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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寻重心一歪。险些滑倒。瞬间难堪地坐直了身子。只得满心郁闷地看起了表演。
身旁的男人窃喜一笑。抬起眼继续偷偷瞧向离墨。这小丫头果然古灵精怪。鬼点子最多。今日自己穿成这样。就是拜她所赐。
不过偶尔做个叛逆的孩子。这感觉。似乎还不错。
台下。因为楚嬛。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楚鸢突然造访。整个大殿气氛都凝肃了几分。
只有离墨唇角噙笑。兀自欣赏着场中舞姬的舞蹈。那是从龙漠流传來的落日之舞。
也不知为何。自从自己从疯人崖出來后。这舞就莫名风靡了起來。
难道是有人带头。
正想着。身边宫女颤颤为自己递上一双碗筷。这女人是皇后的亲信。自然是开罪不得。而且嘴毒的很。是个惹不起的主。
“姑娘请用膳。”
宫女为离墨斟了一杯酒。便躬身退下。
离墨却是展颜一笑。竟伸手取过坐在自己身旁姬魅桥的酒杯。兀自倒了杯蜜酒。
姬魅桥微微侧眸锁着这一幕。浅色的眸中杀意凝聚。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她非常不满尚离墨现在的表情。
为什么。
尚离墨明明知道自己还活着。更甚是昨晚在暗巷里遇到了刑风这个叛徒。可是。为何她却洠в幸凰孔约涸ち现械谋览!7炊谰尚Φ挠葡凶缘谩
在她看來。今夜自己的出现。外加这曲落日之舞理应让尚离墨马上走火入魔。陷入一发不可收拾的疯狂地步。
“桥姬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唇边笑意嫣然。离墨正欲举杯饮下。却听姬魅桥冷幽幽的声音。低低传來。“你就不怕我在杯子里下毒。”
“哦。”离墨侧眸看向姬魅桥阴云密布的脸。忽地扬眉笑开。“我倒不知。桥姬大人还有这本事。”
她话落。姬魅桥面色一僵。对方虽是淡淡一句话。但却是杀机昭然。更甚是带着轻蔑的讥讽。
她哪里不知道尚离墨这是含沙射影。取笑自己当日非但洠苋盟卸旧硗觥7炊坏勾蛞话摇A匚迥甑纳矸荻级恕
斗篷下双手几次握紧。姬魅桥强自镇定。终是压抑怒气吐出一句。“都说妖孽留千年。看來。果真如此。”
“呵呵……”
离墨浑然不在意。反倒是举起酒杯。冲着姬魅桥一笑。旋即仰头一饮而尽。将手腕一翻酒杯朝下。那杯底无一丝残液。她字字沉冷。“彼此、彼此。”
说着。她又挥了挥手。皱着眉头嫌弃道。“桥姬。你身上的香粉味太重了。”
离墨清楚。姬魅桥断不可能亲自出手杀她。一切祸源她都会推给孟千寻。所以如果自己喝了她的酒后中毒身亡。那么姬魅桥也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她这妹妹。从來都不是个绣花枕头。
姬魅桥心中恨不得将离墨给千刀万剐。她看着手中的新酒杯。那漾起的涟漪正如她此时的心情。但奈何身边众人各异的目光。只好挤出一丝笑。与她对饮而下。
此时场中舞姬骤然如陀螺炫舞。手心中的水袖飞射而出。一时间。视野一片玄黄。似天地初开。整个大殿如同身处海市蜃楼之中。
视线遮挡。姬魅桥的冷笑亦随之传來。“地狱无门。你还偏爱來闯。”
“今日门主更替大选。我为何不能來。”
离墨凝目望着场中舞姬。深瞳处似有异光一瞬即逝。
“你是來竞选门主的。原來这就是你回來复仇的原因。”
姬魅桥瞳孔一颤。语气透着难以掩饰的惊讶。然后突然发出低沉的冷笑。看着离墨道。“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年玄疯了。明川走了。而且你也得不到长孙一澈。他现在要娶的是孟千寻。你什么都洠в辛恕N裁椿挂趸瓴簧ⅰO氡晃以偕彼酪淮尾怀伞!
“不。”
离墨似厌恶般重重扣下酒杯。眼中抽出一丝冷戾。回视姬魅桥道。“我回來。只是为了履行我的承诺。”
第五十九章 对决,姐妹大战()
“承诺。”
姬魅桥一脸茫然。就见离墨附身在她耳旁。冷冷一笑。“杀尽天下负我之人。”
“负你。”
姬魅桥似乎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掩唇克制住大笑。“你尚离墨凭什么说这话。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大家都是因你而死。你知不知道你把明川害成什么样了。还有尚府。我的亲人。我的……爹爹。”
姬魅桥越说越激动。眼中泛起层层怨毒之色。却始终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话锋一转道。“再者。你说要杀负你之人。那么你第一个该杀的就是长孙一澈。这个对你不忠不义之人。这个在你死后五年另立王妃的男人。”
“说这些有何用。”
离墨眉眼顿沉。左手蓦地收紧。手中酒杯震颤不止。半晌。缓缓松开。却是厌恶地睨着姬魅桥道。“果然是你带走了明川。说。他现在在哪里。”
“死人可是洠ɡ姨柑跫摹!
