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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燕跑得满脸潮红,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着粗气,弯腰双手撑在大腿上,“盛蓝蓝,你过来让我打一下,咱俩就拉倒。”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让你打一下,我又没招你惹你!”盛蓝蓝几下剥开鸡蛋,放在嘴边慢慢咬。
“你故意撞我就该让我打。”王春燕终于喘匀了气,又去抓盛蓝蓝。
“是你故意踩我才对!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赖上我了!你这人真不讲理。”
盛蓝蓝往盛剑楠身后躲,王春燕去抓她,差点撞上盛剑楠。
“慢着!你干嘛打我妹?”盛剑楠盖上筐盖,伸手抓住王春燕的手。
王春燕没想到盛剑楠会出现,举起的手被他紧紧抓着,挣了几下,“放开,你妹故意撞我,这仇我得报。”
“你说我撞你哪了?撞伤你了吗?你倒是让我瞧瞧。”盛蓝蓝躲在盛剑楠身后嘻嘻笑。
“你撞我……”王春燕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兄妹合起伙儿来欺负我,等我告诉校长去。”
“谁欺负你了,你倒恶人先告状。”
“你嘴尖牙利,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王春燕斗嘴从没输过,耍横更是无人能及。挣脱盛剑楠的手,抬手去打盛蓝蓝,挥手之间把架在墙边的竹筐打落在地。
盛剑楠眼疾手快,随手抓住,好险竹筐没打翻。
虽然盛蓝蓝教盛剑楠冷落王春燕,要他欲擒故纵,对王春燕不理不采,可盛剑楠还是忍不住偷偷跟踪、偷看王春燕。
盛剑楠魂不守舍的样子,家里人不知道原因,盛蓝蓝却很清楚,今天就给他们一个照面的机会,看看他们怎么交锋,怎样了断。
“都给我住手!”盛剑楠一声吼,“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王春燕被盛剑楠突然爆发的英雄气概震住了,定定地看着盛剑楠。
盛剑楠心里抖个不停,双腿强站直了。他不能让盛蓝蓝看扁了,他要在王春燕面前树立威风。可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只要望着王春燕,就会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副痴痴的样子。
盛剑楠觉得撑不住了,推着自行车就走。
盛蓝蓝喊他也不停,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外,站在土坯墙下喘气,额上的汗像水淋了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盛蓝蓝跑到校门外,看见盛剑楠靠在墙头抹汗。心里好笑,这个堂哥还真是多情又软弱。
盛蓝蓝包好两个盐焗蛋和玉米烙给王春燕送到班级。
“这是我哥给你的,他刚才把你手抓疼了。”盛蓝蓝望着王春燕一道红印的手腕。
王春燕觉得挺有面子,接过去,甩给盛蓝蓝一块五毛钱,“谁要他的东西,给你钱!”
有钱不要是傻瓜,盛蓝蓝嘿嘿笑,正好用王春燕做广告,在五年一班宣传起生意来……
下午放学,盛蓝蓝成了最大赢家,几个项目都拿到了名次。还卖光了全部盐焗蛋和玉米烙……
“蓝蓝,我跟你说件事。”盛玲玲神秘兮兮地拉住盛蓝蓝。
“就知道你要嚼舌根!这种事还是不要到处传的好。”盛丽丽拿到三块钱,心情比较舒畅,说话的语气也那么刻薄,可还是改不了喜欢教训人的毛病。
盛玲玲可不管妹妹的警示,小声说:“听说李春鹏他爸爸和妈妈要离婚了。”
“不会吧?前两天还看着他们挺好的。”
“好什么呀!”盛玲玲为盛蓝蓝的迟钝感到不可思议,“昨天李春鹏他妈妈在县里抓到李春鹏爸爸搞破鞋,两人打离婚都吵到农场书记那里了。今天中午农场都传遍了,你竟然不知道?你不是他家媳妇?”盛玲玲捂嘴偷笑。
“你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盛蓝蓝一脸严肃。
“要,当然要,我可是辛苦大半天才挣到的,你别想贪污剥削我。”
盛蓝蓝在农场生活这么久,对一些俗语也多少明白一些,搞破鞋不就是婚外情吗?没想到这么纯真的年代也有这事!
赵继红晚上下班拿到钱,脸上乐开了花。
“蓝蓝,我以为你让我做这些是要卖两天的,今天就全卖了,明天要不要再做点?”
“明天运动会只开半天就结束了,到时肯定会有许多竞争对手出来,咱们不用再参合,赚一笔就好。”盛蓝蓝笑着对二婶说。
“不会吧!这两样东西别人哪会做,我从来都没听过。”
“以前是没人会做,不过今天咱们卖过以后,明天肯定会有人学着做。”
赵继红不相信盛蓝蓝说的,不过家里确实也没鸡蛋了,只能放弃。
小学运动会,农场许多家属都会做些小吃去卖,盛家的玉米烙和盐焗蛋一下成了大热门,第二天果然有几个家属端着筐子叫卖了,不过几个学生买了尝过以后,口碑在学生间一传,就再没人光顾了。
盛蓝蓝悠闲地坐在班级最后一排长凳上,望着四周叫卖的小贩,冰棍吃过了,汽水喝过了,麦牙糖也尝过了,有钱的感觉真好。昨天结完帐,她净赚十五块。
“蓝蓝!”
