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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一副委屈的模样,却不敢辩驳。
婵衣笑了,她只是觉得周夫人对于银钱方面过于着紧,在她这里得不到想要的,难免会亲自上徐家去,结果却是叫她大失所望,不能对她发脾气,便跑到比自己弱势的人家去耀武扬威,明明是自家的事情却偏偏要扔给别人去做,不如意了便怨天尤人,周夫人这样行事作为,也难免会被马家做了弃子。
过了两日,秦霂的夫人来益州城侍疾,顺道来给她请安。
“不知有没有扰了王妃的清静,”秦夫人微微笑着,脸上的神色却有着掩不住的疲惫,“先前王妃离开,也没能送送王妃,周夫人和马夫人一说起便总是遗憾良多,此次我来益州,她们二人耳提面命许多遍,让我替她们向王妃问好,马夫人说再过一段日子桂圆便能吃了,到时候给您送几筐来呢。”
婵衣笑道:“临近中秋,益州城事务繁多,总不好一直待在川南,便提前几日回来,也赶巧回来的早,若再晚几日,怕辅国公世子要带着两大车的东西来川南了。”
秦夫人讶异于婵衣口中的轻快,先前丈夫还在云浮城任职的时候,曾提及到镇国公府与辅国公府两大宗亲之家,她知道这两家向来眼界高的很,自从在先前的夺嫡之争中败落,便再不让子孙后代掺和皇家之事,这些年虽然隐隐的不如先前那般繁荣,但在宗室之中自成一派,却没想到竟然会对三皇子如此恭敬。
婵衣问道:“听王爷说秦夫人这次来益州城是侍疾的,不知郑老太爷生的是什么病,可严重?”
秦夫人叹气:“都是些陈年旧疾,家父年轻时操劳过甚,没有爱惜好身子,到老了便时常觉得身子不爽,总有病痛,原先就该来瞧瞧了,可一家子大小事务都得我打理,实是脱不开身,如今将夙儿的婚事一定,也算了暂时能歇一歇,进了秋,天儿凉了起来,父亲的身子不爽利,我便借着这些日子清闲,多在娘家住几日,也好侍奉父亲疾病。”
婵衣知道郑家为何会隐世,也不挑破,只宽慰她道:“人上了年纪都是如此,便是我祖母那般健朗的,每逢变天时,也总要有个头疼脑热,自家多注意些,不要逆着老人的心思,多哄哄,心情开朗了,身子才能好转。”
“是您说的这么个理儿,只是家父向来固执,又不愿旁人担心,便是有十分痛楚也只说三分,母亲时常因为这个与他生气”
秦夫人有些无奈,娘家的事情远不止这些,父亲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了,几个兄长却因为先前的事情不停的与父亲怄气,父亲的身体哪里会好!
一想起这些,她的神情就有些苦涩,说到底都怪自己
“听你说郑老太爷,忽的想到了我外祖父,也是跟郑老太爷一般的年纪,又向来是家中支柱,有个头疼脑热的大多也只有外祖母能说几句,旁的子女规劝也总不听,前几年熬的身子都坏了,病的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致了仕,先前我跟王爷离开云浮的时候,外祖父还病着,想一想若是他也这般,岂不是要让人急死?且不能这么听之任之,若是找不着好些的大夫,我让王爷修书一封给觉善禅师,请他来一趟益州城,总归是要将身子调理好,才能全了底下子女的一片孝心。”
婵衣这番话的语气十分柔和,带着浓浓关切,叫秦夫人听了心头一热,止不住的点头道:“王妃说的极是,只是怕这般烦扰王妃,有些失礼。”
“若你不来与我说,才是失礼,”婵衣看着秦夫人笑了笑,“若不认得便罢了,既然知道有这么个能人,岂能自个儿藏着,反看身边的人心焦?秦夫人可莫要轻瞧了我!”
秦夫人嘴里说着“岂敢岂敢”,抬头看着婵衣一脸打趣的模样,也跟着笑了。
婵衣留她用了午饭,又装了些脂粉跟香膏,才让丫鬟送她出了王府。
益州城不同与云浮城的是,在云浮城里便是一块牌匾砸下来,都有可能砸到一个世家子,而这里离京师遥远,又属西南,这里的世家没有云浮那般繁茂,满打满算也只有那么几个拔尖儿的,几代传承下来的世家可谓是寥寥无几,而郑家恰好就属于那个拔尖儿当中的尖儿。
郑老太爷的病大多是心病,所为何,婵衣大约猜得出来,而郑老太爷的病,若是利用得当,往后楚少渊的路会更顺些,毕竟楚少渊多拉拢这些仕子们,往后在他出身上头,就少被人诟病几句。
晚上楚少渊回来之后,婵衣便与他说起此事。
“听说郑老太爷这一回病势汹汹,秦夫人话里话外多有无奈之意,我觉得,咱们不如伸手帮衬一把,结个善缘,不管能不能用得着,至少有这么一层恩在里头。”
楚少渊笑道:“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做主就是,”翻个身,他轻点婵衣眉眼,“晚晚,有一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婵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楚少渊被她这么看着,有些羞赧,忙拿手掌心覆住她的眼睛,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斟酌着道,“你可还记得先前咱们遇见的那个蒋家小姐么?”
