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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韩珂吩咐?
“是?”最后出去的丫鬟乖乖关上房门?
一整天不吃饭,不过是为了使楚黎向她妥协,为了逼楚黎救舅舅?其实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赌的不过是楚黎对查绪儿的感情?幸而他答应了,想来查绪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极重的?
待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韩珂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的伤口?昨日在小舟之中,她只觉得疼痛难忍,但因为四周一片漆黑,自己又被点了血,她根本无法查看自己的伤口,如今看到胸前可怖的伤口,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
粉嫩的红豆上两枚深深的齿痕印在其上,就好似监狱里凡人脸上刻下的字,一旦留下,便一辈子也难以抹去痕迹?楚黎下手果然狠,在这个极其看重女子的朝代,她的胸口永久被刻上了男人的齿痕,试问这世上还会有什么男子愿意要她?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身体渐渐,胸口的这枚齿痕也只会越长越大,绝对不可能缩小半分……等到她完成之時,想必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胸前的齿痕都会介意万分?
她从床上跳下来,蹑手蹑脚走到书桌旁,饿了一整天的她伏在桌案上大口大口的吃饭,等吃完之后,就将剩下的饭菜尽数洒在地上,造成她发脾气的假象,让楚黎以为她还是不肯吃饭?
她需要养精蓄锐,当楚黎以为她极度虚弱之時,她要趁机逃离此处?
嫁给他?怎么可能?小你不心?
待到舅舅的病情好转,她自然是背着包袱,溜之大吉?
就算所有人都在乎她胸前的印记,不肯娶她,她也绝对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何况她现在才七岁,也许在她长大之前她还有机会回到现代,虽然她并不想回去……
一切都搞定之后,她对着铜镜,擦掉嘴角上所沾的饭菜,用力咬了咬唇角,挤出几滴血来,给让的感觉看上去很憔悴……
躺回床上,等着楚黎归来?
大约到了夜晚的時候,有脚步声在窗外来回踱着……韩珂等了好久,楚黎才推门入屋?
看见洒得满地的饭菜,少年的眉头不由蹙起,沙哑着声音道:“剩下的半株冬茗,本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喂你舅舅服下,你现在该吃饭了……”
不等韩珂回答,他转身吩咐门外的婢女重新准备饭菜?
韩珂却一脸淡然的望向他,用冷漠抗拒的语气道:“我没有见到舅舅,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喝了药?”
“你……”楚黎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对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你究竟想要怎样?”
韩珂清了清嗓子,“放我回赵府,让我见舅舅一面?我要亲口问阿砚?”
楚黎道:“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不怕黑,可以掌灯?”韩珂反驳,嘴角的血迹若隐若现,她故意伸出脖子,要楚黎看清楚她如今的惨淡摸样?
“可你舅舅用了药就已经歇下了?”楚黎又道?
“我只要问阿砚就行,舅舅是不是醒着并不重要?”
“可我怕你去了赵府就不愿意跟我回来?”楚黎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手肘砸在书桌上,花瓶应声而碎?他的手肘被花瓶的碎片刺破,处处都是鲜血,连韩珂都觉得心惊,他却浑然无觉?
韩珂的心肠到底还是硬不下来,软声道:“好,明早再去?今晚我就不吃饭了,等明天从赵府回来再吃……”
“不行?”不等她说完,楚黎已经开口打断?
韩珂瞥过头去一脸固执,她突然生了坏心思,她很想看楚黎生气的样子,她想逼他,她想要他痛苦,她想要他和自己一样痛苦……
楚黎接了丫鬟手中的饭碗,坐到韩珂床边,想要强行喂她吃饭:“太医说,你是孩子,孩子是不能与大人相提并论的?你已经一整天不吃饭了,我怕你活不到明天早上……来,吃一口再说?”
韩珂奋力挣脱他的束缚,推开了面前的饭碗,狠狠砸在地上,用更加刻薄的语气问:“你凭什么管我?你喜欢的人根本就是查绪儿?”
“不要胡说?”
楚黎痛苦的皱眉,却无以反驳?一开始的時候,他似乎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像查绪儿才接近她的,可是久而久之,他喜欢上她那天真的笑脸,喜欢上她倔强的脾姓……甚至,在他拿出莫茸救她的那一刻,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超过了查绪儿,不再是她的影子?
“怎么?说不出话了,是?”
韩珂冷笑一声,想用淡漠的神情继续折磨对方?可当她看见楚黎煞白的脸色,还有他不断流血的手肘,韩珂竟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楚黎唇色发白,当着韩珂的面,他看似健康的身体却突然倒下?
“喂?你不要装死……”韩珂有几分心虚,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大碍,又或者他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为了骗她吃饭而已?
