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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吧。” ——对!一定就是因为自己以前非常关注在乎南楚太子的行径才导致此时一想起他就头疼,可见以前的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点好胜之心。
就在此时,端午忽然在门外轻声回报:“回禀陛下和娘娘,刚才南楚王太子的随从来报,说是他们殿下今日扭伤了脚踝,明日恐不方便亲来就诊,希望周洲太医明日午后能到南楚的驿所为青鸾殿下诊治。”
“——哦?这位青鸾殿下还真是多灾多难呀。”卫无暇皱起眉头,此时他们居住的夏阳的这座老宅是经过清平阁特别布置的,固若金汤,万无一失,“皇上前去南楚驿馆,我总怕不太周全,莫不是他们猜到了什么?”也难怪卫无暇疑虑深重,此时的华璟简直比她自己的命还要宝贵万分。
“母后无需多虑,有端午姑姑的巧手易容,凭谁也看不出什么,清平阁不是已在他们的府邸布下了暗庄,朕的功力也足以自保。”景生回头看看秦书研,“书研,你明日一早就去夏阳水师传旨,将刚才的战略交代给他们,午后赶回来陪我同去明青鸾寓居的府邸,为太子殿下诊病,咱们去亲眼见识一下这位背后捅刀子的青鸟。”
夜阑人静,月照涞河,水面上翻涌着粼粼银辉,轻摇慢荡,直欲将人沁入梦中,景生衣袂翻飞,轻捷地跃入一艘渔舟,立于舟头的那个纤细身影立刻回首,妩媚的丹凤眼中微茫闪闪,辉映着皎洁的月光,更添魅惑。
“你倒真是守信用,我当初只是随便一说,你……就当真来了……”小元望着御风翩翩跃上船头的阿璟,只觉似真似幻,他皎如明月的容颜,与景生越来越想像,不思量,自难忘。
“……嘿嘿……我可不是空手来的……带了菊花酒……”景生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酒坛对着月光晃一晃,“明日便是重阳了,今晚和你提前庆祝。”说着就席地而坐,“小鸾,我们不醉不休!”
小元一动不动地站着,视线朦胧,银色的月光笼罩着自己和……和……和……,他到底是谁呢!行动旷达跳脱,言语风趣温柔,而模样……模样更是无懈可击!他……到底是谁呢!这些日子以来,小元每次见到华璟,第一眼,闪入心中的就是这个问题,千百次的追问,又千百次地被自己否认,虽然此阿璟与景生如同一人,但小元还是感到了一丝不同,他……似乎更洒脱更活泼……有时甚至会流露出一点稚气,可转瞬又可变得端肃严谨,举重若轻,令人常常措手不及……唯有深深感叹……阿璟似有千面,难测其心!
“——好,我们不醉不休!”小元眼眸灿灿,挑眉一笑,景生倏地呆住,元嘉不笑还好,一笑真如飞花拂面,别有媚态。
景生赶紧别开眼,低头从怀中又摸出两个莹白的玉杯,不想小元看见竟哈哈地笑了,“知道是皇上出来饮酒解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介狂生,放浪形骸呢。”
“——哦?真的吗?”景生手臂略伸揽住他猛地扯进怀中,“需得有美在怀,才不枉此行!”怀中人没料到此举,竟一下子痴了,伏在他的怀里轻颤着,想挣扎却又不舍,嘴唇贴在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他脉博的跳动,
“景(璟)……你……嗯……”唇瓣轻启吮住他淡蜜色的肌肤,“……嗯……真好……”小舌吸卷,慢慢舔弄,小元像在品尝啜饮一杯珍酿,已经沉醉迷离了。
景生强忍着脖颈处不断爆发的烧灼刺痛,手臂一紧竟将小元搂得更紧,“……唔唔……”疼痛席卷而来,如海潮般不断地叠加,他疼得浑身轻颤,手臂痉挛,已经快揽不住怀里的人儿了。
小元不知隐情,感到他剧烈的心跳和战栗,以为他激|情难抑,不禁更加动情,他拥着阿璟缓缓躺倒在船板上,嘴唇慢慢舔吮而上,覆在阿璟的唇上,细细描摹着他美好的唇线。
景生在晕眩和炙痛中挣扎,他紧蹙眉头,强逼着自己张开嘴, ——啊!肩膀一抖,他倏地低哼起来,当小元灵巧的舌头滑入口中时,就像是一团烈火滚滚烧来,那酷烈的滋味儿真是难以言传。
小元不察,更深入地侵掠他的口唇,缠着他的舌头嬉戏舔卷,伏在他怀里的身子更蛇儿般慢慢磨蹭起来,极尽挑逗,
“……唔唔……啊……”景生只觉烈焰焚身,小元的每一次深吻,每一下摩擦都引来新的剧痛,他的全部思维仿佛已被烧熔,化为岩浆在脑中沸腾着,——啊!景生在心中疯狂地呐喊,难道……难道他已被恶毒地诅咒……为何他无法体验任何情 欲 缠绵,哪怕只是一个吻,都能令他痛不欲生!难道……难道他前世的所作所为竟已遭到天谴了吗?