盛蓝蓝回头看见张艳秋朝她招手。
“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什么事这么神神叨叨的?”
“不许告诉别人,拉勾。”
盛蓝蓝被动地被张艳秋勾完手指,听她说完,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第28章 香艳的意味()
张艳秋的奶奶昨天过六十大寿,这在当地是了不得的日子,十里八村的近亲远戚都要赶去参加寿宴。张艳秋参加完开幕式就请假去奶奶家了。
张艳秋要从奶奶家直接到学校,起得比平时早很多。经过农场招待所时,被招待所门口花坛盛开着的高丽菊、鸡冠花、蝴蝶花吸引了目光。
农场招待所是一座掩映在浓柳之间一排灰白平房。平常也没什么人住,农场离县城不算远,到农场办事的都喜欢去县里落脚。招待所就只有两个值班阿姨负责打扫卫生晾晒被褥。
这会值班室里没人,张艳秋望着花坛里向她招手的鸡冠花,忍不住溜了过去。
张艳秋喜欢花,早就想种些鸡冠花了。见四下没人,偷偷去揪鸡冠花种子。她蹲在花坛边正要动手,突然听到开门声,吓得赶紧伏在花丛里观望。
花坛的木牌子上写着“请勿摘花,罚款两元”,张艳秋知道她私自摘花有错,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再告诉她爸爸,那她可就死定了,一个学期的饭钱就没了……
张艳秋想等脚步声走远再溜走,小心地趴着花丛偷看。
田老师从最里间一扇门里出来,回身犹豫着把门重新关好,脚步有些踉跄从张艳秋面前经过。张艳秋奇怪了,田老师怎么大清早跑农场招待所来了?
昨天开幕式,田老师穿的白底蓝条花连衣裙让张艳秋印象深刻,今天田老师穿的还是那件连衣裙。田老师衣裳不多,却每天喜欢换一身。这让张艳秋恍悟,田老师昨晚应该是住在招待所了。
田老师转过房头不见了,张艳秋蹲的脚也麻了,正要起身,又听到屋门响……
“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张艳秋咬着盛蓝蓝的耳朵,想等盛蓝蓝好奇追问。盛蓝蓝一掌拍在张艳秋背上,“快讲,别卖关子!”
“你咋变这么厉害了呢!”
“啰嗦。”盛蓝蓝似乎嗅到了某种香艳的意味,脸上故作轻松,眼睛往三年二班方向寻找田老师身影。
田老师穿着一件淡粉短袖衬衣深蓝吊脚裤子,站在三年二班后面,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主席台。
主席台上老校长正在做闭幕式讲话,不时拧拧声音忽大忽小的大喇叭,“下面请县教育局刘秘书给大家做总结讲话,大家鼓掌!”
“对,就是那个人!”张艳秋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主席台上的刘秘书,“我看到那个人从田老师出来的那个门里随后出来。你说他是不是田老师对象呀?”
“不知道,不操那个心!是对象也很正常,田老师都二十六了,农场女的不是二十岁就结婚吗?田老师已经是晚婚超级模范了。”
盛蓝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堆疑问。台上的男人肯定不是田老师的对象,不然昨天就不会是那样表现了。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那男人的眼神可骗不了她,那是陌生又贪念的目光……
“算了,我回班里去,马上要搬凳子回班级了。一会下学咱们去哪儿玩儿?”
“你不是想摘鸡冠花种子吗?”
“啊?真去呀,万一罚款呢?”
“没事,我有钱,万一罚款,你就多揪点,咱们把本给揪回来。”
“真有你的!我奶奶说你家的玉米烙和盐焗蛋好吃,谢谢你哈!”张艳秋蹦跳地走了。
盛蓝蓝一直盯着主席台上匆忙上台代表领导讲话,又急忙下台奔上汽车一溜烟开走的刘秘书。他始终没有往田老师方向看一眼,即便在主席台上目光扫视观众,似乎到了田老师那一片,就跳过去一样。
亭亭玉立的田老师在观众席很显眼,老校长宣布运动会圆满结束,她依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盛丽丽走过去叫她,“田老师,现在就撤,还是等别的班先走?”
田老师晃过神,点点头,“现在就回班级,你和班长组织大家摆齐桌子就放学吧,我不回教室了。”
田老师觉得浑身不舒服,两腿间的隐痛让她坐立不宁。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到刘达明床上的。不,应该说刘达昌怎么到了她的床上……
中午农场领导宴请县教育局领导,在农场机关食堂设宴,田老师被安排在主桌,她以为只负责倒酒,没想到轮番被劝酒,老校长拦也拦不住,终于天旋地转醉倒了……
口干舌燥,心焚如火。田老师挣扎着起来找水喝,屋里暖水瓶是空的。摇晃着到门口想喊服务员来打水,才打开门,脚下又是一软,扶着门框差点摔倒。
“田老师,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