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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鸣眉头一皱,摆手道:“有话起来说!”
房熙没有站起,而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缎包裹,双手递向文一鸣,泪眼婆娑的说道:“文公子,房熙恳请你将这个包裹送到北疆的曾天佑手里,求求你,别拒绝!房熙愿意为奴为婢伺奉公子一生。”
“起来!”文一鸣气灌丹田低喝道,这种状态下的房熙根本无法详细的讲述整件事来龙去脉。对于房熙的请求,他不可能答应。南部到北疆必须横穿中心地带的千里焦土,才能到达;当然绕开千里焦土也能抵达北疆,但所花费的路程和时间将不可言计。
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是双城会战,他无论如何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南部。何况,他很疑惑,房熙为何为了一个包裹就曲膝哀求,在他眼里,房熙并不是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人。若说她为了镖局的信义,文一鸣更不相信,一个二十不到且又面临绝境的女子,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当然,如果房熙能够等的话,他不介意顺道帮个忙。因为双城会战后他决定去一趟北疆的冰寒极地,舒剑锋的毒他从未忘记过。无论是冰蚕还是雪枫,他都想试一试。
见房熙清醒了一些,再次坐回后这才接着道:“这个包裹就是你们运的镖?是什么东西让鹤啸门如此着紧?”
房熙将包裹放在双膝上,好似在滤清思路,沉吟了片刻道:“包裹里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直到前天义父为了阻挡追杀,这才提前告诉了我一些内情。”
“托镖的是明阳王文子瑜的人,据说这人是明阳王的死忠。千叮万嘱让义父一定要将其送到北疆曾天佑手中。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他托的镖,还送到北疆?”文一鸣听到文子瑜的名字,拳头瞬的握紧。
江娴当初带着初生的文一鸣,在一个老管家的保护下逃亡了整整一年。文一鸣融合了这具身躯的灵魂,对于文子瑜他是发自内心的恨。在记忆中,江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对于文一鸣的身世,也是在他十五岁那年,无意中听到江娴说梦话说出的。
“把包裹给我!”文一鸣说着,伸手取过了房熙膝盖上的包裹。在房熙眼中喜色还没闪出时,稀里哗啦将包裹直接拆开。
“别。。。”房熙已来不及阻止,焦急道:“镖局不能擅自拆卸。。。”
文一鸣冷冷的看了一眼房熙,待其收声后冷笑道:“就这个包裹害得你家破人亡,拆了看看了解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好么?死脑筋!”
房熙紧锁眉头,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所托非人。作为镖局,有自己的原则,文一鸣这种作为让她极其反感。可眼下形势不利,整个忠义镖局仅剩她一个武者三层的弱女子,她感觉非常的无奈。
文一鸣没理会房熙变换的脸色,拆开包裹取出里面的小匣子,‘啪’的一声打开。
房熙微微抬起头,她同样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惹的鹤啸门兵分几路截杀镖队和镖局之人。整整十天,她深深的体会了什么是亡命的滋味。
匣子里面放了一枚破旧的铜片和一方破碎的布片。
文一鸣拿起铜片看了看,非常的普通,就是一块一般的金属;只见上面镂刻这两行字,‘九转皓月寒秋水,此生意当气凌天。’文一鸣沉思片刻不得答案,将铜片放下。拿起布片展开,一行血迹斑斑的字迹呈现在文一鸣眼前。
当文一鸣看到这行字时,瞬间将布片抓紧,眉头狠狠皱起,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房熙没看清布片上的血字,不过文一鸣那复杂的神情让她有些害怕。
“文公子?上面写的什么?”
文一鸣低眉苦苦思索片刻,抬头道:“据我所知,在南部不止你们一家镖局,而且论实力和名望都在你们之上。以明阳王的财力,不至于请不起,他为何要找你们?你想过这个问题吗?还是另有内情?”
房熙点点道:“既然你连镖都拆了,我也不瞒你。”
“我义父二十年前得到一颗火灵芝,差点被灭满门。经过连番逃亡,在一座破庙中命悬一线之时,明阳王的出现救下了义父一家老小。但是,明阳王也身受重伤。据说当时有一个神志不清的中年路过庙宇,以自身雄浑的真气,救下了明阳王。也就在那时,明阳王从那中年口中得知自己身患隐疾,不能人道。。。”
“什么?”文一鸣腾的站了起来,一声惊呼打断了房熙的话。
(本章完)
第85章 身世之谜()
房熙的话,文一鸣不会怀疑。
毕竟,房熙并不清楚文一鸣的身份,而且也没有理由来骗他。
听到房熙最后的话,文一鸣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堂堂明阳王文子瑜三子两女,居然不能人道!这不仅说明了文远铮和文远成不是明阳王的亲生儿子,就连自己。。。
不可能,自从无意中听到自己的身世,文一鸣便亲口问过江娴,而江娴也亲口承认其事,还让他千万要让这事烂在肚子里。当然,他还是偷偷的告诉了童强。不过这是他没有重生之前的事。
文一鸣相信江娴不会骗自己,这不仅是一种对江娴的无条件信任,也有一种无理由的直觉。
房熙被文一鸣剧烈的反应惊得娇躯后仰,看着文一鸣有些阴晴不定的面孔,房熙手足无措的埋着头揉着自己的腿伤。
文一鸣略微恢复了下情绪,勉强的笑道:“不好意思,想不到堂堂明阳王居然没有一个亲生儿子,还帮别人养。。。呵呵,有些惊讶。”
房熙松了口气,摇头道:“明阳王其实有一个儿子,只不过我们都没看到过。唉!其实瑜王爷挺可怜的。”
文一鸣差点再次惊得站了起来,强自控制情绪的波动,“你不是说他身患隐疾,不能人道么?”
