置。
可硕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语道破黄院使心中所想,直到硕海离开之后。黄院使还在心有余悸,摘下帽子,抹了把额头上隐隐渗出的汗珠,心中不禁暗自庆幸着。
多亏这硕海不与他争权夺位,否则,他这把年纪也不见得是那硕海的对手,此人的确是聪明无比,且才华出众,可他毁在了心地过分善良上。
什么是超凡拖俗,狗屁!名与利,在哪个朝代不是世人的最高目标?
不过硕海毫不在意黄院使的作为,反而非常理解黄院使的惊恐,他有此想法真是再正常不过了,谁不想上位呢,尤其是在这身份、地位甚为重要的封建时代。
是夜,正值月朔,乌云滚滚,雷声阵阵,内宫明灯盏盏,灯火在风雨中忽闪忽闪的摇曳,越发显的诡异。
硕海今日并非宫直,心情更添烦躁,便在太医院早早睡下,忽然,“咔嚓”一声巨响,惊醒了刚刚入眠的硕海,他自榻上猛地坐起,怔怔的望着室内,半晌才缓过神来。赶紧披上褂子,起身下地点灯。
侧耳细听,窗外已是三更梆响,便又将烛台搁置在桌案上,自顾的重又倒在榻上,可却翻来覆去难以重新入睡。
又是一个雨夜,今年的天气说来真是怪的很,入夏后,北方巨汗,南方巨涝,京城之中更是阴晴不定,这鬼天气,说变就变,莫非是老天爷今年心思不顺,三番五次的戏弄人间吗?
漫漫雨夜,养精蓄锐的最佳时机,睡不着?那就数羊吧,硕海闭着双眼,默默的开始一只一只的数起羊来,可他的自我催眠却在几分钟内就被瓦解。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当硕海数到第一百二十八只羊时,脑中忽然有一个想法,数了半晌了,自己数的是山羊还是绵羊呢?山羊的话。卖肉比较值钱,绵羊的话,羊毛比较值钱……。
硕海忽然发觉自己分神了,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在暗夜中眨啊眨,忽然自嘲的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索性坐起喝杯安神的热茶吧。
可又感觉肚子有些饿,今晚跟皇上一同用膳,本就没吃多点儿,可这大半夜的,外面又下着雨。哪儿寻吃食来?
硕海忽然想起隔壁的御药房,悄悄的下地,踱了过去,挨个药箱扫视了一圈,终于,他打开了盛着山药的药箱,抓了两快山药,重又回到自己榻上,一边吃着,一边伸着脖子望向窗外“稀里哗啦”的瓢泼大雨。
忽然,只见一个太监连蓑衣都没有穿,直冲进了太医院署,拼命的砸着内院的门,口中喊着……“硕太医……皇上宣您即刻进宫……德妃娘娘快不行了……。”
雷雨声中,硕海难以分辨此人是否是在唤着他的名字,再三的侧耳细听,依稀可辨是在唤他,但也只是听了个大概,“硕太医……德妃……?”
硕海一惊,暗道:“莫非是德妃娘娘待产?”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嫔妃生产,都会自备旗人自家稳婆,怎会跑来唤他?莫非是来拿药的?
此时,门已被人打开,只见太监飞也似的冲了进来。
“硕太医……硕太医……您快去瞧瞧吧,皇上宣……德妃……德妃娘娘……稳婆说……难产……危在旦夕……。”
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话时,早已明白个大概的硕海已穿好衣裳,背着药箱,跑了出去。
“喂……硕太医……蓑衣……等等……车……。”
小太监急忙跟着跑了出去,那半男不女的小体格,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硕海抓到车上,马车飞快的驶向皇宫。
此时,永和宫内,德妃娘娘正在痛苦的挣扎中。
【……【下册 宫闱沉浮】 第五十章 地位之惊……】@!!
