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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醇夜原本就压着火气,现在又见素萝这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更是来了脾气,张口想骂人,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
不是素萝叫他来的,是他自己一听说她有事便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也不是她让自己送她回家的,是他多管闲事非要把她送回家才放心,她什么都没有开口,他却什么都做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又有什么权利发脾气,就算她自甘*,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我走!”气的头疼,文醇夜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甩手就朝马旁走去,脚下一蹬飞身上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马蹄声渐远,素萝强撑着的身子才慢慢的滑落在地,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文醇夜,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几次三番的救了自己,自己不感恩就算了,还赶他走,所以他生气是应该的,可是……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素萝突然好想哭,四下也没有人,她不想忍了,抱着膝盖,把头埋在双手间就大声的哭了起来。
比起这一世,素萝觉得前世的自己更加的开心一些,虽然身边都是一些虚情假意,可是她不知道啊,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每天都过的很开心,除了最后临死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活得比谁的清醒,却也比谁都痛苦,因为明白的太多,心里的事情就太多,多到让她无法承受,恨不得就这样痴了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的好。
可是现实又怎么会事事都如她的愿?
街角,一人一马静力在黑暗里。
文醇夜微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大声哭泣的身影,心里闷的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自己吃错了什么药,都已经被人赶走了,还放心不下回来,他跟自己说,因为现在是深夜,因为素萝是一个喝了酒,又身上受了伤的女子,所以他出于好心才回来看看。
可是当他看到素萝可怜兮兮的蹲在墙角嚎啕大哭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那位尹小姐,是王爷喜欢的人吧?
桑暮云的话再耳边响起,让文醇夜不禁皱了眉头,狠狠的撇了撇嘴,他怎么会喜欢一个这样的女人,喝酒闹事,脾气古怪,又那样的烦人,让他一刻也静不下来,真是可笑至极。
他不过是可怜她罢了,还有受人嘱托……没错,他是受人嘱托,才会这样放不下素萝。
像是终于给自己的反常找到了合理的借口,文醇夜松了一口气,再去看墙角的人时,就见她已经上了尹府的马车,马车声在空旷的街道响起,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远远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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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舒氏回府()
隔天京城除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林太师府上的孙少爷被人八光了衣服吊在了城门上,而且还是西边的城门上,哪里进出的都是市井百姓,一大早进城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议论纷纷津津乐道,所以还不等林焕被人救下来送回府,这件事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就连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也有人在议论此事。
说这件事大,是因为林焕是林太师的曾孙,林焕被人倒吊在城门上,对林太师府影响极大,说这事小,是因为林焕并没有什么大碍,送回去后也只是伤风感冒了一场,几天就好了,可是林太师的脸算是被林焕给丢尽了,也意识到自己真实*坏了这个曾孙了,一等他病好,就不管他怎么哭求,执意把他送去了西北。
西北是苦寒之地,林太师这样做,是想磨练磨练林焕。
送走了林焕,这件事并没有罢休,被人这样戏弄林焕,也就等于不把林太师放在眼里,林太师自然要查清楚,可是一连查了两天,事情就查不下去了,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个就连他林太师也惹不起的人。
好吧,惹不起,这口气林太师还是要出了,老谋深算的他知道对付不了文醇夜,拐着弯告到了太后那里,林太师是老臣子,又哭得涕泪横流,太后自然不好护短,一番宽慰后,才把人送了回去。
林太师一走,孝宜太后果然不舒坦了,文醇夜的婚事一直都是她心头的一块心病,她也不是没有选些好的大家闺秀让文醇夜挑选,可是却没有一个文醇夜看的上眼的,现在倒好了,他竟然看上京城有名的疯丫头……尹素萝了!
孝宜太后寒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旁的宫女都极尽全力的垂着头,连呼吸都尽量放轻,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太后看到,遭了无妄之灾。
孝宜太后不明白,文醇夜怎么就会看上了尹素萝,还在她喝酒闹事与林焕起冲突后,帮着她教训了林焕。
对,这些都是林太师说的,孝宜太后对林太师的话也将信将疑,可是文醇夜帮了素萝她相信是一定有这件事的,要不林太师也不会哭到她面前来。
孝宜太后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生性淡漠孤傲,若不是真正在意的人,他又怎么会出手相助?
尹素萝!尹素萝!在孝宜太后眼里,素萝就俨然成了一个祸害,是要来祸害她的宝贝儿子的,不,不可以,她不能让尹素萝和文醇夜在一起。
脚下一顿,孝宜太后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扬声道:“去吧庆妃叫来!”
