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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志威又不是垃圾,怎么可以随地乱丢?再说,你杀人家的父亲,难道不
该负点责任吗?”唐语婕咄咄逼人的怒瞪安承羽。
“我没杀余刚。”
“所以不必理他是不是?”
安承羽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放肆,目光变得极为森冷。“别以为你刚才救了
我一次,就可以得寸进尺。”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是要救你。我是怕你若死了会连累我,傲龙
记将会追杀我,否则谁要救你,你被杀了干我何事?”唐语婕一点也不畏惧他
那令人不寒而颤的恐怖视线。
“打昏那小子也是为了救他,免得触怒傲龙记?”
“那当然,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了傲龙记?别傻了,傲龙记做了伤天害理的
事,活该被揭发。”
眼看安承羽脸上结的冰霜愈来愈厚实,唐语婕便愈说愈带劲。
气死活该,敢掐我的脖子还好意思生气?无耻!
“你们两个别斗了,先上飞机再谈,机场警卫走过来了。”盖文提醒安承羽。
安承羽很实际,马上动身走人。
唐语婕却在一边冷嘲热讽、存心气死他:“原来傲龙记也会怕机场警察啊?
真是天大的奇闻哪!”
盖文抢在安承羽发火前,对唐语婕威胁道:“你别忘了你父亲欠了傲龙记一
亿台币,你现在是人质。”
唐语婕经他一提,立刻想到自己的处境,乖乖闭上嘴,和他们出境准备登机
去。
唐语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搭的飞机,居然是一架如此豪华气派
的私人客机。
机舱里置得像最高级的全套总统套房,更像英国皇室的宫殿内部,就只差没
有满室千娇百媚的女服务生,只有四、五个空中少爷。
不过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飞机并没有起飞,可见安承羽和盖文是打算解决
余志威的事后再走人。所以唐语婕立刻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方清醒过来的余志
威身上。
或许是把余志威当成她心目中“理想弟弟”化身的关系,又或许是同为天涯
沦落人的感慨,唐语婕格外关心余志威这个看来和她年纪相当的大男孩。
“还我父亲命来!”余志威一定睛瞥见安承羽,便又激动得想揍人家。
“你少呆了,凭你的蹩脚功夫也想杀这个死人脸?”唐语婕轻轻松松地制止
余志威,重重拍了一下他的驴头。
这个笨小子,她好不容易救了他一次,居然马上造次?不要命了。
余志威本想再攻击安承羽,但被盖文和唐语婕压制得动弹不得,头又被打得
很痛,只好暂时放弃攻击,摸着疼痛不已的头对唐语婕埋怨道:“我以为你是
好人,没想到你也是傲龙记的人,和他们同伙的坏人。”
“谁那么倒霉和这个死人脸同伙,我是在帮你,笨家伙。难道你想在父仇未
报之前,就因对傲龙记不敬被做了,提前去和你老爸做伴不成?”唐语婕气呼
呼地吼嚷。
这个该死的笨家伙居然把她说成死人脸的同党,早知道不帮他算了,管他去
死。
“宇杰的确是在帮你没错,开罪傲龙记可是重罪一条,你既然是‘余家帮’
余刚的儿子,应该很清楚这个严重性才是。”盖文及时制止还要开口说蠢话的
余志威。
余志威总算恢复理智,恍然大悟地看向唐语婕,满脸歉然地猛赔不是:“抱
歉——我错怪你了——原来你真的是好人,谢谢你救了我这么多次,请问你尊
姓大名?”
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大男孩,一旦发现人家的友善和自己的不是,马上就摆
出小狗似的热情,毫无防备地猛对人家示好。害唐语婕没法子再气下去。
这小子真是黑道老大的儿子吗?“我叫唐‘宇杰’,你叫我‘宇杰’就行了。”
她可没说谎,反正宇杰和“语婕”同音。
“宇杰。”余志威马上热烈地唤道。
迎着他阳光似的笑容,唐语婕投降了。“别担心,我没生气,倒是你父亲的
事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余志威见唐语婕没生气,马上合作的说:“事情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安承羽
杀了我父亲。”这回,他的语气已收敛许多,不再那么出言不逊。
“不对,这个死人脸不会杀人。”
唐语婕用大姆指指住身旁的安承羽,笃定地说。“明明就是他。”
“不可能。傲龙记不会随便下令杀人,除非你父亲做了触犯傲龙记禁忌的事。”
唐语婕一脸平静地坚持。
对她的话感到意外的不只余志威,还包括安承羽和盖文。
“你和傲龙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维护傲龙记?”
余志威的疑问,同时也是安承羽和盖文的疑问。
“我老爸欠了傲龙记钱,却赖帐落跑,我是人质,所以我的立场和你一样,
不会帮傲龙记说话,纯粹是就事论事。我那个不成材的老爸,现在虽己退出黑
道,但好歹年轻时也是台湾南部小有名气的角头老大。所以我从小就听我老爸
说过许多傲龙记的传奇事迹,感觉傲龙记不像会随便杀人,否则如何服众、在
全球建立这么磅礴的威权?”唐语婕衷心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刚刚在机场大厅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安承羽冷冷地瞪视她。
“那是故意气你的,谁教你掐我脖子?”是她看错了吧?这个死人脸的眼睛
怎么变成湛蓝色的?
