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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仵作在一起讨论了半天才确定了结果,一个年老的仵作才上前禀告“回老爷的话,棺材里面的女人后盆骨扩大,必然是生产之人。”
话毕,整个大厅寂静无声。
半刻,周律才道,“福伯,给几位仵作大人赏钱,派人送到地方。”福伯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仵作下去了。
乔老夫人直直的呆坐在凳子上,后盆骨扩大,生产之人!她的女儿,她最骄傲的女儿,生产结束被自己的小女儿害死!她怎么会?乔老夫人止不住的坐在凳子上哭出了声。
“外祖母节哀,时隔多年,母亲温柔大方,定不会计较的。”周安之看着乔老夫人的样子,于心不忍的开口。
再坐多半都是母亲生来敬重之人,既然母亲无法孝敬他们,就让安之来!周安之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会保护整个周家。
周律站着,一直回想仵作的话,乔韵真的是在生完周安之后才被乔媛用绳子勒死,那么乔媛昨日说的话并没有错,她和李玉堂是为了周家的财产才谋害乔韵的,那么也就证明乔媛每月必有一次的寺庙为妹妹祈福都是和李玉堂私会。
“来人,给我去大夫人的院子里好好搜一搜账簿。”周律冷声说道。
账簿被搜出来,周律对了一下果然每月都会有一次银子消失,愤恨的将账簿都甩在了地上,嘴里大骂贱货。
“大哥,不知有一事止蓉该说不该说。”方止蓉适宜的时间走了出来,行了个端庄大风的礼,轻言。
“如今还有何事是不该说的,罢了,说吧。”周律疲惫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挥挥手示意方止蓉继续。
“安之生后,大夫人一直抑郁了半年,安之都是有乳娘代养,后大夫人生下周若素后,也并未对安之有过一丝关怀呵护,全权交给乳娘。就连女子最基本的琴棋书画,大夫人都不曾叫人教过安之。若止蓉说的难听一点,大夫人从未把周安之当过孩子对待。”方止蓉愤愤不平,可声音却没有一丝跌宕起伏,她一直都想对周律说这件事,可怕周律和乔韵关系太好,误以为自己挑拨离间。
周律此时的脸色已经铁青的已经到了极限了,将目光转向周安之,只见她低着头并不说话,便知道方止蓉说的话并没有夸张。
周安之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丝毫都不关心,甚至为了周若素嫡女的位子,屡次设计谋害周安之却都没有成功。
乔媛对周若素宠爱呵护备至,而乔韵生下周安之后乔媛抑郁了有些半年的时间,甚是没和自己同房过,那周若素是不是她的女儿?周律心底里的疑惑更重。
“这么多年,苦了安之这孩子了。”周律叹了口气,看向周安之的眼睛慢慢的心疼。
周安之并没有哭,只是缓缓的说了句,“安之不觉得苦,父亲最终能为母亲做主,安之就已经很高兴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忧虑过大。
周律欣慰的看着周安之,心中更是感谢着道:韵儿,谢谢你,给我生了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好女儿。
“林嬷嬷,当年大夫人生周若素的事情你可记得?”周律将目光看向老祖宗身后站着的林嬷嬷,问道。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周若素突然听到周律提及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慌,立即跪了下去,“父亲,若素是您的亲生女儿啊,父亲不能不要若素。父亲……”
周安之不语,冷眼看着地上的周若素,人情冷暖,也不过如此。
周律将目光望向林嬷嬷,声音及低,却沉的可怕,“林嬷嬷,当年大夫人怀有若素的时候是你照顾的?”
林嬷嬷颔首,“是,奴婢跟随老祖宗时间及长,是老夫人派奴婢去服侍大夫人的。”
“我记得当时大夫人说她是早产的?”周律的声音依旧沉沉的,几日内的精神似乎很不好,自从抖出这场谋害开始,一夜苍老了许多,白发隐约着露了出来。
可是,丧妻之痛,怎能不伤情?
