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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韩珂有一种错觉,似乎回到了当日吴紫昕与弈凡大婚時的情景,心不由地揪紧……连她都能联想到吴紫昕,也不知弈凡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是不是也在回忆着与吴紫昕在一起的日子“
待到礼赞送过赞词,便要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韩珂与弈凡转身,对着殿门外长长一拜。
“二拜父母--”
二人再转身,对着姜皇后长长一拜,姜皇后报以满意的微笑。
……
楚黎收到君初玧的消息后,便一路快马加鞭赶往大胤,他要阻止君初瑶嫁给弈凡,她是他的查绪儿……她凭什么嫁给别人“?她的身上,甚至还有她留下的印记?
当他赶到京城之時,姜皇后早已下令封城,连君初玧他都无法联系上……明明说好了,他会带着那丫头在城门口等他接应,可是两个人迟迟不来--
京城里面的热闹已经传到了城外,楚黎仿佛听到了唢呐声、锣鼓声,最可怕的便是拜天地的声音。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最后一声声响,楚黎颓然朝着城门的方向直直跪下,连日来的疲惫消失不见,目光清冷,反常的清醒,心疼得拧成了一团。
丫头,你就这么嫁给他了,我呢,我该怎么办“
你忘了我们的七年之约呢“?
你与自己的亲舅舅成亲就不怕遭天谴吗“
就算你什么都不怕,你选择了他,我和你的约定算什么“
你忘了雪域了吗“
……
就算从前的事情你都忘了,你总不会忘记我们泛舟墨湖之上的那晚“
那晚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你恨我入骨。就算爱可以轻易忘掉,怎么连恨在你心中都无足轻重了呢“?
三拜天地之后,韩珂便被小医童和月彤二人牵进了新房,大约是害怕韩珂有心理阴影,弈凡下令将吴紫昕的东西都收拾了收拾,小心藏进了白塔。
韩珂端坐着身子在床畔等候,心不由地揪成一团,越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弈凡,怎样才会像从前那样自然,怎样才不会让弈凡尴尬。
“喂?这儿是郡主的新房,我们都该出去了。”月彤皱眉,朝着愣在原地发呆的小医童吼了一声。
小医童慌忙低下头去,撇嘴道:“出去就出去?”要不是担心欧阳哥哥晚上会来,我还不愿意在这儿多呆呢
话虽这么说着,步子却移动得很慢,最后月彤实在看不过去,哪有人赖在别人的新房不肯出去的“月彤上前一步,拎着小医童的衣领,将她拎出新房。
小医童别扭地转过头,望了里屋的小新娘一眼,默默离开。
月彤将小医童带离了主殿,将她拉扯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问:“你不是说你能够让人死而复生吗“”
“怎么了“”小医童皱眉,也不知道月彤在说什么。她确实能够妙手回春,但那是针对将死之人,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就算是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还没研究出方法让死人复活“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能救死人“”月彤急得满头大汗,仿佛方才在新房里的镇定都是伪装出来的。
小医童垂眉思索,倘若她现在回答“不能”,月彤定然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偏偏她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于是扬起脸来,笑答:“当然。这世上没有我小医童救不了的人,只要尸体还在。”
“恩。”月彤重重点点头,道:“尸体在的?”
小医童心中一惊,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死了,月彤竟紧张成这样。
月彤静默了片刻,开口道:“这件事,我连郡主都没有告诉,你千万不能说出去。昨天夜里郡主的大弟君初玧突然闯入郡主房里,要强行带郡主离开。郡主不愿意,便用砚台砸晕了他,并命令我将他关进君府上废弃的柴房。今天一早,我给他送了吃的,再去找他的時候,竟发现他已经咽气了,全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小医童,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倘若让郡主知道,她一定会自责的,可我敢对天发誓,君初玧的死绝对与郡主无关?”
小医童听得面色惨白,虽说医学一道难免会碰上死人,但大多都是病死的,这种离奇死亡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带我去看看。”小医童心慌起来,她怎么可能让死人复活呢“唯今之计,只能先检查下君初玧的尸体,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前门都是来访的宾客,我们从后门走。”月彤原先就是睿王府的人,对睿王府的布局极为熟悉,拉了小医童的手,便从后院的小侧门离开。
侧门口停了两匹马,看来月彤是早有准备,翻身上马,与小医童一同赶去镇国侯府邸。
君初瑶大婚,很多人按捺不住了,阴谋正在上演……
这些日子,慕容嫣寸步不离的伺候在欧阳烈焰的身边。
这一夜,是那初瑶郡主的大婚之日,慕容嫣无法阻止,更不想阻止。听丫鬟说,欧阳日落之前便回了驿馆,却遍寻不到。
“左使,宫主在外院饮酒。”慕容嫣听闻,便急急前往。
欧阳烈焰独自一个人,在外院的凉亭中,静静地喝酒?
