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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明霄前几天刚来东安时就住在这林芳阁吧。”景生随口问道。
“嗯,”唐怡点点头,“他说不想住在大夏宫中,既不自由又……”唐怡忽然顿住,噗地笑了。
“又什么?”景生心虚地问着。
“又恐被华璃那无稽小儿骚扰!呵呵呵……”唐怡嗬嗬地笑出了声,银铃儿似的笑声在静夜中显得格外动听。
“呃……”景生一口气噎在喉中,不禁又抬袖抹汗,“我……我还真的在他到达的当晚就潜入泽兰驿所探视来着,可连个人影也没找到,原来竟是躲到你这里来了。”
唐怡一听便回眸望着景生,黑眸晶亮,正色说道:“花儿,我知道你爱阿鸾爱到了骨子里,但他现为一国储君,就是日后与你结缡也不应像个女子般呆在宫中,就是现在的女子也应该有机会走出家门,接受教育参与社会活动。阿鸾心性高傲,又智敏无双,他应与你并肩而立。”
景生听了心内震撼,但也倍觉欣慰,“小七,你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与阿鸾结缡后也是双君并立,我们未来统一的国家也会以阿鸾的姓氏为先,而且,关于你提到的女性教育及发展问题,我也要同你好好商量,咱们当时在大华岛实施的典范非常成功,可以在大夏慢慢施行推广,先从教育开始吧,你就作为未来统一国家的文教部尚书吧,让书研协助你,”景生说着又是一顿,想了想重新开口:“书研还是算了吧,他是宰辅的人选,愁眉倒是心细,我准备把他放在户部,你还是从大华岛的人才中挑几个得力的协助你吧。”
这次轮到唐怡擦汗,嗫嚅着说道:“要我管文教出力没问题,但没有功名恐怕难以服众。”
“那你今年冬天就参加乡试,明年会试,殿试,凭本事考取功名,看他们那些老冬烘还能说什么,以后女子也都可以参加科考,开始几年分男榜女榜,之后就一视同仁,男女一起放榜,择优录用为官!”
——啊?唐怡不禁又回眸注视着景生,既佩服他的魄力也担心他将遇到的阻力。
景生唇角紧抿,星眸灿灿,沉声说道:“我知道当下的首要问题是统一三国,慢慢消除夏江以南的氏庶之分,鼓励士农工商贸各业蓬勃发展,同时兴办女学,提高女子在整个社会中的地位,要完成这一宏远,靠我个人之力,甚至是靠我一代之力都难以完成,这是一个长远的目标,但却是我们必然要去完成的目标。”
“好,众志成城,我们一起去完成。”唐怡伸出右掌与景生互击,就像他们在大华岛时那样。“阿鸾的内寝就在这里了,你去陪他吧,就是别吵他了,我看他累得够呛,今儿晚上才喝了几杯茉莉烧就微有醉意了。”
唐怡推开林芳阁最里一进院子的院门,指指院中上房,景生步入院中一看便觉赏心悦目,虽是夜晚,但月光似水,照得小院儿里银辉闪闪,其间花木扶疏,暗香浮动,格外清雅。
“小怡,我去上朝时,还是想将阿鸾带回永安殿,你看……”景生迟疑地看着唐怡。
唐怡无奈地笑道:“你最好把他拴在你的腰带上得了,罢罢,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车。”唐怡挥挥手就走出了小院,留下愁眉苦脸把守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中医判断女子是否怀孕也不完全依靠诊脉,特别是怀孕初期,还要同时参考其它身体现象,比如停经等,因为所谓喜脉就是滑脉,也就是指鼓动有力比较急促的脉象,这种脉象在身体健康的女子男子经过轻微运动后也可出现,不足为凭,特别是阿鸾是男子,他没有停经之说,小花儿把脉只想看其是否健康,根本就没往怀孕那边想呀,又怎能得知他有了花娃?
有娃的小鸟儿是比较别扭急躁,喜怒无常,555555,花儿,为了乃们的花娃,乃就低头认罪吧,嗷嗷~~
唐窦根本就没看过坤山奇谭,也就不知道小鸟儿会有娃,坤山奇谭一直收藏在大夏宫中,这就是卫无暇和端午知道此事,而唐窦等人都不知道的原因。
555555,继续盼望小鱼们的泡泡和花~~~
《花景生》多云 ˇ第一百三十九章ˇ
景生才推门走进上房,就听从内寝中传来轻浅的呼唤:“……景生……景生……景生……”
景生飞步穿过外厅奔入内寝,鼻子轻嗅已然闻到一股酒气,不禁蹙起眉头,果然才来到床前,就见阿鸾正伏在床边欲吐,肩膀抽动着,面色苍白,景生抄起脸盆架子上的陶盆放在他的跟前,坐在床沿上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既心疼又后悔。
明霄迷迷糊糊地吐了一阵,眼眸半睁半阖,只一味地叫着景生,柔韧的身子紧紧地靠着景生,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好像是怕景生消失了一般,却并未清醒,景生的心底抽痛不休,只得轻轻掰开他紧攥着的手指,倒了一杯冷茶伺候明霄漱口,再将陶盆拿到屋外,愁眉听到屋中动静,早去端了一盆热水来,盆边搭着雪白的布巾。
“爷,要我进去伺候吗?”
