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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大佛寺都不能,再过几日就是母亲的百日了,总得让寺里的高僧给母亲好好的做几场水陆道场才行吧?”
p》顾奕听顾曼曼说的委屈,也忍不住心软起来,母亲在世的时候最疼曼曼,无论去什么地方都要带着曼曼,而他是男孩儿,母亲再疼爱他,也不能日日将他带在身边,所以曼曼跟母亲是最亲近的,母亲去了,曼曼心里想必要比自己还难受数倍。
p》他一想到自己听到母亲过世的消息,心里那股子想要将夏家人碎尸万段的心情,便更加心疼妹妹,不由的放低声音轻声道:“让你知道知道也好,省的你每日在家总是想东想西的,”顿了顿,他又道,“这几日天气不好,听王子墨说幽州燕州那边如今正下着大雪,许多地方都闹雪灾,很多灾民从幽州燕州过来,缺衣少食的,云浮城守卫不敢将他们放进来,他们便都在城外的西郊,有些耐不住严寒冻死了,也有饿死的,许多大户人家已经在抓紧收粮,若是天气再这么变化下去,只怕今年不是个丰年”
p》顾曼曼听得这番话,眉头皱得老高,打断道:“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p》顾奕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的‘性’子就是太急,我话才说了一半儿,你就这么不耐烦听。”
p》“你快说!”顾曼曼催促。
p》顾奕叹了口气,这才说了最紧要的:“先前我一直在查夏家的事儿,若是要对他们下手,总不能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清楚吧,查了几天就被我查到夏家前一个月购置了一仓库的米粮,虽不知他们是要做什么,不过我猜想应该是为了夏家二爷去东南治理水患的事儿,也是苍天有眼,今年云浮又出了这么一桩事”
p》顾曼曼立即接话:“哥哥是要让那些流民去抢夏家的米粮?好让夏家人没法子帮夏家二爷?”
p》“你太小看你哥哥了,”顾奕讥笑一声,“若只让那些流民去抢,夏家也不过是损失些钱财罢了,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
p》顾曼曼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顾奕:“那哥哥要怎么做?”
p》顾奕隐秘的笑了笑,“等着瞧吧,这一次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p》
p》从雁‘门’关一路向南走,刚进幽州,便看到一大堆灾民成群结队的往南走,雪‘花’飘飘洒洒,像是没有尽头似得,广阔无垠的大地被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有些人家房屋建的不结实,竟被连续几日的大雪压塌了房顶,到处都是一片断壁残垣的样子,看上去凄凉的很。
p》婵衣从车窗中看出去,不由的皱了皱眉,这场雪来的时候就下得很大,没想到回去的时候竟然一点也没有歇止的意思,反倒是越来越大了。
p》一路上的灾民越往前走便越多,看他们这样子,似乎是要去南方避灾,可上一世似乎没有听说过西北有雪灾的事啊?
p》婵衣不由的沉思起来,难道说因为自己的重生竟然连气候都变得反常了起来?
p》不,不对!
p》她摇头,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还病着,对外头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当时只听家里的下人们议论救灾,她早之前就听说东南的水患,便下意识的以为是东南那边的灾民,可事实上,东南的水患虽严重,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什么灾民到云浮来避灾,而且朝廷已经派了人去福建赈灾,就连东南的那几条运河水路都拨款修缮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东南那边的灾民涌入云浮呢?
p》婵衣越想越不对劲,上一世的灾民说不准就是西北的雪灾!
p》而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沈朔风忽然猛地一拉缰绳,马车瞬间停了下来,婵衣没坐稳,差点被甩出去。
p》锦心连忙拉住她往外冲的身子,没好气的大声骂沈朔风:“你是怎么赶车的?走的好好的忽然就停了,也不说一声,小姐身子弱,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p》沈朔风温声解释道:“前头的路被人挡住了。”
p》“是什么人?”婵衣问道。
p》沈朔风站在车辕上往闹哄哄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有些犹疑:“看起来像是灾民”
p》婵衣却奇怪起来,路上经过的那些灾民跟他们要去的方向都一样,挡住他们的路是要做什么?
p》她还没问,就听沈朔风又道:“似乎是几个人在抢粮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圈,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p》婵衣惊讶了起来,下一刻却是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像是猛地划过一道闪电。
p》她怎么忘了!
p》前一世夏家会救灾,就是因为灾民太多,朝廷又因为跟鞑子征战的原因,国库空虚,要开仓赈灾十分艰难,这才会有民间势力牵头赈灾,所以夏家才会也出了一份子,只是后来从那些灾民太过彪悍,在云浮城郊时常抢同伴的粮食来吃,所以导致云浮城郊可以说是地狱一般的地方,就连城郊附近的一些田庄都时常被洗劫一空。
p》想到这里,婵衣猛然愣住,她一个月之前刚刚收到的米粮就放在了城郊的庄子上头,若是这个时候灾民们暴动,只怕那个庄子上的米粮不保!