婵衣点头,伸手将他摸着自己头发的手揪下来。
“什么毛病,总爱将手往别人头上放,”说了他几句,后才问,“蒋娅雅怎么了?先前不是说二哥帮她翻了案么?她可还住在家里?”
楚少渊道:“就是这个事儿,先前是一直住在家里,后来跟着大嫂去大佛寺进香,被王砚瞧上了,得知她是商人女之后,便想抬回府里做妾室,她没点头,说想回江南族里,虽说这是她自个儿的事儿,只是蒋家已七零八落,族里头想必早将她家的产业拿在手里了,若当真回去,只怕是要受制于人。”
这些事情其实楚少渊并不关切,但先前因利用了蒋家的事情拉了马有壬下马,这个蒋娅雅想必也被打上三皇子的印子了,这一回再回去,怕四皇子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婵衣却满脑子都是蒋娅雅跟这个王砚,据她所知,王砚又叫王子墨,在云浮城中是跟先前的梁文栋齐名的年轻仕子,家世显赫,父亲是吏部尚书王正恩,堂姐是宫中的静嫔,静嫔是六皇子的生母,听说静嫔如今十分得意,毕竟如今宫中只有这么一个皇子在,又因年纪尚小,被皇上珍之贵之,岂能不得意?
这样一个仕途光明的年轻公子,会看上蒋娅雅这个商人女,甚至还有抬进门做妾的打算?
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奇怪,更何况
婵衣皱起眉头,在心里将后半句补齐,更何况这事根本不应该发生,前世蒋娅雅是嫁给了王子墨的堂兄王行之的,怎么会被王子墨瞧上?
“之前二哥时常跟着翾云表哥去参加文会的,就没听说过王子墨好美色,这事儿会不会”
婵衣看着楚少渊,脸上一脸的疑惑。
楚少渊表示他也不清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不然我让人好好的查一查,看看王子墨到底是怎么会撞见蒋娅雅,又是怎么生出来这样的念头的?”
婵衣摇头:“还是算了,既然蒋娅雅想要回江南,咱们也不必多事,多给她身边安排几个得力的下人,保证她的安危就是,别的事不用咱们多管。”
她不能确定这里头会有什么变故,也不想让楚少渊冒险,若是被文帝知道楚少渊还在云浮城留着后手,怕文帝要起疑。
第862章 报酬()
(女生文学 )
楚少渊却笑了起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总不好伸出手去帮了一半儿就把人撇下不管了,左右这些事都是顺带,你只管问她什么想法,咱们将能想的都过一遍,总不至辜负了她。”
婵衣看着楚少渊,只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了解过他一般,却又有些能明白他的这种为人处世做法,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样很好。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楚少渊脸上有些热,笑容收敛。
“好啦,不要这样烦恼了,天色不早了,这些事总要白天才好做”楚少渊的眸子发深,看她的时候,里头有璀璨的光芒,十分夺目耀眼。
就像是被一只饿极了的狼盯上,满心满眼的都是食物。
这个想法让婵衣有点窘然,但看见楚少渊眼底的光亮时,她又觉得她想的没错儿,他就是两只眼睛齐齐的冒着光,就好像是见着了什么好吃的点心一般。
默然片刻,婵衣点头:“是有些晚了,早些安置吧,明天想必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止是家中的事务,还有外头的一些应酬,跟去赴宴的时候要准备的东西,这些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总要理出一个头绪来,还有郑老太爷的病情,若是觉善禅师没有在川贵的话,只不知又云游到了哪里去,楚少渊那边也不知来不来得及,蒋娅雅那里虽说楚少渊接手管了,但其中内情却未必如此,她得想一想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婵衣脑子里过了许多事情,只觉得这些事情若是全部都处理掉,不知就要到什么时候了,还是按照楚少渊所说的,早些睡觉才有精神。
而楚少渊却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将婵衣穿着的小衣轻轻扯开衣襟,手顺着衣襟领子便伸了进去,惊得婵衣连忙握住他。
“你这是干什么!”
婵衣不是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有些疑惑,前天分明刚行过房,怎么又歪缠了上来?
楚少渊略略有些委屈:“晚晚吩咐我做事,难道不给报酬的么?难不成白白让我帮你做一回事,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婵衣被他这副委屈却又理所当然的模样弄的哭笑不得,感情说了半天蒋娅雅的事情,是在给自己掘个坑,然后将坑里的土都扬到自个儿脑门儿上,她先前还觉得楚少渊是那种有恩必报的人,现在再回过头来想,什么有恩必报,压根就是早有企图,而这个报就落到了自个儿身上。
只是看着楚少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