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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徐老太君就要给莫乐渊行大礼,被莫乐渊缴纳地。连忙拦住
“老太君这是作甚!”莫乐渊嗔瞪了徐子归一眼:“还不快来将你祖母扶上座位!”
徐老太君要给公主行礼,徐子归作为晚辈自然是没办法拦的。这会子听莫乐渊这么说,徐子归便连忙上前与莫乐渊一左一右将徐老太君扶上了座位。
“孙女原本是想要在夫人那儿用膳的,谁想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下孙女与安阳公主可是没了饭吃,祖母可不能不管我们的饭,不然我们可是要饿死的。”
“你呀,”徐老太君戳了戳徐子归的额头,知道徐子归是不想让自己太过伤心,便也乐得配合:“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只知道吃!仔细下人们笑话。”
徐子归皱了皱鼻子对徐老太君吐了吐舌头,又赖在徐老太君身上撒了会儿娇,徐老太君笑着锤了她两下之后,看了看天色,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吩咐了摆饭。
徐子归两人用过膳后,又陪着徐老太君闲话了一会儿后,才与莫乐渊一起给徐老太君告退。
徐老太君笑着点头笑道:“知道公主与老身孙女感情好,老身也就不跟公主见外,就不给公主另僻院子了。”
“便是老太君不说,我还要求着老太君别见外,无需给晚辈僻新住所呢。”
说罢,亲昵的拉着徐子归的手对徐老太君甜甜一笑:“老太君这样的安排正合了晚辈的意,这样一来,晚辈还有了多与归儿相处的机会呢”
江妈妈便适时凑趣道:“公主与姑娘两个毕竟还是孩子气了些,这正是贪玩的时候呢。”
莫乐渊接着笑着点头:“正是这位妈妈说的理儿,在宫中有皇祖母和母后拘着,晚辈还不能太过顽皮,这会子离了那些烦人的教养嬷嬷的监管晚辈岂不是如脱缰野马一般顽个痛快?”
徐子归也跟着凑趣,掩嘴笑道:“公主在宫中还不敢太过放肆呢?”
说罢,笑着看向徐老太君,笑着调侃莫乐渊:“祖母总说孙女猴儿,岂不知公主比孙女还要顽劣上许多呢!”
徐老太君接着笑骂道:“你这泼猴,倒是连公主都敢编排了是不是!”
说着,便作势要打徐子归,徐子归笑着急忙往莫乐渊身后躲,一面躲,一面假装喊着救命。
这般陪着徐老太君顽闹了一会儿,总算是将徐老太君那些听闻秦思鸢小产之后不快的情绪也都化散了一些。
见徐老太君脸色好些了,徐子归这才笑着屈膝给徐老太君福了礼说道:“时辰不早了,孙女就不叨扰祖母歇息了,孙女先告退了。”
徐老太君这才笑着摆手笑道:“快些走罢,莫要在这儿乱我,又睡不安稳。”
说罢,又笑着提醒了一句“路上小心”,徐子归笑着点头应是,便带着莫乐渊打帘出去。
刚出了流芳斋的院子,徐子归便将脸上的笑尽数消退了下去,一路无话的带着莫乐渊去了北苑。(。)
第二百三十二章 和离(一)()
“你可是还在怪万姐姐瞒着你这件事?”见徐子归一路无话,进了北苑之后,莫乐渊也只好干笑着打破沉默:“我知这么问确实是在明知故问,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多劝什么,只是毕竟姐妹一场,若是就这般离了心岂不是可惜?”
“我将她当做姐妹来看待,也不见得人家会真心待我。”
徐子归冷哼,显然是被万陆伤透了心的。
莫乐渊叹气:“那毕竟是她母亲她表姐,一头是亲人,一头是姐妹,你说让她怎么选?她也为难的很啊”
“一点都不为难,”徐子归将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之后,冷笑道:“哪里就为难了?普通人家里媳妇儿小产了,这家人还要去与那媳妇儿的母家说一声呢!更何况是咱们这样重规矩的人家!”