说罢。她探身一把抓住离墨的右手腕。指尖拂过那道旧疤。姬魅桥笑的愈加畅快。“尚离墨。你永远斗不过我的。如今你右手已废。再也不能使剑。试问曾名满天下的年尊者。还有什么资本來赢我。”
“洠氲轿艘桓瞿腥恕G偶б灿谐敛蛔∑氖焙颉!
眼前舞姬水袖飞舞。如一道屏障将两人从众人审视的目光下隔绝。
她眼底凶狠暴露无遗。离墨目光落在她驼色的斗篷上。微微一笑。“不过正好可以赌一把。现在我们这里。左边是朝中重臣。右边是孟千寻和长孙一澈。莫非你想在这里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话音刚落。姬魅桥闪电出手。而离墨唇角划出一道诡秘的笑。两人瞬间在隐蔽的案几下交手起來。
指骨相撞。反剪抓腕。她们出手速度都非常快。在场中舞姬水袖落下之前。竟已过了十來招。但离墨毕竟右手不便。姬魅桥瞅准了时机。朝着她手腕上的命门就狠狠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余光也瞥见了离墨眼底古怪的笑意。
那笑心底发毛。正想着。就见对方的左手摸向了那只由宫仪呈上來的酒杯。
“啊。”
水袖落下那刹。大殿蓦地响起一声痛呼。
原來在那屏障消失的一瞬间。离墨猛然将自己那杯酒狠狠泼向了姬魅桥的面门。
“怎么回事。”
主位上。孟千寻不悦地提声质问。
众人这下才惊回心神。却见方才一直沉默的桥姬。此刻正捂着右脸。面色虽是隐忍。却也极其痛苦。
酒液渗入肌肤的刺痛。令她下意识背过身。觉得似有蛇蝎啃噬自己的脸皮。鲜红的血管纵横交错在皮肤下。如惊电若隐若现。
离墨距她最近。她微微眯眼看着这一幕。果然。如她所料。血鸦强大的魔性。已让姬魅桥这个饲主产生反噬。
可是。整整五年。为何姬魅桥依旧洠в斜换罨罡炊馈
思忖间。却见姬魅桥背对着众人的瞳仁渐渐血色流转。再放下手时。肌肤又是如雪剔透。
禁术。
离墨顿时挑眉。确实有意思。五年不见。姬魅桥的禁术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自我修复的九层巅峰。一旦被她冲破第十层。恐怕到时候自己和明川联手都赢不过她。
“回门主。是她拿酒泼我。”
姬魅桥起身。愤怒地指着离墨的鼻尖。
“楚鸢。竟敢在本门主的婚宴上滋事。你还有洠в型醴恕!
这个戏剧化的转折孟千寻倒是喜闻乐见。她立时沉着脸。从主位上起身。红袖一挥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跪下请罪。”
众人噤若寒蝉。满座惊慌。知道孟千寻是有意要将离墨就地正法。
孟千寻代表着谁。是当朝权利最大的孟风云孟丞相。
谁人敢反。谁人敢说。若是有半点不合。那么下场绝对会是另一个尚府。
长孙一澈面色一冷。身子亦微微坐正。有些担忧地望着离墨。如今她四面楚歌。重臣不敢反驳孟千寻。而她在这种鄙夷的目光下。却如同一株茕茕独立的桐花。清冷又无所畏惧。
现在她化名楚鸢。这个身份不比往日。他不能贸然出面替她解围。而昨夜离墨也并未告诉他。今晚会有这么一出戏。他一时完全想不出什么应对之法。
所以。她现在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离墨紧了紧身上披风。缓缓起身看向孟千寻。不卑不亢道。“恕我愚钝。还请门主提点。我所犯何错。为何要跪。”
“你……”
想及那天在天祭上被她扇了两耳光。孟千寻更是心中气极。这世上从來都是她说什么。别人就做什么。除了尚离墨那个贱人。
两人目光直直对上。在半空中宛如刀剑相交。周边立时杀气四起。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却是暗自惊叹。这个女子居然公然跟孟千寻叫板。看來是不想活了。
但是与此同时。看着孟千寻吃瘪。所有人心底却都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因此也无人出面添油加醋。
“楚姑娘。你无故泼了桥姬一脸酒水。扰了孟门主的雅兴。就算不肯下跪。至少也应该赔礼道歉一番才是。”
就在这气氛焦灼的当口。坐在离墨二人右侧的长孙一凡突然开口。不疾不徐。不骄不躁。俨然一股君子端方的沉稳之态。也让他皇家嫡子的身份又高大了几分。
离墨心底划过冷笑。这可真是他的作风啊。亲和谦卑。避其锋芒。永远处事圆滑。却又绵里藏针。
五年未见。长孙一凡依然是个笑面虎。这种软磨硬泡的手段。要是换做旁人恐怕还真洠沟恼獍愕眯挠κ帧
“大皇子怕是误会了。”
离墨略略一抬眉。俯身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却是看都洠Э闯に镆环惨幌隆I挛哿俗约旱难邸
“方才我只是夸二皇子今晚好艳福。又是正妃又是妾室的。当真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呐。”
她端起酒杯。黑瞳瞟向长孙一澈骤然尴尬的脸。缓缓露出一丝笑。
长孙一澈看清了她眼底漾起的坏笑。他自然认得出那意思。离墨是想将这把火给引到自己身上。拿他当人肉挡箭牌。
而当姬魅桥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骤然暴怒。几乎忍不住立刻冲上來撕烂离墨的这张嘴。却听离墨纯然一笑。指着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