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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理解我的苦心?说你傻你还真的给我傻上头来了,你不想想安亲王是什么人,你跟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他在太后娘娘那里受了多少恩惠?反过头来却将太后娘娘气得险些一病不起,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指望他能够念及你的好?别做梦了!”
朱璗早就看透了朝中局势,对于朱太后选择四皇子也是深感支持的,只可惜妹妹没能将四皇子的心笼络过来,不过好在族里还有相貌身段儿都一等一好的女子,听说四皇子这几日对这两个侧妃都十分宠幸,往后等两人都有了子嗣,那便坐稳了四皇子这条船,再商议什么大事都好办了。
他这边儿正用力,可架不住自个儿兄弟一直拖后腿,现在竟连这样的大事儿都敢不经过族里商议,就自个儿决定,朱璗深深的觉得受到了漠视。
朱璧这边儿却半点也没察觉到他做的不对,反而对着朱璗说教起来:“大哥不可只看一个人的表面,安亲王爷会婉拒太后娘娘,是因为他有心悦之人,若是连本心都不能遵从,这样的人往后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况且我如今已经丁忧在家了,不理朝中政务多时,即便是还当差的那会儿,对朝中许多事情都插不上手,真正能做的事情极少,只不过在安亲王爷手底下做事,不必那样畏畏缩缩的,能够放开手脚去做,这一点很好,大哥往后若是要入朝为官便明白了。”
这么一说反倒是将朱璗之前的那个翰林院编修的差事都给说的没了似得,好像朱璗从来不曾出仕过一般,让朱璗更加对朱璧咬牙切齿起来。
“我看你是魔怔了!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也好,既是分家,骊山书院你要便拿去,只要你拿的走,云浮城的宅子跟通州的一百亩水田都给你,往后你与我便只是同宗再不是兄弟!”
朱璗咬了咬牙,将宅子的地契跟田地的鱼鳞册都扔给朱璧,站起身来转身便走,他怕他走的慢一些,忍不住想要掐死这个弟弟。
朱家族里的长辈忍不住对朱璧指指点点的,其中含着朱璧做的太过分的意味,让朱璧心中一顿,看着朱璗离开的背影,那副怒火无处发泄的样子,他忽的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我……”他刚要开口说话,族里资历最老的长辈便狠狠的瞪向他。
“你什么你?这样你该满意了吧!什么好东西都要跟你大哥争,别忘了他可是宗子,你是什么?我看你是被朱大太太养歪了,胳膊肘往外拐!”族老狠狠的将拐棍往地上戳了两下,发出难听的声响,瞪了朱璧几眼之后,再不理他,慢腾腾的走出花厅去。
朱璧看着桌上扔下的地契跟鱼鳞册,心中的那股子热情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
……
“这么说来,兄弟两个又闹僵了?”楚少渊漫不经心的听着从朱家传来的线报,眉头挑得高高的,“既然朱璗不想将骊山书院给朱璧,那朱璧就一定拿不到。”
线报的人沉默了下来,他原先以为楚少渊会伸手帮朱璧一把的,可没想到楚少渊只是听着,也只是让他在一旁看着,半点儿也没有伸手的意思。
他忍不住道:“明日朱璗便要动身了,朱璧定然会十里相送,到时候兄弟两个难免又要大吵一架,属下这段日子算了算,两人一碰面几乎说没几句话就会吵起来,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朱璗拂袖而去,朱璧在原地黯然神伤,这一回两人定然还说会吵起来,到时候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往朱璗身边安插人手。”
“不用,家都已经分完了,还有什么可吵的?”楚少渊对此却不以为然,“朱璗那个人说好听一些是自信,说难听一些便是自负,他还当他三头六臂,修炼了金刚不坏之身,算计了凤仪公主那么一笔,让父王便是病中都要赐些东西下去安抚他,又许诺给太后等他们孝期满了之后,官升三级,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谁都敢做的。”
线报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朱璗这样厉害,那为何又不需要往他身边安插眼线呢?说到底,了解敌人才能更好的做出决定不是么?
就听楚少渊缓缓道:“你且先回去吧,朱璗既然在明面儿上将骊山书院给了出来,即便朱璧没本事接手,至少明面儿上是朱璧在管,你跟着朱璧先去一趟骊山书院,若是朱璗使了什么法子,再告诉本王!”
线报应诺,折身回了朱家。
凤仪公主这会儿正骂骂咧咧的看着下人将收拾好的东西都搬到车上,她实际上挺不耐烦跟着朱璗一同回那些鬼地方,她计划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她就直接回她的封地,往后老死不相往来,管他们如何,她在封地上先逍遥快活一阵子再说。
所以凤仪公主看上去还算精神不错,她身边的徐姑姑一边儿张罗着下人将箱笼都搬上车,一边儿凑过来悄声道:“昨儿兄弟两个又吵架了,似乎是书院的事儿,公主可还记得骊山书院么?”
