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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且放心,贺家已经表了决心,这一次定然是会将事情处理得当,王妃就当再给贺家一个机会。”
周夫人这个说客可真当是尽职尽责,可婵衣却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些商贾打交道,应付了两句之后,端茶送客了。
五月的天气越发的闷了起来,尤其是益州城,更像是一块巨大的火盆似的,婵衣这几日都休息不好,偏偏冰也没有多少,王府又是匆匆忙忙修缮好的,即便现在再种植一些阴凉的植物,到底也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婵衣这几日几乎夜夜被热醒,到了白天便没多少精神。
楚少渊看得十分心疼,几乎动用了整个益州城的人马去买冰,这才将川西的藏冰都买了来。
冰鉴放进屋子里,只一会温度便降了下来,婵衣晚上没有睡好,终于能够在周夫人走后,安稳的补一个觉了。
所以楚少渊回来的时候,婵衣还在睡。
楚少渊俯身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盯着婵衣的睡脸看了一会儿,面上轻轻浮起一个笑容,他容貌极盛,这样一笑美的叫人炫目,屋子里服侍的丫鬟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婵衣睡得不是很熟,迷迷糊糊之中察觉到有人在身边,一下子便醒了过来,睡眼朦胧之际,睁开眼睛望向旁边。
“醒了?”楚少渊的声线有些低沉,像是在外头说了许久的话一般,叫婵衣微微皱了皱眉,想要坐起来,被楚少渊轻轻拦住,“才睡醒,先不要急着起身,渴不渴?喝些蜜水吧。”
他一边使眼色给房里服侍的丫鬟,一边扶她半靠在大迎枕上。
锦屏端了蜜水来,打算服侍婵衣喝,却被楚少渊接在手里,还顺便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婵衣无奈,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然后推给他:“听你说话声音都不对了,公务很多么?也不知道多喝些水,张全顺是怎么服侍的?”
说着就要迁怒到张全顺的身上去,叫楚少渊听得嘴角上扬,连声道:“没有叫他们进来服侍,事情太急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一边就着婵衣喝过的蜜水仰脖喝完,一边笑盈盈的揽住婵衣,凑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起来。
婵衣却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直到他说完,婵衣已经被这消息惊得有些不会说话了,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一般。
江南的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算是在意料之外,那个马有壬能够被皇上彻查的这么利落,也多亏了福建的战事将马有壬绊住,叫他不能抽身回去处理,而四皇子到底是才去不到一年,江浙两地的情况远比川贵复杂许多,官吏们势力错综,一个不对,四皇子也要被牵连其中,这一下不就拔出萝卜带出泥了么?
而福建的战事已经达成了和谈,殷朝阳蓄意谎报军情,导致军机延误而造成大舅的伤情,也顺利的报给了皇上知道,这一次殷朝阳可以说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些日子直见你茶饭不思,眼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楚少渊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莫名的温柔。
婵衣眼睛一弯,笑了起来。
“怪不得这几日你越发的忙碌了,”她抬头看着楚少渊,“这么说来,大哥应该很快就能回云浮了?”
楚少渊点头:“这一次大舅也会一起回来,你知道大舅的伤情,已经不容耽误了,这一两个月以来,父王就多次想要将人召回来,但大舅那样的脾气,你也知道若不是事情顺利处理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来的。”
婵衣眼神暗了暗,“大舅的腿当真没有办法了么?家里的信笺虽没有提及这些,但外祖母定然是忧心至极的,霏云姐姐生了安姐儿之后,虽没有人敢告诉她,但她也出了月子许久了,这些事情想必也早就知道了,真不敢想若是当初大舅出了什么事,大舅母能不能撑得住。”
婵衣的三个舅舅都婚姻美满,即便上一世婵衣没有跟大舅往来密切,但大舅母却时常会从福建捎回来一些东西给她,这份情谊就叫她心中沉甸甸的受用,这一世能够有机会照看着大舅,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帮衬一把的。
楚少渊忍不住抱了抱她:“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大舅这一次可算是立了大功的,即便是因为他的伤情,父王也不会亏待了他。”
而且谢砇宁这次回云浮,父王必然会因为怜惜他,而给谢家许多的恩典,这要比一个福建巡抚的好处多的多,谢硠宁也可以顺利入阁,而谢家的子孙也会因此而受到荫庇,这是好事。
婵衣心中也知道,但多少还是可惜谢砇宁的腿,此后只怕大舅要退居家中了,也不知他那样性子的人,能不能够习惯。
但日子是人过出来的,她便是担心也无济于事,只好将事情放置一旁,说起今日周夫人来的事情。
“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到底是将我看的太痴傻了些,既想塞人进来,就做得好一些,这样又想拿捏我,又想有好处,还不肯下血本,也不知道这些年周大人是怎么料理的这些家务事。”
很显然,有周夫人这样的妻子在内宅,即便真有什么事情,也是靠不住的,毕竟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东西来换。
楚少渊浅浅的笑了,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第794章 流言()
(女生文学 )
福建的战事一解决,四皇子在江浙是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宁国公一个总兵,宁国公手底下的人能够忠于他的并不多,总兵府的兵士有一部分已经被楚少渊派发到了田里耕地去了,留给宁国公的兵士不是姓李就是姓楚,此时的楚少渊再不是先开始来川西时候的孤立无援。
所以,这些商贾也好,乃至是周家也罢,他们现在想要奈何得了安亲王府,简直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也不知周大人回去可否将这些告知周夫人,却还要随着周夫人这般行事,真是叫人担忧周家往后的前程。
“倒是要辛苦你来应酬他们了,”婵衣笑了笑,随即想到那些传言,又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周夫人说是从徐家传出来的,可徐家会有这么蠢么?”
