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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小伙子们!放箭!“肖坦在塔楼上大喊,同时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在他后面集中在一起的十几个维兰弓箭手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举起手中五花八门的弓,同时伸手从背后的箭篓中抽出这几天新赶制出来的箭矢,搭箭扣弦一气呵成,来不及预拉,每个人就猛地一松手,十几支长箭激射而出,划过一个短短的弧线后劈头盖脸地砸在最前面的农民,数支长箭传颅而过,几个倒霉鬼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个别同伴的鲜血似乎激起了攻城方的勇气,士兵和征召农民们纷纷呐喊着冲向维兰人小小的壁垒,他们有的直接抛下了盾牌飞速的跑动,以减弱防御换取速度,飞快地接近了石墙,这时大多数人发现肖坦所布置的障碍物挡住了石墙的墙根,于是这些人开始拼命地挪动起障碍物,但在他们头顶,石墙上的维兰士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投石从雉堞间狠狠地砸向他们,数个正忙于搬运的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头戴的铁盔仿佛是纸糊的一般。
“射击!”寒鸦城驻军指挥官命令道,话音一落,爵士的大队长弓手在后方向壁垒进行射击,与维兰人的远程攻击相比,爵士的射击才是真正的火力压制,只见一阵死亡之雨洒向城墙后面的海寇,如同烟云般遮天蔽日,来不及举盾防御的家伙们被纷纷射中,惨叫着捂着伤口倒在地上。
得益于庞大的压制性射击,爵士手下的军士们已经清理完了不多的障碍物,在一侧防御稀疏的矮墙上,几个全服武装的士兵已经架着长梯来到了城墙根,借着墙和盾牌的掩护,他们正在急不可耐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同时思索着如何将底部的铁钉稳稳固定在土地之中。
但旧神注定使他们没有太长的时间,西蒙出现在城墙的雉堞后面,他一手举着另一块崭新的松木盾,另一只手平举着低语者,只见他的盾牌正面上插着两支羽箭,伴随着主人的动作那箭矢后面的羽毛还在微微颤抖着。西蒙发现了企图架起长梯的攻城兵们,他小心翼翼地靠向城墙边,借着盾牌的掩护,他快速地往外冒了个头,瞥了一眼城角下的情况,接着飞速撤回身子,下一瞬就有两支羽箭嗖的从西蒙探头的空位置飞过,凶狠无比。
西蒙抱着盾牌和低语者深吸一口气,他搜寻着四周,想要寻找什么能丢出去的重物之类的,但遗憾的是,这一段城墙上并没有这些东西,在这短短一会儿后,西蒙头顶上的雉堞就遭遇碰撞,一架长梯的顶部出现在城墙上,那些攻城兵们在底部架起了长梯!
该死的,西蒙咒骂一声,向旁边两个同样躲在雉堞上的家伙们打了手势,又伸手指了指梯子,那两人各自回应了一声,接着三人同时举着盾快速地起身,在长梯上,已经有两个士兵顺着长梯向上挺进,只见在他们之后更远的地方,还有数不清的异教徒们向城墙冲来,西蒙深吸一口气,举着盾又挡住了一支箭,他旁边的一个维兰人拿起手中的长矛,在西蒙的掩护下借助长度优势狠狠地刺向长梯上最前面的那个人,矛尖深深地捅破了无用的皮甲,就像穿过一团棉花般简单的将那人直接刺死,伴随着嘶声的惨叫和一连串的咒骂,西蒙只感觉那长梯微微震动了一下,显然是那人直接摔了下去。
这时又是一支箭飞射而来,西蒙旁边的一个战士应声倒地,西蒙吓了一跳,急忙拉起那个举着长矛意犹未尽还想攻击的家伙重新躲入雉堞和城墙的保护之中,只见那人的矛尖上侵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此刻还在不断地向下滴落。
耳边充斥着杂乱的声响,惨叫声、哭嚎声、怒骂声和更多的分辨不清的杂乱声音堆积在一起,统统不由分说的灌入了西蒙的脑海,眼前和臆想中纷乱的战场上都满是烟尘和金属反光,如同潮水般的异教徒不断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壁垒,一切都接近崩溃,西蒙只感觉一阵无助感传来,他紧紧地靠在背后的石墙上,抬头看向天空,又望向被封冻的港湾,依旧是冰封千里。
怒吼声自石墙另一侧传来,那张攻城长梯上又爬上来一个家伙,是个头戴平顶盔身着锁甲的军士,他手持着一把宽刃军刀从梯子上跳上了城墙,西蒙和旁边那人对视一眼,各自抓起了手中的武器,没有片刻耽搁的时间,西蒙握着低语者低吼一声冲出了石墙的保护范围之内,直扑向那名军士和他背后的长梯。
军士本来是单手持刀,但在西蒙冲过去的时候,梯子下面的家伙扔给他一面盾牌。军士一把接住,迎面就挡住了西蒙一记凶狠的劈砍,这次攻击本来能要了他的命,西蒙有些遗憾,低语者只是狠狠地击打在那面盾牌上,盾牌表面木屑四溅,军士被逼得后退几步,西蒙又趁势而攻,他挥舞着手上的长剑,横切、竖劈,军士慌忙招架间,又被低语者剑锋上冒出的那诡异的寒光刺的双目一闪,身形也是随之一滞,西蒙抓住机会直接切下了他的脑袋。
