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锋不哭了,执拗的小眼神里蓄着泪,哽噎着,“姐姐,什么是搞破鞋?”
“鞋子破了就是破鞋,搞破鞋呢就是穿着破鞋子,小锋,你说穿着破鞋子能舒服吗?”
小锋摇头,眼泪盛不住了摇下来,嘴角扬起笑意,“穿破鞋不舒服,小锋不要穿破鞋。姐姐也不要穿破鞋。”见盛丽丽目光瞥过来,嗫嘘道:“丽丽姐姐也不穿破鞋。”
“闭嘴!”盛丽丽狠狠瞪小锋,又抬眼盯着盛蓝蓝,“乱解释什么,无聊!”
“那你解释给小锋听听。”盛蓝蓝微微一笑,“走,姐姐带你到院子里去玩。”
盛亚农在屋檐下被叶子烟呛得直咳嗽。
“二叔,这种烟叶对身体不好,还是少抽点,以后我给你买过滤嘴的香烟,”
盛亚农叹气。
盛蓝蓝一边和小锋翻手绳玩,一边看二叔掐灭了手上的卷烟,见二叔正要往屋里走,忙道:“二叔,是不是咱们快要回城了?”
“差不多吧,已经有文件下来了,正在办手续。”
“那我和小锋也跟着回城吗?”
“你们不跟我回城,还想留在这?”盛亚农被侄女的话逗笑了。一向胆小柔弱的侄女此刻脸上洋溢着聪慧的笑意。
“那我和小锋可以见到爸妈了吗?”盛蓝蓝不露声色地盯着二叔的表情,关于爸妈的事一直困扰着她,却不能正面问二叔二婶,问也是白搭,只会惹出更多烦事。
盛亚农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也许吧!”背手进屋,背影显得落寞。
盛蓝蓝心里抽动一下,没有继续追问。既然能回城,一切都会有答案的。她总觉得那张照片里的房子,一定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早间操时,盛蓝蓝看到了田老师。
只是一天没见,田老师好像憔悴了许多。两根粗粗的长辫子在背后用皮筯扎在一起,显得有些毛燥,脸庞几缕碎发挡着低垂的眉眼,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学生散****,她还呆呆地站在原处。
田老师的破腰带就在盛蓝蓝的书包里装着,盛蓝蓝决定还是把腰带给她。
田老师接过盛蓝蓝递过的腰带,先是怔了一下,复又慌乱地把腰带卷成一小团握在手里,“谢谢!”
田老师声音干涩,抬起眸光显得呆滞。
盛蓝蓝不由得一阵心疼,大龄姑娘对爱情的渴望又怯懦,盛蓝蓝是感同身受的,特别是田老师这种情况……
“田老师,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有。你该放学回家了。”田老师扭身就走,生怕再被人问。
这一天功夫,已经被人问过好几遍了。她也几乎怀疑自己生病了,可她知道她的病在心上,心痛、慌乱、彷徨揪着她的心。而身上失去的,保护了二十多年的东西,让她觉得要讨个说法,可是反复回忆,又觉得有些激动和甜蜜……
“田老师,我刚学了一首歌,唱给你听啊!
爱就要在一起,不离不弃
今生注定就是你
爱就要在一起生死相依
这辈子我属于你
爱就要在一起永不分离
喜欢就去追呀!”
反正周围也没人,盛蓝蓝唱得荡气回肠,婉转如莺。
不知怎地,急中生智,脑中会蹦出这首歌。
田老师的脚步明显慢下来,脊背有些颤抖,听完盛蓝蓝的歌声,立即跑回宿舍。
盛蓝蓝踢起脚边的一块石头,双手插兜吹起口哨。一直远远等着的张艳秋见状,目瞪口呆。
“蓝蓝,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没唱什么,走吧,天快黑了。”盛蓝蓝心里莫名的酸楚,喜欢就去追呀,可她活了二十九年,从没有想去追的冲动。
这回,她要为田老师去追追那个冲动的男人……
盛蓝蓝以田老师的名义,连夜泡制了一封给刘达明的信,信里盛蓝蓝既表达了对刘达明的好感,又让他严肃认真的考虑两人的关系……
放下钢笔,盛蓝蓝颇有成就感。三千字长信,快把一管蓝黑墨水用完了。
连着两天,盛蓝蓝都密切关注着学校收发室的动静。终于摸出规律,每天上午邮局都会收派一次信,中午和晚上放学,是收发室派信时间。
“田老师,你的信!”