御亦航和高羽还住在府上,在这种宴会上揭开多年前的谋害案,放在谁身上也很难接受。
“老爷,大夫人称周若素是早产,可接生婆当日讲大夫人生周若素完全不像是早产,大夫人气急,便将接生婆赶了出去。”林嬷嬷将往事都说了出来,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当年大夫人赶走接生婆的时候,在场的只有她和大夫人两个人,直至今日,她还记得大夫人对她说的那番话,“林嬷嬷,接生婆糊涂,本夫人知道林嬷嬷懂得事理,自然知道该怎么跟老爷说,不然我不介意让林嬷嬷去陪接生婆。”
她年岁虽还小,却也是懂得后院的风雨,便什么也没敢说。
周律愤怒的拍向桌子,结实的紫檀木桌狠狠的震动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震的再坐众人心里一惊。
跪在地上的周若素脸色一白,瘫倒在地上,哭着哀求着,在寂静的前厅内无比凄凉。
“周老爷,若素她不是你和乔媛的孩子?”乔老夫人也听出来个大概了,见周律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姐嫌弃你()
“生下安之后,便郁郁寡欢,我当时认为她可能是因为乔媛在房内上吊自杀的事情放不下,直到几个月之后才同意和我同房,如此看来,并不是早产,而是若素本不姓周,姓李。”周律缓缓的说,并没有太震惊。
而下人们看着周若素的表情都是鄙夷,甚至都像再看垃圾一样的表情。
周若素咬着嘴唇,脸色灰白,哆嗦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我姓周,不姓李,母亲才是真正的大夫人,没有杀人……”
“把乔媛和李玉堂带上来。”老祖宗拄了拄拐,冲着福伯说道,声音甚是严肃。
不到半刻钟,乔媛和李玉堂就被带了上来,乔媛依旧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样子十分不雅,而她此时却浑浑噩噩的,一见到乔老夫人,眼里闪过一道光,猛地挣扎开侍卫的禁锢跑了出去,“母亲,母亲救我,母亲……”
“啪”清脆的一声,前厅瞬间安静起来。
“乔家没你这个人,我也没你这个恶毒的女儿,谋害姐姐!贪图财产!执迷不悟!”乔老夫人被气的颤抖着身子,心痛的说着,恨乔媛不知廉耻,恨自己没有教好乔媛,更恨自己愚蠢。
“周家只有一个大夫人,那就是乔韵,如今当年的事情已经揭开,真相大家也都看到了。周家不会休妻,因为周家的儿媳在十八年前已经被人谋害,乔媛和周若素我们周家会送回你们乔家,李玉堂周家处置。”老祖宗一字一句的宣布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乔家周家都是商家,无论怎么做传出去都会受到百姓的言论。而李玉堂和乔媛本应就是已死之人,毕竟周若素是在周府生的,老祖宗本信佛,慈悲之怀,将二人逐出周府已是最大的仁慈。
“周老夫人,乔家不会接受谋害自己姐姐此等恶毒的女人,任凭周家处置,乔家不会插手。”乔老夫人淡淡的说着,仿佛乔媛和周若素被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
“来人,把李玉堂拖出去,乱棍打死,即刻执行!”老祖宗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吩咐道。
李玉堂猛然抬起头,看着乔媛,可乔媛却像傻了一样的呆滞的看着地上,完全看不到他。
“就是报应啊,都是报应!”李玉堂喃喃着,多年来他都已经想明白,活着和死了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衣食无忧这么多年,血染双手可却没有一个家,当被周律抓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是时候偿还了。
侍卫把大笑的李玉堂拖了出去,直到人影不见,还能传来李玉堂恶毒的诅咒声,“乔媛,你蠢了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哈哈哈……”
周安之坐在一边,抿着手中的热茶,已经是第三杯了,外面传来的嚎叫声传近耳朵里,十分扰人,周安之却听着要比那些小曲更加悦耳。
而乔媛和周若素最后也被周家扫出家门。
看着二人被扫出家门还死死的瞪着自己,周安之脸上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无比讽刺,无比艳丽。
乔媛、周若素,你们早该想到的,做过的事情我要你们一点一点的偿还!
“乔老夫人,我请求把……韵儿的尸骨埋在周陵里。”周律转身,跪在乔老夫人的面前,痛声道。
乔老夫人看着周律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
乔老夫人疲惫,却还是告了别就离开了周府,而五皇子和高羽,也因为周府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不好待在周府,也一同来告辞。
“京城还有些许事情等着殿下处理,我们就不多留了。”高羽谦逊着道别。
周安之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想走直接走,周家都迁来江南,高羽还不忘替御亦航说好话,真是忠心的狗!
“寒舍的家事,还希望五殿下和高将军保密,周家不胜感激。”周律拱手,沙哑着声音请求道。
“自然会保密。”高羽笑着应了下来。
周律等人恭送了二人便散了。
周律回到书房,本想处理下扔了三四日胭脂铺的账簿,可脑海里都是乔韵豆蔻时的一颦一笑。
“周郎,何时能娶韵儿。”
“周郎,韵儿弹得曲子可好听?”
“周郎,韵儿喜欢你。”
“周郎……”
周律的眼角不知不觉氲湿,他最初和乔韵相识,可他那时忙于胭脂铺的事情,没能力娶乔韵。
他问:韵儿,可愿等周郎?
他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不记得什么时间,唯一记得是她的话。
乔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与她成婚两年后才生下周安之,而他现在才意识到为什么她再也不愿和他同房,因为那个女人不再是他的韵儿,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纳了沈姨娘。
无心处理这些,索性直接回了房。
几人欢喜几人忧。
而梅院的几人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