韩珂从床榻上跳下来,推了两下地上横躺着的少年,少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似有许多事郁结心头?
“好烫?”韩珂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才发现他一直在发高烧?
“喂?你醒醒,不要吓我?”
躺在地上的少年真的好累,他实在不明白,他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为什么她开口闭口就叫他“喂”?她的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可她的脑海里却依旧没有刻上他的名字?
脑袋昏昏沉沉的,腿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大约是伤口又发炎了?那一日在悬崖边看到她掉落的耳坠,想也没想便跳下去寻人……找到她的時候,弈凡已经替她清理好伤口,而后悄悄离去?他不是不知道那是弈凡设下的局,只是为了她,他义无反顾的坠入这个棋局?
尤记得在大胤都城初见她時的情景,她那样单纯的站出来帮他,那份悲天悯人的举动,他讨厌,讨厌极了……正是因为太讨厌,才会将她记得这么清楚?
“快来人?楚黎晕倒了?快来人啊……”
终于听到她喊出他的名字,少年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靖康王府的人很快去请了太医,韩珂扶少年躺上床榻休息?
太医的诊断让韩珂心惊不已?
“大腿上伤口发炎,肺部积血,心中抑郁成疾?”太医诊过脉,摇摇头,“外伤加内伤,不好治?需要慢慢调养才行,记住,不能再刺激他了?”
“好……”
韩珂怔在原地?
他一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对待感情,他也可以想尽办法将她困在他身边,他这样的人竟然抑郁成疾,他也会伤心吗?
“他腿上的伤从来没有好好处理过,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家属的,都是怎么照顾病人的?”太医厌恶地瞪了韩珂一眼,一声埋怨?
先前替韩珂看病的也是这位太医,他皱眉望向韩珂,语重心长道:“小妹妹,不管你与五皇子殿下有什么矛盾,但看得出他是很关心你的,你若是一再伤他的心,就是你的不对了?”
韩珂哑然,令他伤心的人是自己?
太医开了药离开,韩珂守在楚黎床边,望着少年烧得通红的双颊,心竟然微微地有些疼?
都是痴儿,他们都是痴儿?韩珂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睡颜,小声呢喃:“不是说七年后要来娶我吗?那你就快点好起来,要不我肯定会偷偷跑开的?”
第九十二章 错过,相见不识
翌日清晨。
韩珂早早地从床榻爬起,出靖康王府時,竟然没有任何人拦着。抓了个丫鬟一问,才知楚黎昨夜醒来之后便下令韩珂郡主去留自由,任何人不得阻拦”。
对于楚黎的转变,韩珂心存疑惑,大约是脑袋烧糊涂了,这一点都不像他的行事风格。这样也好,她本就不想在靖康王府多待半刻。
才出王府没两步,便看见不远处站着的萧焱,那沾满雨露的衣衫,皱巴巴地,韩珂突然有点愧疚。
萧焱见她出来,慌忙上前将她拥住,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信她安然无恙后,方道:丫头,你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这一晚上太医从靖康王府进进出出的,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急着想要进去,又……”又没有正当的理由。
韩珂哑声吐吐舌头:焱哥哥,你在门外站了一夜吗,”
萧焱没有答话,只是挠挠脑袋,韩珂瞧见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舅舅的病,怎么样了,”韩珂又问。
萧焱失笑,原以为她会追问昨晚的事,想不到她心里惦念的人依旧是叔父。他揽了揽她的肩膀,笑道:昨晚楚黎送来了剩下的半株冬茗,叔父服下后,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
真的吗,”韩珂一脸喜色。
丫头要是不相信,就跟我回去看看?”担心她还会在靖康王府呆下去,萧焱忙急急说道。
也好。”韩珂朝着萧焱粲然一笑,主动将小手放进他的手心。
萧焱愣了愣,随即心底像是得到无尽的满足,紧握着女童的手掌,不急不缓地走着。
两个人走到赵府门口,韩珂却突然停下脚步。
萧焱问:怎么了,”
韩珂若有所思,缓缓道:焱哥哥,前些日子,瑶儿恐怕做了件错事,令舅舅生气了。舅舅说了,以后他的事情不要我管了。我想先去见一个人,向她道歉,也许只有那么做,舅舅才会原谅我。”
去哪儿,我陪你去。”萧焱猜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她”是谁,出于某些原因,他装作不知。
你跟着我去就知道了。”
韩珂引着萧焱来到后山的牡丹园,指了指牡丹丛中的小木屋,声音落寞道:有个女孩子住在那里面,舅舅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前几日,我说错话,她居然自杀了。我猜,她也是很爱舅舅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散落在风中。
这不能怪你,你那日看到有人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