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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奇特,明霄不禁惊悚地张开腿将手探向股间,猛地发觉腿根处也隐痛连连,
“……嗯……”手摸到|穴口,明霄轻哼着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殿下,您醒来了?”帐外忽然传来双福滑润的声音。
“……双福……我……我昨夜……我……”明霄勉力维持着声线平稳,可双福还是听出了他声调里的轻颤。
“殿下昨夜是在长华殿杜承徽那里留宿的,有何不妥吗?”双福小心翼翼地问着,双手笼在袖中,捏紧了拂尘。
明霄的心跳骤然加快,剧烈得好似心脏随时都会破胸而出,“没……没有不妥。”嘴里断然回复,苍白的面色却慢慢晕出绯红,脑中拼命回忆着昨天傍晚的每一个细节:
——自己刚从谨政殿出来没走多远就遇到来报信的双惠,焦虑匆忙中没带侍从就赶到了长华殿,一眼就看到俯身行礼的杜华和满面戾气的明浩,然后就是……就是自己为了打发明浩,郁闷忧急得训斥了杜华,当时……当时他面具后的双眼神情凝肃沉静,波澜不惊,接下来便是强行敬茶,纷乱扰攘,自己都已忍无可忍,但现在回想起来……杜华……他似乎……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一味的迁就自己……无条件地忍让……好像……好像对待一个孩子。然后,云浩殿来人叫走了明浩……,自己……自己忽然感到情动不已……
明霄的脸上突地腾起热浪,他虽无论如何想不起关于留宿的经过,但却记起了明浩离去前自己身上泛起的情 欲,——茶!那茶里一定被做了手脚!明霄伸进内袍的手霍地攥紧,杏眼微眯,已顾不得身上怪异的感觉,一下子坐起身,“……嗯……”轻叫一声又颓然倒下,□里酸酸涨涨的,不知曾被怎样……耕耘过!
“殿下,怎么了?可是感觉不适?”双福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真是越老越不晓事了,怎么竟问出了这种混帐话,看昨天殿下的情形,怕是……怕是……,双福抬袖掩住了嘴。
帐中半天没有声音,双福哪里知道明霄此时已羞窘气怒地昏了头,一边想着如何能一剑结果了杜华,一边又对他难分难舍,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身体却诚实地自有主张,点点滴滴狂 欢的感觉都化作燃烧的情韵,失控地冲撞着内心,直令他喜怒莫辩,悲欢交加。
“殿下,时辰不早了,已交卯时,该沐浴了。”双福等了半晌依然没听到任何动静,不得已只好再次提醒。
“呃,知道了,我自去洗浴,不需任何人服侍。”明霄沉声吩咐着,脸上青红不定,心里更是忽冷忽热,辨不清滋味儿。
“是,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明霄咬着牙试着慢慢坐起来,脸上的红晕已飞上耳珠,更衬得他面容明丽,不可方物。一低头看到身上穿的细麻寝衣,眸光侧扫又看到榻角上散放着一件天青色纱袍,明霄心上一颤,迟疑着问:“我……我的衣物呢?”
双福还侍立在帐外,听到明霄问话,嘴唇一抿笑了,“殿下的衣物都留在长华殿了,现在身上穿着的都是杜承徽给殿下换上的衣袍,颜色款式倒很别致呢。”
明霄一听便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着身子,身上的内袍细柔干爽,暑天穿着很舒适,好像……好像还带着那人特别的味道,明霄心尖儿上的轻颤已变为激荡,更牵得身下一跳一跳的酸涨,牙齿已将下唇咬出细痕。
“浴汤已经准备好了,殿下可以入浴了。”双福嘱咐了一句就弯着腰退出了寝殿。
明霄一咬牙撩开纱幔下了床,奇怪,虽然后身还是怪怪的不太自在,但却没有任何身虚腿软的感觉,不知杜华那厮给他用的什么媚药,竟令他浑忘昨夜的每一个细节,只余身体内充盈的活力和激荡。
“殿下,长华殿的双惠来了,有急事禀告。”双福的声音忽然在殿外门边响起。
明霄猛地顿住脚步,侧眸瞪着紧闭的厚重殿门,沉声问道:“大早上的,什么事如此紧急?”
“殿下——,”双惠怯生生地在门外应了一声,顾不上请安立刻慌慌张张地开口回道:“殿下,刚才谨政殿的双寿总管到长华殿传旨,宣召杜承徽前往方泽坛祭地。连祭祀的礼服都一并送了来呢。”
“——什么?!”明霄震惊地呆住,这——这怎么可能呢?南楚王室几代来一直后宫萧条,后宫内眷也从不亲往家庙祭坛参与祭祀,每到年节都只由西内上三夫人在西内宫的经院主持祭礼。这次夏至节的祭地原本也该如此办理的。
“西内宫的夫人们也一同前往吗?”明霄追问着。
“回殿下,双寿总管请杜承徽沐浴穿戴好后即去西内宫,与各位夫人同往方泽坛祭地。”双惠的声音再次响起,轻微干涩的,但听在明霄耳中却如平地一声雷,
“他——他如何——”明霄抿紧双唇,杏子眼大而明亮, ——杜华他,威仪勋勋,如何能和父王的女眷们混在一处叩拜天地呢?父王这个下马威当真犀利,不仅是针对这个小小岛主,可能更是为了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你来此通报,杜承徽知道吗?”明霄的眼中暗火跃动,左手握拳轻击右掌,——父王如此摆布杜华,必有缘由!
