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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提醒了当初死去的牢头的弟弟。
当时那人再次向陌芊芊确认了莫鸢的身份,陌芊芊当然知无不答。
看到牢头脸上现出的猎艳和复仇之心,陌芊芊放心地走了。
只是她没有料到陌云清去帮莫鸢向太后求了情,并且在莫鸢受难之前赶到,救下了她。
一早就怀疑陌云清和莫鸢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若不是,陌云清又何苦在深夜中冒着被太后责骂的风险去为莫鸢求情?
陌芊芊心中郁结不已,绕了这么多的圈子,好处竟然全让莫鸢一个人占了去。
闻讯莫鸢要回来,一早就看见孟老夫人守在门口,那一脸的谄媚和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完全两码事。
昨夜南翼枫好歹还去过莫鸢的院落,自己的院落他现在甚至都不踏足,何谈获得宠爱一说!
现今流烟都已经怀孕了,自己在南家毫无作为,顶多算个有名无实的妾室。
陌芊芊越想越恼火,一旁的红绫突然说话了:“郡主把梅夫人逼疯,庆王府的侧王妃还不知会做出何种报复呢!”
所有人,几乎连莫鸢本人自己,都在忙着和王妃揭发庆王爷的事情,而忽略了梅氏回到李家之后的事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使在寺庙中带发修行的李玉宁想来也是有所耳闻,估计修行的日子不好过。心中惦记着母亲的情况,又要完成太后交与的任务——沉淀自己的心境,改变心性。
若是没有梅氏的这一出戏,或许李玉宁真的会在寺庙归来的时候多少有所改变,但是如今,恐怕改变只是一个遮掩真相的借口罢了。
李玉宁可以为了尽早见到母亲,证实流言而伪装自己,莫鸢虽然解决了害安贵妃的事情,却于无形中树立了李玉宁这个敌人。害母之仇,李玉宁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陌芊芊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和奸诈:“说的好,我倒是忘了这一茬,还有一个李玉宁在寺庙中被关着呢。一旦她出来,咱们就又多了一个帮手,她莫鸢唯有一人,我倒要看看,她这秋后的蚂蚱能蹦达几天!”
红绫提醒她:“还有七皇子。”
陌云清?
这话不假,要想让莫鸢彻彻底底一个人,还要在适当的时候把陌云清清除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毕竟,一个皇子的能力仅仅低于皇上,很多莫鸢办不到的事情,他动一动嘴皮子都能办到,起到四两拨千斤的功效,为莫鸢省去不少的力气和时间。也算是她们在对付莫鸢时,一个重大的阻碍。
“有夫之妇和皇子走的过于近,如果你是皇上,会如何判定这个娼妇?”对于莫鸢,陌芊芊从不吝啬用太过难听的字眼。
红绫自是不知道什么朝廷律法,凭借心中的理所当然脱口而出:“处斩。”
陌芊芊仰头大笑,红绫这两个字说进她心坎里,舒坦。
待笑声渐息,陌芊芊慢慢收拢了拳头,骨节泛白,带着不可抑止的狠毒,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莫鸢,你让本公主不好过,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啪”
陌芊芊一拳砸在桌上,杯盏乱颤。
一旁的红绫吓得身子一抖,心疼地看着砸下去的陌芊芊的手。千金之躯,竟使用蛮力,公主也是豁出去了。
当事人厮杀的眼红,倒是身为旁观者的丫鬟们多少能看的出其中的端倪。有时,她们甚至会庆幸自己丫鬟的身份,至少,不会像主子那样,日日遭受担惊受怕之苦,唯恐谁又给自己下套,让她不知不觉中身陷囹圄。幸运的,有贵人相助,得以脱身,不幸的,就沦为阶下囚,甚至丢失性命。
总之,身居高位而寒,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她们想要的越多,承担的也就越多。
南家中,有人羡慕嫣儿和萍儿,说她们跟了个好主子,不像红绫,动不动就要平白遭受来自主子的责骂甚至动手。也有极少数的人的佩服红绫,即便跟着这样一个性格焦躁,做事拿乔的主子,她还是照旧不离不弃,忠心耿耿地服侍。
别人不知道,唯有身为当事人的红绫知道,多少个夜晚,她都听见陌芊芊暗自哭泣的声音,委屈和伤感并重,独守闺房,这是哪个女人都不想要的。何况她是被宠惯了的公主,屈身下嫁南翼枫为妾已经够令人扼腕叹息的,可是陌芊芊从不在人前说自己委屈,也只有在屋中仅剩她和自己的时候,才发发牢骚。
最起码,莫鸢有孟老夫人不论真假的阿谀奉承,有南翼枫对她的在乎,有两个丫鬟对她的不离不弃,还有宫中时时帮助她的七皇子,更有权力极大的太后做后备支援,总的来说,相比陌芊芊而言,莫鸢是幸运的。
而公主呢,孟老夫人不予理会,南翼枫更是不予理睬,宫中除了不是甚为亲近的皇后、皇上,再无他人,若是自己再不好好的守着她,她真的沦落为孤寡一人。
自古以来,有权势的地方就有争斗,男人为了地位、权势、女人争的头破血流,女人为了地位、宠爱、男人争的面目全非,爱一个人,究竟是要他的爱多一点,还是要他的权势多一点,这是红绫一直没有搞明白的问题。
用陌芊芊的话讲,赢得了宠爱,所有的地位、权势,都不再是问题。然而,当宠爱无望的时候,唯有握紧权势,剔除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才能在这个厮杀的无硝烟战场中有一片立足之地。
从外面回来,莫鸢已经在屋中静坐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暮色将近,嫣儿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上前问道:“郡主,今天的晚膳您想吃点什么?”
