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嘴上这么说,已经合上盖子,挥手让下人纳入囊中。
莫鸢眉眼弯弯,恭敬道:“皇后娘娘对安贵妃为皇上怀的龙种甚为欣慰,故此把这有医治百病功效的玛瑙项链赠与安贵妃,换句话说,皇后娘娘这是在保护皇上的龙种。”
莫鸢忽略掉安贵妃不悦的脸色和警示的眼神,搀扶皇后回宫。
安贵妃一路板着脸,回到寝宫又从下人的口中得知,皇上已经把皇后的宫殿移至凤延宫。早上,太医去给皇后看身子,号得喜脉。皇上得知后特意封了凤延宫自此归皇后所有,并伴随大量赏赐,连其下人都是人人有份。
一时之间,失宠的皇后因了龙种的缘故重新获得恩宠的消息,传遍皇宫内外。见风使舵的妃子齐刷刷把眼睛都盯到了皇后这边,有空没空都过来问候请安,试图和皇后攀得关系,从中博得皇上的喜爱或者其他一些附属利益。
第一百一十八章 皇后娘娘,为什么?()
这日,久没有喝汤药的皇后觉察出不对劲,把莫鸢叫到近前,摒去了所有下人,独留她一人。
“莫鸢,本宫既让你为本宫看病,对你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可是几天过去了,你为什么不继续医治本宫?”话中的试探和客气可见一斑,皇后,已经觉察到莫鸢的怀疑了吧?
莫鸢不置可否,既然互相有所怀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皇后娘娘,莫鸢不是不医治,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皇后娘娘明示。”莫鸢不阐明不明之事,大概是还想再看看皇后的诚意。
皇后没有说话,静等莫鸢的问话,到底还是有身份的人,顾及太多。
“皇后娘娘,皇上所送的祖母绿玛瑙项链,您怎么知道玛瑙是与众不同的白色?”一句话,把所有玄机和疑惑都倒了出来。
皇后没有否认,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焦距,直勾勾盯着莫鸢,间接地承认了自己在装盲。
“皇后娘娘,为什么?”莫鸢问道,“既然您信任我,也总该让医者知道病患的痛处所在,不论身体还是心理。”
良久,皇后都不说话,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了吗?不见得,莫鸢从她脸上瞧不见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更多的是理所应当,准确的说,是一种欲罢不能的**驱使。她已经荣登高位,就算起初不获宠,地位权力在,又有什么是她不择手段想要获取的?
终于,皇后开口了:“为了云天,本宫那还在牢房中关押的可怜儿子。”
莫鸢皱眉:“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皇后摇头:“女人一生求的什么?没有孩子的时候求份宠爱,有了孩子,孩子大于天,我替皇上喝下那碗毒药,实际上早就被婷儿换过了,根本没有任何毒性。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皇上内疚,就算在他心中我的位置早就已经由别人代替,本宫要的也仅仅是那一份愧疚。”
“有了这份愧疚,肚子里又怀了龙种,皇恩浩荡,本宫重新获得宠爱,凭借这两点,本宫就可以求皇上放云天出来。”
莫鸢心下凉风阵阵,身在皇室,身为后宫之人,当初说好的一世一生一双人,都败给了现实,败给了时间,败给了逝去的容颜。到最后,甚至要拿各种赌注来利用对方手中所掌握的权势去为自己谋得顺心和安宁。而所谓的赌注,亲身骨肉都在所不惜。
爱皇上,爱的太苦。莫鸢,一瞬间为后宫之女子莫名心酸。
自从皇后重新获得恩宠,一则是由于她的眼盲,二则是由于她为皇室又添了一员,皇上经常来到凤延殿看望皇后,聊聊家常,下下棋,甚至于比去安贵妃那里的次数和时日都长。这让安贵妃心中很是不平衡,几次欲要对皇上抱怨,都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如今,安贵妃和皇后同时怀孕,安贵妃又没有其他的筹码能够让皇上在自己这边停留的时日稍微长一点。在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筹码之前,轻举妄动只会让皇上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日,皇后压抑了很多天的话终于憋不住了。
婷儿带来糕点和御膳房新熬制的保胎汤,皇上端起亲自喂给皇后喝,皇后却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皇上连忙拿起绢帕为皇后擦拭,边关切地问:“爱妃,怎么了?是不是汤太难喝?”
皇后娘娘摇头,摸索着像在找什么东西。皇上轻轻握住她的手:“爱妃找什么?朕在这儿。”
“皇上,”皇后眉眼间都是忧愁和伤感,泪痕一道道,擦都擦不完,任谁看了都要怜惜几分,“臣妾,臣妾恐怕是保不住这个孩子了。”说完,竟是呜咽起来,柔弱的好像风雨中飘摇的花朵,劲势再强一点儿恐怕就难保其容颜,彻底花枝摧残。
“爱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皇上故作板起脸,想起皇后看不到,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有朕在,怎么会保不住?况且他是我云涧国的皇子,上天都在保佑他,怎么可能会保不住?”
