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没力气反抗,他的身体软的不像话,连抬起手都变得十分艰难。
直到赵瑞怀掀开被子去解他衣领的纽扣,盘旋在胸臆中的那股热浪被冷气驱逐,迟绪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他深知自己的精神状况又出了问题,他不能现在把赵瑞怀拖下水。
迟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喑哑道,“等等。”
赵瑞怀也有些喘,他看着迟绪,眸色深沉,“……怎么了?”
迟绪想了想,翻出个生硬的理由,“我饿了。”
素来涵养好的赵瑞怀从嘴里吐出个脏字,“靠。”
迟绪无意识的向他道歉,“对不起……”
说完,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迟绪皱起眉头,非常有底气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我真饿了,你不饿?”
说实话,是有点。
可现在是谈论肚子饿不饿时候吗?!
赵瑞怀咬着后槽牙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他脑袋顶上都快窜烟了,可看着迟绪澄清的眼睛,到底把火压了下去,“那,那现在怎么办……”
迟绪也很难受,不过他忍耐力极强,用不着抚慰自己,冷静个三五分钟自然而然就没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母胎单身三十二年,至于赵瑞怀……
欸?
他老板好像母胎单身三十五年。
听上去听不科学的,可他打大学毕业之后就跟在赵瑞怀身边,也算是形影不离了,没见过赵瑞怀和谁走的特别亲近,以他对卫生安全的苛刻程度,一夜/情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赵瑞怀是平常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这会还要问他怎么办?
“嗯,我去热菜,你慢慢想怎么办。”
迟绪很果断的离开了赵瑞怀的卧室。
门一关,他脸上轻松甚至有点愉悦的表情骤然消失。
选择性失忆,恢复记忆,也许在旁人眼里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病愈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迟绪知道自己不对劲。
他有病。
从赵瑞怀和他摊牌,到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即便外在看来和平时无异,可这期间他是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
赵瑞怀喊他名字那一刻,才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只是为时已晚。
他的病根,不知什么时候起从父母的死变成了赵瑞怀。
自杀,失忆……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他又会做出什么。
迟绪内心充满了不安。
……
赵瑞怀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迟绪已经热好了菜,“来吃饭吧,学长。”
“你——”赵瑞怀一想到这段时间他那些胡说八道迟绪都记得,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愤愤的坐在椅子上,“你,你要是想笑,就笑吧。”
迟绪给他盛了饭,随即坐在了他对面,“我没想笑话你,我只是刚刚忽然反应过来,有点惊讶,没想到我们居然是校友,而且那么早以前就认识。”
“认识?你记得我那时候长什么样吗……”
迟绪的记忆里的确没有赵瑞怀大学时的样子,那个在迎新晚会上给他照亮的胖学长只是他幻想出来的模样,若是赵瑞怀不提,他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那道光。
既然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不让他回到那个时候。
他想看看,那时的赵瑞怀。
“有照片吗?”
“没有。”
赵瑞怀否认的极快。
迟绪点点头,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笑了,“真没想到,我还能尝到自己十八岁时的手艺,还挺好吃的。”
赵瑞怀端着碗,盯着他,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开口样子。
怪可怜的。
迟绪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傅一辰和程达。
赵瑞怀心里肯定因为这两个人窝着火,奈何十八岁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直忍着,就等他恢复记忆了和他好好谈谈。
现在他恢复记忆了,又怕提起什么他难以接受的事,再让他受刺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继续忍着。
迟绪摸着良心说,这对他那个温柔宽厚的老板而言,真是太不容易了。
赵总半辈子估计都没这么憋屈过。
迟绪舍不得他憋屈。
“我和程达是合租关系,偶尔搭伙在一起吃饭,至于傅一辰,我们是大学室友,我以前喜欢过他,现在就是陌生人。”
迟绪话音未落,赵瑞怀眼睛里那点可怜顿时消散,他坐直身体,碗往桌子上一搁,当啷一声后,毅然一副包公断案的架势,“你见到陌生人的反应,也……也太奇怪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章逻辑写的还清楚吗?虽然前面也有铺垫,但怕有读者看不懂,解释一下,赵瑞怀摊牌,导致迟绪无颜面对他,外加愧疚等各种复杂情绪,因此病发失控自杀,而迟绪跳楼前赵瑞怀喊他的名字,让他清醒过来(后面还有关于这个的剧情,就不多说了)
