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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啊!桑星妍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看见她有话说不出来,聂语浓觉得好笑。
「既然妳身边已经有了护花使者,那就用不着小虎来接妳了。好啦,我走啰,不打扰你们了。」聂语浓向他们俩挥挥手,不给桑星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桑星妍傻眼了,不敢相信聂语浓就这样把她扔下,让她独自一人面对石耀海。
聂语浓走后,屋子里瞬间变得十分寂静,连根针掉在地上也清晰可闻。
面对石耀海,桑星妍只觉手足无措。
为什么五年前的感情到今天还是深深影响着她?只要他一靠近,她的心跳就乱了节拍。
「妳为什么不说话?」
「有什么话好说的?」她没好气地道。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吗?」他轻佻的以手指磨蹭着她裸露在外的细嫩肌肤,眼神变得深沉。
一股战栗感从体内升起,桑星妍咬着牙,忍住嘴边的呻吟。
「你不要碰我!」她恼怒的拍掉他的手。
「妳真的如此厌恶我碰妳?」石耀海的神情变得严肃,让桑星妍连个不字都无法说出口。
望着他沉重的眼神,她觉得喉咙好干涩。
「算了,随你便吧。」
她把头撇了开去,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石耀海露出一抹诡谲的笑。纵然她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他瞧得出她依然在乎他。
既然在乎,就表示她对他还有感情。
「妳这句算了,是代表礼拜六愿意与我同行?」
「我才没有这么说。」桑星妍火速回过头反驳道。
然而她一回头,却与他的薄唇触个正着。
她倒抽口气,看到石耀海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原来妳这么想念我的吻吗?」
「谁……谁想你了……」她咬着红唇,却制止不住加快的心跳。「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当然不敢往脸上贴金,我只要妳想我就好。」
桑星妍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这种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很诡异。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妳想听,我随时可以说给妳听。」
「谁……谁说我想听?」
天啊,他一靠近,她的脑袋就严重当机。阵阵热气直往脸上扑,她的脸颊变得又红又烫。
「礼拜六晚上乖乖等我来接妳,知道吗?」石耀海在她耳边厮磨,四周充满属于他的气味。
只差一点点,桑星妍就要点头答应,幸好她及时清醒。
「不要!」她红着脸推开他的胸膛。
被她拒绝,他脸一沉,阴郁的眼中闪烁着怒火。
「为什么不要?」
「我自己可以去。」
「妳要怎么去?」石耀海逼问道,突然间想起什么,他心中充满浓浓的酸意。「该不会是要那个叫小虎的来载妳?妳和他是什么关系?」
「石耀海,你别胡乱想些龌龊的事。」
瞧她如此护着那个名叫小虎的男人,石耀海也火了,心中充满醋意。难道在她心中,那个小虎真的有那么重要?
「妳和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他吻过妳?抚摸过妳的身子?」他从齿缝间逼出这些话,面色铁青。
桑星妍一呆,接着难过地问:「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种女人?」
看到她伤心欲绝的神情,石耀海的身子变得僵硬,知道自己是被妒意冲昏头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悔意。
不过,他很快的恢复平静,端着面无表情的脸孔,让人瞧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不可讳言的,妳是变了,不再是五年前我所熟悉的桑星妍,我确实不知道妳究竟改变了多少。」
「所以你能质问我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有关系?」桑星妍咬着唇瓣,语气充满愤怒。「就算我和别的男人有关系,也不关你的事,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分离了五年的时间。」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就能说你这五年来从没有过别的女人?」
整间小木屋又陷入诡异的寂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以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
「我承认我是有过别的女人……」
听到他亲口这么说,桑星妍的心就像被刀用力划过。
「既然你有过别的女人,你凭什么管我有没有别的男人?」她仰起头,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石耀海突然间发出一声轻笑。「这五年来,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妳的倔脾气,妳就是不愿服输。」
「你走!」
桑星妍眼中怒火狂燃。为什么只要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激得理智全失呢?
「妳真的要我走?」石耀海神色微黯。
她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之后,当桑星妍听到脚步声及关门声时,头一抬,石耀海已经消失在屋子里。
她心中顿时怅然若失,整个人趴在沙发上。
哈利见她这模样,呜咽一声挤到她身旁安慰着她。
桑星妍幽幽地叹口气,抚着哈利的长毛,抬头望着大门。
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他们两人都好,毕竟她已经是个残废的人了,怎能拖累他呢?