安承羽一听,瞪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
唐语婕还是不放在眼里,照样对他露出可恶的笑容。一定是她看错了,他的
眼睛明明是黑色的,坏心肠的黑色。
冷眼旁观的盖文,自然把安承羽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抱括他眼睛由黑变蓝,
又瞬间转黑的那一幕。再看看唐语婕的动作,盖文对她的好感不禁又提升许多。
安承羽和唐语婕之间的战火又节节高升,幸好余志威一句话摧毁他们两个之
间的对峙——“傲龙记逼我父亲贩毒。我父亲虽然混黑道却很忌讳毒品,所以
俨然拒绝傲龙记的要求,结果就被安承羽下令杀了。”
“不可能的事,谁都知道傲龙记是禁毒的。再说,人人皆知我们傲龙记不是
黑道组织,而是个以供应资金和军火武器为主的独立集团,不可能搞黑道帮派
那种贩毒的不良勾当。”盖文就事论事地为傲龙记申冤。
“我们本来也不相信傲龙记会做这种事,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教我们不得不
信。”
余志威说得痛心疾首,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说:“杀死我父亲的人是仇峰,
人人都知道仇峰是安承羽手下的心腹大将,专门负责和东南亚一带的黑道组织
打交道,直接听命于安承羽的执行官。如果不是安承羽下令他行动,仇峰会杀
我父亲吗?”
“仇峰不会干这种事。”安承羽面罩寒霜地否决。
“我亲眼看到的还会假吗?”余志威激动地嘶吼。
安承羽又要说什么,唐语婕巧妙地用手肘猛撞他腹部一下,逮着空隙抢白:
“仇峰是当着你们‘余家帮’众目睽睽下杀了你父亲的吗?”
如果是这样,就是杀鸡儆猴;如果不是,必有蹊跷。
“不是,大约半年前,那家伙——仇峰是私下约我爸爸出去单独面谈,我父
亲为了表示对傲龙记的忠诚和敬意,才单独赴约。我因为好奇,想一睹傲龙记
的人如何威风,事前偷偷躲进我爸爸车子的行李箱准备偷窥,没想到竟然看见
父亲被杀的惨剧。我知道我那时如果冲出去,一定会被仇峰灭口,所以我只好
忍痛静待仇峰离开,才偷偷把我父亲的遗体载回帮里去。”
虽已是半年前的事,余志威还是难过得红了双眼,却强忍住在眼眶打滚的泪
水,不肯在仇人面前落泪。
唐语婕看不过去,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将他按向自己的肩头,让他靠在她
的肩上低泣。余志威果真忍不住,靠在唐语婕的肩膀上抖动着双肩,连声啜泣。
气氛顿时变得分外冷凝。
“仇峰不会做这种事。”安承羽依然坚持己见。
“难道我看错了?还是我诬赖他?”余志威凄厉地吼嚷。
唐语婕一面轻拍余志威的背安抚他,一面正色的对安承羽说:“我能了解你
想信任手下的心情,但志威也不可能信口胡谑,你身为傲龙记执掌国际黑帮事
务的总负责人、总指挥官,应该更冷静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才对。”
唐语婕的话合情合理、无懈可击,逼得安承羽无力反驳。可是他说什么也不
相信仇峰会背着他干下贩毒杀人的坏勾当。
盖文明白安承羽对仇峰那份特别的感情,但身为副官,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
:“承羽,你冷静一点,这件事的确有蹊跷,我们确实该彻底的彻查一番,看
看真相究竟为何。这么一来也可以洗清仇峰的罪嫌。”如果仇峰真是无辜的话。
他和安承羽不同,对仇峰并不那么无条件的信任。
“我明白了,你立刻去调查清楚,暗中调查,别打草惊蛇。”安承羽究竟是
傲龙记里,以冷漠、冷静着称的“黑街之狼”,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冷
静地下达最精确的命令。
“是,我立刻去办。那——他们两个呢?”盖文看向唐语婕和余志威。
“我先带他们回傲龙记总部去,等水落石出再做处置。”
盖文因为安承羽的命令而下机,未继续和他们同行。
而余志威因为有惧高症,所以飞机一起飞便吓昏了,其他随行的空中少爷则
各有各的事忙。
因此,这会儿机舱内,闲着没事做的便只剩唐语婕和安承羽。
唐语婕自飞机起飞、余志威晕过去开始,便一直静静地凝视安承羽的反应。
结果发现他从飞机起飞,便坐在靠窗边那张法王路易十四时期风格的高级座
椅上,望着窗外,动也没动过一下。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发呆。
一向好动坐不住更静不下来的唐语婕,终于憋不住,走到安承羽身边去。
“你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