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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说的笃定,连宋行都几乎要被他给说服了,可到底他还是保留着一丝的清醒,沉声道:“王爷,此事还是小心为上,总之不能冒进!”
可这样的劝告哪里及的上马上就能将钦州城,甚至是楚少渊拿下的念头来的更吸引人,四皇子冷哼一声:“此事休勿再言!我意已决!”
一边儿拿鞭子抽了马儿一下,一边像是一支离弦的箭,横冲直撞的奔赴南门方向,他要亲眼看着楚少渊被他的兵马拿下,亲眼看着楚少渊一败涂地!
宋行见他劝告不听,只好跟着四皇子一齐上前,吩咐身边的亲卫保护四皇子的安危,这一场战事无论输赢,四皇子是绝不能有事的。
猎猎风声在夜空之上穿梭,城楼上立着的战旗此刻也在风的吹动下飒飒舞动着,一轮圆月当空高悬,皎洁的月光在头顶洒落下来,能够轻易的看见城楼下攻击上来的兵士们的相貌,无论是哪一方,兵士们都是顶顶年轻的面孔,一瞧便在是未曾尝过多少悲欢离合的那种稚嫩,他们每一个人都睁着那双浑圆的眼睛,张望着这个世界,打量着这个世界,既好奇又新鲜。
楚少渊站在城墙的阴影当中,眸光略略一暗,他将自己的身形荫蔽在阴暗之处,瞧着城下骑马而行的四皇子,老四发动了这场战争,可到头来受罪的却是芸芸众生,若此役不能将老四一举歼灭,怕是又不知有多少人将家破人亡。
从南门之中放入的兵士已经足够多,守城将领白毅急匆匆的禀告道:“皇上,人已放的够多了,若再放下去,怕城中无法负荷!”
“嗯,”楚少渊点了点头,眸光深沉,“传令下去,开始反击!”
白毅眼睛一亮,嘴唇翘起笑容,“得令!”
而就在此时,四皇子已经赶到南门,正要打马而入,忽的被随同而来的宋行拦住,“王爷,此事有诈!快撤回!”
“宋行你让开!”四皇子此刻的眼中只有南门大开的钦州城,哪里还看得见宋行脸上满布的恐惧,他不耐烦的拿鞭子挥开宋行阻拦过来的手臂,“你若是害怕,大可以龟缩在后头,等着本王将老三的人头摘下来!”
“王爷小心!”宋行脸上的恐惧瞬间加大,他坐在马上,看着城门上传来的危险气息,几乎不管不顾就朝着四皇子扑了过去,希望能将四皇子推开。
可四皇子却满脸不耐之色,往过躲闪了一瞬,正要大声呵斥宋行,就感觉到危险来临。
一支金翎箭破空而来,若能细细的看,会发现此箭通体乌黑透亮,箭尾处闪烁着点点光芒,仿佛能够划破时空,直挺挺的朝他射了过来,四皇子慌得连躲都来不及躲,眼睁睁的看着破空而来的箭矢射进他身下的骏马眼中,与他不过差了那么一寸。
骏马吃痛的癫狂起来,几乎将四皇子折腾了个够呛,好在他身边的亲卫反应敏捷,立即将人揽住抱过自己马上。
“……这畜生!”四皇子嘴唇颤抖,浑身冒冷汗,冷得他直打哆嗦,半晌才骂了这么一句。
马被射中的那一瞬间,他一抬头便看见了站立于城墙之上,手中持着长弓的楚少渊,即便是离了那么远,他也绝不会看错,而刚刚那一箭,他不会天真的以为楚少渊准头不够,才会射偏,分明就是楚少渊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王爷,咱们快撤!城中有埋伏!”宋行早已急的满头冒汗,他手中的长弓对准了远处从城中冲过来的兵士们,一箭一人,堪称神弓手。
四皇子抖着唇,指着城楼:“往那儿射!老三那孽障在那儿!宋行,你给本王将他一箭穿心了!”
即便害怕到了极致,四皇子依旧不肯放下心中的那点执念,却让宋行为难起来,他手中绝不愿意沾染天家的血,即便是跟随了四皇子,他也不愿意沾,否则将来背负千古骂名,连子孙后代都要抬不起头来。
“王爷,咱们该撤了,否则即便是将人杀了,您也被围困此地,无法逃生了!”他苦着脸直接指出了四皇子现在的处境。
四皇子眼瞧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兵士越发多了起来,甚至远远超过了自己带来的人,他又慌又怒,“老三这个孽障,就知道耍这些下作的把戏!是欺负本王高风亮节,不与他计较,才敢这般张狂!”
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说这样的漂亮话,宋行开始隐隐的有些后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恳求:“王爷若是再不撤,属下只有一死报君恩了!”
他将手中长刀挥舞出了花,将四面八方的攻击一一化解。
四皇子又哪里是个肯轻易便死的,这会儿他不得不愠声道:“撤!”
第1239章 打死()
撤退回来,兵士们个个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得,垂头丧气有如丧家之犬,略点一点兵,折损了近三分之一,四皇子几乎被气炸了,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行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往军中看了一眼,恰好看见撇着嘴一副不满的王行之,心中怒火终于没忍住,指着王行之:“敢问王将军,今夜夜袭之时,你在何处?”
