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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有随从递过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马奶给他,他一口气喝完。
白朗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十分大的烤馕,掰了一半给他:“今儿一大早这家主人就起来烤制馕了,你也尝一尝我们塔塔尔人的手艺。”
楚少渊这些日子已经差不多吃遍了白朗口中的美味,对他所说的塔塔尔人的手艺不感兴趣,只是因为要填饱肚子,无奈之下才接过来烤馕大口大口的吃着,看了眼他们的车队。
因为之前出关,华盖马车都随手处理了,这些天他就坐在货车上一路颠簸着赶路,今天居然多了两头牛车,看上头铺着厚实的毛毡毯子跟羊毛垫子,他指了指那两辆牛车。
“不急着赶路么?怎么还有牛车混在里面?”
白朗笑了:“那是给你跟肃宁两个人坐的,你的那个随从,叫魏青的,真是个好汉子!那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左右这几天就要到阿勒赤了,慢些也无妨。”
“这一路上多谢你了,”楚少渊边嚼着馕边道,“若是没有我们三人,想来你们应该早就到了。”
白朗低下头来看着他,“我看你现在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想狠狠的揍你一顿,你若真想谢我,就赶紧把伤养好了,等你伤好了,我一定要揍你一顿!”
楚少渊无奈的摇头笑了起来。
萧沛跟魏青也被人从帐子里搀了出来,他们二人伤的太重,加上之前骑马赶路,伤势加重,导致这些天一直有人在他们身边照顾才好转,几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便被安置在牛车上头,身上盖着厚厚的羊羔皮做成的被子,耳边虽然风声不断,但却一点也不冷。
白朗坐在牛车的车辕旁,看着远处苍茫的天际,以及连绵不断的枯草。
这样赶路赶了一天,沿着结了冰的贝加尔湖岩岸一路往北,已经远远的能看到一个个支撑起来的帐篷,在遥远的天际下,像是一朵朵洁白的云彩,让人心生向往。
有路探回来禀告:“主子,前头的路被人拦住了!”
白朗愣住,“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回来了么?”
探子道:“是阿亦里几惕部落跟备鲁几惕部落的人,两个汗王派了王子过来,说要让您将南燕的几个贼子放下,才肯让行。”
白朗大怒:“这事儿是谁泄露出去的风声?怎么他们部落的人会知道我从南燕带了人回来?”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那些人的鼻子都灵的很,说不准是从哪儿嗅出了味儿。”
“一群狗崽子,”白朗冷哼了一声,“他们也只会在这种事情上跟我叫嚷,不必理会,继续前行!”
探子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主子,他们带着一千人马在前头,恐怕不好继续往前。”
“什么?”白朗嘴角带着大团的寒气,“你去把两个部落派来的人叫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想干什么!”
小意第一次写长篇,很多地方不足,对于鞑子这个种族也不了解,所以很多东西经不起推敲,还有见到很多菇凉问说,啊怎么没更新,小意如果写的出来一定会按时更新,不更新很多时候是因为在想怎么把故事写好,毕竟大家都是花阅读币来看的,小意不想浪费大家的阅读币,小意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欠了不知道多少更了,如果能还上,小意会尽力还的!
内情()
两个高高壮壮的青年骑着马散漫的往过走,身上穿着羊皮做的袄子,长得比小山还要健壮。92ks。
“斡帖木儿,听说你从南燕带回来两个燕贼?”骑在马上的青年,一脸的讥讽,“怎么?我们阿勒赤部的王子要沦落到靠燕贼来得到汗位了么?”
他旁边的另一个青年爆笑出声,装模作样道:“拔察儿,你该给我们尊贵的王子留一些薄面,怎么能这样无礼?”
正躺在牛车里的楚少渊听到动静坐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几人,皱起眉头,伸手拽了拽扎巴的衣服。
“这二人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张狂?”
扎巴给他解释道:“是阿亦里几惕部跟备鲁几惕部的狗崽子,平常总爱跟主子作对,也不知是从哪儿得了消息,领了一千人马来堵我们主子的路,惯会这种下作的路数,真的动刀动枪他们哪个都不是个儿!”
楚少渊恍然大悟,原来是对手。
白朗目光斜斜穿过两人,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轻视:“怎么来的是你们两个废物?拔察儿,你觉得单凭你再加上一个钦莫罕达那,就能阻挡得了我?”
“狗崽子!你再说一句废物试试?”拔察儿恶狠狠地道,“你要是不放下这几个燕狗,我立刻就让你死在这儿!”
白朗冷笑一声,“怎么?我亲爱的九叔,乌鲁特巴尔终于忍不住要对我下毒手了?只不过,光凭这么个理由也想要我死,拔察儿,你未免想的太美了。”
白朗话音一落,手中的钢刀立刻像一条毒蛇一样缠到拔察儿的手臂上,钢刀未曾出鞘,杀气却透过刀鞘直向拔察儿迎面扑来,拔察儿只觉得手臂一酸,顿时便软软的垂了下来。
“狗崽子!你竟然敢偷袭!”
