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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血痕的衷瑢沉睡着,她看起来无害又无助,嘉言本就柔软的心一时间也有些懊悔,可是既然她都已经站出来了,又因着贾英对她说的,便以为自己让那龌龊男人奸污根本就是云长天授意。
她在心里开始恨这薄情寡义的男人,恨着他不爱自己偏要爱什么都不如自己的衷瑢,更恨自己遭受的屈辱竟也是与他有关。
“云长天啊云长天,如今你可怪我董嘉言也对你绝情了。”她痴痴地望着衷瑢,心里念起听似冷酷的话,可是她绝不是冷酷的人,一下子眼泪就凉了脸颊。
来接她的马车一路颠簸地行在无人的街上,现时坊门关着,洛忠只能让车夫遣车去同一坊门里的小客栈逗留一晚。
夜里还有客人过来让掌柜有些吃惊,但看到是对年轻男女,女人面色不好,失魂落魄,男人也是愁容满面,也就不再多话,赶紧让跑堂送他们到楼上的厢房,还送了刚烧熟的热水上去。
洛忠看着整缸干净的洗澡水,顾不得自己浑身半干半湿,把嘉言推到面前后急着出去,临走不忘嘱咐:“我就在外面,你先洗。”
哪知嘉言像个偶人一样呆立在木桶前,完全不会动了。
“嘉言?”他上前抓紧她的肩膀,使劲晃了晃,试图唤醒她。
402。第402章 番外·尘19()
可多试了几遍还是没用,洛忠急了,一下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哽咽道:“我们不想了好不好?不管你喜欢谁恨谁都别想了,你太累了,我们暂时把那些人忘掉好不好?”
嘉言任他抱着,眼泪徒然落下,跟晨曦里的露珠滑下嫩叶。 “洛忠…我撒谎了…衷瑢没有杀人…可是我恨她,我恨云长天…”
“我们别去想了,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南方,以后不回京城了好不好?”洛忠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他太心疼这女人,看不得她受一点伤。
“来不及了,我做了坏事,老天肯定会惩罚我的…洛忠我好怕…”说时,嘉言把头埋进他胸膛,缩靠地更紧了些。
“你别怕,有我在你别怕。”洛忠低下头,脸挨上脸地轻轻摩挲起来。
等把她情绪安抚下来,亦或说把他自己的情绪安抚好,洛忠便催着她赶紧泡完澡早点休息。
嘉言情绪仍然低落着,不等他回避,就兀自脱下了薄衣,慢慢地踩着凳子进了热水里。
“洛忠,水好凉…”她无精打采着,连说的话都是有气无力,让人听来恨不得帮扶着她咬那一字一句。
他本已转身,这下又回过来,往热气腾腾的水里探手,说道:“不凉呀?是不是你发烧了?”
嘉言听闻,微微摇摇头,抬起眼睑说道:“你进来陪我一起…”
木缸也就那点地方,当洛忠也踏入其中,大半的热水散着雾汽涌到了地上。
嘉言整个人让他环抱在身前,水的温度,她的温度,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洛忠心中那份爱意激长。
他使的力气不大,轻轻柔柔让她很受用,又是他低头渐浓的一吻,慢慢地让她来了一些感觉。
嘉言本环着他脖颈的双手空出一只来探到水里,让洛忠脸上愈加绯红。他俩的脸凑很近,嘉言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气息上,交缠在一起,暧昧舒适。
到最后,洛忠抱紧了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痛快非凡。
嘉言这才有些忘忧开怀起来,吻上他咯咯地笑起来。
热水撩拨着两人的**,特别是对于洛忠来说,嘉言她的主动深吻,愣是把他一颗破碎飘零的心补救了回来。
嘉言搂着他的脖颈,用湿软糯甜的唇舌情意绵绵地抵缠在他的嘴,洛忠有些分不清,今夜她怎么突然对自己这般缠绵。
她调整淹在热水里的坐姿,坐跪到他腿上,再次探了只手往水底下鼓捣,洛忠受扰不及,猛地也往水里抄下手,打断她道:“别了,再下去我又要控制不住自己…”
这话嘉言仿佛没听见,他见已经如痴如醉的女人迷离一双媚眼,升起半个身子后轻轻落回了水里,连带着什么也被她一并吞入。
洛忠一个激灵,蓦然挺直腰背,喉间颤起一声闷响。
“嘉言…你别…”他让这女人伺候地差点说不出话,她似水蛇扭动腰肢,媚态极显,鼻间嗯声连绵。
他试图保持理智,可是**却越来越膨胀,待他反应过来,嘉言已让他推到缸壁上,阵阵拄撞厮磨着。
403。第403章 番外·尘20()
激情伴随着溅开的水花似沸腾般欢愉雀跃,嘉言趴上边沿,闭着眼用心享受,莺吟燕啼间模模糊糊地娇喘起什么话。
洛忠边动作边抵上她水湿的光滑脊背,与她贴了脸说着淫词艳语,迷失在****里的嘉言耳边却只能听到朦朦胧胧的声音,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年…当年那个无情的人啊,贴上她的鬓发,轻声细语地用着动情的话语来安慰初绽之痛的女人。
燃在水中的大火烧的嘉言脑子一片混乱,登上极乐的那片刻,她扳着边沿的十指指甲狠狠地抠进了松软的木头里,脖颈挺仰时欢叫出令洛忠彻底心碎的名字:“云…长…天!”
