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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尤其还处于迷蒙状态中的何宇轩见小女孩儿哭的那么惨,更是一个头两个大!玛法是谁?这是哪儿啊?何宇轩又缓缓的动了动身体,感觉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麻木的毫无知觉,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他这个临床外科医生是彻底糊涂了。
“呜呜呜……玛法……怎可丢下您最疼爱的小孙女……去了呢……玛法……表兄……快醒醒……快看看玛法啊……玛法他……他走了……呜呜呜……”小女孩儿痛哭着,泪眼朦胧的抬眼瞥了一眼躺在炕上的何宇轩,紧接着扑在了旗材上泣不成声。
何宇轩被小女孩儿泪眼一瞥心里更发懵了,自己这是置身何处?小女孩儿哭的玛法是谁?表兄又是谁?不对!记得看过的清宫剧里,玛法是满族人对祖父的称呼!
他闭上了双眼,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记得先前他在清东陵救人,随后……绿色的光……莫非……掉陵墓里了?不对啊,陵墓里怎会有活人!天!吓死个人!
一阵胡思乱想的瞎琢磨,何宇轩彻底的清醒了,被女孩儿凄惨的哭声哭醒了,被自己的推测吓醒了,可他不敢动,稍动一下全身就如同针扎似的疼,他一头雾水的打量着眼前的情景。
“玛法……玛法……”小女孩儿哽咽的哭着,双肩因为过于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
何宇轩眨巴眨巴眼睛,他有点儿明白了,小女孩儿哭的那位老人过世了,可这与他何干?转头再看向小女孩儿,却一眼看到了那口奇形怪状的棺椁,他怎么会躺在一个阴森的灵堂之中?何宇轩身上的汗毛“唰”的一下全都竖起来了。
正当何宇轩心里暗自琢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串儿沉重的脚步声驻足在门外,一个粗犷的男人厉声喝道:“康达理……!”
还未等屋里人有所反应,就听“哐当”一声,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刚刚只顾痛哭的小女孩儿被这突然闯进来的俩个人吓的“啊……”的一声低呼,连忙贴着棺椁边儿站起,一双流着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你们……是何人?”女孩儿抽噎着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警惕的打量着俩个陌生人,见来者都是旗人官服装束,女孩儿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身材彪悍,面色赤红,方脸牛眼,下颚一缕黑髯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粗声厉喝道:“快唤康达理来,我等奉族长之命前来问话。”
女孩听闻此人言语不善,又见二人面相颇凶,连忙道了个万福,指了指灵柩,双手掩面哽咽的道:“二位大人……找我玛法,想来……是迟了……我玛法……他……去了……”
窗外一更梆鼓敲响,万籁俱静的苍穹中乌云遮盖住了半弯明月,一阵夜风吹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冷风顺着正“呼嗒呼嗒”响着的破陋窗纸吹进屋内,打在何宇轩身上盖着的薄薄的被子上。
何宇轩很想起身趁着混乱逃出灵堂的,可是他身体麻的不能动,他无法转头看清楚在场的几个人,只好微阖着双眼假寐,继续听着屋里几人的对话。
“去了?”二人上前几步,满脸质疑的看了看灵堂,又互相对望的点了点头,转头斜睨着女孩儿道:“去了也无妨,跟你讲便可!”
“嘿嘿嘿……”一阵阴阳怪气的假笑声传进何宇轩的耳中,这笑让人听着渗人,他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警惕,那么虚伪的jian笑肯定是坏人!至少也是个jian诈的小人!他们要对一个刚失去亲人的小女孩儿做什么?
二人之中另一个身材稍显瘦削,面色略白的男人慢悠悠的踱着脚步,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女孩儿道:“轻声点儿,轻声点儿,莫要吓坏了小姑娘……你是董鄂氏※#8226;馨兰?”
女孩儿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和他那状似温和的话语极不相符,本能的倒退几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奴才闺名馨兰。”
【……第001章 醒在灵堂……】@!!
第1…60章 第002章 置身百年
第002章置身百年
男子毫不在意馨兰小姑娘的反应,更没在意这里是灵堂,继续围着馨兰身旁转着,打量着,“嗯,好,好!早有耳闻康达理有个美貌乖巧的孙女,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瞧这眉眼儿,瞧这身段儿,成,日后咱们族人指不定要kao你来光宗耀祖呢!嘿嘿嘿……”
两个人对视着不怀好意的笑着,白脸男人又继续对馨兰道:“别怕,都是同族人,别怕,我来问你,几日前都统府下发的适龄女子明年孟秋参加阅选的文书可曾收到?”
“收到了。”馨兰如实回答,白皙的小脸上原本的惊慌又增添了些许悲哀,泪水顺着双颊无声的落下。
“既已收到,为何还未将你的年岁等详情清册上交到族长处?咱们正白旗族里散丁人家可就只你一人未交,不可误了呈报。”
此人话语看似温和,可却透lou着一丝寒意,馨兰年纪尚幼,玛法又刚刚去世,心里脆弱的不得了,连忙低头应道:“是。”
躺在炕上的何宇轩越听几个人的对话越糊涂,自己这是置身何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感觉那么奇怪?像是电视剧里的言语,莫非是在拍摄现场?他被抓来做群众演员?每天五十块钱?一顿盒饭?可全身上下怎会这般麻木?为了增添表演的真实感,把他打晕了?