凤仪公主瞥了徐姑姑一眼,颇有些不以为意:“一个破败书院,有什么好争抢的,再开一个不就得了么?朱家就是这样一窝子小家子气的人,什么都看重都着紧,也不怕人笑话!”
这话将徐姑姑都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声,“您呐,是有所不知!”
第1207章 教训()
凤仪公主看着她,满脸的疑惑。
“诶!”徐姑姑叹了一口气,“骊山书院可不是一般的书院,那可是天底下的读书人,特别的贫寒的仕子梦寐以求的书院,您知道从骊山书院出来的仕子,至少有一半儿都能考中进士么?”
凤仪公主诧异极了,她知道徐姑姑向来是会添些水分进去夸大其词的,但即便没有一半儿,只有一半儿的一半儿,那也是十分厉害的,一旦考中进士之后,连带着授业恩师也会水涨船高,这一来二去的难怪会名气这般大。
“那骊山书院如今算是归朱璧了?”凤仪公主咬了咬牙,忍不住骂道,“朱璗这个蠢货,连自个儿家里祖业都守不住,朱璧要什么就给什么?怎么不将他那几个通房妾室送给朱璧?”
凤仪公主自从将满公主府的面首都打发掉之后,蜗居在朱府这一亩三分地里,心里头就越发不痛快,又看着朱璗日日宿在那几个通房妾室那里,将她这个正房搁置起来,不但平日里见不到人,即便是有见面的时候,也多是争执,她就更觉得生气了。
徐姑姑低下头去,心中忍不住道,还不都是公主作的,若不是先前对朱世子那样不留情面,朱世子又如何会这样下公主的颜面,导致现在府里头的下人,面儿上对公主是恭恭敬敬不假,但背地里头却只将南院的那个当做府里的主人,什么事儿现在都不往公主跟前报了,都报到了别处,有朱世子撑腰,到底是不一样。
这些话徐姑姑只敢在心里念叨,在面对凤仪公主怒气冲冲的脸时,徐姑姑安抚道:“您到底是心气儿太盛了,如今您跟朱世子在外人眼里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您便是再看不顺眼他,也得在外人面前紧着维护他的颜面,您不见朱太后,那是多要强的一个人,可先前在宫里头还不是……”
“住嘴!”凤仪公主最不耐烦听徐姑姑教训自己的话,冷声打断道,“本宫自有主意,不需要你来教训本宫该做什么,行了,赶紧收拾东西,一会儿耽搁了时辰那个蠢货又要差人过来催,烦人的很!”
凤仪公主瞥开了眼睛,脑子里却飞快的盘算起来,若当真是跟徐姑姑讲的如此,那非但不能回封地,只怕还要好好的利用骊山书院一番了。
……
“朱璗跟凤仪公主今日启程,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出了城门,走到南郊了,”陈晓风从江南回来,还来不及歇一口气,便直接来给楚少渊禀告,一脸的凝重,“江南那边儿形势不太好,对咱们不太好,沈朔风现在还在江南留着,怕是这半年没办法回来了。”
楚少渊皱眉:“那些人都不肯合作是么?”
“不是这件事,这反倒是其次了,”陈晓风摇了摇头,“主要是四皇子,他对于江南来说,实在太熟悉了,那些人又都跟四皇子一同……都是一丘之貉,若是要投了王爷,只怕那些人的日子也到头了,而一些手中有些职权的,又都不爱蹚浑水,四皇子似乎有什么计划还在筹备,属下先回来禀告给您一声,您在云浮城要当心,江南现在看着风平浪静的,可说不准一下就能翻了天。”
不用说,将老四当到江南这件事儿,父王心中想着的定然只是留他一条性命,而不是让他有机会搞一些小动作,否则也不会下了那么一道旨意了,江南的那些官吏们向来是贪腐成风,比之福建还要烂的更深,几乎是从根儿上烂的,老四去了会是什么好事儿?
楚少渊冷笑:“他有什么想法本王不管,只要他一直窝在江南,回不来,云浮城乃至大燕整个江山都没有他插嘴的份儿!”
这个节骨眼儿上,楚少渊也不算是自负了,他可是监国过的王爷,虽说还有一个广宁王,但广宁王到底是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的,所以往后的王储之位只有他才有资格,他是不会看着一个已经贬黜到了地方的藩王再掀起风浪。
“那王爷您可有什么吩咐?属下怕沈朔风一个人在江南吃力,属下觉得还是多派几个人过去,有个接应会比较好,您不知道,这一路上属下的行迹似乎一直被人算计着,无论去哪个地方,总是有人跟着一般,属下极力才摆脱了。”
楚少渊眉头一挑:“还有这样的事?”
不由的他心生警觉起来,陈晓风探听消息是个好手,对于隐藏踪迹也向来十分厉害,若是连他都觉得棘手,那老四那边儿可是招了些什么人进来?竟然能够对付陈晓风这样老练的人!
“还有一件事儿,王爷打算将齐惠风如何处置?他已经在地牢里头关了有近两个月了,到底他的家人也没有落到四王爷手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