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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宫门口停下,护卫们卸下防备,徒手护送花轿入宫。
楚梵天早已在金銮殿等候,待到宫里的老嬷嬷牵着姜云歌的手,一步步走上大殿。宫里的老太监念道:?大胤安平公主姜氏,温贤淑德,懿范天成,礼聘为妃--”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姜云歌伏地一拜。
楚梵天道:?爱妃平身。”
姜云歌便起身,由老太监将她牵到楚梵天身侧,一道坐上龙椅。侧席上的萧皇后一脸庄重,想她一国之母,竟比不上大胤的一个野丫头,颜面何存。
礼成之后,楚梵天在青鸾殿设宴款待大胤贵宾。
不同于上一次宫宴,韩珂一早便避开了弈凡,坐在了萧焱身侧,然她选择的位置恰在弈凡对面,時不時要与他目光相对,那感觉真是尴尬极了。
?焱哥哥,你喂我吃葡萄。”韩珂皱了皱眉,从果盘中取了一粒葡萄,递到萧焱手中,?快喂我。”
萧焱也不知她究竟唱的哪出戏,小心翼翼去了葡萄皮,将剥好的葡萄递到她手中,道:?吃?”
韩珂蹙眉不接,嘟嘴道:?我要喂?你知道什么叫喂吗?你不是倜傥吗?你不是一天能调戏七八个小宫女吗?怎么连喂我吃个葡萄都扭扭捏捏呢??”
萧焱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哪里是倜傥?哪里调戏过很多宫女?见她第一面的時候,自己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想不到适得其反。实际上,他连女孩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他的初吻,还是壮着胆子,在她落水之后假借救她的名义吻她的。
?快呀?”韩珂急急瞪了萧焱一眼,目光有瞥向对面淡然饮酒的弈凡,希望他朝自己这边看一眼。
?好。”萧焱仓惶伸出手去,晶莹的葡萄粒夹在两指之间,递到韩珂唇畔。
韩珂见他手法僵硬,表现不出她想要的效果,微微一低头,咬住了葡萄,也咬住了萧焱的手指,将他的食指含在口中,似品尝美味一般,模样很是销魂。
酥酥麻麻的触感瞬间遍布了萧焱全身,他背脊僵直,双颊羞得通红,脸上的不羁散去,竟多了几许柔情。
韩珂眼角的余光不住地扫视着弈凡,却见他一脸淡然,心中失落,吐出了萧焱的手指,连带口中的葡萄籽一并吐了出来。
萧焱见状,忙伸手又剥了一粒葡萄,递到韩珂嘴边:?我再喂你?”
韩珂不悦地推开他的手,嘴巴鼓鼓道:?不要了?太酸了?我不吃了?”
萧焱蹙眉,将葡萄送入自己口中,甜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一脸无措地望着韩珂,又道:?一点都不酸啊?丫头,你要不要再尝一粒?”
?不要不要?我说酸就酸?”故意制造动静,然那弈凡舅舅连一线目光都不愿意给她,韩珂的心里乱成一团。
萧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看见宴席对面的弈凡,方才灵动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原以为她终于可以正眼瞧自己了,想不到他不过是她用来引起对方注意的工具而已。方才兴奋得扑通扑通直跳的一颗心瞬间僵硬掉,全身沸
方才兴奋得扑通扑通直跳的一颗心瞬间僵硬掉,全身沸腾的血液也冷却下来。
他干咳一声,苦笑道:?不吃便不吃。”
正在所有人欣赏歌舞之际,坐席上的一红衣少年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人直直向身侧倒去,似乎耗尽了心力。
整个青鸾殿内迅即哑寂无声,歌姬们尽数散去,针落可闻。
阿砚从暗处冲出来,脸色煞白,跪在少年身边,唤了两声?主人”,得不到任何回应,忙高声叫:?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韩珂也不知道那一刹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病明明已经治好了,为什么又突然昏死过去,她脸色苍白地跑过去,伏在少年身边,心慌乱一片:?舅舅……你怎么了?”
阿砚替少年把了脉,转过头对韩珂道:?主人怕是不好了。”
韩珂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不顾宫宴上的其他人,紧紧握住少年的双手,连声唤到:?舅舅,舅舅。”
弈凡脸色青紫,四肢,没有任何反应。
宫宴上所有的人都乱了套,四处观望,也不知这大胤储君究竟是患了什么病,为何会突然在青鸾殿晕死,大家都焦急地等着太医来判断吉凶。
楚黎站出来,一声喝,众人随即安静了下来:?大胤睿王殿下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大家继续饮酒,这里的事情本王会处理。”
还有不甘心,想凑过来探看情况的人,被楚黎的眼峰一扫,又忙退了回去,就连一向自恃尊贵的萧皇后也不敢靠近半步。
萧焱见弈凡突然晕倒,心中也大为惊讶,但是宫宴尚未结束,这两国的联谊也就没有完成,他便没有跟上前去,而是留下来主持大局。
阿砚一面背起弈凡,一面掐着弈凡的人中,企图唤醒主子的神识。
然,无效?在司幽五皇子的安排下,睿王在青鸾殿的厢房躺下。
韩珂手足冰凉,看到楚黎的眼神,想到方才他在进宫路上对自己说的话,有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渐渐觉得心头凉透。
几个太医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有的刚探完脉,话还没有说,便摇起头来,别的也是面如死灰,声都不敢吭,只伏在楚黎脚下不停磕头。
楚黎不悦地蹙眉,几个慌乱的太医,立即战战兢兢地上去给弈凡把脉。韩珂心若寒冰,却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舅舅的病已经好了,昨天是她亲眼所见的,怎么可能在姜云歌成婚之后又突然昏迷不醒呢??
