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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到官兵们见地上躺着。一个,还有一男一女抱着孩子就跑,周围的百姓们又是七嘴八舌,有些发懵,其中两个官兵架起躺在地上的人贩子,另外几个官兵冲着硕海和馨兰跑着的方向大步急追。
硕海和馨兰再。也顾不得后边还在不停喊叫的官兵们,疯了似的抱着小女孩儿狂奔,中毒可不是小事儿,生死只在一线间,如果是中了剧毒那就更加危险,可怜的小女孩儿命在旦夕,可恨的人贩子,竟然如此残害无辜的性命!
硕海不愧曾是校队的长跑冠军,一溜烟儿似的跑到了同仁堂药室,正阳门本就离琉璃厂不是很远,那时的街道也很是简单,硕海又不熟识别家药铺,自然的便想到了乐显扬。
硕海气喘吁吁的跑进同仁堂药室,将小女孩儿放在病床上,一把抓住正直勾勾瞧着硕海不知所以的乐显扬,指着小女孩儿道:“救……救她……中……中毒……。”
“啊……?”乐显扬蹙着眉头瞧瞧硕海,再瞧瞧病榻上昏睡着的小女孩儿,半晌才幡然醒悟,“哦”,便急急的开始动手救人。
硕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了两杯茶,这才想起馨兰哪儿去了?正在这时,药室门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便见几个官兵揪着馨兰进来。
硕海一瞧馨兰被官兵抓着胳膊,“腾”地站起,几步跃到官兵跟前,不容分说的将馨兰拉过去,藏在自己身后,横眉立目的瞪着几个官兵。
“找到了,在这儿……。”其中一个官兵喘着粗气,双眼冒着亮光。
“走,可算抓住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官兵捋着颚下几根扬起的山羊胡,得意万分。
硕海一愣,但却丝毫无畏的高声道:“跟你们走?去哪儿?你们抓错人了吧……。”
可官兵们不容分说的一拥而上,将硕海的双手束住,便往外带。
此时只听药室内的乐显扬惊呼道:“啊……!砒霜……!”
硕海的心如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唰”的一下沉到了谷底,他瞧着馨兰如雾般的双眼一声长叹,微阖着双眼,摇了摇头,道:“恐怕是迟了……。”
六七个官兵压着硕海和馨兰一路吆五喝六的走着,硕海和馨兰都不知这是要带他们去哪儿,硕海也懒得问,青天白日的,难道还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二人下狱不成?堂堂天子脚下王法何在!
可走着走着硕海发现这是他们回家的路,没一会儿功夫竟到了巾帽胡同,硕海忽然明白了,这是压着他们去九门提督府,与硕海家距离只几户府邸,硕海有理,胸襟坦荡去哪里都无所畏惧,只是他心疼馨兰。
回头看看一直在自己身后默不作声跟随着的馨兰,傲然的昂着冻的通红的小脸,在与硕海目光相对时才略显一丝担忧,硕海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暗道:“小姑娘遇事反倒这般冷静,像个成熟的大姑娘了,真让人另眼相看。”
硕海不理会几位官差,直接对身后的馨兰道:“表妹,此事与你无关,别跟着了,先回家去等表兄吧,用不了多时便会回去。”
可馨兰怎肯走,冲着硕海摇头道:“表兄,馨兰不回去,馨兰要陪着你。”
几位官兵瞧了眼馨兰,喝道:“与她有关无关得我们说的算,是你能决定的吗?快走,等会儿有你受的!”
“哼!”硕海呲鼻冷哼道:“各位捕爷,恐怕这次各位是徒劳无功了!”
九门提督府内一片肃穆,进了仪门进入大堂,正中陈列着一面屏风,上面绘有麒麟、潮水和初升的太阳,硕海知道,这副山水朝阳图是取“一品当朝”之意。
屏风前面是公案桌和太师椅,公案桌上陈列着令箭架、签筒、笔筒、笔架、黑红砚台等办公用品。
费扬古威严的端坐于正堂之上,身着麒麟补服,头戴红宝石的顶子,上镶东珠一颗,冠饰单眼孔雀花翎,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
清代官员品级分为九品十八阶,用顶戴、服饰等加以区分,清代的官服称为补服,文官的补服绣禽,武官的补服绣兽,费扬古是从一品武官,理所应当的麒麟来表示自己的身份。
此人状貌魁异,虎面,剑眉,豹鼻,牛眼,狮口,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健硕,坐于正堂之上犹如一尊宝塔一般,面色沉着,不怒而威,炯炯有神的双眼正凌厉的盯着刚从门外而入的硕海一行人。
硕海抬眼一瞧面前之人,心中一凛,暗道:“瞧他面相,如非大恶之人,便是大善之佛,再看他一身装扮,年纪不大顶戴花翎却都齐全,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章 **差阳错……】@!!