拔察儿身边的钦莫罕达那大吼一声,长刀出鞘,锋利的刀在暮色之下尤为诡异,刀光一闪,他大力的劈砍出去,他力气奇大,嫌少有人能够从他的刀下讨到便宜,手中传来刀锋碰撞时的震动,金属的剐蹭声音在耳边轰然作响,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刀势被人架住,他将手中长刀用力一转,将对手的劲道卸掉,在马上快速翻刀身,带着腰身旋转劲道的刀锋砍杀出去,刀身上头蕴含的力道惊人。
白朗知道这一刀的狠戾,离的太近,他只好浑身鼓动起力气用刀去硬挡,只听“咔擦”一声,金属碰撞过后,他刀身上头未曾脱掉的刀鞘风崩离析。
白朗手中用力,将钦莫罕达那的长刀压下去,一脚飞起直踹他心窝,只见钦莫罕达那栽倒在旁边的枯草丛里,手上的长刀斜斜插在他大腿边,切开了一寸长的口子。
钦莫罕达那只感觉到大腿上一片热乎乎的,他爬起来低头一看,猩红的血将他的羊皮裤子染得红成一片,他嘶声怒吼:“狗崽子,杂种!我今天饶不了你!”
他手上刚握紧长刀,脖子上就被几柄刀抵住。
白朗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废物就是废物,乌鲁特巴尔也敢派你过来丢人现眼,你滚回去跟你父亲阿颜托尔说,今年格里尔库大会的时候,别指望我会为他说话,多占的草场也别以为能蒙混过去,在我们塔塔尔不是只有你们备鲁几惕部,还有别的部落,多的是人想要朔西的塔那草场!”
白朗将钦莫罕达那的长刀往他身旁的草丛里头随手一插,刀身受力,立即没入一半进去。
随从们压着被制服的钦莫罕达那跟拔察儿在前头开路,一行人马趾高气昂的走在前头。
拔察儿不服的扭动着身子,立即就被随从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给我老实点!”随从毫不客气的骂道。
“你这下贱的狗东西也敢对我无礼!等我回去阿亦里几惕”
拔察儿的话刚说到一半儿就被人用牛粪塞了一嘴,偏他肩膀被卸了,又被人压着走,嘴里臭气哄哄的骂是骂不出,不小心还会将牛粪咽下去,直让他恶心的想吐。
“总算是老实了,也不看看现在自个儿都是阶下囚了,还敢抖威风,果然是主子嘴里的废物!”
随从嘴里轻轻哼声道,连个讥讽的眼神也懒得给他。
钦莫罕达那大腿上头的伤口疼的他简直想死,可见到拔察儿嘴里被塞满了牛粪,他紧紧咬着牙,不再多说一句话。
楚少渊裹着羊毛毡子坐在牛车上,远远的看着前头两个壮如山的青年被架着开路,而原本堵着路的一千人因为投鼠忌器,只好让开路,眼睁睁的看着白朗跟他们扬尘离去。
“扎巴,你们主子不是这一任的汗王么?怎么会”楚少渊疑惑的看着扎巴。
扎巴挠了挠头,有些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从头说起的话,他的大燕话不是很好,只怕他一半儿都说不下去,就把别人搞得一头雾水了,“你等等,我去叫陈先生来,他懂这些,你让他来对你说。”
楚少渊刚要制止他说不必着急,就见他一溜烟跑到了前头,生拉硬拽的将陈文舒拽了过来。
扎巴道:“陈先生,你跟他说说咱们阿勒赤的事儿。”
陈文舒坐到牛车上,将腿盘起来,手上还拿着一只酒罐子。
“要不要喝些酒?”他将酒罐子递给楚少渊,笑的温文儒雅,“这一路我一直在想,楚公子到底什么时候会问起我们主子的事儿呢?原本我以为要等到了阿勒赤之后楚公子才会问起”
楚少渊接过来小口的喝了一口酒,烈酒的辛辣感进入肠胃,将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得。
他低声道:“我知道我这几日情绪有些低沉,陈先生是燕人,应该明白我的想法才是。”
“所以我这几日便没有去打扰楚公子,”陈文舒将酒罐子收回来,仰头喝了一口酒,“不管怎么说,我们主子都救了公子的性命,虽然不单单是好心,但我们所图的对于公子而言,并非难事”
楚少渊忙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陈先生所言意舒明白,这些日子意舒也想通了,与其一路被杀手追杀,倒不如先在关外养好伤再作打算,你们所求的,我必会尽力相帮,还请先生知无不尽,尽无不言,先说说你们口中的这个塔塔尔部吧,我曾在异疆录中看到过有关塔塔尔族的描写,却总觉得片面。”
陈文舒见他脸上神色坦然,当下也不急着再确定,将塔塔尔部的情况一一道来。
“塔塔尔部一共有六个部落,原本是由阿勒赤部的博尔金老汗王做为首领,博尔金汗王也就是我们主子的父亲,主子塔塔尔族的名字是斡帖木儿?博尔金?阿勒赤,跟咱们燕人不同的是,塔塔尔人的名字在姓氏的前头,中间是父亲的名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