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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瞬,便走过去,将他放在了鸾生的枕旁,又为他盖好锦被,俯身轻吻着他的额角,——阿鸾是他永生的珍宝。
景生直起身拉住无殇的手,紧紧地握着,月华如练,他们相视微笑,已灵犀互通,景生在心中感叹:——无殇曾是他的家,他全部的欢乐和温暖,他全部的依恋和牵挂!与此同时,无殇也在心里默想:——花儿是他的孩子,是暗夜中为他燃起的那盏灯,是他的生命得以存续的力量源泉,也是他的骄傲和盼望。
东暖阁的大门徐徐推开,清辉堂正厅中的煌煌灯火哗地一下照亮了推门而出的两个人,坐在大厅一角的无暇和端午惊怔地回头看去,都是心内巨震,只见华璟和无殇携手并肩而出,脸容虽不甚相像,但却都是星眸灿灿,俊颜皎皎,彼此间更天然而生出一种特别的惺惺相惜,那是只有历经岁月的琢磨才能盛放的光华。
“王兄——”
“王上——”卫无暇和端午已同时离座,盈盈下拜,卫无殇快步走上前去抬手虚扶道:“快快请起,无殇愧不敢当!”看着面前的无暇,他竟有一瞬口不能言,轻吸口气,无殇才淡笑道:“无暇如今已是大夏太后,无殇是布衣贫民,可不敢受你一拜了,怎么,你半夜下棋这习惯还没改?可是又有烦心事了?”无殇扭头看看摆在案几上的一盘残棋,笑问道。
无暇听了也咧嘴笑,笑得好不欢畅,可在眼中蕴蓄许久的泪却扑扑簌簌地滚下脸颊,当年在锦宫中时,无暇每遇烦心之事便会缠着无殇下棋解愁,常常下至深宵,兄妹俩对饮一杯桂花酿,可解万般犯愁,也正是在一次对栾时,无暇告诉了哥哥她对南楚太子的好感,而无殇则透露了即将迎娶真颜的消息。
“母后,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可用过晚膳了?”景生也走上前去,关切地问着。端午此时已悄悄地退了出去,为他们关上了沉重的厅门。
无暇看看阿璟再侧眸看看王兄,努力保持着神色平和,“你们正在生死一线间,我又怎么可能去睡呢,倒是随便用了些茶点,你……你们也饿了吧?”说着无暇就一手拉着一个走到罗汉榻前坐下。
“刚才王兄问我可有烦忧之事,想来你已明了我心中所虑。”卫无暇凝眸望着无殇,并未问及卫恒之乱中他的遭遇,凭着孪生兄妹的直觉,无暇已猜到那定是不堪回首的过往,卫无暇斟酌了片刻,正色说道:“璟儿在东暖阁中问起那汨罗花汁,我……我这个做娘亲的……情何以堪?我知道璟儿之所以是现在的璟儿,其中必有难言的神异之处,我只求上天能保璟儿平安,我只求璟儿能留在大夏,要如何责罚我,但凭上苍处置。”
卫无暇看到无殇和阿璟携手而行,生怕他们会重返仙境,心里充满了恐惧忧虑,以致甜润的声音都变得战抖。
景生看着她惶惑忧急的模样,万分不忍地拉住她的手,“娘亲,我是人非鬼,更不是什么神仙,我……我只是一身两命双魂罢了,此时已融合化一,神魂俱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卫无暇一直以为华璟从天而降,是仙人,她一直以为当年的华璟已死,以为他和无殇是在天界相识的,擦汗ing~~~
谢谢大家关于锻炼颈椎的建议,比较适合我的就是原地扭脖子了,学校的体育中心有羽毛球场地,但我不能天天去,所以,咱就脖子扭扭吧,小元儿,咱下一个文就写他了,大家表急,那个文他是主角哈,乃们对于攻受兼备是咋看滴,其实他在这文里就是攻受兼备呀,哇哈哈哈~~~,擦汗ing~~~
《花景生》多云 ˇ第一百三十二章ˇ
——啊?!卫无暇虽早已猜到此中奥妙,但骤然听到阿璟亲口坦承,她仍觉得不可思议,“一身两命……两命……你……你是说这些年……你确曾活在世间?” ——这怎么可能?立春明明已将气绝的阿璟放入玉匣,葬于上华寺的地宫之中了呀!
卫无殇轻咳一声,宁定地开口说道:“十七年前的一个仲夏夜,坤忘神君将一个玉匣交给我,景生就躺在匣中,”看着无暇目瞪口呆濒临晕厥的模样,卫无殇几乎不忍心叙述下去,咬咬牙,深吸口气,无殇续道:“当时他并未说明孩子的来龙去脉,我看到孩子的颈间悬挂着墨玉龙环,就知道其身世必然不凡,我就没有追问,坤忘神君请我为孩子命名,我看旷野中花景晼晚尽,麦风清泠吹,便说就叫他花景生吧,从此,我也跟着花儿改姓花了。”
“坤忘神君……花……花景生……你……你们住在哪里?”卫无暇失神地问着。
“我们一直住在坤忘山东部的一个山谷中,蜀地虽不安宁,但我对坤忘山非常熟悉,而且,最危险之处也是最安全之处,卫恒不会想到我仍留在大蜀。”卫无殇缓缓而言,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但却如高亢的战鼓敲响在卫无暇的耳边,卫无暇颤声低喊:“你们……你们这些年离我不过千里之遥!”