太医院的老太医因为人在药房,晚来了一步,此時才赶到。众位太医看到他,如见救星,立即让了开去。
老太医诊脉过后,整个人都在颤抖,喃喃对韩珂和楚黎说:?睿王是中毒,毒素已经深入心脉,老臣也无能为力,这世上应该只有莫茸可以救他。”
?毒素深入心脉?”韩珂脑袋里乱成一团,楚黎嘲弄的眼神突然闪现,恍然大悟,回眸目光紧紧瞪着楚黎,?你给我的’冬茗‘是假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黎邪肆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假的查绪儿换一株假’冬茗',本王有错吗?本王向来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韩珂本不想在这腹黑男子面前低头,可看到奄奄一息的舅舅,泪便那样无声而落。那含恨的目光,瞪得原本理直气壮的楚黎都不敢出声,她咬咬牙,突然朝着楚黎笔直跪下去:?我求你,你救救他……你给我真的‘冬茗',,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楚黎玩味地扣紧她的下颚,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弯下身子与她对视:?真的是做什么都愿意吗?”
?是?”韩珂重重点头。
?好?我救他,你欠我一个承诺?”楚黎起身,命人取来真正的’冬茗',真正的‘冬茗'本就是液体,根本不需要煎熬,喂弈凡服下后,便吩咐阿砚:?带你家王爷回赵府。”
阿砚忙点头,背起弈凡。
?等等我?”韩珂也要跟上去,却被楚黎长臂一伸,直直挡在她身子面前,挑眉道,?你说过只要本王救他,本王想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本王要你跟我回靖康王府……如何?”
韩珂咬咬牙,只得默默点头。
老太医见机,想要偷溜,要知道这大胤的王爷在司幽国中毒,事情可大可小,虽然通过方才的诊断,他已经发现那种毒蛰伏在弈凡体内十多年,是从娘胎里头带出来的,但若是有心人故意拿此事做文章……
?老太医,你这是要去哪儿?”楚黎向前跨开几步,直直拦在老太医面前,凌厉的眼神射得对方不敢抬起头来。
老太医心中一慌,朝着楚黎直直跪下:?老奴家中四世同堂,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楚黎目光一凛,笑声朗朗:?正是因为你家中四世同堂,你才不得不听本王的话。你是想要一家老少七十二口与你一同上路么?”
?老奴惶恐。”老太医早已惊得面色惨白,但毕竟在宫中数十年,场面也见得多了,强自镇定道:?请王爷明示。”楚黎暗红色的瞳仁绽放出异样的光芒,缓缓道:?你可听清楚了,前几日,因大胤睿王殿下重病缠身,本王从李贵妃手中求得一株’冬茗',谁知李贵妃交给本王的并非‘冬茗',而是致命的毒药……”
李贵妃那个刁妇入宫以来便欺压楚黎的生母,楚黎向她讨要’冬茗‘之時,她百般刁难,因为膝下无子,她甚至要求楚黎过继到自己名下……如今,他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老太医不敢答话。
楚黎又道:?事成之后,本王赐你良田千亩,允许你告老还乡。”
?谢王爷,老臣定当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到完美?”楚黎眼峰一扫,逼得老太医连连点头。
韩珂站在一边,眼见着楚黎利用一株莫须有的假冬茗成功扳倒当朝宠妃,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的人当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吗?她似乎把古人都想得太简单了……
?贵小姐,怎样?这出戏是不是唱得很完美。”楚黎回头,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只要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本王向你保证……天天都有这样的好戏看。”
韩珂身子微微一颤,抗拒地被他搂在怀里,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那边老太医带着楚黎的命令去楚梵天面前举报李贵妃,而楚黎则牵着韩珂的手,有说有笑:?宫宴上经这么一闹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韩珂不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
楚黎带着韩珂再次回到宴会之上,这一次韩珂没有做回萧焱身边,而是命人在楚黎的座位旁添了一张小凳子,乖巧坐在楚黎旁边,连头都不敢抬起一下。
?丫头,过来?”萧焱不悦地皱眉,朝着韩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