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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道:“莫非是效长安夜禁之法?”
严庄点头笑道:“正是,安帅说雄武城该效长安夜禁,才能次序井然,不至于生乱,在下深以为然。”
王源点头道:“确实,兵马庞杂,人员众多,物资重要之地,定要有严令维持城中秩序。咱们也不该给他们添麻烦了,我这便会馆驿休息,免得他们难做。”
“善解人意,以身为杆,不搞特例,佩服佩服。”严庄挑指赞道,接下来送王源去馆驿之中,拱手而别。
王源也确实有些累了,吃了晚饭之后沐浴更衣,召集了公孙兰刘德海柳钧等人随便说了几句话,便吩咐各自回去休息。明日上午便要启辰往北,保存精力为好。
王源上床安睡之时,刘德海也要回馆驿外围驻扎的营地中休息,正踏出王源居住的小院院门的时候,忽听有人在身后小声的呼唤声。
“刘将军,请留步。”
刘德海扭头观瞧,只见柳钧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从院门后的暗影里露出半个身子来朝自己招手。刘德海忙走过去,诧异问道:“小爷有何贵干?怎不去睡觉?”
柳钧伸手指按在唇上‘嘘’了一声道:“莫说话,跟我来,有事跟你商量。”
刘德海满头雾水的跟着柳钧来到院外僻静之处,低声道:“小爷,你怎么了?”
柳钧低声道:“刘将军听到我老师吩咐的事了么?”
“什么事?早点睡觉的事儿?我这不正要回去睡觉么?”刘德海道。
“哪里是这个事儿,午后说的事儿。”柳钧跺脚道。
“午后?吩咐的什么事儿?”刘德海挠头道。
“哎,真是笨的很,午后老师不是说了,不准我们靠近城北边的禁地么?”
“原来是这个事儿,是啊,怎么了?”刘德海不解道。
“我跟你说啊,我下午去瞧了,那边还真是古怪,箭塔几十座矗立着,离开老远就有兵马守着,连一步也不准靠近,不就是物资粮草的仓库么?有必要这么严实么?我在京城连神武军的军械库都进去过,也没见这么保密的。我猜想那里一定有什么猫腻。否则为何守得那么严?”柳钧低语道。
刘德海愕然道:“难怪你下午不愿跟着游览城池,说什么在馆驿睡觉,原来是跑去城北打探去了。我的小爷,你省点事吧,要是叫你老师知道了,怕是又要挨罚了。”
柳钧鼓着眼道:“怎么,你要去告我的状么?”
“我告你什么状?只是提醒你罢了。钦使说了,一路安稳平安,不要惹事,卑职要听命令。”
“瞧你那胆小的样子。”柳钧不屑道:“那里有古怪,你难道都不好奇么?”
刘德海头摇的像拨浪鼓道:“不好奇,那有什么。”
柳钧皱眉道:“刘将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长安时又一次偷听我娘和左相舅父说话,舅父说安禄山建雄武城别有目的,还说了好多疑点。现在我们就在雄武城,发现了奇怪之处难道不该去瞧瞧?这要是查出了什么秘密来,岂不是一件大功劳?”
刘德海皱眉道:“这……好像不妥吧。再说了,你说哪里戒备森严,城中又夜禁,就算我想去也不成啊,难道硬闯么?那可绝对不成。”
柳钧道:“我说的硬闯么?我跟你说这事儿就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如果能有办法进到那里,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我向你保证,那里边绝对有问题,否则不会这么遮遮掩掩的。”
刘德海思索半晌,摇头道:“我没办法,想不出办法来。在人家地盘上我不敢乱来,钦使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我也没飞檐走壁的本事,否则我倒是可以去夜探一番。”
柳钧眼睛一亮道:“飞檐走壁么?老师身边的公孙姐姐不是武功高强的很么?在幽州城里,咱们不是见识过她的厉害么?没准求她可以帮忙。”
刘德海一拍大腿道:“对啊,公孙姑娘一定能进出自如,只是……不知她愿意不愿意。这事儿我总觉的不太好,怕是要出事儿。”
“胆小鬼,若不是我是小孩儿,我自己便去说了。给你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你却这么胆小。我要是你,立刻便去求公孙姐姐了。”柳钧咂嘴道。
刘德海挠头不语。
柳钧道:“随便你,你没兴趣就算了,总之今后你可别求我任何事儿。我回京告诉我舅父,就说你是个没胆子的,今后不许提拔你。”
刘德海愕然道:“小爷,你可不能这样。”
柳钧负手挺胸道:“我说错了么?你就是没胆子。怕我老师责怪你,明知有疑点都不敢去查,往小了说你是胆小怕事,往大了说你是对陛下不忠。”
刘德海举手投降道:“罢了罢了,我同你一起去求见公孙姑娘去,但她若不同意可没办法,硬闯是绝对不成的,我也没本事进出自如,只能拜托她出面。”
柳钧微笑点头道:“这才是嘛。总要试一试的。”
两人悄悄折回,见王源居住的东厢房灯火已熄,西边公孙兰居住的屋子还亮着灯光,这才轻手轻脚来到廊下。柳钧踮起脚在窗户上轻轻的叩击几声,片刻后里边传来公孙兰冷冷的声音:“谁?”
