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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仁颔首道:“。对,别的法子……硕老弟对医术可谓是上上成,尤其是我见过的外伤的治疗,而且还懂接骨缝合之类,那就应我一件事儿吧。”
“南大人请讲,只要硕某能做到的,一定应承南大人便是。”硕海仔细听着,心里几度猜想南怀仁到底想从他要什么。
银子都不要,那还会要什么?要别的自己也没有啊!他在朝中受到康熙极高的礼遇和待遇,他也不缺什么啊,他到底想要什么?自己的医术吗?
就在硕海胡思乱想之时,乐显扬从内堂走了出来,老爷子今日是真高兴,瞧那满脸的笑容,皱纹都笑开了。
“几位……里面请吧,酒菜备好了,大家内堂请吧。”说着,又再次的礼让刚结识的利类思和徐日升。
乐显扬的药室后院不但有制药作坊,还有一套小院落,是乐显扬家人、内眷们的住所。
乐显扬虽曾在朝中为官,而后,药室经营越来越火,但他始终不忘先祖们手持摇铃,走街串巷的铃医贫日,平日里从不显贵,家里既无妻妾成群,亦无众仆围绕,只简单的妻子、女儿和儿子,儿子继承了乐显扬勤勉好学的天资,平日里主抓后堂的制药,很认真的学习。
三个仆人还是乐显扬收留的一家流民,男的姓展,五十来岁,人相当的稳重,却又不失精明,做了乐显扬的管家,平日里负责乐家老铺的繁重事物,尽心尽力,女的杨氏负责生活琐事,打扫、煮饭、洗衣……精心的伺候乐显扬一家四口,这家人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名叫蓉儿,平日里做些端茶递水丫鬟的活,与乐家女儿两小无猜,如同亲姊妹一般,善良的乐家人也自然的当他们是自家人一样的对待。
外加一个不到四十岁看家护院的壮汉,名曰仇旺年,兼当车把式,原本是个庄稼汉子,前些年闹灾荒,一家老小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当时此壮汉多亏了身强体壮,可虽没被饿死,却也是乐显扬在他生死存亡的瞬间救活的,于是便心甘情愿的落在了乐显扬家做了仆人。
自乐显扬辞官开了药室后,乐家人平日里忙碌着药铺生意,家中很少有亲朋好友如此热闹的相聚,即使是一家四口吃顿饭都要岔开时间吃,因为制药作坊里无时无刻都不可掉以轻心,得有人看着学徒们的制作。
今日家中一下子来了几位朝中大臣,后堂也跟着热闹了起来,小丫鬟蓉儿忙里忙外的端着杯盘进进出出,麻利的给几位客人添碗布菜。
几人落座,乐显扬道:“蓉儿,去厨房帮你娘干活吧,这里都是老友,我们自己来就好。”
乐显扬打发走了丫鬟,硕海这才笑着问道:“南大人,您到底要老弟应承何事?有话尽管道来,别吊着老弟的胃口这么半晌啊!”
“呵呵……”乐显扬一笑,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硕海,片刻后满意的颔首,这才开口道:“其实……此事对老弟来说是件好事,老弟的医术令为兄敬佩不已,为兄是从心里帮助老弟,所以,无须计较那几个钱的事情,其次,乐兄、你、我,我们三人既是以兄弟相称,就更无须客套,有事直说,谁能做谁就去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是你们中国人的老话……。”
“南大人……南兄……。”硕海打断了南怀仁的话道:“既然兄弟之间别无多虑,您倒是直说您到底是何事需要老弟去做啊,这么一个长篇大论的开头,中国话倒是都被你给学了去。”
“不不不……。”南怀仁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指着身旁的利类思道:“这才是中国话最棒的。”
硕海一见自己的一句话又被南怀仁给岔开了,心中忽然莫名的一跳,到底何事让南怀仁如此的难以开口?这点药和器械有两百两银子足够了吧!
南怀仁将头上的假辫子摘下放在一旁,忽然望着硕海严肃的道:“我想让硕老弟进宫。”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八只眼睛不约而同、齐刷刷的望向硕海。
硕海更是惊愕,一时不知所措的直直的对视着望着自己的四双眼睛。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六章 结交新识……】@!!
第1…60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七章 意外要求
第六十七章意外要求
进宫?与官府保持距离是他始终坚守的原则,官场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不会,官员们的仗势欺人、徇私舞弊,他不齿,更别说还要阿谀奉承、曲从拍马,他这脾气性格怎能适合官场生涯?