皇后娘娘的泪却是越来越多,说话都断断续续,吓得皇上不住的哄劝:“爱妃究竟在担心什么,告诉朕,朕乃一朝天子,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皇后娘娘泪眼婆娑:“如今臣妾已是个盲人,怀了龙种亦是不能照顾,还要假借外人。更重要的是,唯一的一个儿子正被皇上关在大牢中,臣妾心心念念都在盼望能见到云天,看到他毫发无伤的在臣妾的身边。可是,皇上,臣妾知道太多的事情是他的不对,他总归是您的孩子,曾经的太子,臣妾的心头肉。求皇上开恩,放了云天吧,好让他时常陪在臣妾左右,让臣妾一解惦念之苦。”
皇上刚刚还一脸的担忧,如今闻言倒是慢慢恢复了严肃,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情感。
皇后能看见皇上的脸色,见他这样忙又改口:“臣妾只是过于思念云天,怕思念成疾会影响腹中孩子的成长,故此才说出‘怕胎儿不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望皇上看在臣妾和腹中胎儿的份上轻饶过云天和臣妾刚才的无心之失吧。”
开始是以柔弱获得同情和怜惜,如今皇后看到皇上渐变的脸色,也放软了话语,凡事好商量,但是不要说的太过份,见好就收,这是皇后在后宫中长年磨砺出来的经验。
果然,皇上的脸色稍缓,重新拿起汤匙喂皇后保胎汤,这个时候,皇后知道,她最好是乖乖听话,缄默不语。
一碗汤顺利下肚,皇上为皇后擦了擦嘴角,让皇后靠在自己身上,这才缓缓道:“爱妃,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但是云天,决计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出来。当初他所做的那些事,别说朕不会答应让他离开牢房,就是满朝文武官员也得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朝堂之上的事情,如果求情就可以办下来,那要律法何用?要皇权何用,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又是做什么吃的?对于云天,放与不放,看似是朕一句话的事,实际上是满朝文武官员的事。”
这当然是个很好的推脱借口,皇后知道,就算是皇上一句话把云天给放了,文武百官又能说出什么不好的言辞?无外乎是对皇上不满的积怨,细想,这不是皇后所该做的事情。这样求情,似乎真的是太过逾越了。
“不能放他,不代表爱妃不能见他。”看到皇后失望后垮下去的脸,皇上也是于心不忍,这些天因为怀孕,皇后受了不少罪,吃了吐,吐了吃,为了孩子还要强迫自己不断填食,就是怕肚中的胎儿营养不良。
莫鸢曾经对皇后说过,不管你多恶心,为了孩子都要忍一忍。
这不,莫鸢在御膳房为皇后研制了预防恶心的保胎汤,皇后吃后果然减轻了呕吐的症状。
闻听皇上有松口的迹象,皇后精神一阵,抓住皇上的手不觉用力了几分,脸上闪过欣喜之色,声音也因为高兴而增添了几分圆润:“真的?皇上说的是真的?臣妾真的能够见云天了吗?”
见到皇后的脸色瞬间好转,也不知是保胎汤的原因还是因为听到了能见到云天的这个消息,不管怎样,脸色好转对于胎儿有利无弊,对于皇上来讲,龙种相比百官,总还是有个轻重之分的。
“是,朕答应你,每个月允许你召见云天两次,这已经是朕的最大极限了。”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会在群臣中造成对皇上的不满,又能满足爱妃的请求,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即便是这样,皇后已经非常高兴了。毕竟,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能够让皇上做出让步,已经是非常不易之事。
按照皇上给的规定,每月中旬和下旬,皇后可以各召见云天一次。
如今中旬已到,皇后半卧在床榻之上,静等云天的到来。
一旁的小桌上放着金色熏炉,里面冒出烟雾袅袅,这是外邦特制熏香,于进贡之时朝贡给皇上安神用的。因了皇后怀孕,这种熏香经太医检查,没有对胎儿不利的成分,因此皇上赏赐给皇后安神所用。
皇后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云天,熏香哪里还管半点用处,见不到人,皇后是越发的心浮气躁,心中隐隐惴惴不安。
“怎么还不见人来?莫不是皇上传错了旨意?”皇后在这里暗自揣测,一旁的莫鸢看她耐不住性子,忙安慰道:“皇后娘娘莫要着急,事情总是有个程序的,可能宗人府那边需要证实一下,毕竟,假传皇上旨意是杀头的死罪,而不分真假盲目履行所谓的‘皇上’旨意,同样是要被砍头的。故此,宫中的人都很小心翼翼。”
经莫鸢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个理儿,皇后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太阳眼看偏西,接近下午,依旧不见云天的影子,皇后索性让莫鸢去看看情况。却不料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太监,上前就跪地磕头,一个劲儿的请求皇后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细细道来。”皇后压制住心中不好的预感,问道。
小太监哆哆嗦嗦道出了实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