p》这般想着,她连忙对外头赶车的沈朔风道:“你想法子绕过他们,我们加快速度回云浮!”
p》沈朔风应了一声,站在车辕上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势,前头灾民闹的正凶,这个时候冲肯定是冲不过去的,人太多了,只能选择这附近的小路来走了。
p》他长鞭一扬,迅速调转马车,直接从原先来的那条小路绕路往燕州的方向行去。
p》天上的雪‘花’四散,像是在哭泣一般,时而大时而小,却始终不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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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借()
此时的娴衣正在试穿昨日从针线房领回来的新春装,她让丫鬟举着铜镜在她前面,左右看看铜镜里头的那个娇媚少女,她总觉得新的衣裙穿在身上少些什么,在首饰盒里翻了翻,发现都是陈年旧物,没几件新首饰,不由的有些丧气。
再过一个月就是春日宴了,春日宴历来是大燕的太后才能办的宴会,参加春日宴的都是未曾及笄的女子,每个女子都会准备一盆自己种植的花儿送予太后,祝福太后青春常在,而送给太后的花,太后也会从中挑选出自己最喜欢的封为花中状元,所以又称为百花宴。
大燕的世家都会在自家女儿十三岁到十五岁的时候让女儿参加春日宴,好让人知道自家女儿长大成人,有中意的人家可以来求娶了。
她去岁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参加,而今年过了年已经十三了,已经到了可以参加的年纪,所以去年姨娘那般着紧的帮她筹备,就是打算在她今年参加的时候,让她大放异彩的。
只是没想到今年姨娘已经被送去了家庵,而她也订了亲
想到这里,娴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里新衣褪下,换了家常的衣裳,轻声问琉月:“你去取衣裳的时候见二姐姐的新衣可有被取回去么?”
琉月一边侍候她更衣一边回道:“锦瑟一早就去拿了,说是二小姐最近生了病,要先将衣裳熏过药才好拿回房。”
“哼,她生个病也能折腾出这么多花样来,”娴衣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看着琉月将新衣裳折了几折,放进箱笼里,今年的春日宴想来她是定会参加的,只是不知她的新春衫要如何奢华了,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甘了起来,“二姐姐病了有七八日了吧,也不知好些了没有,我去看看她。”
琉月轻叹一声,四小姐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只怕此番去看望二小姐,也并不是真心的,她一个丫鬟却不好说什么,只得应允。
兰馨院,玉秋风正半卧在罗汉床上,手中拿着一柄二十四竹节的罗扇漫不经心的把玩,罗扇上头刺绣的十二仕女图十分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没想到这个夏家小姐的闺房里这样的好东西处处都是,也难怪世人都喜欢做官了。
她心中哂笑,将手中罗扇放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在夏府待了七八日,觉得整个人都懒散了许多。
外院的筱兰打帘进来,笑着对她道:“小姐,四小姐来看您了。”
“她来干什么?”玉秋风皱了皱眉头。
“四小姐多日不见您了,想来是关心您,才会来看看您的,”锦屏从梳妆匣里找来面纱,仔细的给她戴好,“小姐,您病的这些日子老夫人跟夫人心中也十分焦急,您一直避着不见人,总归是有些不妥。”
婵衣走的时候没瞒着锦屏,所以锦屏知道眼前这个跟婵衣十分相像的人并不是她的小姐,所以她话里也带了些提醒玉秋风的意思。
玉秋风听出了她的提醒,从罗汉床上爬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理了理仪容,“让她进来吧。”
筱兰点头去请娴衣,锦瑟在门口帮她们打帘。
虽已是春日,可连日以来的坏天气,将原本春意盎然的云浮生生的带了几分深秋的寒意。
娴衣在外头虽只等了一刻钟,却因穿的少,乍然进了温暖的屋子里,又闻到满屋子弥漫着熏过的草药味儿,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声抱怨道:“二姐姐,你这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怎么屋子里一股子药的臭味儿?”
娴衣在话刚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她过来可不是跟婵衣吵架的,若是婵衣以为她在找碴,与她吵一架,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可转眼见她不理会自己,还当她病着,没心思搭理自己,当下心中悻悻,凑头过去,亲昵的道:“二姐姐,你的病可好些了么?我听祖母说,你这个病见不得风,就连早礼祖母都免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玉秋风不耐烦极了,夏家小姐的姐姐妹妹们怎么都这样让人厌烦,若不是实在是要等夏家小姐回来,只怕她一早就在接待这些姐姐妹妹的时候,就露出了本性,拂袖而去了。
此刻又听娴衣话里有话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没耐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