正当他心里琢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头顶上响起一个声音:“这是何人?为何躺着不动?这般不懂规矩,成何体统!”
“这是馨兰的姑表兄富察※#8226;硕海,三日前刚从盛京来到京城,在家赋闲之时随同玛法上山打猎,失足滑落山间,自玛法将表兄救回后,至今昏厥未醒。”馨兰跟到炕前,看着玛法和表兄一个已故,一个昏迷不醒,再想到自己面对的选秀事情,鼻子一酸,泪珠儿再次顺着双颊“啪嗒啪嗒”的落下。
“姑表兄?”二个人不约而同看了看女孩儿,又互相对望了一眼。
赤红面子捻着颚下黑髯严肃的道:“董鄂氏,咱们大清律例,旗人之女但凡到了十三岁就要参加每三年一次的皇帝选秀,这是大清祖制,你若是能被选进宫去,不仅是自家风光,祖宗三代、族人都跟着长脸;而未经阅看之女子及记名之女子,不得私自嫁聘,如若私自嫁聘者,不但是你本人,自都统及族长还有你的家人,都要分别议处,你好自为之,不要连累了我们一干人等!”
显然二个人心中猜测着馨兰迟迟未交清册定是心有所属,便搬出大清律例来压人,何宇轩躺在炕上心中忽地窜出一股怒气,妈了个ABCD!没有同情心的势利小人!明显的是趁人之危!
馨兰自然听出了二人言下之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紧绷着小脸道:“二位大人,馨兰自幼便知三纲五伦,女儿家清白之身是何等重要!无长辈请媒馨兰怎敢私自论嫁?私自嫁聘一说,馨兰这里更是无从谈起!馨兰虽年幼却也知承担二字,怎敢连累其他人,二位大人尽管安心,等我玛法丧事一过,自会处理自身私事,眼下着实不方便,就不请二位大人喝茶了。”
二人听了馨兰一番不冷不热的回话自知没趣,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其中一人在跨出门槛的霎那还不忘提醒道:“现今已是康熙二十年八月二十四,再有半年多就到选秀的日子,你要抓紧时间呈报,误了事连累的可是一族人!”
女孩儿望着二人离去,急忙将门牢牢的cha上,室内终于安静下来,馨兰呆呆的伫立了半晌,转头跪在灵堂前烧着纸钱,抽噎起来。
“玛法……丢下馨兰一人……馨兰该如何是好啊……馨兰好怕……呜呜呜……”
何宇轩听到来人已走,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扭头寻着哭声望去,只见那个叫做馨兰的小女孩儿正扶着棺椁跪着撕心裂肺的哭着,可任凭馨兰怎样悲绝的哭泣,棺椁里的老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何宇轩不由得一声叹息,生老病死他在医院里见的最多,生离死别是人世间最悲痛、最残忍的事情,可却是避免不得的事情。
小女孩儿悲痛欲绝的哭着,何宇轩仍旧是感到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哪里?十月份的夜有这么冷吗?
他从刚刚几个人的对话中似乎明白了一些,故去的老人是这个小女孩儿的玛法,叫康达理,自己被女孩儿唤作姑表兄,刚从盛京而来,跟随老人山上打猎,之后受伤昏迷,老人故去了。
何宇轩蜷缩在被子里,睁着一双敏锐的眼睛,借着油灯的一丝亮光打量着周遭。
一间坐北朝南不到二十平米的土坯小屋什么家具都没有,草把和着泥巴的墙壁上糊着纸,可能是年头长了,纸已经划开不是洞就是条的了。
西、北、南三面都是炕,西面的炕很窄的一小条,上面供奉着祖宗牌位,北面炕上摆着一个又大又蠢没有上锁的木头柜子,中间一张长方形的小炕桌,自己躺在炕的另一侧。
南北炕之间,棚顶垂直吊下的一根长长的幔竿子上半挂着一面破旧衣物拆制而成的帘子,比北炕小的南炕上,枕头旁边放着一个装着线的小竹筐,估计那是小女孩睡觉的地方。
何宇轩眨巴眨巴眼睛,愣愣的看了看屋内的这一切,窗外树影摇曳,一扇上下两节的窗户上没见一片玻璃,都是左一个窟窿又一个洞的纸糊着的,何宇轩心里犯嘀咕了,难不成自己是在农村吗?可如今生活水平早就有所提高了,即使是农村也不至于破烂不堪到这种程度吧?
而正痛哭着的小女孩儿,言语间还带着几分稚嫩,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那哭声悲惨到了让何宇轩都想跟着掉眼泪。
何宇轩疑惑着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头绪,他刚刚听到闯进来的两个男人提到正白旗散丁人家,他们是来追问小女孩儿为何没将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