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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踉跄跄地靠在墙壁上,几乎连身体最基本的平衡也无法保持,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疼,终于晕了过去……
※ ※ ※ ※ ※
Kamijo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地下室,自从主动避开古蝼蛄后,他就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所有的东西都被隐藏在浓重的黑暗中,但他却可以透过黑暗,清楚的看到不远处正在上演的那一幕。
〈是否应该马上出面?〉
当该隐突然昏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犹豫着这个问题。
〈要么上去帮忙,要么赌一赌,看他死了自己是否也会有事。〉
他盯着前方,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然而他还是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去,因为他已经打算要上去帮忙。
古蝼蛄是一种喜欢折磨猎物后,再将对方杀死的妖怪,他担心自己出现只要晚了一步,不远处晕倒的该隐就会被古蝼蛄所杀。
虽然古蝼蛄的身型庞大,但它们的速度却异常迅捷,非但迅捷,还会思考,十分执着于目标,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的速度更敏捷,他也不愿意惹上这样麻烦的妖怪。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看到在黑暗中,本来应该已经昏倒了的该隐,忽然扶着墙壁,缓缓地站了起来。
该隐附近的地面上十分狼籍,到处都是古蝼蛄吃剩下的碎尸块,所以当该隐站起来之后,脚立刻就踩到了血浆里,使血溅到了附近的墙角中,同时,他的鞋袜上也染满了血液。
该隐往地上看了一眼,立刻带着满脸的嫌恶,十分不悦地挪过了视线。
该隐的脸色虽然惨白,却带着种令人生畏的神情。
不知为何,在该隐朝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Kamijo忽然被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所笼罩住,甚至连身体里的血液也快要凝固了,有种极度的恐惧感蓦地从他心中滋生。他立刻心脏狂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但他却连动都不敢动,因为那股强大的压迫力,几乎使他快要窒息了。
就在他意识一片混乱的时候,该隐忽然发出狂暴无比的笑声,笑声回荡在空荡黑暗的地下室里,听起来异常恐怖,甚至让Kamijo有种错觉,墙壁也被震的晃动开了。
他的面容本来精致美丽,笑的时候也很像天使,但是现在,Kamijo却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脸很完美,只有恐怖的感觉,他神态眉宇之间的攻击性和霸气,使面庞上显现出深刻的残忍和冷冽。
这时候,本来爬在墙上的古蝼蛄,忽然从墙壁上飞腾起来,直接在空中朝该隐扑了过去。
〈奇怪,为什么它会突然间从墙壁上跃下去,这种妖怪一般都不喜欢离开爬附的墙壁?〉
〈变的这么狂燥?难道是因为它也有种和自己相同的感受,对那种压迫感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觉得再不反抗就会被杀死。〉
Kamijo的心脏,不由地抽紧狂跳起来,他接着看了下去。
在古蝼蛄朝该隐扑过去的一瞬间,该隐居然一晃闪出了地下室,在狂笑声中走远,消失在Kamijo面前。
那个古蝼蛄没有扑到猎物,从地面跃回到墙壁上。
他走出地下室之后没多久,古蝼蛄栖身的墙壁上突然传出'啪'的一下声音,它极长四肢上的吸盘渐渐从墙上松落,幽绿色的眼睛在瞬间黯淡下去,陡然间,古蝼蛄的整个躯体自墙上跌落下去,接着又在跌落自半空中时,突然爆裂成无数块。
霎时,古蝼蛄的肢体中喷溅出粘稠的暗绿色浆汁,肢体的碎块自半空中落下时,仿佛有种强大的冲击力,把碎块落在各个角落中,空气中顿时蔓延起一股腥臭,浓烈的味道,融进地下室潮湿的空气中。
Kamijo靠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被浆汁溅了一身,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令他直到现在都全身发抖。
他虚弱地自墙壁上滑下去,胸中闷的想吐,刚才看到的一切,都让他全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擦掉了头上的汗水,回想起刚才的情况。
直到该隐走出去的很久之后,他仿佛仍然能听到回荡在地下室中的狂笑声.