正如在满缸的水里点一把持久的大火,他对董嘉言做出的所有努力都只是徒劳。
嘉言从极高处落下,身子软的只能瘫挂在边沿,剧烈地起伏胸膛。洛忠仍然抵着她,但下身还没释放就已开始冰冷。
他慢慢退出来,楞楞地盯着她的如玉脊背在雾汽朦胧里如梦如幻。尽管他俩只不过隔着一掌宽的距离,可是洛忠突然觉得,他与董嘉言隔的,实在太远太远。
也许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许过愿,不管她心里放了云长天还是云短天,他云洛忠都要默默地,毫无怨言地守护下去。
但是,这也仅仅不过许愿罢了,现时亲耳听到,亲身感受到,他才能像被针扎一样的痛。
痛,心痛,痛得洛忠眼眶又被该死的水雾催出了泪。
“云长天…”嘉言陷在自我编织的幻境里痴痴笑起,她的手臂搁在边沿,头侧枕着小臂,仿佛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呓语着春梦。
可惜她春梦里的主角,永远不会是洛忠。
就在几天之后,对衷瑢的二审就要开始了。
衷瑢便一直佯装着镇定,对堂上作证的董嘉言也态度坚决地做着反击。
本来就没有的事,只要衷瑢细问就能问出破绽,但嘉言也是狡猾,仅用一句:“那天我吓得有些头晕,具体细节不记得了,但要害我的,我可看清楚了,就是你。”
衷瑢心中的那种气愤如何言说,平时两人之间有些小矛盾也就算了,可如今人命关天,她董嘉言怎么还能睁眼说瞎话?
赶回来的云长天在堂下静静观摩两个女人唇枪舌剑的纠斗,郑四郎干脆上到主审官一旁立着。
这两大人物让主审官暗暗感觉到头疼,堂下的犯人与他们都有关系,倘若用刑时一个不小心弄出点什么事,今后自己在这官场也是不用混了。
但毕竟这里是自己的主场,主审官又不好威严尽失,只得拿捏着分寸,一拍惊堂木,说道:“你们一个口口声声喊冤,一个坚称亲眼目睹凶手真容,本官这边倒是还有一个人证,看她上来怎么说,来人,带慕亦!”
两个衙役立刻架着满身血迹的慕亦扔到衷瑢身边跪着。
她这触目惊心的鬼模样,让平时并不待见她的嘉言看了也要心疼起来,更不用说衷瑢了。
404。第404章 番外·尘21()
“德爷?!德爷你怎么了?”衷瑢欲图去搀扶她,让衙役手中突然横过来的木杖给挡了开。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衷瑢抑制不住肺里的情绪,连带着自己被硬扣上杀人罪名的委屈,终于伪装不下去,眼泪鼻涕统统哭喊了出来。
她倾过身子能靠近一点是一点,一想到这女人是为了让自己出城特意被捕,以至于落难到现在这地步,心就抽搐,不断地泛疼。
主审官没心思看她们互相取暖,正声问道:“堂下可是慕亦?”
慕亦回话时,喉间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而被问到案情部分,慕亦愣是强打起精神,昂首说道:“杀人的是我慕亦,并非衷瑢。”
“混账,休要抵罪!”主审的官爷自然不信,呵斥时不忘让衙役给她上刑以示惩戒。
哪知不远处的郑四郎突然清咳一声,主审官话虽说了,惊堂木却还举在高处来不及落下,但就是在这么片刻的功夫内,他竟也能猛地止住手,并当即领会到四郎的意思,慢慢地把落不了桌面的烂木头收到了另一只掌心里,身子往椅背靠去。
“等会,”主审官看衙役已经下去拿刑具,立刻喊住他们,并吐出一口闷气,接着说道:“慕亦你说凶手是你,可有证据?”
慕亦冷笑:“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要什么证据?”
主审官听得不耐烦,挺直了腰背呵斥道:“本官想听想看的是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身上便又是一条罪名要背,这你可清楚?”
慕亦却像没听见,自顾自说道:“董嘉言在外的名声有多响亮大家可知道?”
一旁的嘉言明显感到慕亦的矛头指向自己了,本来还渐渐倦怠的精神一下就被激起来,映着慕亦身影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少。
她怕这女人拿自己那些不堪的往事到这威严的堂中,让更多的人听了笑话。
但幸好,慕亦接着说时并未提及**,只道:“她常年深居简出却如此有名,就是因为这个年纪还未嫁人,听说是身子不好,常常要喝药所以没人敢娶对不对?”
嘉言睁圆了眼瞪着她,犹豫间还是点了点头。
慕亦看她承认了,又向主审官说道:“董嘉言平时身体就不好,一遇到那种危急情况,怎么能看得清楚行凶者是谁?”
“不,我看的很清楚…”嘉言想狡辩,但没说完就让慕亦恶狠狠打断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当时你离凶手站的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