之后遇到傅一辰,赵瑞怀质问导致迟绪再次产生负面情绪,所以失忆了。
不要问我这是什么病,如果你问了,我只能说,今夜来采菊综合征。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iumianmian 2枚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蛋蛋的忧伤 30瓶、27699481 20瓶、琬琬 18瓶、liumianmian 10瓶、demon 10瓶、尾生 8瓶、仔仔 5瓶、善戈 1瓶、冽慕初 1瓶、往事;过往 1瓶、二狗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36章 036()
迟绪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赵瑞怀一点都不奇怪; 任何人在他身边时间久了都会如此也不是吹捧。
赵瑞怀被上帝所偏爱,他有极为优渥的家世,聪明的头脑,非凡的品貌; 可以说生来就得到了旁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事物; 因而他身上难免有些富家子弟的通病; 傲慢; 娇气,固执; 很少会为他人着想,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可他又和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同,他好学,节俭,体面; 认真守时,喜欢运动; 不口出恶言,坦荡磊落却很容易害羞,外表坚硬如磐石骨子里柔软又善良,明明工作时那么成熟稳重从容不迫; 私底下却总会显露出一些可爱的孩子气; 发脾气也绝不超过一天,还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二十八岁的他是这样,三十五岁的他也是这样。
迟绪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 就已经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他。
所以他无法忍受自己阴暗难堪的一面暴露在赵瑞怀所在的光明下。
“我承认,我之前是恨傅一辰的,可都过去了。”迟绪凝视着他,眼眸清澈毫无遮掩,“现在,未来,我只要你,我喜欢你。”
患得患失的滋味有多难熬迟绪非常清楚,他并不吝啬向赵瑞怀表达自己的感情。
赵瑞怀耳垂红红的端起了饭碗,一句话也没说,闷头吃了两碗饭。
等他吃掉最后一粒米,迟绪起身收拾碗筷。
虽然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赵瑞怀照顾他,但是迟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他没法让赵瑞怀在他面前洗碗,他会很不自在。
赵瑞怀也很享受迟绪无微不至的体贴,他就像自己带了一周娃的爸爸,在妈妈回家终于得以解放,吃饱喝足后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就好。
赵瑞怀坐在椅子上,杵着下巴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
厨房窗口朝西,夕阳暖融融的铺洒进来,将迟绪笼罩在一片赤金色的光芒中,将他身上轻薄的白T晃得近乎透明,隐约可见那如影子般弧度惹眼的腰身。
赵瑞怀喝了口水,稍稍缓解嗓子里的干涩,“迟绪……”
“嗯?”
赵瑞怀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你以后就在这住好吗?”
迟绪手上动作一滞,他浅浅的舒了口气,把洗好的碗放到一旁架子上,“那边房租到期再说吧。”
赵瑞怀只是偶尔说不利索话,不代表他听不懂话,迟绪说房租到期,房租什么时候到期还不是他说的算,“……你不愿意?”
迟绪的确不愿意同他住在一起,原本他们之间就有一道地位上的鸿沟,迟绪不想让这道鸿沟更深,“没有,只是不习惯,对了,我后天早上回老家。”
这话题转的太妙了,赵瑞怀顿时不再纠结他住在哪,“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过年吗?”
迟绪擦干了手,笑着转过头,“你和谁说好了?”
“真的要回去吗……”
“是必须。 ”
“那就明天回去吧,我送你。”
“好。”
如果他们年轻一些,自私一些,或许可以抛开所有,就在这间温馨的公寓里,两个人腻在一块舒舒服服的过个年,可成年人总是身不由己的,也很懂得趋利避害。
赵瑞怀不能不顾父母,不能不敬满堂牌位,一旦他那么做了,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来,迟绪也不想让他为难,那些麻烦必然会牵涉到他。
只要双方心里都有数,很多问题都可以平和的解决。
当天晚上,迟绪包了原本打算过年吃的饺子,东西都买全了,不使用上太浪费。
而只能帮他和面的赵瑞怀把手洗干净后,废了好半天的劲在电视上调出了去年的春晚。
“就当今天是过年吧。”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迟绪,似乎在为满足了迟绪十八岁时的小小愿望而兴奋。
事实上迟绪只有在父母去世后那几年才会为此伤感,在一家团圆的节日里躲到被子里哭,长大后则好了很多,到他三十二岁,父母已去世二十年整,更是一点感触都没有。
他只隐约记得儿时过年,自己坐在家中硬邦邦的木头沙发上,看着春晚的小品,手里玩着一大坨从妈妈那抢来的面团,捏成丑不拉几的小人,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