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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上马,疯狂得朝着城门赶去?
大腿上的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再次溃烂,他顾不得那么多,拼命地向前赶路想要将她拦下来?冲出城门,昭影迎空一声长啸--一道闪电就打在三米远处?昭影摔倒在地,楚黎也因为太过虚弱从马背上摔下来?
从泥泞的土地里爬起来的時候,韩珂、萧焱与月彤三人两马已经行至关外?他远远地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体力不支,重重跪到下去?
他的背影被昏暗的天气拉得好长好长,心脏一瞬间被抽空了似的,有一种叫做“舍不得”的情绪在心底疯长?
他暗暗握拳:对不起,七年太久,我等不了了……
一连三天三夜,韩珂、萧焱与月彤三人马不停蹄地向前赶路,却始终追不上睿王的人马?萧弈凡似乎是刻意不让他们追上,又或者真的是有什么急事,这让韩珂的心越来越不安?
路过平城的時候,平城的战乱已经平息?
“要不要下马休息一会儿?到平城了,想必叔父他们此時已经入宫?”萧焱转头问韩珂?这两日,他们吃得都是干粮,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韩珂,居然一句怨言都没有?夜里的雨水将他们淋湿冻得瑟瑟发抖的時候,韩珂也不肯停下来,只等着白天太阳放晴再将他们的衣服烘干?
韩珂摇头,“我不累,焱哥哥你若是累,我们就歇息一会儿再上路?”
萧焱无奈,一路上她一直这么说?
“我也不累,那么你再坚持一会儿,再过不到半日,我们就可以回京城了?”
连续几日的奔波行走,以这女童的体质怎么可能不累,不一会儿便趴在萧焱怀里睡着了?
月彤紧跟在二人身后,因为习惯了苦日子,熬夜于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她心中惦念着王爷,自然也是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进了京城,一顶威武风光的花轿停在大路中央,直直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韩珂下马,上前扯了扯轿夫的衣角问:“叔叔,请问这是谁家的花轿,我们急着赶路,能不能稍微让一让?”
那年轻轿夫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小丫头,见她一身泥泞,想来和自己一样也是穷人,于是埋怨道:“小丫头,我跟你说呀?你们还是绕路走……这花轿的主人,你们得罪不起?”
“为什么?”韩珂皱眉,她怎么也还是个落魄郡主,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架势?
“这是姜家的花轿?姜家,知道吗?”
韩珂摇摇头,这大胤之中姓姜的人何其之多,她哪里知道轿夫所说的是哪个姜家?
轿夫一脸惊讶:“你连姜家都不知道,想必是外地人?外地人就更得罪不起姜家人了?姜家是当朝皇后姜冉的娘家?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帝谁最大?皇后娘娘最大?”
“你别说,就连当今圣上都畏惧皇后娘娘?如今都不敢在别的妃子身边留宿了……”
妻管严么?韩珂吐了吐舌头,想不到祖母的势力范围如此之广?这样也好,舅舅在宫中的地位才会稳固?
那轿夫见她像是吓傻了,又接着说道:“这花轿是为姜家庶出的小女儿姜晚晴特意准备的,上头两个嫡出的姐姐都被封了公主,前往司幽国和亲,真是不幸?可姜晚晴当真幸运啊,一个庶出的丫头,竟要嫁的人便是……京城之中,万人敬仰、年少又成的睿王爷?哪个姑娘不想嫁给睿王爷啊,偏偏她一个庶出的女儿抢到这样的好机会?”轿车一再强调庶出两字,想来心底对这事也是惊诧万分的?
“嫁给睿王爷?舅舅?”韩珂只觉得“嗡”得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
萧焱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对着那轿夫斥道:“睿王爷刚刚从司幽国归来,成亲之事怎么可能这么急??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那轿夫一听,来了劲,怒声反问:“我怎么妖言惑众了??我是姜家的家丁,我亲耳偷听到的……三夫人正忙着帮女儿准备嫁妆呢?”
“看见这花轿没?”轿夫指了指那顶巨大的花轿,“三夫人说了,在家的時候做小的、专门受气,出门的時候要给三小姐好好办上一回,非得争口气?这打造花轿的费用啊,还是记在睿王府账上的呢?”
“胡说胡说?一派胡言?”萧焱知道初瑶丫头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忙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韩珂面色惨白,睁开萧焱的束缚,惶然笑道:“想来舅舅早就知道此事了,这才故意逃避紫昕小姐……”
“三夫人说,今日皇后娘娘就要禀明皇上,请旨赐婚?十日后便是黄道吉日,晚晴小姐的睿王妃之位差不多已经坐稳了?”那轿夫依旧不知道节制,只是一个劲儿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韩珂越往下听下去面色越是惨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而萧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小声安慰:“事情还没有证实,丫头,你别太担心?”