莫鸢撩眼看了看她,满目的倦怠,极其疲惫的样子,摆了摆手:“随便吧,按照往常来就可以了。”
“可是,您已经好久没有下厨了,奴婢们想喝您做的汤了。”嫣儿不想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沉思和胡思乱想外像就不一样。沉思时,莫鸢眉目清明,思绪有调理,应答嫣儿的时候声音虽不大,但是清脆,落地有声。胡思乱想时就如同现在的样子,眉目混沌,思微混乱,应答嫣儿的时候声音不大,却明显软绵无力,甚至带着些许的沙哑。
“今天没有兴致……”
“现下眼前没有什么事情,与其这样干坐着,倒不如去为奴婢们做一碗鲜汤,也算是犒劳奴婢们。”
嫣儿总有说辞,莫鸢奇怪地看着她:“犒劳什么?”
一旁的萍儿神经紧绷,同样的疑问看向嫣儿。
嫣儿灿烂一笑,指着莫鸢的被子:“您看,萍儿为您缝好了被里,奴婢呢,又陪着你在外面冻了半天,是不是该好好犒劳一下啊?”
嫣儿撒娇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莫鸢必须承认,端的是可爱玲珑,还在成长的年纪,嫣儿的婴儿肥还未长开,带着稚嫩,头脑思维却让莫鸢自叹不如。尤其是现下,想不开的是自己,开导她的是嫣儿,不论事情发展到何种境地,生活还是要继续。她的身边,就算再不顺利,也还有嫣儿和萍儿在默默的关心着她。
莫鸢终于展露了笑颜,嫣儿和萍儿对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
小小的厨房中,传出来的是三人热火朝天的欢笑干劲,在这冰天雪地中,犹显的温馨安好。
南翼枫归来时,听到欢笑声,拧着眉头循着声音来到莫鸢的院落,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莫鸢带领两个婢女,在她的庭院中大肆开展了打雪仗的游戏,不管不顾地在雪地中奔跑,跌倒,掷雪球。更多的下人婢女偷偷躲在一旁观瞧,被莫鸢发现,上前一把把人拉出来,加入她们的游戏。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莫鸢的院落,这样的主子,她们是第一次见,既新鲜又刺激。此时,没有身份地位的划分,没有卑微与高贵之分,一开始还有人顾忌地不向莫鸢投掷,等到后来,索性也放开手大干,无不显出蓬勃一片。
就连在一旁观瞧的南翼枫,也渐渐舒展了眉毛,嘴角微扬。身边的小厮摩拳擦掌,大有也想一展雄姿的架势,南翼枫回头看他,立即蔫了下去,低着头不说话。
“想玩儿吗?”南翼枫问他。
小厮连忙摇头,把头低的更低。
南翼枫忽然笑了,一个箭步窜进了院落中央。这一窜不要紧,整个院子的人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变,愣愣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南翼枫,不知该做何反应。
南翼枫的严厉谁没见识过?和郡主玩打雪仗,还打了郡主那么多下,不追究到人说不定满院子的人都要跟着受罚。
却见南翼枫笑着左顾右盼,最后把目光定着莫鸢的身上,话却是说与大家听得:“来,大家继续玩儿。”
可是,所有人充耳不闻,跟没听见一样,笑话,谁敢在南翼枫身上丢一个试试,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南翼枫诧异地环视四周,人人都是一副受到惊吓而不知所措的表情,瞬间,南翼枫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为什么在莫鸢面前她们能放开自己,而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莫鸢冲嫣儿和萍儿使眼色,两人会意,手中暗暗都在酝酿。
还未等南翼枫的视线回转到莫鸢这边,“嗖”的一声,一个雪球凭空而至,南翼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闪身躲过,却不料,后面“嗖嗖嗖”连发几个,躲过这个躲不过那个,终究还是“啪”的一声被集中了后脑勺。
那一记是嫣儿扔的,吓得她捂嘴失声,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团雪球。
南翼枫不含糊,忙俯身学着莫鸢的样子团雪球,发起攻势,他是练武之人,力道自然是大了很多,但因为对象是莫鸢,他故意散去用巧劲,只是收敛着蛮力发起攻击。
许是被四人的热火朝天感染,其他下人婢女渐渐也加入进来,放开胆子展开攻势。
时间一长,两队人马泾渭分明。男的归属在南翼枫这边,女的归属在莫鸢这边,两方人马因为数量上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