小元的手探进他的袍中,一路下滑,终于……终于摸上了那处销魂……,小元微微一顿,怎么……怎么那巨物儿仍在沉睡!小元不置信地轻轻揉 搓起来,又引出景生更尖锐的呻吟,听起来不似情醉,倒像是痛苦不堪。
“啊……小鸾……我……嗯……”景生模糊不清地低哼着,已快陷入迷离,他不信邪地支撑到现在,实在已无力为继,好像再坚持一秒,他就将万劫不复,“小鸾……我……对不起……”愧疚的话语和窘迫的泪同时冲出胸膛,景生勉力提气将小元轻轻推开,片刻,深吸口气,又回身将他紧紧地搂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
小元喘息地震颤着,怔悚间,竟有一丝解脱,他……到底不是景生,“你……这不怪你……你自幼赢弱……慢慢调养……会好的……”小元伸手轻轻拍抚着华璟的背脊,深深地,为他,也为自己,感到悲哀!一个是有欲而难求,一个是有爱而难遇,他们……到底是谁错过了谁?
“我今夜就启程去南楚,先去临州……”小元松开阿璟,躺在船板上,仰面对着月光,“去……”
“去看他,你死去的朋友。”景生怔怔地续道,紧闭双眼,他两世为人,好像都有十分不足的境遇,罢罢罢,听天命,尽人力吧。
“阿璟,你明天不是去灵泉寺吗?好好在佛前祈愿,兴许……兴许能有效用。”小元恻然,他一向不信神佛,但他愿意阿璟能求得神助,能心想事成。
“好,我会祈愿你一路平安,你的朋友,在天界也平安喜乐。”景生静静地回答,所有的痛楚已经奇迹般的抽离他的身体,此时,神清气爽,他竟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之处。似乎……肉欲便是他唯一的禁区……他的死|穴。
想及此,景生便劲力一提,袍袖轻拂纵跃而起,飞身扑上河岸,“小元,今夜与你,无饮,但酒不醉人人自醉,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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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寺位于夏阳城北蟒山山谷,翠峰苍岚,环围而立,宛如被数条巨蟒盘绕,气势恢弘,整座寺院依山而建,形态巍峨,布局严谨,更有古树翠竹点缀其间,意境悠远,寺院后方的塔林旁有一眼清泉,昼夜喷涌不息,有时水高若轮,蔚为奇观,传说此泉乃古涞水之源,因其水质特别,对多种疾患都有辅助疗效,更添传奇,每日均有众多信徒排队等候汲水。
“我陪着鸾哥儿去拜拜,小怡姑娘,你和双喜去塔林汲水,可好?”
双福如今对唐怡恭敬有加,从未指使过她,说话都是有商有量的语气。
唐怡点点头,又望了明霄一眼,便抱着青瓷小坛和双喜一起往寺后走去,心里却有点忐忑不安,自昨晚以来,明霄对治疗更加积极,再无一句怨言,他仿佛已经安于现状了,知道从此后,他与景生只能遥遥相望,隔着碧落与黄泉!可他的神情却又带着一丝恍然,萧索而遥远,可能是受了昨晚之事的影响,他将自己藏得更深了,所有的感情,那些炙热狂野的爱恋,都已融入他的骨血,与他生死与共!
——阿鸾永远都不会痊愈了,除非出现奇迹。唐怡恻然,有些梦想是否还能重新开始盼望呢?
今日九月初九,正是重阳,登山郊游的信徒挤满了大雄宝殿,双福一看就皱紧了眉头,四处环顾,发现正殿的侧后方有一偏殿,位置隐蔽,人迹罕见,也不知供奉的是哪位菩萨,迟疑了一下双福便引着明霄向那里走去,一边轻声询问:“鸾哥儿,正殿里人杂拥挤,老奴带你去一偏殿,可好?”
明霄点点头,“不拘去哪里,哪怕只是此处的一角凉亭也成,只要人少便好。”
双福略扶着明霄来到那处偏殿前,见门上悬一素匾,只写‘追思堂’三个隶书大字,心中不禁一颤,这殿堂对青鸾来说倒真是恰如其分,拾级而上,还没来到门前,就见两个豪门侍仆似的清秀少年快步迎了上来,
“先生请止步,此处乃私家祭堂,并非寺内佛殿。”其中一位少年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平缓,态度却端肃严谨,那样子看起来倒比一般的大家公子还超然。
明霄微怔,随即便轻声开口:“双福,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冒失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双福心里一酸,此时他们在大夏的地盘上,哪能不低头呢,刚要迈步,就见殿门开启,一位秀雅的女子走了出来,含蓄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便缓声说道:“我家夫人今日还愿,并发大宏愿,愿与有缘人同悲同喜,先生既然来到此处,想来也是有缘人,堂内供奉着佛祖坐像,先生可前往一拜。”
此时明霄身穿雪青素袍,头戴垂纱遮帽,不知道的只当他是游山拜庙的文士雅客,“如此便打扰了,替我谢谢你家夫人吧。”明霄谦和地说着,只觉此处清风微扬,鸟鸣啾啾,虽看不见也知是个祥和之所。
双福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殿门外的这三个仆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