第四章
好香的味道。
桑星妍揉揉眼睛,鼻端闻到浓浓的饭菜香,而厨房里传来锅铲的声音。
是谁在厨房里?
「语浓,是妳吗?」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眼皮仍十分沉重。
「妳醒啦,可以吃饭了。」
耳边怎么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桑星妍头一抬,看到那张熟悉的俊颜时,不禁愣住。
「你……你不是走了吗?」她吶吶地开口问。
「我走了就不能再回来吗?」石耀海反问道,「还是妳真的这么不欢迎我?」
在他的注视下,桑星妍有些不知所措的咬着下唇。
「我以为你生气了……」
「以为我气得不会再来找妳了,是吗?」他望着她难过的小脸,表情流露出一丝后悔。
「是我要你走的……」
可是,石耀海才离开不到五分钟,她就后悔了……桑星妍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好了,别哭,起来吃饭吧。」看到她的眼泪,就算有天大的怒气,此时也消失无踪。
石耀海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向餐桌。
桑星妍的小手环上他的颈子,把小脸埋在他的颈窝处,等到他将她放下来时,她的脸颊已一片赧红。
真是丢脸,她竟然在他面前掉眼泪,这不是她的作风呀!桑星妍咽下懊恼,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把头垂得低低的。
「妳快把脸埋进碗里了。」
「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呢?
「快点吃吧。」石耀海没有说什么,彷佛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把菜夹进她的碗里。
注视着他的举动,桑星妍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他并没有放弃她!
其实她的心情是矛盾的,明知道他就像罂粟,一但恋上了就无法摆脱,她还是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若是哪一天,他突然转身离她而去,她又该怎么办才好?
她眼睑低垂,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当年她会选择欺骗他,逃离他身边,也是因为不想连累他,更不希望他因为那场意外而负责。
可是五年后,他又为什么出现在她面前呢?是可怜?同情?责任?还是……桑星妍摇摇头,不愿多想。
「怎么了?」看她摇头,石耀海问道:「菜不合妳的胃口吗?」
「不是。」她连忙扒了几口饭,「菜很好吃……」之后,她犹豫了会儿,问道:「这些菜都是你炒的吗?」
刚才睡眼惺忪时,听到锅铲翻动的声音,不是她在作梦?
「怎么,怀疑吗?」他挑起浓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我没想到你有一手好厨艺,你做的菜很好吃。」
与他比起来,她做的菜根本难以入口,这也是为什么她三餐几乎都是以蛋和面包为主食,因为她只会煎蛋而已。
石耀海眼中闪过一抹黠光。
「如果妳喜欢,我可以每天做给妳吃。」
闻言,桑星妍差一点将嘴里的菜喷了出来,她仰起头讶异地看着他,觉得浑身别扭。
「你……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可笑的是,她竟然心动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石耀海故意在她耳边厮磨,属于他的男子气息传来,不断诱惑着她。
桑星妍只差那么一点就要点头答应,但连忙踩煞车。
「你是个大忙人,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她低头扒着饭,头不敢抬,也不敢望向他深邃的眼眸。
心微微颤抖着,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是她不能接受!一个残废的女人,怎么配得上这样优秀的黄金单身汉?
就算这几年没有见到他,但她偶尔能从报章杂志上得知他的消息,知道他的努力和成功,她比任何人都高兴,另一方面却也十分感叹。
高兴他终于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感叹自己幸好没有拖累他。
当年为了让眼前这个男人死心,她与连少东假订婚,也是想让他放心的去飞。
问她是否后悔,她也说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呢?或许有吧……桑星妍不由得轻叹一声。
「妳在叹什么气?」
桑星妍回过神,看到石耀海正以黝黑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她。
「我……没什么。」她把话咽回去。
不能对他产生任何依赖,要不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往后他若再离她而去,她又该怎么生存下去呢?
「妳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吞回肚子里。」石耀海不希望她逃避。
她若是怨他,他心头还好过些,但她对他却毫无所求,这样子反而让他有种她早已不需要他的感觉。
石耀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这五年来,他没有陪伴在她身边,或许她早就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吧。
「你管我想些什么。」桑星妍忍不住闹起脾气来。
「我们有必要如此针锋相对吗?我只是关心妳。」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当这句话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