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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爱莲心中一动:“九毛就九毛吧,我们要五床。”
女售货员很麻利地算着:“五床棉胎,十斤一床,一共五十斤,一斤一块二,五十斤刚好四十五块钱。”
唐爱莲连忙拿钱,刘秀娟却压住了唐爱莲递钱的手:“阿莲,买那么棉胎干什么?”
唐爱莲道:“不多啊,才五床。我们有七个人,每两人一床!那些棉胎都硬了,要换就大家都换吧,换下来的就做垫子,又不少这点钱。”
刘秀娟一想也对,以前家里一直垫稻草的,可她去开会,看到人家都是垫棉胎的呢。
“每两人一床新棉胎,有四床也够了,这一床——”
唐爱莲叹了一口气:“妈妈,你想想,我们买这么多东西回去,二叔他们看到会怎么做?”
刘秀娟登时气了:“难道,你要给你二叔一床?”
爱文爱乐也都睁大着眼看着唐爱莲:要是唐爱莲说给二叔他们一床,他们宁可把棉胎烧了也不给二叔!
唐爱莲给了几个人一个大白眼:“你们啊,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怎么会买棉胎给二叔?这床棉胎,我是买给爷爷奶奶的。
你们想啊,奶奶这个人,不但偏心,还耳朵软。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回去,如果没有没有一点给她,要是被二叔二婶一挑,还不定能不能保住这些东西呢。但我们给爷爷奶奶买了一床新棉胎,到时二婶挑事,我们就用这床新棉胎堵住奶奶的嘴,到时她就想说也没话说了。”
离开那布棉柜,刘秀娟由衷赞美:“那妹仔服务态度改得真好。”唐爱莲心中暗笑:那是被她影响了。否则,她还是一脸的高傲,以恩赐的态度卖东西给农民呢。
接下来,他们又买了锅碗飘盆,还有能收拢的饭桌火盆刀具农具等等。
另外,唐爱莲又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从戒指里拿出来,塞满了马车,就连大米也拿了两袋出来。
忽然,唐爱莲发现糖烟酒柜台里的茅台酒,标价居然只有三块六,便指那酒问售货员:“这个茅台酒要不要票?”
售货员看了看那酒:“这个酒贵得要死,谁会买啊,不要票!”
唐爱莲大喜:“那你这里有多少,我全要了。”
刘秀娟想拦:“阿莲你买那么多酒干什么?”
唐爱莲笑着:“我买来送给师父喝。”
刘秀娟一听说送师父的,想起她师父给自家的东西,顿时不说话了。
只可惜,供销社里的茅台酒只有三箱,唐爱莲全部包圆了。唐爱莲想着,这个酒既然不要票,还是想办法再找个时间去其他地方多买点。
此刻的刘家村里,却捅开了马蜂窝。
虽然已经过了小年,不用出工了,但如果是干部,生产队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的。特别是年关,大家都很忙。
生产队长去叫关大强去大队部开会,却发现关老头父子不见了。
这个时候还是生产队,社员离开队里,是要请假的,而关老头父子同时不见,又没有向哪个请假,很容易就令人感觉到不对劲。
于是,队长去关老头父子住的地方查看,发现了他们留下的帐本,那是大队真实的帐本,还有前大队支书刘松柏签字的支出条子,但是,连队长也能认出,那字绝对不是刘支书的字。
队长马上向大队部汇报了,大队部派了人来查,于是,越来越多的证据被查出来,这些证据都指向关会计,加上关家父子的突然失踪,于是,真相终于浮了上来:当年贪污公款的人,根本不是刘松柏,而是关会计。
而且,贪污的金额也不是一千多块,而是三千多块。
只是,关大强父子已经“逃走”,只能向上级汇报。
刘松柏终于得到评反,关大强也被通辑。公社书记要他官复原职,但刘松柏却说:“我的身体不适,让年轻人干吧。”
实际上,经过这次“贪污”事件,他已经不想再当支书了。
新上来不久的公社书记龙九生看着红光满面的刘松柏,心中翻个白眼:你这样叫身体不适,那我们这些年轻人都该叫不适了。
但人家是真的不愿意干了,他也不好强迫人家干。更何况,这个人是唐爱莲的外公,而唐爱莲,又对他有恩。因此,他也就顺水推舟同意已经平反的刘松柏退休了。
刘松柏评反了,却没有官复原职当上支书,刘一平心中很是不满,如果父亲当上支书,他在村里谁敢不给他面子?
