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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十几米是一个长途公交站,站台上站着两个老人,两人手里拎着行李袋,看见出租车驶过就赶紧招手,可惜没有一辆出租车为他们停下。
“滨城太小了,才八点多就不好打出租车了,要是中州,这时候正是人流高峰的时候。”
“中州是一线城市,滨城当然不能比。你看这里五点半商场就关门了。路边的饭店七点也不营业了。这个时候出租车应该都算夜班了,打表要另外加价。”
盛蓝蓝有点可怜站台上的两个老人,看两人有六十多岁了吧,腰背已经弯了,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裳也很皱,像是长途车上刚下来的样子。
盛蓝蓝和欧苏阳从站台走过,耳边听到两个老人叹息。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你看他们好可怜!”
盛蓝蓝拉了拉欧苏阳,回看望着两个老人。
两个老人注意到有人打量他们,忙抓紧了手里的袋子。
老头拉住老太太的手,朝站台另一边走过去,望着街道尽头,焦急地想拦一辆车尽快回家。
“走吧!”
欧苏阳揽住盛蓝蓝的腰,朝前面的环球大酒店走去。盛蓝蓝又回头看了两次,终于看见两个老人上了一辆出租车,才长舒一口气。
“你一定是菩萨转世。”
欧苏阳突然说。
盛蓝蓝怔住。
欧苏阳笑。
“菩萨心肠,爱管人间疾苦。”
“你不如说我喜欢管闲事好了。我发现我有时候确实爱管闲事,又经常管不好,反落得自己一身不是。”
“善于自我批评就是个好同志,还能进步。”
“讨厌!”
盛蓝蓝也笑了,她是自嘲的笑。可是回到酒店房间,脑袋里还是会想姜一白的事。
“明天一早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还要做什么?你打听姜一白的下落,也算打听清楚了。”
“那倒是。”
盛蓝蓝有点无精打采,总觉得心里塞得满满的。即便姜一白犯了罪,也想了解一下他的过去。相处半年,她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人。
“咱们明天下午再走行吗?我想去看看姜一白的家人。就算他犯罪自动离职,我也得把他这个月的工资结算给他。”
盛蓝蓝渴望的样子,欧苏阳笑了。
“当然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对员工这么好,企业想要不发展都难。”
盛蓝蓝抱住欧苏阳,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心里涌起暖暖的感觉。
“你对我最好,什么都为我着想,为我打算,我却不能为你什么。”
“你为我做的还不够多吗?”
欧苏阳的手穿过盛蓝蓝的的短发。那些个黑暗的日子,如果没有她的陪伴,他肯定走不到今天。她为他做的他觉得怎样也报偿不完……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咱们最好早点睡觉。你要去找姜一白的家人,明早就得早点出发。”
“你知道他家人住在哪儿?”
盛蓝蓝有点兴奋,就知道欧苏阳办事一向仔细周到。却不知道欧苏阳已经去过一趟了,可惜扑了个空,姜一白的父母不在家。
盛蓝蓝心里有事,乖乖伏在欧苏阳的怀里睡觉,温驯得像只猫咪。她的发丝在他的鼻子下轻撩着,他感觉有点痒,忍不住打个喷嚏。
盛蓝蓝抬起眼睛,伸手摸着他的脸颊。
“打一个喷嚏,说明有人想你了。”
“难道不是你想我?”
“我当然想你,一直想着你,一辈子想着你。”
欧苏阳盖住她的眼睛,他怕她的明丽的目光燃起他的激情。今夜她必须得好好休息,他不能要她……
盛蓝蓝想拉开他的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蒙住她的眼睛。纤指扣在他的手背上,却挪不开他的手。
突然唇上一热,唇瓣被吻住,从没体验过的感觉顿时涌遍全身。她热烈地回应他,身子朝他的身子贴过去,曲着的双膝情不自禁地蜷在他的小腹上。
欧苏阳再也不想控制体内的洪荒之力,瞬间暴发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盛蓝蓝扶着床缓缓落地,四肢百骸无力又爽快,让她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欧苏阳进来看见她下地,急忙过来扶她。
“我已经帮你打包早餐了,你在床上吃完再休息一会,不急着出门。如果时间不够,再住一晚也可以。滨城的风景还可以,我们可以四下走走。”
“好哇,即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想那些烦心事,留给别人去想吧。”
欧苏阳说这么多话,盛蓝蓝知道他有点内疚,怪他不该对她燃起风暴,几次带她冲上云宵。他怕她体力吃不消,却又欲罢不能。她又何尝不是欲罢不能,每一次都品味着极致的美妙……
两个人在酒店呆到十点多,盛蓝蓝催促,欧苏阳才让她下地。这回她的体力恢复了,走路双腿不像早起时那么无力了……
盛蓝蓝开车直奔滨城郊区,望着大片大片的油菜地,盛蓝蓝感觉出了滨城了。
“这是去姜一白的家?”