千里之遥的路程隔绝了阴阳亲情,也隔绝了忏悔和祈祝,卫无暇如石雕泥塑般凝然不语,这么多年噩梦中奈何桥上呼唤娘亲的孩子原来就住在坤忘山中,卫无暇倏地握住景生的手,紧紧地攥在掌中,仿佛是第一次与他亲近,景生却略探身望向无暇另一侧的无殇,
“老大,我把那个墨玉龙环弄丢了,看来我并非龙魂。”
无殇浅笑不语,卫无暇却猛地一震,好似刚从噩梦中苏醒,她伸指轻点着景生的胸口,声音不稳地说道:“这么多天你都没发现吗?你胸口上有个龙环胎记,那……那是在阿璃身上不曾有过的。”说着,卫无暇便猝然而惊地仔细端详着景生,“这……这么说来如今你的模样便是……便是景生的模样……怪不得连肤色也变了……身上还多了从未有过的伤痕!”
卫无暇失声低语,饶是她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此时也已陷入震撼之中,特别是想到景生的移魂过程,就更是惊痛莫名,景生既已移魂阿璃,那…… 那他的本尊呢?
“璟儿……那你……你的真身呢……发生了什么事?”卫无暇脱口惊问,声音近乎凄厉。
“他的真身幻化飞升了,就在我的眼前,化作一蓬馨香的血雨尽撒大地!”一个清越之极的声音忽然从东暖阁门边响起。
“阿鸾——”坐在罗汉榻上的三个人同时惊叫,景生飞身而起跃到门边将他揽入怀中,发现他纤韧的身子正瑟瑟战栗。
“什么……你……你说什么?”卫无暇呆滞地望着相携走来的两个少年,本能地问着,却好像并不明白所问何事,今天所发生的事已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阿鸾……你……你竟认识景生?”卫无暇第一次叫出景生之名,百感交加,原来璟儿并未死去,他是景生,在未知的地方重生了。
“认识,我十三岁时就认识他了,那一年他曾多次挽救我的性命,而我……我却害他掉落苍渊。”明霄直视着卫无暇,声音镇定,面容沉静,可明丽的杏子眼中却隐含泪意。
“阿鸾,那不是你的错!”景生手臂微收,拍抚着他的肩膀。
卫无暇已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大脑高速运转却仍如一团纠缠的乱麻,“原来……原来你们早就相识……那后来呢……景生他……”
“三年后,景生再次救了我,父王下旨召他进宫,景生就是我的承徽杜华,在华青号上遇害身亡,我也因此而眼盲。”明霄再次开口,努力抑制着声音中的颤抖,他觉得自己愧对面前的无暇和无殇,都是因为他的过失而使他们失去了至亲。
“什么——?”卫无暇腾地站起身,只觉脑中转起了千百个陀螺,呼呼嗡鸣,带起一股狂乱的旋风,“景生……景生就是你的那位后宫?”原来当初随口唏嘘感叹道的那个少年竟是自己的亲儿!
当这惊问脱口而出时,一线微光也在无暇晕眩震荡的脑海里摇曳闪烁,——怪不得阿鸾觐见景生时神情怪异,欲语还休,怪不得他们这么快就重修旧好,爱恋弥坚,原来他们早已成亲了……啊……对呀……他们早已成亲了呀……!
卫无暇惊骇的表情渐渐淡化,唇角上翘竟露出微笑,她迎上去拉着明霄的另一只手将他引到榻前,“快坐下,这一天东奔西跑的你连晚膳也没吃,如今已是半夜,却还没睡,可不真要累坏你了。”卫无暇只管絮絮而言,不理会景生和明霄惊诧的目光,卫无殇一直端坐榻上,一言未发,双眸却了然地望着大家。
景生虽对母后突然变化的神色不甚明了,但对她的说辞却深表同意,阿鸾这几天确实是太劳累了,景生刚要随声附和,却听无暇再次开口问道:“阿鸾呀,我听说你是按太子妃的葬仪为……为杜华安葬的,对吧?”
——呃?景生明霄再次惊倒,太后当真神出鬼没,话锋七回八绕,愣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明霄神情苦涩地点点头,“是,棺中只有血衣一件。”景生坐在他的身旁,立刻伸臂环住他的肩膀,抬眸瞄了母后一眼,似是嗔怪她出语不慎,惹阿鸾伤心了。
“嗯,甚好,甚好,如此甚好!”卫无暇不理会景生埋怨的目光,竟古怪之极地大赞甚好,一直作壁上观的无殇却在此时咧嘴笑了,“花儿,你娘亲今天备受打击,又疲劳昏聩,难免胡言乱语,你们就不要介意了。”
卫无暇对无殇明显语含嘲讽的话毫不介意,她摆摆手,关切地望着明霄,一边吩咐道:“景生,你还是赶紧陪阿鸾回鸣鸾宫吧,离冠礼之日还有将近十天,到时又要忙碌操劳了,现在就应好好休养。”一边又转头看向无殇,笑眼眯眯地说:“还是王兄最了解我,我可不怕你笑话,此时为了他们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成呀。”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