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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峰没有指派别的差事,且夏二公子去湖广的日程未定,他也尚不知湖广的民风跟乡土人情,我自然是要……”
楚少渊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幻想,“你去了湖广不过半年光景,可你曾数过弹劾你的折子有多少么?你的事儿,若不是父王压着,你当你能全须全尾的从湖广回来?你连自家的家务事都摆不平,还指望着你上峰能指派你别的差事?”
朱璧听到楚少渊这几句话,犹如当头一棒,顿时将他震得呆在原地。
“可……”
“行了,你既忙于政事,就赶紧去忙吧!”楚少渊发转眼看见张德福站在门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撵了朱璧下去。
朱璧脸色极难看,但碍于楚少渊的身份,且楚少渊还是主理工部的人,他即便是再痴傻也知道不能得罪楚少渊,只好憋着一张脸走了。
“王爷,”张德福看着朱璧走远了,才将海东青腿上绑着的纸条交给他,“似乎是王妃那边遇见了刺客,魏青跟沈朔风料理了好几拨人,这会儿因为不敢冒险,赶路的速度放的极慢。”
楚少渊先前神情里头有多散漫,这会儿便有多严肃,声音里头含着一股子肃杀之气,开口之际便迎面扑来。
“带一队死士过去接应,不论谁挡在路上,格杀勿论!”
“是!”张德福轻巧的退了出去。
楚少渊眸子却越眯越危险,想了片刻,站起来转身走出工部衙门。
……
四皇子这几日快被闷出疹子了,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停的揪着,既害怕事情赶早了不当心就败露了,又害怕文帝嗅出了端倪,却还护着老三,也不知道老三给父王灌了什么迷魂汤。
“王爷,朱二公子求见王妃。”
四皇子正卷着一副画作,听见小厮禀告,顿了顿,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谁?朱二?别是看错人了吧?”
朱璧跟朱璗是孪生子,两人相貌举止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身边亲近之人,很难能够辨认出来。
“王爷,是朱二公子。”
“哦?这倒是奇了!”四皇子饶有趣味的摸了摸下巴,手上的画卷才卷了一半儿就被他止住动作,“既然书呆子求见本王,本王也不好太过寒酸,你将这副画挂墙上,替换下来现在挂着的美人图。”
小厮恭敬的上前忙活起来,不一会儿,朱璧被人请到书房,刚一进门就看见墙上挂着的画作,是一副戏蝶图,不同于寻常的是,画作没有画女子,反而是两只憨态可掬的波斯猫。
朱璧多看了好几眼才收回目光,拱手行礼,想要说明来意。
“不急,”四皇子笑得很浅很淡,他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将身子侧过去,挡住了那副画的一角,“这些天本王一直不得空出来,原本二哥回来,本王应携了王妃一道去看二哥的,也不知二哥在湖广遇见了什么难题,诶,若是本王这会儿还在户部,哪里会缺了二哥修缮堤坝的银钱呢?”
一句话转了好几个弯儿,任凭朱璧是一根肠子的人,也听出了四皇子话里的意思。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是没有功夫,”朱璧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也不打紧,等皇上气消了之后,王爷再跟皇上讨个户部的差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若不是知晓朱璧的脾气,只怕四皇子要被朱璧的这几句话给气死,即便现在纵然是知道了朱璧有口无心,可还是觉得十分的愤怒。
“二哥这次来,是来看王妃的?”四皇子挑了挑眉,他若说是,那朱瑿也只好病的无法见客了。
朱璧点了点头,然后又忙摇了摇头,“一半是为了小妹,一半是为了王爷,王爷的事情最要紧,所以才这样早就来拜访王爷。”
四皇子心中一亮,他咬牙坚持了多久希望朱璧能成为自己的人,可朱璧偏偏一副直脾气,谁的话都不好用,即便父王在这里,只怕也要被朱璧给气得吐血。
“二哥有什么话只管说,只要我能做的到。”
“王爷客气了,”朱璧想了想,沉声道,“小妹一向娇生惯养惯了的,王爷若是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还是趁早安排的好,省的小妹不过才十来岁大,看着就像是三十岁的老妪一般年纪。”
四皇子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朱璧会这样在意朱瑿,连这种责备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事儿是本王的错,本王也在皇祖母跟父王那里承认过的,也不怕二哥拿这些说事,”抿嘴笑了笑,四皇子看着朱璧,一脸赤诚,“这不是,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们都被打发走了,也省得清静,虽说在有些事上受了冤枉了,但自己总要好好的活下去。”
第1142章 廉耻()
这话一语双关的厉害,纵然朱璧这样冷性子的人,也难得的皱了眉头。
“这原本是王爷的家务事,我不该插嘴,但王爷心中也该有个思量,无论哪朝哪代,都没有哪个王爷会这样对自己的正妃,会这样对自己的子嗣!”