盛蓝蓝躲在学校收发室门外,看见田老师拿着一个信封印着绿叶花边的信满脸好奇。
田老师是唐山大地震中的孤儿,很少收到书信。她盯着信封下的落款,脸上顿时涌起红晕,小跑着从收发室里出来。
盛蓝蓝偷偷跟着田老师,见她跑到到教室后的大树底下,迫不及待地抽出信。
田老师读着读着,竟激动得掉下眼泪。
盛蓝蓝如释重负。
第31章 缓兵之计()
自从接到刘达明的信以后,田老师像换了一个人,每天都哼着轻快的小曲,走路带风,脸上俺不住的欢喜。上课也比从前精彩有趣,学生们都猜,田老师是不是谈对象了……
“那个田老师早该谈对象了!那么大一个姑娘,在家长们跟前两条大长腿晃来晃去,早晚得出事。”赵继红听盛玲玲说到田老师,开始八卦。
“好好吃你的饭,这又扯到哪去了!”盛亚农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女人八卦,偏偏女儿盛玲玲和她妈妈一样,就喜欢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以后这种事不许乱说,捕风捉影,没事找事。”盛亚农敲了敲盛玲玲面前的桌子。
“田老师要是谈上对象那可是天大的好事,玲玲也没说她坏话!你对孩子凶什么凶?”赵继红最近总喜欢和盛亚农抬杠,回城的事一直悬在心上,却迟迟难定归期,她很怕这是好梦一场。
“我姐就是喜欢八卦,我们老师的事用得着她操心!”盛丽丽冷着脸说一句,又闷头吃饭。盛玲玲被噎得说不出话。
“我以前总觉着田老师太内向,不爱和人交际,所以才会迟迟找不到对像。还想给他物色合适的介绍。可她来家访,看着也是会说会笑的一个人。
我瞧她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不肯和普通男人过日子。可她也不想想她的条件,无父无母,孤儿一个,以后连个嫁妆都没人替她置办,能有农场这份工作已经老天见她可怜了。”
“你有完没完?”盛亚农真生气了。
赵继红却不肯闭嘴,在单位她倒不是一个爱多嘴的人,回到家突然有个话题发挥,意犹未尽。
“你妹妹当年不也是心高气傲的,可结果咋样,还不是嫁一个农村的残废!”
赵继红话音刚落,盛亚农就把蓝边瓷碗砸在地上,“啪”地一声,碎成几瓣。
“给我记好了,以后不许再提我妹妹亚欢的事!谁要是再提,我的巴掌可不认人。”
盛亚农撞开桌子又去屋檐下抽烟。
赵继红噤若寒蝉,再不吱声了。
盛蓝蓝边吃边想笑,她为能帮田老师找到幸福而感到高兴。既然那个刘秘书把田老师都睡了,田老师又是一副相思的模样,帮他们捅破这层尴尬的窗户纸,这份满足实在让她激动。
当然,此时盛蓝蓝还不知道刘达明是有老婆的人,田老师也一厢情愿地以为刘达明对她是情难自禁。
不对,应该说刘达明的信上是这样写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田老师的美如圣洁的莲花,让人不忍亵渎,又情难自禁……”
刘达明突然接到盛蓝蓝以田老师名义发来的信,当时就懵了。
他很后悔那晚一时冲动,裤裆里的东西是快活了,惹上的大麻烦却甩不掉了。那天他虽然喝多了,可他头脑很清醒。
中午在酒桌上,刘达明对田老师的性格已窥出一二,田老师胆小羞怯,骨子里又清高骄傲,喝酒不懂拒绝,举杯痛饮,又小心地防着农场主任伸来的咸猪手,那矛盾的模样已撩拨得刘达明激情荡漾了。
直到刘达明抓住机会到田老师房间扶她喝水,当时他的手故意放在田老师敏感的胸下,轻轻握着胸下那道柔软的弧,他看见田老师脸涨得通红,身子却没有推拒他。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好感,他再一次为自己的魅力骄傲。
当年他老婆就是主动追求他的,在不知道追求者背景的情况下,他几次拒绝了,可当他老婆邀请他到家里做客时,他才知道人家住市委大院,是市委领导的闺女……
女人不起眼的容貌,不温驯的性格,从此在刘达明眼里都不是问题了。他开始疯狂地倒追起来……
在男厕所里看完信,刘达明将信撕得粉碎,扔进便坑,使劲拉水箱的绳子,“哗啦”,碎纸打着旋冲进下水道……
“达明啊,年前就要对干部进行调整任命了,你岳父跟我打过招呼了,我已把你列入干部考察对象递上去了,就看你的表现了。”
局长拍了拍刘达明的肩膀,刘达明赶紧拧开水笼头请局长洗手,又贴心地递上自己折得整齐的手帕。
“达明呀,你到县里有两年了吧?”
“回局长,马上就三年了。”
“瞧我这记性!你这么年轻能在咱们这个穷县锻炼,一干就是三年,真是难为你了。”局长宿醉未醒的样子,说话打着哈哈。
刘达明很怕他站不稳,伸手扶他。
“你岳父虽然离休了,对你的工作还是非常关心地。对了,你爱人不肯跟你来这受苦,一直住在你岳父家也不是个事!这次你要是能调整到市教育局的班子里去,就可以和爱人团聚,你岳父也不会总和我要人啦!”
“谢谢领导栽培!”
老婆不肯陪刘达明来红旗县他能理解,以仕途的名义躲开老婆无休止的纠缠,倒也让他觉得轻松。
可时间久了,到底还是难忍正常的生理需求。每个月工作再忙,总会抽时间回岳父家一两次和老婆运动一下,可老婆总是在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不停审问他: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你是不是正常男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