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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性格豪爽,义字当头,哪里忍受地住陌芊芊惩罚萍儿,上前一步便拦住了将要把萍儿拉出去的下人们。
“慢着,话还没有讲清楚,为什么就要萍儿代我受罚?”
嫣儿不服气,拦在萍儿面前,对陌芊芊喊道。
陌芊芊不理会她,对下人们使了个眼色:“我是主子,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下人们唯有听命。
“我的功夫你们是知道的,若是来硬的,未必是我的对手!”软的不行,嫣儿干脆摆开架势,对那些下人们恶狠狠道。
果然,吓住了他们,不知所措地看向陌芊芊。
陌芊芊指着嫣儿,狠厉道:“你竟然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嫣儿不以为然:“你对下人滥用刑法,本来就不合乎南府的规矩,奴婢这样做,也算是阻拦了公主继续犯错误。”
面对嫣儿的振振有词,陌芊芊唯有以身份和气势压人:“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你这冲天的胆子是莫鸢惯出来的吧。本公主不是她,你也不要拿对她那一套来对付本公主。今天这件事,是否为滥用刑法你我说了都不算。”
陌芊芊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有种奸计即将得逞的快感。
嫣儿顿觉不妙,却又不知道陌芊芊会拿什么来牵制自己。
但见陌芊芊把目光投到了萍儿的身上:“萍儿,你说是也不是?”
萍儿再怎么愚钝,也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不然陌芊芊还会使出什么更狠的招数来为难两人就不得而知了。
“公主说的对,萍儿愿意代替嫣儿承过,望公主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嫣儿。”
萍儿唯唯诺诺道,眼中满是恳求。
“萍儿!你……”
“你都听到了吧,是她自己愿意的,怪不得本公主无情,犯了错,总是要有人来承担的,不是吗?”陌芊芊一摆手,下人们架着娇弱的萍儿走了出去。
嫣儿哪里肯允许别人欺负萍儿,抬脚就要追。
“你若是去了,我就再给二十大板,若是你还不服气,八十大板也不错。”陌芊芊悠闲落座,一如当初来时的傲气模样。
难怪陌芊芊明明知道今日莫鸢去和皇后一起祭祀,却独独挑了今天来,为的就是报复莫鸢。本人无从下手,就从她身边人下手,这样变相的报复,也唯有陌芊芊这种卑鄙的人才做的出来。
“公主到底想要怎么样?”
嫣儿强压着掀桌子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道。
陌芊芊抬头看了她一眼:“哟,看你这眼神,难不成想把本公主吃了不成?”
“奴婢不敢。”
门外,传来板子声,还有萍儿夹杂着哭泣的叫喊,声声撕扯着嫣儿的心。
陌芊芊不理会,兀自喝着由红绫得空去沏来的茶水。
“看看,这才是正宗的泡茶方式,你呢,茶杯都让喝茶的人拿不稳,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脾气。”陌芊芊自顾自地数落着站在一旁,脸色极尽难看的嫣儿。
“公主说的是,”嫣儿终于软了下来,听着外面萍儿的哭喊声,心都要碎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奴婢请求您饶恕萍儿,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若是惩罚,您惩罚奴婢好了。奴婢愿意把萍儿的板子一同代受。”
陌芊芊把茶盏往桌上一掷,缓缓站起身,俯视嫣儿,声色都变得异常冷漠:“既然我是主子,主动权就在我手里,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哪里轮得到你和我讨价还价。”
嫣儿咬着嘴唇,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公主,奴婢知错了,方才确是奴婢的不对,您有气冲奴婢撒就可,放过萍儿吧。”
陌芊芊走到嫣儿面前,俯身,伸出手,捏住嫣儿的下巴,微微抬起,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的意思是,你在求本公主?”