“他知道,其实是杜承徽让我来……来问候殿下,殿下昨晚身体不适,杜承徽担心殿下没有休息好呢。”
——身体不适?!明霄举拳猛地砸向书案,又生生顿住,这个……这个胆大妄为的无耻之徒,明明是他给自己的茶中下了迷|药,现在竟然诬称自己身体不适!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恨意羞窘又猛地翻涌而上,心里却有一个坚定的声音高声呐喊:——不是他!绝不是他暗算自己!早在大华岛上他就有千万次机会可以暗下毒手!但他对自己一直持礼甚恭,除了……除了那两次深吻,明霄的大脑中人神交战,身体却诚实地微微战栗,沉浸在春情余韵之中无法自拔。
“殿下,你看……我要不要去长华殿走一趟?或是去找找双寿?”双福的声音在门外骤然响起,难得地带着一丝忧虑。
明霄一下子推开殿窗,盛夏的阳光呼啦啦地涌进殿堂,他有一点恍惚,默想片刻,忽然挑唇笑了,“你哪里都不用去,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他是大华岛的杜华,若是连这个事故都应付不来,他也不用再在大兴宫落脚了。”
说着明霄便快步转进寝殿回廊后的温泉浴房,一路都吸气咬牙死忍着后身的不适,——如果自己此时贸然去找双寿,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进一步激怒父王,对杜华都更加不利,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寻找机会救助杜华!他——曾解救自己于危难,自己又怎会舍其不顾!
甫一走进浴房,明霄便一把扯下 身上的内袍,低头前后检视着身体,好像……好像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异样,除了……除了大 腿内侧柔嫩的肌 肤上有一片淡绯色的痕迹,似乎……似乎是被热切的唇舌细意爱 抚 过,明霄的脸上一下子腾起热浪。
哆哆嗦嗦地沿着石阶走下温泉,渺渺氤氲的水汽一下子包裹住他,——啊!明霄禁不住轻呼出声,温热涤荡的活泉水流一下子唤醒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残片:——迷梦中,他的身子好似早已酥软如水,随着紧拥着他的人上下颠动起伏,而后 |穴 里却有……有一根粗大的坚硬奋力挺进抽 插,快 感一 波 波地从下腹涌起冲向全身……
—— 嗯——,明霄再次低哼,几乎站立不稳,心中惊窘不已,只是破碎的回忆就能令他再次体验高 潮,可想而知那人……那人在情 事上是如何 勇 猛!
不敢再回想,明霄强撑着洗浴完毕,裹上内袍走进寝殿,双福已经准备好了祭祀衮服和冕冠就等着为他穿戴了。
“殿下,您确定……咱们翔鸾殿不出面干涉此事吗?”双福一边为明霄穿戴,一边谨慎地问着。
明霄眸光一沉,摇摇头,“——他是杜华!大华岛的岛主。他——智计百出,勇悍无畏!”
“可他现在是您后宫的杜承徽呀?”双福忽然不顾规矩,贸然进言,说完连他自己都惊住了。
“可父王要查考的不是我的杜承徽,而是大华岛的杜华。”明霄毅然转身快步走向外殿,身上的玄色衮服衬得他气度贵重高华,——我要见识的也是大华岛主杜华!对于他,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有的只是对他莫名的信赖佩服和身体狂欢后的隐秘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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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坛位于临州朝宗门外,是南楚历代王族祭祀“皇地祗神”的场所。南楚的祭地礼仪源于大夏,远古时,人们因对天地日月,山川湖泊的无限崇敬,而将鬼神敬拜演化为整套的祭祀仪式,其中的祭地,从〃夏以五月,蜀以六月〃,到〃南楚以夏至祀地于泽中方丘〃。在鱼米之乡的南楚,祭地仪式更加隆重。每逢夏至或国有大事,南楚王君都要亲至方泽坛拜祭,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名为“大祀方泽”。
夏历显仁四年六月二十一日清晨卯时,南楚武王明涧意亲率王族亲众,文武百官前往方泽坛祭地。此时正是盛夏时节,武王坐在庞大的车辇中却瑟瑟发抖,全身泛起无尽的寒意,昨夜明浩不仅称病不奉召来见,据说还在云浩殿大肆霪乐,整整闹了通宵,至今仍昏睡不醒!武王强行压住心头的忧急愤恨,努力调息,但却仍然无法消减左肋下的隐痛。
“王上,要不……今天还是请太子躬代吧。(代替大王行祭祀礼。)”双寿担忧地望着武王苍白的面色,试探着问。
武王闭着双眼,艰难地摆摆手,“看情况再说吧,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