朱璧话里没有留一点儿余地给四皇子,四皇子本就怀着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更是忍耐不住。
“本王如何会知道她怀了身子?她作为王妃,不敬丈夫,不体恤府里下人,动辄便喊打喊杀的,本王已是给足她王妃的颜面!朱二公子若是不信,尽可以问问府中下人,打听打听王妃在金陵城都做过些什么,再来寻本王的不是!”
四皇子站起来甩手就要走,朱璧心急,一把拉住他:“王爷留步!王爷可知湖广疏浚河道之事?”
“这是工部该管的,你便是求到本王这里,也是无用功,你该求的是老三!”四皇子现在提起差事心里就烦躁,尤其是关于楚少渊的事情,他更是没有半分的耐性。
“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里头的内情?”朱璧来之前思量了许久,自己在湖广之地推行的新政,若是没有人支持,只怕转手到了别人手上,就会前功尽弃,他不愿放弃,而上峰又不想用他,如今之计,便只有从旁着手。
四皇子果然停住了脚步,挑眉回头看他:“内情?你这性子,到了湖广也是湖广的官吏头疼,还有什么内情?”
论嘲讽人,四皇子比起朱璧来,可谓是技高一筹,一句话就将朱璧说的哑口无言。
“何况,你的差事本王也听说了,若老三没在云浮城,说不得你还能争一争,可他如今回来了,还重新接手了工部的那摊子事儿,你在他手底下能得了好,呵!别做梦了!你不是性子耿直么?你且瞧瞧你的直性子直脾气能不能被老三重用!”
四皇子记恨朱璧不肯听他派遣的事儿,这会儿一遇着机会,便往死里数落朱璧。
“四王爷想必是误解了,”朱璧冷下脸来,“三王爷虽主理工部事宜,却也不是能够任性妄为的,湖广之事早在我回来之前,皇上便有定夺了,既然四王爷没有兴趣听,那我便不多说了,家中祖母让我来看看妹妹,我看过妹妹便告辞!”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朱瑿的身上,四皇子错着牙,心里痒痒又犯,他其实很想知道,但刚才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又不好真的舍下脸来再听,只好作罢,恨恨的看了朱璧一眼,扬手派人将朱瑿叫到花厅里来,也不避开,就这么坐在这里看着兄妹两人说话。
朱瑿本来听闻朱璧来看自己,心中还有几分高兴的,可在花厅里一看见四皇子,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回来了有许多天,她愣是没有见过四皇子几面,夫妻两个在一个府里生活,本应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就是能够过到这种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瞧你的气色这般差,可是这几日没有歇好?”朱璧不是个会关心人的,这会儿从朱瑿的脸上看出了些不妥之处来,也只是皱着眉头询问两句,然后便抛到了一旁,说起了其他事,“祖母十分担心你,如今父亲跟母亲都不在府里,府上只有大哥跟祖父祖母,你若是没事便常回来看看祖母。”
朱瑿满心满眼的忧苦之色,却苦于不能当着四皇子的面跟朱璧倾诉,一边儿点头,一边儿遮掩着情绪:“王爷被责令闭门思过,我做妻子的,总不能到处走动,等过了这段时日,我便回去看看,二哥你也转告祖母,让祖母多注意身子,别总惦记我,我在王府,一切都好。”
最后那句一切都好,朱瑿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来的。
朱璧心细,瞧出来朱瑿脸上的不虞,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平,“你多保重身子,家里不用你操心,大哥与我都会照应着,只是你,你若是过的不好,不单单祖母,便是太后娘娘也要揪心,府里头其他的那些人,你且记着,你才是正妃,王爷爱护你总要多一些,不可再钻牛角尖,要好好过日子!”
这话当着四皇子的面说出来,四皇子哂笑,不就是想敲打他么!
“二哥说的是,”四皇子接话道,“在本王的心中,王妃一直都是最要紧的,当初王妃若是将怀了子嗣的消息告诉本王,也不至于失了那个孩子,本王现在想起来,心中都觉得难过异常。”
朱瑿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嘴唇抖的厉害,看着四皇子的眼睛里头充满了恨意。
四皇子却浑然不觉一般,犹自说着:“王妃往后可得学着心胸宽广一些,否则自个儿受罪不说,还得带累身边人跟着一道吃苦。”
朱瑿手指缩在袖子里,紧紧捏成一个拳头,若不是朱璧还在这里,她真的想冲过去,跟四皇子同归于尽。
“瑿姐儿?”朱璧耳边听着四皇子的奚落声,再看见朱瑿这样的反常,当即便明白了事情定然不是四皇子嘴里的这般,心下发愁起来,忽的福至心灵,“再过几日便是祖父的生辰了,纵然四王爷闭门思过不能出门,但你得回来一趟。”
四皇子心中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但他总不好连朱瑿回娘家都拦着,且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朱瑿这一次回去便跟上次那般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