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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又要人脉。
但他选错了人,凤仪公主身边的人手不多,想要偷天换日反而弄巧成拙,被楚少渊彻查出来之后,凤仪公主被赐了三尺白绫,一杯鸩酒。
婵衣接颜黛进宫的时候,被憔悴不堪的颜黛吓了一跳。
“黛儿,你……”
“嫂子!”颜黛扑进婵衣怀里,哭了起来,像是要将伤心跟害怕都哭诉出来,“我不知道他怎么会为了我做这样的傻事,我不知道……”
婵衣摸着颜黛的头发,心中沉甸甸的难受,她没有看到颜黛跟冯衍之后的结局,只知道冯衍娶到颜黛之后,两个人虽然传言里说的很恩爱,但她曾经见过一次颜黛,她隐约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我对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可看见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又觉得过意不去,”颜黛抱着婵衣,她不敢对李长宁说的,都跟婵衣倾吐出来,“阿宁瞧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可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李长宁这会儿跟楚少渊在乾元殿里说着政事,将事情交接完了,楚少渊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钦慕阿黛,想要将阿黛占为己有的人,你这辈子会遇见许多许多,你若是现在护不住阿黛,还是趁早和离的好。”
李长宁神色一振,坚定道:“冯衍是条汉子,但要我为了他这个人就放弃妻儿,我做不到!”
“你记住!是冯衍命数到了,与阿黛无关。”楚少渊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陷入黑暗之中,带着一股子莫名的诡秘,让人望之生畏。
颜黛离开云浮城的时候,已经跟李长宁和好如初了,原本他们两人也没什么罅隙,又经历了生死之后,更是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初元五年,朱太后,这个时候应该叫太皇太后的朱鸾,在慈宁宫过世了。
朱璧这个文昌侯也终于从骊山书院回了云浮城,他作为朱太皇太后的母家人,又是唯一的嫡支,理应披麻戴孝的送葬。
谢霜云早对朱璧的性子无望了,之前的几年,他一出了孝期,她便求了娘家母亲上下打点,给他在吏部安排了个差事,谁曾想他竟说不去就不去,还一赌气回了骊山书院教书,这个时候回来奔丧,谢霜云再也不会替朱璧打算了,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跟儿子往后不要步了朱璧的后尘。
婵衣主持了葬礼,她看见谢霜云跟朱璧的相处,立即便想到了前一世,谢霜云作为自己二嫂时,跟二哥的相处方式,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多言。
整个宗室子弟,都得替太皇太后披麻戴孝,其中镇国公府已经落败的不成样子,被辅国公府甩出了好几条街,而作为辅国公世子夫人的陆妍贞,现在却站在婵衣的身边,帮婵衣一同料理着葬礼事宜。
镇国公世子夫人梁雪梅看着眼里恨在心里,可偏偏自己夫君是个没用的东西,她半点也靠不上,唯一的胞弟,又娶了那么一房满身铜臭的商人女做妻子,她大声说几句话,弟弟便对他甩脸子,闹的她里外不是人。
梁文栋从湖广回来之后,便留在了工部,年纪轻轻便任了工部郎中一职,虽然比不上梁行庸,却也是慢慢往上走的。
而朱璧则被楚少渊放到梁文栋手底下当差,他的性子在管理书院的这几年中,被逼着不得不学会了圆滑面对世事,所以这一回是他求了楚少渊,楚少渊破例让他进了工部。
只是谢霜云的心早被他先前的锋利,戳的千疮百孔,这会儿夫妻两个貌合神离,不过是搭伙儿过日子罢了,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
在葬礼过后第二天,婵衣又病了。
宫人们直说是被太皇太后的灵给冲撞了,楚少渊知道之后,极为后悔让婵衣主持葬礼,他一直守着婵衣,几乎是除去处理政事之外的时间,夜以继日的守着她,直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婵衣的病情才有了起色。
元哥儿这会儿已经六岁了,启蒙老师是周游大燕回来的谢砚宁,连带着翀哥儿也一同进了宫伴读,每一日,元哥儿都过的十分快活,除了手心挨板子的时候。
“怎么又被五舅打板子了?”婵衣看着元哥儿手心里红通通的一片,板着脸问他。
元哥儿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婵衣,缩进她怀里撒娇道:“都是翀小舅舅陷害的,五舅公问的那些我都能答上来,翀小舅舅却强词歪理,说我说错了,我根本就没说错!”
翀哥儿比元哥儿大了有五岁,纵然是进宫伴读,也是规规矩矩的,元哥儿却调皮捣蛋的紧,被罚定然是哪里做的不好,不过婵衣瞧见元哥儿小小年纪便要记那些四书五经,十分心疼他,慈母的一颗心泛滥,便搂着他笑骂道:“若当真没错,你五舅公还能打你板子?你呀,就是不省心!当心你父亲看见了,又要责罚你,还不赶紧去将五舅公教你写的文章给写完?”
