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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国王在平城以北的漳州草原上设宴,美其名曰三国商榷,实则他与司幽太子的军队已经暗中勾结。这宴,无异于焱门宴。
午时,弈凡的马车缓缓驶入漳州草原。
四周都是瓦剌的军队,弈凡的马车却孤单单闯入了众人的视线,除却阿砚,他连一支卫队都没带上。
“瑶儿,怕吗?”弈凡低头,轻声问怀里的人。
韩珂仰起一双眼眸,淡笑:“不怕。有舅舅在身边,瑶儿什么都不怕。”
弈凡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吁——
马车在一众军帐门口停下,弈凡牵着韩珂的手,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四周顿时剑拔弩张,瓦剌的兵马将弈凡团团围住,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他们二人诛杀于此。
弈凡面露冷色,微微一抬手,一阵掌风便袭向一众兵马,瓦剌的侍卫个个都惊得退后。
“住手!”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出来,他身穿金色长袍,头顶皇冠,想来就是瓦剌国王。
瓦剌国王上前一步,朝弈凡微笑着扬手,“大胤贵宾,请。”
韩珂好生好奇,偷偷拉了弈凡的衣袖,低声问:“舅舅,他为什么不敢杀你?”
“傻瓜,既然他是为了寻找王妃而来,杀了朕,他找谁要王妃去?”弈凡在她耳畔低声安慰,“别怕,舅舅带着你来了,自然能带你回去。”
“我信。”韩珂扬起眼眸,满满地都是对弈凡的信任。
“请坐。”瓦剌国王一挥手,示意弈凡坐下。
韩珂将四周扫视了一圈,这才发现大家都是直接坐在草地上的,于是随着弈凡坐下去,弈凡却一把将她拖住,吩咐阿砚找了一块毛毯来,这才让她坐在毛毯之上。
“舅舅,你太小心了。”韩珂朝他撇撇嘴。
弈凡宠溺的笑笑,大掌不着痕迹地抚了抚她的小腹,“冻着你没关系,可不能冻着朕的皇儿。”
韩珂皱眉,“小医童又没给我把过脉,谁知道有没有怀上。就算真的怀上了,谁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指不定是女儿呢?”
“恩。”弈凡沉吟了一声,若有所思,淡笑道,“也有可能是龙凤胎。”
韩珂再也不想同他理论。
不一会儿功夫,草原上又是一阵马嘶声,韩珂回头去看。
弈凡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韩珂不理会他,目光灼灼望着远方。
一袭红袍的男子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他的身后跟着几十个随从,但没有他的吩咐,他们只是远远的站着,并不靠近。
红袍男子与弈凡差不多年纪,身材也很相似,只是他举止桀骜,全然没有弈凡身上的那份淡然。他的嘴角一直邪气地勾着,就好似有什么快事藏在心中,。
那红袍男子见韩珂一直注视着他,冷锐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来,惊得韩珂往弈凡怀里缩了缩。
弈凡揽了揽她的身子,笑道:“是被司幽太子的样子吓着了吧?朕早说过,让你别看了。”
“舅舅,这司幽太子跟我一个故人好像”韩珂看到那一身张狂红衣,不自觉就联想到欧阳烈焰,从眉睫到口鼻,脸型到身形,司幽太子确实与欧阳烈焰并不十分相似,只是他那双邪气的眸子与欧阳很像。
不对,正在面相对比的韩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这司幽太子若是着白衣,更像的应该是舅舅吧。”
弈凡神色一僵,只失神了一会儿,便轻咳了一声,笑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韩珂无从辩驳,可她真的只是胡思乱想吗?
“太子远道而来,请坐请坐!”瓦剌国王对司幽太子的热情远远超出了韩珂的想象。
司幽太子楚桀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旋即便挂上了热络的笑意,在韩珂和弈凡二人对面,席地而坐。
“大胤君主也来了,想来是本太子迟到了。”注视到弈凡,楚桀举起酒杯,微微一仰头,一饮而尽,笑道:“自罚一杯。”
————题外话————
第五十三章退稿再次被退了,未订阅的亲请稍等,见谅,补发3000字。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多番解危,功在萧原
“客气客气。”瓦剌王上与弈凡同时举杯,以示敬意。
韩珂皱眉,一把摁住弈凡的酒杯,低声道:“舅舅,慕容云儿说你不能喝酒。”
“慕容云儿?”弈凡闻言,挑了挑眉。
“就是小医童,她姓慕容……”韩珂莫名地失了底气。
“朕明白,只是没想到我的瑶儿比朕知晓的更早罢了。”擦觉到韩珂的局促,弈凡半环着韩珂,凑近她的耳畔道:“慕容云儿有没有告诉你,朕的身体需要你更好的伺候啊?”