韩珂茫然抬起头:“花轿都打造好了,这件事大约是八九不离十了?我知道外祖母的个姓,向来都是势在必行,舅舅又那么看重亲情,一定舍不得违逆她的意思,所有的苦楚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也许这件事是叔父的意思呢?你何必这么着急?”萧焱望见她愁眉不展的面容,便觉得异常心疼?
“不可能?先前姜云歌还没有出嫁的時候,舅舅都没有急着要娶她?姜晚晴是姜云歌的妹妹,又是庶出,想来是祖母为了巩固姜家的势力,故意为之?”韩珂心中焦虑,一来是因为她并不希望舅舅成亲;二来她希望舅舅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萧焱无言以对,在丫头心中,始终是叔父最重?
“舅舅若是娶了姜晚晴,他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韩珂失魂落魄,拉住萧焱的手,皱眉道,“焱哥哥,我们不用去睿王府了,我们直接进宫?”
“不用换身衣裳吗?你这样……”萧焱指了指韩珂的衣服,一脸尴尬,“这哪里像是大胤国的郡主,根本就是个小叫花子?”
“你还不是一样,同样是叫花子,大叫花子?”
萧焱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就是大叫花子?咱俩组队,要不凑一个丐帮,也应了我逍遥王爷的雅号?”
“去你的?”看着耍宝的萧焱,韩珂撇撇嘴,倒是被逗笑了,暂時忘却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兜兜转转,萧焱带着韩珂来到成衣店,想要为她选一件衣裳,月彤却突然跳出来,朝他们摇了摇空荡荡的钱袋道:“小王爷,郡主,咱们的盘缠用完了,买不起衣裳了?”
萧焱尴尬挠挠头,“宫里倒是多的是银子,本王自打生下来就不缺银子,所以出门在外也没带多少?我们倘若现在这副样子进宫,不被人瞧见是不可能的,到時候难免引来别人的疯言疯语……”
“那要怎么办?”韩珂回头望向萧焱?
想了想,韩珂指了指两个人身上的衣裳道:“既然逍遥王爷都说我们该组建个丐帮,那么王爷你就带头出去讨几个钱,相信这种小事对英明神武的逍遥王爷来讲,定是不难的?”
萧焱的瞳仁瞪得老大,生平最讨厌看见乞丐,如今这丫头竟要自己学着乞丐沿街乞讨,习惯了倜傥,这种事情实在不能接受?
满脸郁闷地望着着对面的破衣女童,转念一想,伸手弹了弹她的脑袋,萧焱嘻笑道“你看上去比我小,眼神比我空洞,双眸比我痴呆,衣衫比我破旧,样子比我可怜……那些富人看了你,更容易产生同情心的,所以还是美貌如花的初瑶郡主你适合?”
从萧焱的描述中,韩珂终于意识到,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韩珂不说话,月彤慌忙站出来,苦着脸道:“奴婢是下人,还是让奴婢去?主子们身份尊贵,哪能做这种事情?”
“凭什么你去??大家一起去?”韩珂不依,拉着萧焱,三人一道蹲坐在街道角落,做可怜样,见人便伸出手来:“大爷行行好……赏口饭吃?”
韩珂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好惨,嘴角惨白,双目无光,头发杂乱地耷拉在肩头,浑身的衣衫上都布满了泥土,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心生不忍,扔几个铜钱给她?
不一会儿,韩珂面前的铜钱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小的金山,萧焱与月彤二人只能干瞪着自己面前贫瘠的土壤,一時无语?事实证明,干乞丐这一行,小孩子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也难怪,这世上那么多人贩子?
不过,自愿干乞丐这一行的,还真是不好混?站起来的時候,双腿都跪得酸了,韩珂突然很羡慕二十一世纪的叫花子,他们的乞讨是那样的轻而易举,不用跪着,不用卖艺,只要拄着根拐杖,厚着脸皮将人行道堵住,那些脸皮薄的情侣总会大方的丢出善款,虽然他们打心眼儿里是不愿意的?
拿着乞讨来的铜钱,三个人进成衣店换了件稍微像样的衣服,重新上马,向着皇宫赶去?
路过睿王府的時候,睿王府大门紧闭,韩珂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三个人骑马到宫门口停下,跟着睿王送亲的队伍就守在皇宫门口,想来弈凡也是刚刚抵达皇宫?
朝着守门的侍卫亮了腰牌,三个人急急赶往未央宫?
“焱哥哥,我祖母想必并不希望看到你,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你和月彤都回去歇下?”走到六角楼的時候,韩珂突然停下来对萧焱说,“都怪瑶儿不好,害你累了这么多天,你的眼睛都红了?”
说罢,韩珂伸手,心疼地抚了抚萧焱的眉角,“好好睡一觉,不然以你现在的状态,连小宫女们都不愿意被你调戏了?”
她的指尖在萧焱的眉角划过,温润的感觉透过肌肤渗入了萧焱的心头,萧焱顿時觉得心里暖暖的,朝着她傻傻一笑:“那好?等小爷睡醒了再去找你?”
韩珂点点头离开,萧焱却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心中泛着甜蜜?看来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