慕容嫣远远望着,眸光流转间,端了一壶酒上去,亲自斟酒给欧阳烈焰。
欧阳烈焰根本没有看旁边之人是谁,只是一个劲的喝酒,那一双沉寂的眼眸中,如一潭枯死了的古井。
慕容嫣不说话,只是在欧阳烈焰一杯饮尽的時候,静静地为他倒满。
欧阳烈焰喝酒的時候,本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但是,此刻站在身边的人,不发一言,安静的恍若空气,于是,他便也由着她站着、给自己斟酒了?
欧阳烈焰的酒量,很好,只见石桌上已经空了三壶酒,他的神智,依旧很清楚。
慕容嫣略微皱了皱眉,今日二哥未免太安静了些。
月光,悄无声息的俯照在亭内之人的身上。
時间,安静的流逝,欧阳似乎已经略带了醉意。
“二哥,嫣儿扶你回去休息,好么“”
慕容嫣停下了斟酒的动作,凑近欧阳烈焰一分,轻轻地问道。手,轻轻地抚上神色有些迷离的欧阳烈焰,唤道,“二哥。”
许是真醉了,欧阳烈焰的神智,越来越迷离,朦胧中,再次将面前之人,当成了心中想念之人。
于是,手,紧紧地握住面前之人的手。
慕容嫣浑身一颤,或许,没有人相信,这是二十年来,面前之人,第一次主动的握住她的手,“二哥。”
慕容嫣缓缓地蹲下身来,头,静静地靠在欧阳烈焰的膝盖上,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爱面前之人,爱到可以为了他,将自己的感情埋进尘埃,只要他幸福便好。
欧阳烈焰凝视着面前之人,十年来,第一次笑了,双手,将面前之人,拥入怀中。
慕容嫣忍不住紧紧地回抱住此刻抱着她的人,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恍若拥有了全世界?不,比拥有全世界更幸福?
“珂儿?”
轻轻地两个字,带着无限的思念,还有无限的柔情,响彻在慕容嫣的耳畔?
一刹那,慕容嫣只觉得自己被寒冬里的一大盆冷水,从头泼到了尾。整个人,也从头冷到了尾?
天堂与地狱,原来,只是一线之隔?
“珂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欧阳烈焰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不可置信,还带着小心翼翼的害怕,害怕这一切,又是自己的一场梦。集聚的日日夜夜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慕容嫣猛然推开了欧阳烈焰,苦涩的笑,不知道是在笑眼前之人,还是在笑自己,“二哥,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哪怕只是一天?半天?甚至是一个時辰?”爱她一次,难道就真的那么的难么“
欧阳烈焰猝不及防,身体晃了晃,站起身来,笑着看着面前之人,宠溺的道,“珂儿,我怎么会不爱你呢“别说是一生一世,就是生生世世,我也嫌不够。”
欧阳烈焰深情的话,毫不留情的将慕容嫣打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当中?
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了,她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心,如今,她竟然败给了一个七岁女童?
“珂儿……”
“欧阳烈焰,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有多痛苦么“”
“珂儿……”
慕容嫣嗤笑一声,扔下欧阳烈焰一个人在寒冷的亭子中,头也不回的离去。
欧阳烈焰望着那一袭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珂儿,今日便要嫁人了呢“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她只是当自己是亲人。珂儿,我不想让你痛苦,我前世便笃誓只默默守护你,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痛,这么痛……
“明明不该奢望的,是我不自量力吗“”木然地端坐在桌案旁,慕容嫣的心又一次深深跌进了冰窖。
“累么“”
一袭金衣的女子,不知何時,悄无声息的落座在窗边。风,扬起她华丽的衣摆,一眼望去,犹如夜里的妖魅,勾魂摄魄。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再不可自拔?
慕容嫣一刹那,本能的向着声音传来的窗边望去,诧异的脱口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衣女子缓缓一笑,身躯,柔若无骨的依靠在窗棱上,轻悠悠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那一个男人,他就算碰了你,你也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你……”
慕容嫣被说中痛处,手中拿着,还未砸地的花瓶,便直直向着金衣女子砸去。
金衣女子一拂衣袖,只见半空中,原本向着金衣女子而去的花瓶,倏然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改为了向着慕容嫣而去。
慕容嫣惊恐的后退,狼狈的闪过。这人的功夫,深不可测。
“你就只有这么一点能耐么“”金衣女子看着屋内的慕容嫣,语含轻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