更别说要去的还是皇宫,一个不是就会被杀头,从了又非自己所愿。
摇头……继续摇头……还是摇头……硕海哑然,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南怀仁叹了口气,沉重的道:“从与老弟相识时起,我就一再的听老弟讲过不愿与官场有任何干系,老弟心系百姓,一心只为治病救人,这我都知道,所以,我不知该如何跟老弟提起此话。”
硕海见南怀仁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可是……。”
南怀仁凝神思量一下,真起。身来缓慢的踱着脚步道:“我年纪越来越大,如今已是老胳膊老腿、头脑都时而糊涂了,尤其是最近做事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而偏偏在我忙于制造火炮的同时,皇上开始亲自研究起了天花,过了年,四月至八月又是痘疫爆发的时候了,皇上唯恐痘疫再度肆虐,急于寻求全国各地的名医,研制治痘之法;
可因台湾局势紧张,火炮的研制。也是当务之急,而我又无分身之术,好在现如今有徐老弟助我历法一事,我算是能把更多心思花在研制火炮上面,可皇上研制天花,身边又少不了个忠实可信、又懂医术的人在旁协助。”
南怀仁话到此处转过身来走。到硕海身旁,凝视着硕海,道:“所以,为兄便想给皇上递一折子,将你保到太医院,你的先见医术不只是宫里,全国怕是都再无他人能及,皇上向来好学、惜才,定会欣赏你的医术,这对你一展所长大有好处,皇宫里条件充沛,你缺少什么药品、器械,呈报给皇上,皇上定会给你做主,你尽管大显身手,也正好帮我分担了部分事物,此是两全。”
硕海呆呆的望着南怀仁,心里却灵动的琢磨着,不。错,如果进了宫,想要什么器械、药物,跟康熙讲了便会很容易得到,而且皇宫里的坏境、条件都好过这宫外的药铺,能够让他潜心的将现代医学引进。
硕海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尤其是刚刚南怀仁。道出了两件大事,一是天花疫情,二是台湾时局,这两件事都是历史上性命攸关的大事。
他知道天花对这时期的危害,不仅仅是痘疫爆。发时性命的逝去,更阻碍了康熙的统一大业,每年春夏痘疫肆虐时,不知要死多少人。
对于祖祖辈辈。生长在黑山白水之间,从未有过天花疾病的满人来说,除了逃避和隔离再无他法,即使中原汉人有过出痘的经验,可每当天花肆虐之时,死亡也往往是十之八九。
痘疫如同是一场噩梦,由于连年爆发,倍加防范的深宫之中都是一夕三惊,百姓们更是惨遭天花蹂躏。
尤其是南方地区,气候温和,是天花病毒的温床,汉人都视其为瘴疠之地,畏痘如虎的满人哪敢去统治?祖国山河如何统一?
南怀仁见硕海面色沉着的斟酌着,一声长叹,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继续道:“台湾的战事,早前因‘三藩’狼烟未息,郑经在世时,台湾政局尚属稳定,可自今年仲春之时郑经病殁,其子们便开始内讧,互相残杀,台湾政权已落入他人之手,现如今‘三藩’彻底被撤,海内安定,皇上意以倾国之力取台湾,战事越发的紧张,我全心制造火器,实无分心之暇啊。”
“是啊……是啊……南大人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本该多休息的。”徐日升一旁cha话,转头瞧瞧利类思,笑道:“利大人更该多歇着才是,古稀之年还奔波劳碌,真让人悬心啊!”
“呵呵呵……”乐显扬笑了,扫视了屋内几人一眼,道:“是啊,瞧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一把年纪了,还都不消停……呵呵呵……。”
硕海想着、听着,此时已是心潮澎湃,收复台湾对于硕海来说,那是多大的牵引力啊!祖国统一,山河永固,百姓安居乐业,这不仅仅是皇上统一天下的决心,也是他的心愿啊!
“我该答应他吗?”
此时硕海才发现他一向坚持的所谓的原则性,在祖国的兴衰,民族的荣辱面前是多么的薄弱,曾经因对贪官污吏的轻蔑与鄙视,他誓死不攀权贵,不涉官场,如今在听到南怀仁只提了痘疫和台湾两件事后,他便已经开始动摇了。
“硕老弟,你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到时我也好跟皇上禀报,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以达到让老弟的医术得以广泛推广和流传,为更多的病人从痛苦之中解拖出来。”
南怀仁很诚恳,自他二十多年前来到中国,后进宫效忠于康熙,便不遗余力的为我朝做事,此时与其说他在为自己找一个人来分担重担,不如说他在为康熙选才。
将更多的病人从痛苦之中解拖出来,硕海在听了这句话时,心都在颤抖,这是他为医者的志愿,可他却倍感力不从心。
如今的硕海,以非初来这个世界时的窘迫,他的日子已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够短短半年时间,生活便已衣食无忧,多亏了乐显扬与南怀仁这两位忘年交在旁相助。
自己的日子好过些了,本该快乐,可每当他见到患者被疾病折磨的痛苦万分的时刻,他真是从心里着急,他也想多多治病救人,可百姓们保守的思想根本就无法接受他的西医治疗。
他又无权无势,说话又非圣旨,无法强迫百姓们去接受他的西医学,他不止一次的怨过这个时代科技的狭隘和落后,可却只能是怨怼,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