可现在,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社员,而他,还欠着姐姐九千块钱的巨款,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
一辆马车在太阳下山时前赶到了龙头村,龙头村刚刚出工回来在大樟树下闲聊的人们都吃惊了:这是到谁家做客的人啊?居然弄了个马车来。
这种马车可不是那种装货的板车,而是有着板蓬的高级马车。这个村里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马车来。
“那赶车的男把爷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呢。”九妹说。(男把爷,南方方言,意即男孩。也有称女孩子为女把爷。)
马车在唐家的新房停下了。
第173章 这得多大的脸啊()
173.这得多大的脸啊
“是到唐大龙家的。”啪啦喊道,见从车里跳下一来一个小男孩:“咦,那不是秀娟的大仔爱文吗?是秀娟回来啦。”
一般来说,村里人说谁谁谁的儿子,一般都是说男人的名字,但象唐大龙这样,长年不在家的,就说女人的名字了。
接着,唐爱莲也跳下来了,又转头时伸手扶下着爱乐跳下,然后是刘秀娟抱着爱武,扶着唐爱莲的手下来。
“这秀娟一家人去哪来啊,居然坐了个马车回来。”九妹羡慕地说。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赶车的少年:那男把爷可长得真漂亮。
彭玉娘撇了撇:“一辆马车有什么好羡慕的,有一次我还看到了蚂拐车呢。”(那时最先的轿车象个大蚂拐,因此农村人称轿车为蚂拐车。)
九妹啐道:“你也说是看到,你坐过吗?”
彭玉娘转头:“会有一天的。”
九妹的脸上却笑得神秘起来:“是啊,咱三妹不是跟知青对上象了吗?以后嫁进城里,彭伯娘就能坐上蚂拐车了。”三妹是彭玉娘的女儿,今年十六岁了。
彭玉娘恼怒起来:“敢拿我三妹说笑,我挠死你!”伸去挠九妹的痒,九妹笑着躲开,彭玉娘去追,两人闹成一团。
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一角的周二凤满脸嫉妒。
周二凤看到,唐爱莲等人下车之后,就开始从马车上往下拿东西:新的锅、碗、瓢、盆以及各种农具,漂亮的折叠桌子,油得光亮的小椅子,斩新的棉胎、毯子,还有锑桶、脸盆、口盅、毛巾锄头锹等等应有尽有。
周二凤前几天大闹之后成功分家,她原以为,老的锅碗瓢盆给了两个老的,按规矩,女儿在婆家分家,外家就会送女儿一家新的锅碗瓢盆。而刘秀娟的外家娘是个继母,绝对不会为她置办这些东西,她就可以看他们的笑话了。
二凤甚至准备好了,等外家送东西来了,就借几个碗给他们用。
农村有一种说法,用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她就要一开始就给刘秀娟他们一个印象,哪怕分了家,以后他们都要受她家管着呢。
可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二凤自己的外家还没有送东西来呢,大房倒先买了这么多东西,光那锅碗瓢盆就得要花好几块钱吧?
那锄头锹也要八九毛,折叠桌子她也问过,要五块,她也想要一张,都有点舍不得买呢。那些小木椅,也要八毛钱一把,这八把小木椅就要六块四。
还有棉胎,要九毛一斤,他们居然一下买了四床,怕不要个三十来块钱;还有那棉毯子,冬天伸进去不冷,也有四床,好象要五块多钱一床,四床没有二十多块钱买不到!
……
周二凤粗算了一下,大房这一马车的东西,至少要两百多块钱,他们才分家,哪来的这么多钱?
二凤的眼珠转动着,不断地在心里猜测着:难道,他们分家前就藏了钱?现在一分完家就拿出来用了?
如果真那样,她绝对不会答应,一定要闹得他们将这些新买的东西给她才能算完。
愤愤不平的周二凤还没有问呢,那边妇女队长啪啦已经替她问了:“秀娟啊,你家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这得花不少钱吧?”
刘秀娟看了周二凤一眼,回答道:“是啊,花了两百多块呢,分家了,家里就是个空架子在那里,讨样无样,要不是阿莲她师父托阿莲师弟送的礼金,我都买不起这些家什呢。”
众人一听恍然:原来,是人家阿莲的师父送的礼金买的。
“这马车也是你师父送的吧?”啪啦笑问着。
啪啦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周二凤听在耳中,又动心了,对呀,这马车这么漂亮,可比那东西值钱多了,不说别的,光这一匹马,恐怕就要好几百块才能买到吧?
要是这辆马车是自己的就好了,以后回外家或是赶圩就赶着这辆车,那才威风呢。
她必须要把这辆马车要下来!
刘秀娟刚要说话,旁边有人已经抢了过来:“是我师父让师弟来帮我的,马车是我师父的,只是借用一下,还得还给师父呢。”
唐爱莲是故意这样说的。主要是在人前让小白的身份亮个相,让她的子虚乌有的师父更深入人心。而且,她点明是这段时间,可不是永远。
当然,她没让小白当她的师兄,而是成了她的师弟。小白有点郁闷地传音:“主上,我可比你大多了。”
“哼!”唐爱莲以意识骂它:“你也知道我是主上?”
小白吐了吐舌头,是啊,主上对它太好,完全对它平等对待,它都差点忘了它是人家的灵宠了。
“我只是说,我看起来比您大而已。”它连忙讨好地说。
周二凤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