“是,他家在郊区,他父母是菜农。昨天我来过没见到他们,希望今天他们能在。如果他们不在,你可以把姜一白工资寄放在他父母的邻居家,这里的菜农都很纯朴。”
“原来你早来过了。”
盛蓝蓝笑了,她已经不吃惊欧苏阳的这种周密的办事风格了。
第三百零三章 情杀()
欧苏阳把车停在一栋红砖白瓦的二层小楼前。
这是姜一白父母家?在周围一排排灰瓦青砖的平房旁边,这栋小楼显得特别扎眼。
凭直觉,盛蓝蓝觉得两个菜农不可能建这么好的房子。
“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错!”
欧苏阳肯定地拉着盛蓝蓝上前按响门铃。
门铃响起欢快的音乐,是最新款的电子音乐门铃,盛蓝蓝猜这栋小楼应该建成不久。
楼门开了,出来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男孩生得圆头圆脑,很机灵的样子,朝大门口看了一眼,又拉上门进去了。
不一会,楼门再次打开,出来一位老太太,头上包着一块蓝布头巾,在门口观望一下,颤声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姜一白在中州的同事。”
盛蓝蓝话音刚落,老太太急忙转身进屋,把不锈钢防盗门关得砰地一声响。
“这是什么意思?”
盛蓝蓝莫名其妙,她说是姜一白中州的同事,又不是滨城的同事,老太太至于这么害怕吗?她无奈地朝欧苏阳望着,感觉跑来一趟有点多余。
“你有没有觉得老人家有点面熟?”
“面熟?”
“你再想想昨晚在站台上看到的老夫妻……”
“啊,竟然是他们!”
老太太头上包着蓝布头巾,她一时没认出来。
“他们昨天该不会是去见姜一白了吧?难怪他们一直说是冤枉的,一定是说他们的儿子被人冤枉了。”
欧苏阳又按下门铃,目光盯着小楼的玻璃窗,里面的一老一少虽然躲在窗帘旁边,他还是捕捉到他们的身影,老人搂着小男孩非常害怕的样子。
“算了吧,我直接把姜一白的工资放到他邻居家吧。”
“别急,即来之则安之。你不是想知道自己到底用的是什么人吗?也许和他的父母聊一聊,会有一些心得。”
欧苏阳虽然没有接触过姜一白,看盛蓝蓝对姜一白这么关心,也有点好奇。以盛蓝蓝的性格,不可能无故对一个平庸的人托付重任,姜一白一定有过人之处。
如果一个杀人犯有过人处,那他所犯的案件也一定不简单!
欧苏阳突然起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那他们不开门,咱们总不能跳进去硬闯进去吧?”
“咱们哪能硬闯民宅呢?跟我走!”
欧苏阳拉着盛蓝蓝就朝小楼旁边的大片菜地走去。
盛蓝蓝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跟着他踩着菜地小径往一排排的蔬菜大棚走去。
欧苏阳的目光如炬,在一处大棚前停住脚步。让盛蓝蓝在门口等着,径直走了进去。
盛蓝蓝探头往里面看,被扑面的农肥气熏得赶紧闭住呼吸。
不一刻欧苏阳出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老头。盛蓝蓝立刻认出老头是昨夜在站台上见到的那位。
“这是我媳妇。”
欧苏阳笑着介绍。老头咧了一下嘴想笑却没笑出来。
“走吧快点进家里坐。”
老头在前面带路,开了大门,请盛蓝蓝和欧苏阳进院。一直在窗口坐着补衣裳的老太太,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看见陌生人进家,立刻握紧了孙子的手。
“老婆子,有客人来了。”
老头在门口的水泥地上跺脚上的泥土,回身朝屋里喊。半天不见老太婆来开门,有点尴尬。
回身去敲玻璃窗,老太太让孙子躲起来,才去开门。
“你耳朵背了还是咋地,叫半天不开门。”
老太太不说话,警惕地打量着欧苏阳和盛蓝蓝。
老头不乐意了。
“还站着干什么,来客人了还不赶紧去沏茶。”
“他们说是一白在中州的同事……”
老太太想证实一下。
“我知道,还用你说。人家是来给一白送钱来的。”
老太太明白过来的样子,急忙进屋去沏茶。
“那啥,我刚才以为你们是我媳妇娘家来要人的呢!”
“什么媳妇娘家,媳妇娘家什么时候在中州了?”
“我不是怕他们冒充吗……”
老太太被老头一顿训斥,脸色变成个大苦瓜。
连日来为了儿子的事四处鸣冤,又担心孙子被媳妇娘家人抢走,老太太有点杯弓蛇影的感觉。
老头叹气,让欧苏阳和盛蓝蓝不要见怪。
“我儿子去年和媳妇离婚,法院把我大孙子判给了媳妇。老太婆天天想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