放出她这个安亲王妃私吞徐家茶园产业,还强行想要将徐家嫡女充当王爷通房这样的传闻来,无论哪一件放在云浮城里,都会能让皇帝问罪的大事,而这些流言若只是在益州城里传一传也就罢了,如今竟像是要传遍整个川贵一般,这里头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是绝不会传的这样快的。
楚少渊脸上笑容落了下来,眼睛里满是肃杀之气,“徐家自然不会这样蠢,但也聪明不到什么地方去,虽然开始只是说徐家嫡女的事情,但若不是徐家不甘心,只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流言出来,现在越传越烈还添油加醋,我看是有些人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婵衣心中一紧,楚少渊刚刚将川西收在手中,这些人就要跳出来争抢了?这未免也有些太欺负人了,按说川西的事情哪里由得这些乡绅土豪们过问,本就该归于楚少渊这个藩王来管的,楚少渊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这里的赋税跟徭役都该经由楚少渊的手,可看看现在,什么人都敢拿捏楚少渊,简直可恶!
“早知道我就不该将徐娇阳请到家中来小住,”婵衣止不住的后悔起来,“我原本觉得这样不伤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四皇子与商贾往来的证据,是件好事,可到底是漏算了人心。”
楚少渊见婵衣如此沮丧,心中不舍极了,忙道:“这些本就是不可控的,况且若不是你的主意,只怕此时还不能这样快的将事情平定下来,要说漏,也是我有疏漏,况且这些事原本就不该你操心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反而还怨怪起自己来了?”
他一边安慰婵衣,一边将蜜水又添一盏,递给她:“而且现在这些与之前的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晚晚莫非觉得我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吧?”
分明知道他是宽慰自己,也是故意这么说出来闹自己的,婵衣还是忍不住笑了,伸手将他递来的蜜水接在手里,看他一眼。
“夫君这般,反倒叫妾身不知如何是好了。”
婵衣极少会唤他“夫君”,楚少渊一听得这样的称呼,眉毛便止不住的往上扬,心里轻飘飘的,像是藏进了一片糖做的云朵,甜滋滋的味道在心间弥漫开来,哪里还有先前的那些愁容。
垂头看着婵衣小口小口的喝着蜜水,眼睛里水光潋滟,几乎要将婵衣整个人都藏进去一般。
婵衣才喝完了蜜水,楚少渊的吻便落了下来。
一如想象中的,甜蜜又滑腻,还带着一股子淡淡花香,正是婵衣身上惯用的兰花香气,楚少渊身心鼓荡着一股子冲动,直想将人拆吃入腹,再也不放开。
面对楚少渊这样绵密的吻,婵衣不再像先前那样无措,她知道楚少渊的自制力,虽然好几次都险些无法控制,但楚少渊仍旧能将自己的热切及时收敛好。
但楚少渊却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怎么这样的慢,还不及等到她及笄,他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松开婵衣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忍得浑身炸开了,有些狼狈的侧过身子,轻咳一声:“晚膳等着我回来吃,我先去洗漱洗漱。”
说完了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还好屋子里的丫鬟都被打发了下去,没人看见他一脸的窘迫。
婵衣在屋子里忍不住笑得打跌。
周夫人被婵衣端茶送客之后,并没有先回周家,反而是到了茶行,柜上的大掌柜是从贺家抽调过来的一个大掌柜,专门替周夫人掌几个月的茶行生意,顺道带出几个徒弟来,好让周夫人这边的茶行能够有人手可用。
周夫人派人去给贺二太太送了信,还不过半个时辰,贺二太太便匆忙而来。
“夫人,事情可成了?”贺二太太急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