“公孙姐姐,是我,柳钧。”柳钧压低嗓子道。
吱呀一声,窗户打开,公孙兰站在窗前皱眉往外看,刘德海忙拱手行礼,柳钧也拱手作揖。
“刘将军,柳小公子,你们两个不去安歇在这里作甚?”
“公孙姑娘,适才柳小公子跟卑职说了一件事,卑职觉得应该告知您一声,所以……打搅姑娘歇息了,实在不好意思。”刘德海忙道。
公孙兰蹙了蹙眉,身形一闪,已经越过窗户站在两人面前,沉声道:“什么事儿?”
第三二七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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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海结结巴巴的说了个大概,公孙兰蹙眉盯着柳钧道:“柳小公子,你忘了在幽州城寒梅园中我给你的警告了么?你老师说了不许惹事,你这是又玩的哪一出?”
柳钧忙道:“公孙姐姐,我可不是胡闹,当真是很可疑。存放物资粮草的地方根本用不着那般戒备森严。还四处立着箭塔,很奇怪的样子。”
公孙兰冷声道:“那又怎样?这里是边境,严加防备也是应该的,若是混进了奸细,一把火烧了,那岂非损失巨大?”
柳钧道:“公孙姐姐,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总是觉得很奇怪。主要是我看这范阳郡有些不对劲,我也是担心有什么阴谋诡计。若真是为了物资粮草倒也罢了,但若是暗地里有人在密谋对付老师,那可不能掉以轻心。以公孙姐姐的身手,进入一趟瞧一瞧也不是难事儿,弄弄明白心里也安稳些。我若不是没公孙姐姐那般的本事,也不会和刘将军来求您。罢了,公孙姐姐不愿意就算了,我回去睡觉了。”
公孙兰蹙眉思索,她本认为柳钧这小孩儿爱惹是生非,但柳钧刚才说担心有人背地里捣鬼会对王源不利,这句话却无意间击中了她的软肋。
进入范阳郡以来,公孙兰处处保持高度警觉。因为她知道前几任河北道黜陟使的遭遇,所以格外的担心这次行程。所有任何可疑之处,公孙兰都不会放过,以免酿成悲剧不可收拾。而且以自己的武功,出入所谓的军营重地显然不是什么问题。慢说是这雄武城,便是皇宫大内自己也是随意进出自如,绝不会被人发现,只是自己想不想罢了。
柳钧作势欲走,但还是不死心的回头道:“公孙姐姐,去打探一番绝对不会错,老师的安危要紧。”
公孙兰一言不发从窗户中跃回屋子里,啪嗒关上了窗户,根本不搭理两人。
柳钧只好垂头丧气的转身朝院外走,刘德海在旁轻声道:“小爷,不是卑职不帮你,实在是没有公孙姑娘的帮忙,咱们也没那个本事啊。”
柳钧叹了口气道:“哎,算了,真是无聊死了,早知道不来这一趟了,没什么好玩的。”
刘德海赔笑道:“小爷消消气,明日上路去山北,路上找个空闲卑职陪你打獐子去。”
“没意思,我去睡了,刘将军你自便吧。”柳钧摆摆手快步出了院子回西侧自己的卧房去了。刘德海苦笑摇头,自回军营安歇不提。
二更时分,馆驿中万籁俱寂,公孙兰居住的屋子的那扇窗户轻轻的被推开,一条黑影轻轻的从窗户中跃到廊下。那黑影抬头看看天上,乌云遮蔽了月色,四下里光线黯淡之极,树梢上的寒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院子左近值守的护卫的轻微脚步声清晰可闻。
黑影悄悄移步到王源屋子外,侧耳听着里边动静,里边一道鼾声微响,另一道呼吸声细微,显然王源和青云儿正睡得香甜。那黑影轻吁一口气,扭身弹起,身子上了屋顶,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黑影像一朵乌云般越过屋脊,几个起落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
次日清晨,天气好像异常的寒冷,王源不得不再青云儿的催促下穿上了来时备好的黑色皮袍子,脖颈处也围上了毛茸茸的毛围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暴发户家的富二代一般。
洗漱之后,柳熏直刘德海柳钧等人也都到来,大家聚集在二进小厅中等着吃面饼喝热粥。待早饭上了桌,王源端起碗来时忽然发现公孙兰不在列,于是皱眉问道:“表姐呢?怎地没见?还没起来么?”
青云儿忙道:“刚才我去表姐屋子里了,她人不在。大概是早起去什么地方练功去了吧。”
王源皱眉道:“怎么可能?表姐练功的时间很早,这时候早该练完了,再说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练功也是在院子里,怎会跑的无影无踪?”
“这倒是。”青云儿点头道:“我再去瞧瞧。”
王源站起身来道:“我亲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