“不用了,你叫苦脸去看看车备好了没有,我们现在就回宫。”景生吩咐着就端了热水进房,刚为明霄洁面洗手完就听门上传来轻叩,
“爷,车备好了,就在后门外等着呢。”愁眉的声音随即响起。
“好,我们这就启程。”景生俯身抱起明霄,再次叹息于他的瘦削,明霄的身高虽与自己相仿,可却身轻如羽,日后真要好好为他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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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头疼……”明霄紧闭着双眼,纤浓的长睫扑簌着在眼下映出一道墨影,他努力挣扎着刚掀起眼帘,午后的强光穿透烟纱倏地汇刺而入,明霄‘唔’地一声又闭上双眼,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胸腹中更似塞满了棉絮,窒闷不堪,明霄一拧身儿将脸埋在枕上,还没喘匀气儿呢,帐幔已被撩开,即使闭紧眼眸,那明晃晃的阳光依然在眼皮上跳动,明霄哀叫一声刚抬手遮住双眼,就被人整个揽进了怀里,
“景生……唔……放开我……小心吐你一身……”明霄勉力挣扎着,却无论如何都挣不脱那强劲的搂抱。
“你把能吐的都吐了,已经没什么可吐了,乖,喝口水。”
明霄混混沌沌地就着景生的手喝了一口水,随即就皱紧了长眉:“这……这什么水呀,酸酸涩涩的,也不是果子露。”
景生将手中雪瓷杯放在双敏捧着的托盘里,“这是葡萄醋对的水,对缓解宿醉有奇效,双敏,你伺候殿下都喝了。”景生轻声吩咐着一边放开明霄。
明霄一听居然还有宫侍在侧,身子一颤,不敢再别扭,只得微眯着眼将双敏端到嘴边的果醋水一饮而尽,虽酸涩得直咧嘴,但喝下后倒确实觉得胃脘里清爽了一些。明霄试着睁开双眼,环视一周,发现景生已不在房中,只有双福双敏侍立在侧,不禁有些失落。
双福眼珠一转,已看出鸾哥儿神色不对,赶紧趋前一步解释道:“陛下是去给鸾哥儿准备膳食去了,唉,真是难为陛下了,今儿一下早朝太后千岁就来了,比陛下还早了一步呢,一看鸾哥儿的情形太后就急了,赶着叫人请太医,幸好这时陛下赶到了,亲自给您诊了脉,只说是最近劳累加上饮酒造成宿醉,并无大碍,可还是被太后千岁好一阵数落呀,我们这些侍仆都听不下去了,可陛下却只唯唯诺诺,半句都未辩白,太后临走时又罚陛下亲自为鸾哥儿准备三餐呢,又要批阅奏章,接见外臣,老奴是觉得罚得过重了。”
——啊?连……连连太后都知道自己醉酒了?明霄蹭地爬起身又歪在了床架边,脑袋里像有一个大锤在不停地敲打,咚咚咚地砸在太阳|穴上,明霄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潮,嘴里咕哝着:“都是因为眼疾,许久不饮酒,这酒量就退步了很多,昨天明明没有喝多少,怎么竟会醉了呢?”
“还说没喝多少,要不要我把空酒坛子拿回来给殿下过目?”景生走进内寝,一边没好气地说着,唇边却带着一个温暖的笑,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其上碗碟俱全。
双敏一见就要伸手去接,景生却笑着摇摇头,“还是朕来吧,太后已经吩咐了,殿下的饮食起居要由朕全权负责。”
双福早将床榻边的矮几搬了过来,景生将托盘放于其上,“双福公公,请去查看一下浴汤可已备好?”
双福领着双敏才走出殿门,景生就伸指轻弹明霄的额角,“我娘罚我,我可要罚你,先给你记着账,看你还敢喝醉酒。”那弹击的手指此时已顺着明霄的脸颊滑下来轻托住他的下颌,还没等明霄躲闪,景生已俯身吻上他的唇瓣,“阿鸾,你不开心只管惩治我,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明霄一听就急了,舌尖儿一卷缠住景生的舌头狠狠一吸,景生‘啊’地轻声呼疼,明霄已一把推开他,双眉微挑,狠声说道:“谁不开心了,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我昨晚是太开心了,一下子认识了那么多青年才俊,当然要饮酒。”
——得!又踩到这小哥哥的小尾巴了,景生本来愧疚,一听那青年才俊四个字,立刻横眉冷对地搂住明霄,将他牢牢地禁锢在怀中,“嗯,阿鸾一说倒提醒了我,这些个青年才俊都可当大用,以后要将他们调派到全国各地主持政务,那个夏林,我看岳州知府最适合他了。”
明霄心里一哆嗦,——岳州?那可是南楚顶南边的一个州郡,就是原来的南岳,“景生,你这是挟私报复,你……”你字刚出口,明霄优美又逞强的唇角便被景生轻轻咬住,
“阿鸾,你就少说两句吧,别害人了……唔……快让我亲亲……”景生心满意足地拥着明霄,不断加深着吮吻,直把明霄吻得浑身瘫软,气喘咻咻,再顾不得和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