第120…180章 【下册 宫闱沉浮】 第五十一章 难以取舍
第五十一章难以取舍
硕海顶着大雨跑到永和宫,尚未跨进上房,便远远听到一阵阵女子凄惨的叫声,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犹如万箭穿心般的响彻耳旁。
“啊……疼死了……皇上……救……救臣妾啊……。”
太监和宫女都不约而同的以手掩耳,那锥心刺骨的叫声令人胆战心惊。
硕海飞快奔了进去,只见室内一片混乱,宫女,产婆,本就慌乱成了一团,再加上外厅的几名太医、皇上和太皇太后……。
众人见硕海来了,如同见到救星了一般,太医们不禁悄悄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正在焦急的踱来踱去的康熙更是慌张的迎上前来,一把抓住硕海的手。
“硕爱卿……德妃她……她……。”
硕海颔首,示意康熙别急,“皇上稍安勿躁,容属下瞧瞧。”说着,便走向了德妃娘娘的榻前。
又是一轮的忙碌,热水,毛巾,白布……,宫女们忙来忙去,产婆不安的站在硕海的身后焦急的张望着。
“太医……娘娘难产,刚刚奴才是拼了老命的去帮娘娘正胎位,可无论如何都转不过来……。”
稳婆生怕责任摊到自己身上,越是忙乱之中,越是不停的唠叨。
硕海正在给德妃娘娘诊脉,耳旁的声音令他无法安静,猛地回头对产婆道:“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产婆怯怯的闪了出去,硕海忙从药箱里取出自配的盐糖补液,刚要给德妃娘娘注射,却听康熙隔着珠帘道:“硕爱卿,你要如何给德妃诊治?”
硕海连头也没回,此时顾不了太多,直接唤道:“何大人,您请进。”
一边说着,一边让宫女死死的按住了德妃娘娘因腹痛而挣扎乱抓的手,总算是将补液注射上了。
此时,德妃娘娘秀发凌乱,端庄的脸庞愈发的惨白,汗水与泪水交织着汩汩流下,朱唇已被咬破,血渍点点,原本还在竭力的挣扎喊叫,此时声音也薄弱到了极点,眼看着就快虚拖了。
何太医刚刚本已为德妃娘娘诊治过的,可却无计可施,正在担心若是德妃娘娘最后有个好歹,他这条老命非陪葬不可。
直至硕海来了,何太医总算松了口气,以为这回大致可以拖个干净,此时却听到硕海在唤他,一颗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硕海从何太医满是汗水的脸上看得出他的恐惧,忙安慰道:“何大人,别怕,现在在下需要何太医的帮助,前提是您必须镇定。”
何太医瞧了一眼德妃娘娘手背上扎着的吊针,又不自觉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知所谓的颔首道:“好……好……。”可那声音明显的在颤抖。
硕海温和的笑道:“无碍的,德妃娘娘无大碍的,只要你我二人联手,德妃娘娘很快就会诞下龙嗣的。”
硕海这话不但给何太医吃了定心丸,也给有气无力的德妃增加了无限的信心。
“硕……太医……我……真的……无碍吗?啊……。”德妃娘娘此时已被腹痛折磨的虚弱无比,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硕海以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德妃,面带微笑,温和的道:“请娘娘安心,无碍的,奴才担保娘娘福大命大,定会平安无事的。”
处在生死边缘的德妃,听了神医硕海的保证,如同在悬崖边上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疼痛间隙松了口气,接着怯怯的问道:“那……孩子呢……。”
硕海顿时面带难色,这是在古代啊,即使他有手术刀,可也没那手术的条件啊,剖腹,太冒险了,弄不好一尸两命,到时,他何以抵命?他要救人,而非害人啊!
“这……奴才尽力而为吧。”硕海满脸歉意,虽然他很想成功的挽救所有有希望活下去的生命,可却是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德妃娘娘怀胎十月,孩子,对于一位母亲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了,当她闻听腹中孩子性命难保,顿时泪如雨下,半晌,无奈的断断续续道:“记住……救孩子……别管我……。”
康熙在外听的清清楚楚,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大步闯了进来,以命令的语气,严肃的对硕海道:“硕爱卿,遵朕的旨意,保住德妃,至于德妃腹中胎儿,尽力就是,如此折腾额娘的孩子,生下来也不是让人省心的。”
“皇上……玄烨……出来……出来……血房进不得啊……。”老太后连拖带拽的将康熙拉了出去,房内又是一阵混乱。
都说皇上三宫六院,美女成群之下,处处留情,便得来了风流成性、薄情寡义之名,毕竟历史上始终宠爱一个妃子的皇上是少数的,对于皇家来讲,子嗣的性命是重于嫔妃的性命的。
可此时,当硕海见到康熙如此郑重的模样,不但没有怨怼皇上对他的命令语气,反而心里欣慰的很,难得康熙如此真爱他的女人。
他曾十分宠爱他的元皇后赫舍里氏,可惜,红颜薄命,没几年的光景,赫舍里氏便因生皇次子胤礽后,难产而崩,四年后,康熙的第二任皇后钮祜禄氏,在被册立为后仅仅半年的时间,也崩于世,以至于如今时隔几年,康熙都再无立后之心。
记得康熙在初见硕海与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