房熙道:“我听义父说过,当时那名施救的中年告诉瑜王爷,他这种症状只是体内五行水火不既济,想要解除这种隐疾其实很简单。便是将火灵芝和雪莲花分两次服下即刻病除。”
“当时,义父便把火灵芝送给了瑜王爷,而后义父以经商为掩饰,与瑜王爷用了两年的时间找到雪莲花。瑜王爷在服下两种灵药后,不到两个月时间,便上门找义父畅饮了一夜,言道已晚年得子之事。不过,整件事我有些不解。”
“什么不解?”文一鸣心下分析,明阳王二十年前得知不能人道之事,十八年前治愈,算起江娴怀胎十月,恰巧自己十七岁多,这也暗暗吻合。那么,文远成也是他的儿子了?
不过他不明白,明阳王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并非自己亲生后,为何没有任何动作,让大夫人等活到现在。若说明阳王心胸如此开阔他是不信的,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无法忍受。
“我也不是很清楚,全都是这几天听义父所讲,这才觉得蹊跷。”房熙缓缓道:“义父和瑜王爷感情极好,据说瑜王爷这人极重情义,生性喜交朋友。按理说我义父在这事上出了这么大的力,他们的感情应该更好才是。”
“不过,他们最后一次把酒畅饮后,义父便再也联系不上瑜王爷。有几次前往明阳王府求见都被各种理由搪塞失兴而回。后来在几次重大场合见到瑜王爷出席,面对义父求见,他却装作不认识。”
“后来义父也就看淡了,并建立了一个镖局,收录各方流散的武修聚集,义父怕瑜王爷为此事杀人灭口,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几年更是很少看到瑜王爷出现。”
“义父本以为两人之间基本到此为止了,没想十天前那托镖之人不仅给了义父一个包裹,还交给了义父一张血书。我现在都还记得,义父当时老泪纵横。”
待房熙一口气说完,文一鸣问道:“那血书上写的什么?”
房熙摸出一张满是血迹的白色布料递给文一鸣,文一鸣连忙打开,看见上面的字迹,果然和自己手中的布片上的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峰兄,我只能信任你!”
简短的一句话,文一鸣却好似在其中感受了莫大悲凉,和一份坚定的信任。
“据说,这片布料是当年我义父为瑜王爷包扎伤口时用过的。没想到他一直留着!”房熙眼里水雾蒙蒙,连连吸着鼻子。
若真是这样,这种人怎么可能抛妻弃子。文一鸣内心很是迷惑,但是十几年根深蒂固的恨意,很难凭一个不相关之人的口述,便将其映像扭转过来。
文一鸣思索良久后,道:“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明阳王故意以此设局,一举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呢?”
房熙摇摇头,“应该不会,托镖之人乃是文安,不仅是瑜王爷的死忠,也是他亲弟弟。文安还在前天出现,帮忙拦截追杀之人,死于乱箭之中。而且,瑜王爷真要灭口,以他的权势,根本不用等十八年。”
文一鸣心里有些乱,他记得从小到大,江娴惟一一次打他,便是自己因愤恨明阳王而出口不逊。他清楚的记得,江娴当时默默流泪的说了一句话,“你爸是好人!他没有抛弃我们,他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好人?文一鸣捋不清头绪,他现在只知道两点。
第一,江娴对明阳王没有半点恨意,好像还很在意,她似乎知道隐情。
第二,若明阳王并非设局,那就是真正的有危险!
自己该怎么做?明阳王他可以不管,母亲若是知道自己在得知明阳王有难之下,依然袖手旁观肯定会伤心失望。
“文公子!”房熙见文一鸣低着头默不作声,出口喊道的同时‘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文一鸣面前。
“义父在半路拦截鹤啸门人之前,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让我一定想办法将镖送到。”房熙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摇着头哭泣道:“呜呜。。。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可我现在连走出璞汉城地界都做不到,义父一生光明磊落,极重信义。房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