韩珂顿时一怔,旋即斜睥了他一眼,心念,这舅舅愈发不正经了。
弈凡见她不再纠缠于自己饮酒之事,吁了一口气,心神回归到宴会上。
弈凡高端着酒盏,仰头,一饮而尽。他代表的是整个大胤,又怎么能因为个人原因而失了体面。
“平城乃我大胤边境,太子的兵马与王上的兵马在我大胤境内惹事,朕倒想要问个明白。”弈凡淡笑着起身,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冷注视着宴席之上的两个对手,薄凉的唇微微抿紧,声音中带着几分责问之意。
楚桀没有回话,他素来在平城附近掳掠百姓,没什么理由。
“陛下误会了,本王的王妃在平城走失,本王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请平城太守交出王妃而已。王妃身怀有孕,现在算算也该生产了,本王膝下无子,陛下应该能够体会本王的心情。”瓦剌王上彬彬有礼,但言语间却带了几分气愤。
“朕深有感触,”弈凡突然握了韩珂的手,“朕的皇后三个月前也在平城走失,朕费了许多心力才能将她寻回。朕明白王上的感受,可王上若是举兵攻打平城,平城中走散的子民又会如何?不知王上可曾想过?”
“平城太守交不出本王的王妃,本王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瓦剌王上面露愧色,显然兴兵攻打平城并非他的本意。
“平城的子民安守本分,若是寻得王妃,定然会交出王妃。王上倾全国之力攻打平城,可曾想过身后的明、燕两国?”弈凡面上微微露出几分狠色,不同于平日里的温柔。
韩珂握紧了他的手,只希望能与他并肩而立。
司幽太子楚桀却突然冷笑出声,“陛下说平城的子民安守本分,可本太子的军队在平城附近找到了瓦剌王妃的衣物,衣衫破碎,四处都是血迹,王妃是否安好,很难说……”
弈凡目光微冷,问:“请问太子所谓的平城附近,是否属于平城境内?”
“虽然不在平城境内,可距离平城不到二十里路……不是平城之人所为,还能有谁?”楚桀咄咄相逼,似乎对平城抱定了吞并之心。
见他们争执不下,韩珂的一颗心乱成一团,她能感觉到弈凡掌心的汗水,看他固执地站着,心也跟着难受起来,咬牙瞪向司幽太子,“当日本宫与陛下走散之时,也流落在平城附近,可本宫却亲眼瞧见司幽国人的兵马当众凌。辱了一名女子,太子又凭什么认定王妃的失踪是平城之人所为?”
弈凡心中一惊,怔然望向韩珂,心疼地问:“当真有此事?”
韩珂重重地点头,“若非我躲得快,只怕我的下场与那女子一样。”
弈凡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瓦剌王上愣在原地,质疑地望向楚桀,“太子作何解释?”
楚桀一声冷笑,又转身对瓦剌王上道:“大胤皇后也只是一面之辞,王上是愿意信她,还是信我?”
韩珂瞪红了眼眸,怒道:“本宫是一面之辞,你就不是一面之辞了?平城之外的草原原本就是你司幽太子的天下,本宫那日还听到那群不耻之徒声称,要敬献平城女子孝敬太子。平城子民都归我大胤管理,敢问太子,您的人何以如此嚣张?!”
弈凡微微点了头,却不出声,只是静默站在韩珂身后。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瓦剌王妃的问题……”10IVa。
“都一样!”楚桀刚要反驳,便被韩珂一口打断,“太子一口咬定瓦剌王妃始终与平城人有关,但依本宫之见,太子的人也未必脱得了干系。无凭无据,瓦剌王上就下令攻打平城,只怕对落难的王妃和小王子不公平!”
瓦剌王上心中一颤,长叹一声道:“皇后娘娘说的不错,这件事本王确实欠考虑。可太子找到了王妃的衣物,那些衣物混有大胤人的衣料,如此还不能断定此事是平城人所为吗?”
“原来那衣物是太子的人找到的,”韩珂突然冷笑一声,“太子的帐中也不知收了多少个平城女子,王上又如何肯定那些平城人的衣料不是太子故意混进去的呢?”
韩珂转身望向弈凡,“舅舅,你说是吧?”
弈凡的脸上满是淡淡的笑意,不出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躲在韩珂身后。
韩珂觉察到弈凡的反常,低声问道:“舅舅,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弈凡却道:“看着你说得正欢,舅舅舍不得打断。”第一次发觉瑶儿如此凌厉的口才,弈凡倒是乐意培养她的这种能力。
反观,司幽太子楚桀很快被韩珂的言辞激到,斥道:“来人!将王妃的衣物呈上来……本太子倒是很好奇,皇后娘娘要如何证明此事与平城的贱民无关!”
“不要动不动把‘贱’字挂在嘴边,别人会觉得你很没素养。”说罢,一个冷眼扫过去,尽是鄙夷之色。
楚桀怒起,手不自觉扶了扶腰间的佩剑,后又垂直放下。情绪起伏之间,不止一次瞪向弈凡,似乎希望他管制一下自己的皇后。
弈凡却淡笑着应了一声:“皇后说的是。”
得到弈凡的认同,得瑟的韩珂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