第1…60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一章 被误过堂
第六十一章被误过堂
费扬古,董鄂氏,满洲正白旗人,内大臣三等伯鄂硕子,顺治帝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之弟,比孝献端敬皇后小六岁,费扬古十三岁时父亲去世,他顺理成章的承袭了父亲在一年前因女儿被封为皇贵妃而晋升的伯爵。
十三岁的小伯爵就懂得约束自己,在姐姐最得宠的时候,不敢有任何放纵自己的言行,而且勤习文韬武略,承袭了姐姐办事认真、为人谦和、追求完美的性格。
当年最得顺治帝宠爱的董鄂妃虽没能为顺治帝留下一儿半女,但却留下一位为清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弟弟费扬古,在平定三藩之乱时,年轻的费扬古在安亲王岳乐帐下效力,因战功卓著被授予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
他完全凭借自己的功绩得到康熙帝的赏识,而绝非凭借外戚的身份,包括现任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三营统领一职,(乾隆四十六年清廷将巡捕三营,《南、北、中》增为五营,主官称谓正式变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其实就是清朝皇室禁军的统领,掌管的是京师卫戎部队,关乎京师防务,所担负的责任是相当的重要,绝非凭外戚关系所能得来的顶戴花翎。
硕海心里琢磨着,不知这位提督大人如何判案,不知那可怜的小女孩儿有救没救,估计救活的希望很渺小了,砒霜中毒,如是在现代还会有救,可在这古代恐怕很难,就看乐显扬有无办法了。
就在这时,只听“咚咚咚”三声。鼓响,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升堂!”
再瞧大堂两侧十几个头戴红黑。帽,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们齐声呐喊:“威武……。”
正在胡思乱想的硕海被衙役。们“嗷”的一嗓子给惊醒过来,他左右瞧瞧,差点笑出声来,衙役们的行头跟古装戏里演的似的,头顶戴的帽子一半红一半黑,就连脚上的鞋子也是一只黑一只红,各个横眉立目。
再瞧堂上的费扬古面色严肃的打量着硕海,看似。已然了解了一部分事情经过,手中惊堂木“啪”的一拍,低喝道:“带人犯!”
“嗻!”衙役麻利的应声,其中二人驾着还在昏迷着的。人贩子像扔死猪一般“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回道:“回禀大人,三人犯带到。”
接着用手一指硕海和馨兰,道:“刁民!见到提督大。人还不快快跪下!”
硕海一愣,心想,。怎成了三人犯了?难道把他和馨兰也归到犯人行列了?还未弄清楚,就听一个衙役又道:“大人,人犯昏死中。”
堂上的费扬古眉头一蹙,道:“将人犯唤醒!”
“唰……”一盆冷水便朝着人贩子身上泼去,人贩子一下子就被激醒,慌忙的从地上半爬起身子,打量一圈周遭,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连冻带吓的重又趴在了地上,头如捣蒜似的磕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老爷……饶命……大人……饶命……。”
“哼!活该!”硕海一旁瞧着人贩子此时吓的屁滚尿流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吐了他一口,“自作自受!”
费扬古没有理会人贩子的话,瞪着牛眼看着说话的硕海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还未等硕海回话,两旁衙役立刻蜂拥而上,不由分说,手里的水火棍叉向硕海的双腿。
“慢着!”硕海一声高喝,心里琢磨着,我要跪他吗?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神佛,下跪祖宗父母,当跪则跪,义无反顾,绝不迟疑,不当跪则坚决不跪,岂能随意跪拜他人!更何况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可这是封建社会的礼数,身份地位卑微者,就如同缺少根脊梁一般,只能一辈子匍匐在地,一辈子也看不到头顶那湛湛青天、煌煌丽日,若是不跪,项上人头不保。
再瞧瞧堂上这架势,如不入乡随俗恐怕是不行,好吧,就当是为小女孩儿的性命祈祷吧,硕海微微一笑,从容的跪下道:“奴才富察。硕海叩见大人。”
馨兰见硕海跪了,自己也跟着身后跪下道:“奴才董鄂氏。馨兰叩见大人。”
费扬古一听馨兰竟是他的族人,先是诧异的瞧了一眼,可大堂之上无法多言,立刻冷哼一声道:“哼!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天子脚下贩卖人口!先不论孰买孰卖,来人,将人犯统统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再审!”
“嗻!”两旁衙役又是齐齐上前,拉起人贩子、硕海和馨兰就往外拖,人贩子早就吓个半死,此时早无挣扎之力,连口中断断续续的求饶之声都微弱无比。
硕海自是不服,本就因人贩子给小女孩儿下毒之事已是怒火中烧,此时再见提督大人审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心中怒气更旺,平日里惯有的温和之面“唰”的一下变了颜色,怒喝道:“大人且慢!”
费扬古双眼一瞪,拍案而起,“你这刁民!竟敢咆哮公堂!再加二十板子!”
“大人!”硕海冷笑一声,甩开抓着他双臂的两双手,掸了掸衣襟,缓缓的道:“提督大人审案真是特别,连孰是孰非都不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