这死人瘫倒在地,西蒙越过它的头颅向前看去,只见更多的异教徒们正顺着长梯涌上城墙。
第32章 明焰湾 V()
出动后备部队。”,海寇们的反击十分坚强,看着第一波投入的士兵们都胶着在城墙之上后,维桑爵士命令道。
更多的士兵从营地中冲了出来,除了长弓手和杂役侍从之类的非战斗人员,维桑爵士一股脑地将所有剩余的军士们全部投入战场,只见又一股铁灰色的人潮从爵士的营地中涌出,他们举着长剑,各色护甲的金属环扣在淡淡的阳光底下折射出同样黯淡的光芒,像是一只金属拳头般狠狠地撞击上了明焰湾的防护围墙,在整段壁垒中,如潮水般的维桑士兵们顺着长梯不断向上涌动,极少的维兰人们还在奋勇抵抗着,但他们每砍死一个异教徒,后面就有更多的异教徒涌了上来,周而复始,源源不断,随着拉锯战的反复进行,肯尼莫的肖坦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对东侧城墙的控制权,他的人手太少了,而且完全被对方的远程火力压制,肖坦旁边的十几个弓箭手已经损失过半,他聚集了一大群人据守在最坚固的中央塔楼上,负隅顽抗。
到处都是烟,比之前更浓烈了,现在还有隐隐地火光,该死的!准是那些异教徒在城墙角下点燃了那些障碍物,真是一群疯子!西蒙一边大声咒骂,一边手持着低语者在异教徒的人潮中奋力砍杀,他唯一的同伴刚刚也死了,西蒙一剑削断一个瘦削士兵的整条臂膀,对方惨叫着倒地,又有两个戴着圆顶锅盔的士兵冲了上来,他们一个拿着长矛,另一个手持一把长斧,嘶吼着像两条毒蛇般吐着信子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举起长矛突刺西蒙,但他缓慢的动作被西蒙轻易闪躲,另一个用长斧的士兵技巧稍显高明,他全力挥出一斧,替同伴招架住了西蒙的劈砍。
西蒙咆哮一声,挥动起长剑和两人奋力搏杀,他以一敌二,西蒙吃力地招架着两人的攻击,用长矛的家伙是个新手,他的攻击往往缓慢而且命中率奇差,西蒙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集中精神对付的是那个拿长斧的老手,这人显然是个老兵,他手中那把锋利的武器已经让西蒙为此流了三回血,手臂上,小腿上和肩膀上,所有伤口都在剧烈的疼痛,但西蒙顾不上这些,他一边向后退,一边使出全部能耐在尸山血海中为自己博出一条生路,很明显,即便是战场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头戴护盔的异教徒们,但西蒙还是敏锐的发现他的战友们人数越来越少,最后的人也正在往塔楼中撤退,又招架住一次长斧,西蒙急忙扭过头,他发现了烟尘中若隐若现的主塔楼,西蒙知道,自己如果到不了那里就是必死无疑。
城墙上满是维桑士兵们,现在就连西侧城墙也已经失守,维桑爵士的利器攻城长梯已经靠满了石墙,他的士兵们充分发挥着人数优势。肯尼莫的肖坦绝望地据守在主塔楼中,他和剩下的战士们堵着塔楼唯一的狭小豁口,敢于接近的维桑士兵都被砍成了肉酱。
西蒙又被击中了一下,这次是那个拿长矛的尚显稚嫩的小子,他趁着西蒙招架同伴的攻击时出其不意地刺了一矛,很漂亮,这一矛正中西蒙披着的兰登爵士的链甲正中心,幸亏有那些可爱的铁链环扣阻挡,不让矛尖直接就能要了西蒙的命,但饶是如此,西蒙还是感觉虎口一震,被刺中的胸口隐隐发痛,年轻人的五脏六肺都绞在了一起,晕眩感再次传来,眼前天旋地转,只感觉随时都会昏倒在地。
西蒙咬紧牙,握紧手上的长剑,他只感觉此刻低语者与他血脉相连,使用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得心应手,强忍住伤口的痛楚,西蒙呐喊一声,双手持剑扔下了盾牌,疾步向前连迈几步快速逼向两人之中站的更靠西蒙的那个长矛手,两个异教徒见到西蒙竟然敢于扔下盾牌都是吃了一惊,尤其是那个长矛手,他还是个被临时征召过来的年轻农民,正处于那种懵懂无知,只凭着一腔热血跟随大家往前冲杀的新兵状态,此刻见到之前对敌的野蛮人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可怖血腥地朝自己冲过来,还高举着那把有时发出寒光的诡异的利剑时,年轻的长矛手简直吓破了胆子,这是真正的生死威胁,他尖叫一声,神色惊恐地连忙向后退,但他的动作太慢了,旁边那个长斧手还来不及支援,长矛手拿来格挡的长矛就在双手持剑的西蒙的重击下被劈成了两段,岑木的木屑四溅,西蒙下一剑将他的身子一分为二,两截尸体碎裂在冰冷的石墙上,温热的血洒在了明焰湾的灰石块上,而且很快就会凝固成暗红色的样子。
长斧手吃了一惊,但老兵和新兵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见到西蒙大发神威砍死同伴后,长斧手不退反进,他握紧长斧,双手抡圆了对着西蒙来不及格挡的身子就是一个重劈,刹那间西蒙眼前的世界猛地一黑,只感觉手中的低语者越发冰冷,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