元哥儿嘟着嘴,又赖了好一阵子,直到看见楚少渊冷着脸从殿外进来,才缩了缩身子,弯腰从婵衣胳膊肘下钻了出去,站直了给楚少渊问安。
“诶,你别总板着脸,把孩子吓着了!”婵衣轻轻扯了扯楚少渊的袖子。
楚少渊脸上的冷色这才缓和下来,元哥儿看见楚少渊这样的神情,如同得了大赦似得,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就纵着他吧!”楚少渊对元哥儿有多严厉,就对婵衣有多无奈。
婵衣压根儿不害怕楚少渊的冷脸,嘴唇一弯,便将人的手握住,“外头很热么?瞧你一手心都是汗,今儿御膳房得了一筐子新鲜鲈鱼,我让人做了清蒸鲈鱼,现在可要摆膳?”
楚少渊的脾气也算是被她磨的没了,低下头亲了亲她,将人搂在了怀里,“我想给元哥儿定门亲事,趁着你精神好,给挑挑。”
婵衣有些诧异,“这么早就定下人选,万一长歪了可如何是好?”
“不会,你眼光这么好,不会看走眼的。”楚少渊弯着嘴角笑得很有深意。
婵衣岂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才不,等元哥儿长大了以后自己喜欢哪个就选哪个,现在我给他选了,若是他长大以后不喜欢了,难道还要逆着性子么?”
楚少渊深深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他总觉得看不够。
“晚晚,你说倘若有下一世,我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我,你会不会不理睬我……”
“净说傻话!”婵衣推了他的脸一下,那张俊脸上便出现一个滑稽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可看见他眼里的深情,又觉得若不说些什么,太对不起他这张脸,便笑着道,“你不是说我眼光好么?我眼光这样好,会不理睬你么?”
楚少渊搂着她,笑得心满意足。
倘若还能有下一世,他必会跟这一世,甚至是上一世那样,紧紧抓住她,绝不放手!
第1266章 番外改命()
一切开始于一本星相书,是明祖帝留下的由占星问卜、易经八卦、星轨天象组成的一本无比繁乱复杂的书,这是历代帝王承袭帝位的时候,最不会碰的一本书,却也是这些帝王们到了执政后期,必会翻开看看的一本书。
但能从书里得到真实惠的帝王,算起来只有两个,而被后世人称之为明毅皇帝的楚少渊是第二个。
他自从二十九岁承袭帝位,在龙椅上一坐便是五十年,在他七十九岁寿辰的时候,他才将这本书里里外外全弄明白了,他找到书里所提及的大佛寺的主持。
“如何才能扭转命盘星轨?”他看着眼前比他年纪还要轻些的主持,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敢相信。
那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贫僧无法扭转施主的命盘。”
楚少渊深觉被骗,大怒之下要一把火烧了这千年古刹,结果那和尚又冒出一句,“只有将施主先送回贫僧师傅还建在的年岁,再由施主自行与师傅商讨了。”
手在光影间闪动着,楚少渊才眯起眼睛,眼前的一切便变了天地。
“施主,久违了!”老和尚老态龙钟的执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落叶,眼皮子都不曾抬起,就知晓了他的来意,“若施主愿意舍弃三十年的寿数,贫僧或可一试。”
楚少渊皱起眉毛,“你还不曾问过朕,所为何来?”
“上一个,为的是情,他与施主脸上的神情一模一样,”老和尚抬起眼睛,将楚少渊那张苍老的脸上所浮现着的不甘跟后悔一一看清,“可即便是重来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人的命数始终是无法改变的,施主可还要试?”
“重来一次,怎么可能改变不了?”楚少渊一点儿不信,“她死的冤枉,若是能重选一次,我想她总不会选背叛她的人吧?”
“施主不想自己拥有这些记忆?”老和尚大为吃惊。
楚少渊笑了,“朕的心意一直很坚定,有没有这些都无关紧要,朕要她重活一次!”
“既然做选择的人并非是施主自己,”老和尚悲悯的看着他,“那施主用自己的寿数所换的那人,若做的决断还是先前的决断,又该如何?”
“朕只是想要让她好好的活着,哪怕最后她还是厌弃朕,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他一脸坚决,老和尚叹了口气,“再活一次,施主的命盘会比这一世艰难许多,且多灾多病。”
“朕已经活得够久了,活得自己都起了腻,若不是心中还有这么个念头,只怕早在几十年前就自我了断了,老和尚不必多言!”
老和尚一声叹息,此后世间便变幻了一番颜色。
……
初元十六年,一声又一声的诵经中,楚少渊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娘娘已经仙逝七年了,皇上也该放下了。”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颗一颗的拨动着念珠,念一声佛号,叹一口气。
“朕意已决,何况,”楚少渊眉间的冷意越盛,“太子如今已能独当一面,朕也没什么牵挂的事了。”
老和尚眼中盛满悲悯之色。
“觉远大师,朕是被你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