嫣儿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眼中泪水充盈,顺着眼角流下来:“是,奴婢在求您。”
“可是我感觉不到你的诚意,如若不然,你就在这里跪着。红绫,走,和我去看看萍儿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公主!”嫣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公主的腿,不让她离开,“如果公主不答应奴婢,奴婢死也不会放手。”
没想到陌芊芊连挣扎都没有,仿佛早就料定了嫣儿的反应,刚才对红绫所言不过是欲擒故纵,想要将嫣儿心中的嚣张气焰压制下去。
头顶传来笑声,冷漠、放荡、得意。
“莫鸢屋中的奴才一个比一个好笑,第一次听说抢着受罚的。这可都是你们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本公主心狠手辣,事后,若是在人前提及这件事时这样形容我,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陌芊芊还不忘警告嫣儿,以防她把这件事大肆的渲染给莫鸢,让莫鸢为她们讨回公道。
院子里萍儿的声音已经渐消,只闻听得到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不晓得是不是昏过去了。萍儿身子娇弱,哪里承受的住三十大板。
“好,奴婢答应您。只要您放过萍儿,公主说什么奴婢都答应。”
陌芊芊一脚踹开嫣儿,俯视着她:“既然如此,你自己再去领三十大板吧。至于萍儿的,估计她自己也受够了,倒是白白便宜了你。”
嫣儿直到陌芊芊不想给她们加重了刑法,否则,莫鸢回来之后,自然有最好的借口去找寻她的麻烦。
只是平常的惩戒,不多不少,按照南府的规矩,违抗主子,三十大板不算严重,却足以令两个丫鬟肝胆俱裂。都是女孩子家家,这种皮开肉绽的刑法哪里禁得住。
如此这般,就算莫鸢回来之后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她也决计找不到理由来斥责陌芊芊。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种。
现如今莫鸢回来了,萍儿依旧摊在床上,发着高烧。
萍儿强撑着才勉强一如往常一般照顾莫鸢,只是多少总有些顾及,再加上一脸菜色,终是让莫鸢看出了端倪。
听着嫣儿叙述这些,莫鸢的拳头不由得暗自攥紧。果然,“打狗看主人”,这句话并非虚言。
陌芊芊找茬的本事一直都是莫鸢最为鄙视的,就是因为太过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所以前世的莫鸢才不屑于和她一般见识。故此,才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不断地得寸进尺。
昨日的她依旧奉行一贯作风,怪嫣儿和萍儿狗眼无主人,仗着是莫鸢的下人就嚣张,故此,才上演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码,让莫鸢的两个丫头都受到她的惩罚,却让莫鸢丝毫找不到她半点的不妥。
嫣儿好赖是武家出身,饶是身子娇弱,也还能扛得住,但萍儿就不一样了。
“可有大夫给她看过?”莫鸢强压心中怒火问道。
嫣儿摇头,不止是萍儿,她自己也还是草草地上了些药膏而已,女孩子的那种地方,怎么好让大夫观瞧。
“我是说她发烧的症状。”莫鸢知道嫣儿领会错了,重申了一遍。
“她是今天早上才开始发烧的,也恰好您回来了,奴婢就先过来了。”嫣儿解释。
莫鸢叹了口气,望着她惨白的脸责怪不是,埋怨也不是。
拿出陌云清曾经给自己的上好的创伤药,对嫣儿道:“走,去看看萍儿。”
来到萍儿和嫣儿两人的房间,屋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莫鸢回头看向嫣儿:“你给她已经上过药了?”
嫣儿点头:“是以前您给我们的创伤药。”
莫鸢稍稍放心了些,把手中的创伤药放到桌上,走向床边。
萍儿满脸通红,烧的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看着不断走近的身影,一脸惊恐,点头如啄米:“公主,奴婢知道错了,要罚您就罚奴婢吧,不要伤害嫣儿,奴婢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嫣儿一下子扑到萍儿的身边,捧着她的脸带着哭腔:“萍儿别怕,这儿没有公主,是郡主。郡主回来了,郡主来看你了。你看清楚,是郡主。”
看到萍儿的样子,莫鸢心中一酸,本来压制住的怒气又“蹭蹭”地往上窜。
人都有邪恶和善良两面,不管萍儿以前如何,或许和自己与嫣儿在一起时间长了,真的产生感情了也说不定,为何不能放下芥蒂?毕竟,昨天她是作为自己的奴婢而受到陌芊芊的欺辱。
嫣儿为萍儿擦去泪水,让开位置,莫鸢坐到萍儿的床边,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萍儿,是我。”
只是一句话,萍儿的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却只是无声的流泪,满脸的委屈不用说都令人心疼。
莫鸢拿起巾帕,耐心地为她擦拭不断向外涌出的泪水。
这个时候的萍儿最需要发泄,只怕挨打之后,连同同时受苦的嫣儿,都没有好好的哭上一哭吧。
回头去看嫣儿,果然也在背过身去抹眼泪。嫣儿这个孩子顽强倔强,若非真的觉得委屈了,绝不会掉泪的。
半晌,待萍儿的泪水慢慢止住,情绪稳定,才听她对莫鸢断断续续道:“郡主,你不要生气,也没必要为了萍儿和嫣儿去与公主为难,虽然奴婢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莫鸢苦笑,拍了拍萍儿的手:“放心,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当务之急,你和嫣儿赶紧把身子养好。我已经派人去给你请大夫了。”
萍儿一急,刚要开口,莫鸢就截断了她:“不用担心,是看你的病,不是身体。”
萍儿焦急的神情这才放心了下来,对莫鸢无力道:“谢谢郡主关心。”
守着萍儿,直到大夫开完药,送走大夫,莫鸢让嫣儿留下休息,独自回到了闺阁。
针对陌芊芊这件事,莫鸢无法正面和她对决,只能剑走偏锋。既然她晓得从南府的家规中寻找漏洞,莫鸢自是会奉陪到底。
几日的观察,红绫不断报告给陌芊芊莫鸢那边的情况。
“萍儿伤的不能下地,嫣儿也趴在床上养伤。现在郡主的身边,一个可用的人儿都没有,唯有家中其他的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