第十章
黎明之前,直升机下方的古堡,远处的山峦,所有的一切全都笼罩在浓浓的黑暗中。
我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恐惧,即使往机舱外眺望,那种感觉也不曾间断。
一直有种奇异的感情萦绕在我身边,那种感情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和我相伴着走过这十七年,又仿佛从来和我没见过面。
我昨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寝室的床上。
然而,我却丝毫没有自己如何从古蝼蛄手下逃走,又如何从古堡密道中走出去的记忆。
直至现在为止,我都还弄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把右手伸到自己眼前,将修长的手指晃动了两下。
在山鲁左德古堡不过待了两天,却像是经历了无数年似的,一觉醒来,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镜子中印照出来的那张脸,却仍然是自己的。
这种感觉奇异的无法形容,简直就像是一对同卵子双生的双胞胎,一个人在出生之前死于母亲的腹中,另一个人在出生之后的许多年里,一直感觉到自己有一个哥哥,并拼命幻想出对方的模样,那个人在他脑中,就仿佛真的存在一样。
虽然从未见过面,从未交谈过,但却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用手撑着下颚,心不在焉地凝望着机窗外的风景 。
〃该隐先生,请您签了这几份文件,山鲁左德古堡就归您所有了。〃
管家从旁边的座位上靠过来,把手中那几份文件递给了我。
〃纳兰狂妄还真是守信,真的这么爽快,就只有这么多该签的吗?〃
我朝他瞥了一眼,随手接过这些文件,拿出一支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想到山鲁左德古堡,我的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虽然在参加这个宴会的期间遇到了不少怪事,但能不付任何代价就拥有一座二百个房间以上的古堡。
不管怎么说,都是很合算的一件事,也值得庆幸,回东京后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边想着,边把刚签完的文件重新交回给身旁的管家,道:〃老巴,你帮我收着吧。〃
管家接过文件,道:〃是,该隐少爷,不过……〃
他面有难色,像是想说某些话,但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怔了怔,道:〃怎么了?〃
只见管家精打细算地数着手指,边数边道:〃维持这座古堡每年需要很大的开支,再加上聘请仆人的费用,还有……〃
我一听到数字,就忍不住感到头晕,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了:〃老巴,你先说总共需要多少费用吧,别拖拖拉拉的。〃
我的话音才刚落,管家立刻说出了一个数字。
我本来还在悠闲地看着直升机外的风景,一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个数字,几乎没直接从座位上摔下去,晕过去。
我转过头去望着管家,脸色发青地道:〃老巴,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管家摇了摇头,用一种十分不解的眼神盯着我,似乎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个数字,我应该马上就支付给他似的。
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立刻就明白自己上了纳兰狂妄的当。
〈难怪他最后会露出一脸古怪的表情,可能是连他自己也计算过,只为了每年一次的宴会就必须支付古堡庞大的赡养费是件很不划算的事情,所以才自己要走了藏宝,把山鲁左德古堡这座烫手山芋转手扔给了我。〉
〈事到如今,卖了古堡会很舍不得,也总不能让古堡空置着,没办法,只好……〉
我下了狠心,说出了自己在银行保险库中的密码。
在那个银行保险库中,存着我上次刚从芙洛拉那里顺手拿走的一些宝石,还有芙洛拉她的父亲,那个印度土王上次付给我的酬金。
但光是这些,恐怕也远远不够支付古堡的赡养费,本以为回东京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看来回去之后又要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钱了,不管什么样的活都得接。
我心里矛盾的要命,觉的古堡每年的赡养费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人根本不可能付的起,又觉得放弃了古堡实在可惜,更何况我从以前开始就想拥有一座像山鲁左德古堡般的古堡,好不容易有了,怎么能放弃它。
〈没办法,为了心爱的东西也只能拼了!〉
我转过身去,向坐在身旁已经愕住的管家道:〃两个月以后,我会把不足的部分补足,就麻烦你再等上两个月了。〃
管家点点头,道:〃那麻烦你快点,该隐少爷,最好把余额在两个月之内交给我。〃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发疯了。
那样天文数字的钱,即使我把自己卖了也才勉强够,但那也只够支付一年的,究竟该怎么办?回去也只能拼命打工赚钱了。
这时候,我忽然听见从旁边的行李箱中,传出嘈杂的鸟叫声。
我陡地想起那只夜莺来,饲主陷入了危机中,它却一声不响的跑去古堡外面的森林里闲逛,还让人帮它担心的要死,这该死的鸟,小小惩罚一下它也是应该的,就让它待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我从絮乱的思维中回过神来,忽然长叹了一声,觉得这两天简直就像是在梦中一样。
我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拨开,往机窗外眺望。
在看到机窗外面景象的一瞬间,我顿时怔了怔,心中生出种莫名的感慨,眼前的景象,仿佛使人不知不觉中感到,心中多了些什么似的。
从直升机上往下眺望 ,可以鸟瞰整座绵延起伏的山峰。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积郁云雾的颠峰中,逐渐出现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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