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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恐惧也愈发压制了下去。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韩珂朝着空中冷冷地喊道。
冷清的屋子并没有因为她的喊声而改变,一如之前的沉寂。若非床闱上立着一枚飞刀,留下了敌人攻击的证据,不然她还真怀疑自己方才是幻听了,以为屋内根本不曾有过什么动静。
躲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还真会躲!韩珂忍不住腹议。她都瞪直眼睛,将这屋内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也看不出对方藏在何处。
“到底是谁?再不出来,本宫便不奉陪了。”韩珂加大了音量,声音中还是带有些许颤抖的。话音落下,便果真转头去开门。
她以为,自己这般行动兴许会激起对方的反应,然,一片宁静,耳畔除了自己的细微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动静。
咦?这人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韩珂满心疑惑,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身后,肩上搭上了一只手,韩珂身子轻轻一颤,那张绝美的脸上顿时满是惊慌,旋即,身子被转回。
美丽无比的眼眸中泛起了异样的光华,眼前的人竟然是萧焱,一个她满心愧疚的男子。
萧焱未做任何言语,对韩珂温和一笑,而后往身后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迈开步子往屋内走去。
韩珂赶紧跟上去,心中百感交集,不自然地,竟撞上了萧焱的后背。
转身,萧焱的手轻轻抚上了韩珂的脸,然后低低的道:“真是一个傻丫头!”
韩珂低低的道:“焱哥哥,我……”
萧焱的嘴角微微一勾,打断她即将道歉的言语,道:“这声焱哥哥听着极温暖。”
韩珂歉疚地笑了笑,双手紧攥着衣角,一紧张她便改不了这个习惯。
意识到韩珂的局促,萧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丫头,别紧张,焱哥哥可舍不得欺负你。其实,我主要是来确认下叔父是不是真把你打入了冷宫罢了,没想到演戏高明的瑶儿一看到我就方寸大乱了。”
嘴上说着俏皮话,面上亦是一副戏谑的表情,萧焱不想韩珂歉疚,揪心的痛楚极力掩饰着,让人心疼。
韩珂的局促因为他的话慢慢放下,抬头瞪了他一眼,道:“哼,就喜欢欺负我!”
萧焱见她撒娇的样子,心底有种搂她入怀的冲动,然,忍下了。他对这丫头就是难以放手,见她伸手揉鼻子,忍不住又问道:“痛不痛?”
“痛!”韩珂扁着嘴撒娇,“这就是你欺负我证据”。
萧焱轻轻摇了摇头,头一低,便轻轻的吻上她的鼻子,旋即两人尴尬的分开,那点点酥麻的感觉直直的探入了萧焱的心底,表面上却“咳咳”两声加以掩饰。韩夜即后淹。
气氛,顿时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你认识欧阳烈焰?”他突然发问。
韩珂愣了一下,萧焱看了她一眼又道:“这番得以进宫,便是他派人相助,你之前寻找月彤,怕是也被他暂扣了。瑶儿,他托我带了一封信给你。”话未落,便递出一封信笺。
明云裳定定的看着手中的信笺,自言自语道:“这欧阳搞什么鬼,既有能力助你无声无息进宫,为何自己不来,还神秘兮兮的送信……”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嘛”,萧焱轻笑道:“这问题我倒是好奇问过?”
韩珂顿了一下,知晓萧焱想卖关子,故而不理。向前走动几步,将信笺藏在床榻下,旋即坐下,耐心等着萧焱继续。
“不敢见你,是因为一个承诺,他不敢违背”,萧焱走近,轻叹了一口气,“具体原因便没有细说了。”
韩珂咽了咽口水,顿时有些无语,也不打算深究。斜着小脑袋,突然正色道:“焱哥哥,你今夜冒险进宫,真正目的是什么?”
“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罗后,若是,我就一剑结束了你。”
韩珂霎时无语,耳畔突然有人凑近:“多加小心身边的人,今夜估计有人来袭。”
“谁?”