“是!”门外的宫女答应一声,赶紧转身去办。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庆妃款款来了孝宜太后的面前,行了礼问了安,便在被让坐在一旁的紫檀木圈椅上,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微笑,目光落在对面的一盆盛开的石榴花上。
孝宜太后淡淡的看了庆妃一眼,眼神流转清亮。
今日的庆妃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宫装,胸前和裙褂上都绣着大幅的雀鸟纹,陪着她通身的气质和冷漠神情,越发的显得她冷傲。
孝宜太后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缓缓放下了手上的茶碗,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不存在的水渍道:“昨儿个哀家去看了皇上,哎,他那个身子是越发的不好了,这才多长的时间,人竟已瘦的不成样子了。”
“太后说的是,皇上那样子,臣妾瞧着也心疼的紧。”庆妃附和的说道,难过的低下头去,用帕子印了印眼角,仰头道:“好在太医说了,皇上的病瞧着凶猛,大抵应该是没有什么事的,想必再过一段时日,皇上便能像以前那样处理政事了。”
“哼,那些个太医的话也能信?”太后哼了一声,沉着脸道:“他们是怕担责任,所以捡好听的话说罢了!哀家瞧着,怕是时日多了!”
“太后。”庆妃轻唤了一声,孝宜太后说的她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样的话,她一个妃子是万万不敢说的,要说孝宜太后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宏德皇帝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太后与皇帝之间的芥蒂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太后的话罢了。
“你也别遮着掩着的了,皇帝的情况怎么样,你们这些他身边的人应该比哀家更清楚,如若不然,瑞源和瑞広这两兄弟,也不会斗的你死我活了!”孝宜太后不理庆妃,淡淡的说道。
“太后明鉴,那可都是三皇子一直在跟我们瑞源过不去,瑞源这些日子除了办皇上交代的事,只要有空便在宫里伺候皇上,哪里有空去管三皇子的事,倒是三皇子,一直盯着我们瑞源,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便赖到瑞源身上,太后若是不行大可以去皇上那问问,只要是奏瑞源的折子,十有八、九都是三皇子的人递上来的。”庆妃护子心切,孝宜太后话音一落,她便着急的说道。
“哀家还用去看,这些事情哀家知道的比你多,你们也别想在哀家的面前耍什么小心思。”孝宜太后轻笑一声,偏头看了庆妃冷硬的脸一眼,道:“你也别这样为瑞源争辩,瑞源比你聪明这呢,他公事繁忙,又要伺候他那病*上的父皇,还不忘哀家这个老婆子,昨儿个还和老七一起来看了哀家,送了好些个补品过来,虽然那些补品哀家这里不缺,可是他那份心哀家还是领了。”
要说眼下的这几个孙儿当中,孝宜太后最喜欢的便是庆妃生的二皇子,和宣妃生的十三皇子,二皇子从小聪慧过人,十三皇子虽年龄最小,却也是在她身边陪伴最多的,所以她夸二皇子也是出自内心。
孝宜太后喜欢二皇子文瑞源这一点庆妃一点都不怀疑,毕竟是她的亲孙子,可是庆妃也知道,太后对当今皇帝继位的事情是颇有些不满的,因为先帝在位的时候已经写好了一份诏书,那份诏书言明,皇位只要给文醇夜,也就是如今的七王爷的,是当今皇帝从自己的亲弟弟手中生生的夺过了皇位,这么些年来,皇帝也对七王爷动过杀心,可是却从未成功过,要不眼下七王爷也不会活生生的又回到京城了。
当年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庆妃的大伯便是其中之一,她之所以能进宫为妃,跟这件事是脱不了干系的,让她进宫为妃,不过是皇帝稳住庆家的策略罢了。
如今皇帝已经在位十几年,当年的事情已经没有人提起,可是在这个时候庆妃不得不又那这件事从记忆里挖了出来,毕竟太后对七王爷没有当上皇帝是有些遗憾的,她不确定太后会不会为了弥补这个遗憾,而抢了孙儿的皇位给自己的儿子。
这也是庆妃不愿意让文瑞源跟文醇夜走的太近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她也不知道文瑞源这步棋走的对还是不对了。
“那都是跟七王爷走得近得缘故,这些日子七王爷可教了瑞源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连臣妾这个做母妃的,都觉得瑞源这孩子长大了,是个能担得起事的了。”庆妃试探的说道,挑眼望向孝宜太后,眼中带笑,内里却藏着探寻。
担得起事?怕是想说担得起天下的吧!
“那也要瑞源聪明。”孝宜太后暗自好笑,慢慢的点了点头道:“哀家听说你打算给瑞源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