王行之愣了愣,看着宋行一脸的指责怀疑之色,以及四皇子近日的冷落,心中一股子无名之火越来越盛,当下便怒目相对,“宋大人此言何意?今夜夜袭,我本就从北门赶去南门途中受阻,赶到南门之时便察觉不对,派了传讯兵去通知宋大人后,宋大人却连句话都不曾回复,若不是我这略微犹豫,只怕我手底下的兵士们早就有去无回了,宋大人现在却来怀疑我,我还不曾怀疑过宋大人居心叵测!”
“竖子无礼!”宋行瞪圆了眼睛,只差将手指戳到王行之的脸上了,“本将居心叵测?若非本将及时止损,怕连这点儿兵力都无法保存!”
两人互不相让的吵了起来,听的四皇子耳中嗡嗡一片,只觉得吵闹的紧,心上的烦闷憋屈越发的无处发泄,直到听见二人对此次夜袭不曾有过详密计划而开始激烈争执时,四皇子再忍耐不住,啪的一拍桌案。
“有完没完?你们二人这是在借着对此次夜袭不曾详密计划,而导致全盘失败,来讨伐本王的?”四皇子向来就不讲道理,这会儿更是将不讲道理发挥到了极限。
王行之只顾着跟宋行吵架吵得过瘾,哪里还管得了其他,这会儿被四皇子这么一嗓子,直将自己满身的气焰都浇灭了,他沉下心来,再不多言。
反倒是宋行眼中闪过些恼火,看了一眼王行之,又看了一眼四皇子,皱眉道:“王爷身边的小人太多,非但对大计无益,反而更要害得王爷处处受阻,若今夜王行之早一步赶来,损失也不会这样的重,当时王爷也看在眼里的,王行之在王爷亲自吩咐之下都敢违背,更不要说其他时候了。”
宋行一向圆滑,也早摸透了四皇子的性子,深知四皇子是个有气就定要撒出来的主子,跟着四皇子这么久,宋行一向被四皇子敬重,只是今天他违背了四皇子的意愿,心中难免有些惴惴,看见王行之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么一条妙计,当下便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四皇子果然恼火起来,指着王行之便骂:“本王平日待你如何?你竟敢如此背弃本王,很好,来人!将王行之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通常犯了军规,十军棍已是极多,而二十军棍都是酷刑了,四皇子一下便来了一百军棍,这是活活要将王行之打死的意思。
王行之当下心便凉了,看着四皇子一开一合的嘴唇,他眼中尽是冷意连连。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拖下去!”宋行心中的怒火被四皇子的这句责罚轻飘飘的便抚平了,他冷眼看着王行之,一脸的讽笑。
想要与我斗,你还不够格儿!
王行之忍不住去看四皇子,可四皇子早早便扭过头去,在帐中翻看起来舆图,竟是连半点关注都不再分予他。
军棍打在身上疼的彻骨,幸而王行之在军中有些威望在,且行刑的兵士又有些是跟随王行之才保住一条性命,对王行之有一份感激之心在,并不曾下死手,只是纵然如此,一百军棍下去,王行之也是有出气没进气的瘫在了那里,还是他麾下的亲卫将他抬回帐中的。
这一夜王行之心中的愤恨到达了极点,对于四皇子的忠诚也被消磨殆尽,忍着痛意由亲卫上了伤药之后,他便睁着眼睛想往后的路,直到天边泛白,他才将自己的心思考虑清楚,将亲卫招过来,低声叮嘱了几句话,看着亲卫瞬间睁大眼睛,后又一脸坚定的点头,王行之再忍不住,昏睡过去。
四皇子这一夜也不曾睡了个好觉,他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支金翎箭破空而来,直直扎进他的心窝子里,身上分明没有半点伤处,可四皇子就是觉得浑身疼,等到天色蒙蒙亮后,他才转而睡熟。
……
钦州城内死的兵士远远没有俘的兵士多,有许多兵士都是看到城中窜出多出自己本身几倍的人手时,便已经萌生退意,在后路也被封死之后,兵士们除了死战便只有投降,而死战却因领头将领被杀,而没有了任何意义,投降或许还能活一命,便纷纷投降了。
楚少渊看着南门几乎从城门到街市都沾染了血迹的道路,眼神蓦地一暗。
“皇上,臣大略算了算,四王爷那边的兵力至少折损了三分之一,且这些兵士又大多被俘,可以让他们将功补过,”萧睿皱着眉毛声音虽然温和,却暗含凌厉,“倒是四王爷撤回去之后,打了王行之一百军棍,这个时候只要略略的差人去与王行之商谈,王行之必然会改邪归正。”
“今夜的突袭失败,老四定然会心神不宁,全军必会修整一段时间,可朕却不能给他这个修整的时间,王行之的事儿派人去接洽,不论成不成,天亮之后朕都要带兵进攻,趁着这股子士气,一战击败老四的叛军!”
楚少渊并不是急性子的人,他会这样决定在萧睿看来,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