正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传来焦急的呼喊声:“娘娘,娘娘……”
说话间,却见月彤一脚踢开了内室的大门,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不知何处寻来的大斧。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不似来救人,倒有几分像是来拆房子的。
韩珂莞尔,正欲向月彤解释萧焱的出现,眸光一瞥,人不知何时消失了。
“娘娘,歹人没伤害到你吧?”月彤迅速环视屋内,后,急急贴近韩珂相询。
“我好好的休息,想唤你倒杯水,得不着回应便自行起了,哪来的歹人?”韩珂面色无异,一板一眼地说着,“话说你这一身的泥土,又举着斧头进屋,怕是我该问你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事没事。”月彤讪讪而笑,她可不想跟小皇后分享自己被掳,继而绑在高树上的丢人经历。
韩珂念及萧焱临走的警告,轻摇衣摆,唤月彤上前,凑耳,细说着什么。
月彤领命退下,未央宫,又一次恢复了寂静的黑夜模样。
一个时辰后,未央宫人影攒动。
一蒙面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靠进韩珂的床榻,匕首的寒刃迎着月光,略微有些刺目。
韩珂闭紧了眼眸,静静等候那个人的靠近。
男子出手狠厉,一招直刺她的心脏。
韩珂早有准备,身子微微一偏,躲过一击。
“你总算来了。”韩珂清冷的嗓音在未央宫里回荡,漆黑的未央宫瞬间灯火通明,月彤领着数十个侍卫将那黑衣人围困在韩珂面前。
黑衣人并不说话,一双冷厉的眼眸就好似苍鹰的眼睛,能够在夜间猎杀猎物。
韩珂突然仰头,低低笑出声来:“你不说话,不是因为你是哑巴,只是因为怕本宫认出你的声音。你是熟人,其实放眼整个大胤,与我有仇的人没有几个,很容易猜到你是谁。”
那黑衣人手中匕首忽转,直刺韩珂的喉头,韩珂不躲不闪,任由他来取她性命。
黑衣人的匕首果然在划伤她之前停下来。
“你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所以你舍不得让我这么轻易去死,对不对?我亲爱的弟弟,君初颐。”韩珂微微一抬头,落满繁星的一双清眸对了上黑衣人那双冷冽的眼睛。
君初颐稍稍一抬手,扯出了自己的黑纱,瞳仁中写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是我?”
韩珂一撇嘴,“本宫也很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本宫不是罗翘?”
君初颐目光一冷,“我扒了她的衣服,她身上没有伤痕。”
“什么伤痕?”韩珂挑眉,“那群壮丁在本宫身上留下的伤痕吗?千刀万剐的伤痕?”
“……”君初颐无言以对。
韩珂忽而抬手,将那抵在她脖间的匕首握住,然后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对着君初颐道:“你不是想杀我吗?现在就动手吧。”
君初颐深吸一口气,眼眸中布满了嗜血的光芒,“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韩珂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本宫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你这一刀刺下去,一尸两命。本宫不知道你大娘是怎么教诲你的,但很清楚,没有一个好人会让你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动手……除非,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
君初颐受了些许刺激,手微微一抖,那匕首在韩珂的纤纤素手上划开一个长长的口子,血液在嫩白的肌肤上流淌,触目惊心。
“你不要逼我!”君初颐面色痛苦,俊秀的五官拧成一团,心理上似乎在做痛苦的挣扎。
韩珂淡然一笑,“本宫没有逼你,只是在帮你罢了。你一直认为是本宫杀了你的初玧哥哥,还害死了红姨娘,可是试问一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本宫杀的?”
“是大娘亲眼所见!”君初颐大吼出声,不知道是想要说服眼前的女子,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哦?”韩珂丝毫不在手指上的伤,笑脸相对,“那如果本宫说,亲眼看见你大娘下毒杀死了你哥哥,然后再勒死你母亲,将她的尸体悬于梁上造成自杀的假象,你会不会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君初颐额上青筋跳起,冷汗涔涔。他的双颊因为愤怒染上了一层酡红,看上去就好似喝醉了。
韩珂满不在乎地反问:“那你又凭什么相信你大娘?”
“大娘将我养育成人,教会我很多道理。”君初颐秀眉一拧,怒道,“不许你侮辱我大娘!”
“如果本宫将你养育成人,是不是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本宫说你大娘杀了人,你也会相信?”韩珂哀叹了一声,“这样说来,本宫最大的错便是进了宫,没能够守在你这个弟弟身边。”
君初颐手上微微一用力,朝着韩珂心口的方向刺下去几分。
“娘娘小心!”月彤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查看韩珂的伤势。
韩珂闷哼一声,一手捂在伤口之上,一手朝着月彤摆了摆,道:“退下!都退下!”
血液沿着她的指缝一点点渗出来,很快便染红了她洁白的亵衣。
君初颐似乎没料到自己出手这么重,有些无措地望着韩珂,怒吼:“你不要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不敢杀你!我要为母亲报仇!”
“你母亲不是本宫杀的……”韩珂的脸色煞得惨白,强自镇定,艰难地抬头望着他,“你该明白一个道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这个时候,本宫没有必要再隐瞒。倘若真的杀了人,本宫一定会承认,但是对于没有做过的事,谁都不可以诬赖本宫!”
“我母亲留下遗书,指明了就是你杀她,要我为她报仇!”君初颐从衣袖中抽出一封纸笺来,砸到韩珂脸上。
那纸笺皱皱的、黄黄的,似乎已经放了好多年。
“这些年,我一直反复的读这封信,我想要找一个借口,哪怕只是母亲看错了的借口……我也不希望杀害哥哥和母亲的人真的是你!”君初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