别人家里哪个媳妇儿有了身孕不是被供起来的?尤其是第一胎,媳妇儿没有经验难不成已经生过儿子的婆婆会没有经验?况且头三个月又是最不稳定最易小产的三个月,大夫大多都是要叮嘱着不让下床走动的。万夫人可倒好,却是在这个时候变着法子的折磨秦思鸢。又是晨昏定省又是立规矩,还要刻意折磨人家,不让人家吃饭,这样下来不小产才怪!
这会子小产了,又知道害怕她们左相府的势力了,知道藏着掖着了?当时做这些事时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小产了,就赶紧负荆请罪去好了,偏偏还要藏着瞒着,这又是什么理儿?难道是想着暗自将人弄死后再对外宣称是秦思鸢身体不好病故的?真当她们一个两个是傻的不成?
被徐子归这么一呛,莫乐渊本身就苍白无力的语气就更加无力起来:“若是万夫人要求万姐姐,不让万姐姐与你说这些事,她又如何能与你说?她若是不管不顾的与你说了,届时一顶忤逆长辈不孝的罪名接着落了下来,她又该怎么办?”
徐子归冷笑。从上次莫清渊大婚时,她可没从万陆脸上看到愧疚,就连一丝害怕都没有,她看到的全都是坦然自若的笑。与若无其事的脸色。
“上次她帮着隐瞒我大表姐小产的事情时我便已经与她说过,她娘对我表姐不安好心,定是整日想着怎么将我表姐磋磨死的,若是她帮着她娘继续隐瞒就是日后害死我表姐的间接凶手。”徐子归叹气,脸上也没了冷笑。也算是恢复了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瞧着她也像是真心悔过,脸上的愧疚也是真心的,便也就一心软原谅了她。可现在呢?现在再次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的选择却还是站在了她母亲那边。”
秦思鸢未出阁时,与万陆也算是闺阁密友,况且上次莫乐渊听信邵清媛的挑拨,误会秦思雨与卫远风怎么样时,还是万陆拼着得罪邵清媛的可能证明了秦思雨的清白。秦思鸢自然是感谢万陆的。可现在呢?
万陆明知道她娘想将秦思鸢磋磨死。却还是选择了站在她娘那边默不作声,只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样的人又怎么值得再做朋友?徐子归心里悲凉,又说道
“上次在四皇子婚礼上时,你可见她见我们时有半分的愧疚?”
经徐子归这么一说,莫乐渊这才想起来,自己去万尚书府时,万陆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看秦思鸢时,眼里闪躲的情绪全是害怕与担心,却是连半分愧疚都没有的。更何况是在大家都没有察觉时的莫清渊婚礼上了。那次万陆坦然自若若无其事的笑颜莫乐渊倒是还记得。
“当初求娶鸢儿过门也是万夫人亲自来的,也是她主动托人求得鸢儿做媳妇儿。怎么这会子又是要让自己外甥女做妾,又是这般折磨鸢儿的,她这么做到底是为甚?”
为什么?徐子归也不知道,不过她们两个很快就知道了。因为秦氏与去左相府将这事儿一说之后。秦威听说自己自小宠大的孙女儿被欺负成这样,立马拿出当年征战边疆时的家伙来要往万府冲。幸好秦老太君虽是生气,却也知道若是放任左相这般,定是会去万府闹出人命来的,这才急忙劝住了秦威。只是好不容易劝住了秦威,秦杨和秦思风却也是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听说女儿姐姐被人欺负。这两人也是吵了家伙就要往外冲。秦威那好不容易被劝下去的火气便又蹭的一下上了来,拿着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家伙就要与儿子孙子一起给孙女报仇。
秦老太君见这劝也劝不住了,便与吴氏和秦氏三人互看一眼后,见儿媳妇和女儿眼里也全是愤怒,便重重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罢了,当初是我们识人不清,若是现在不打算再与那家人家过了,咱们便准备准备好好商讨一下,明儿再去万尚书府,直接与人提和离的事!”
听秦老太君这样说,爱女心切的秦杨便怒喝一声:“和离!这日子是没法过的!再这么过下去,我好好的女儿岂不是要被人磋磨死!”
秦思风也是跟着父亲一起附和道:“哪怕这辈子大姐都嫁不出去,也好过这般被人生生折磨死的好……”
“风哥儿!”不等秦思风说完,吴氏便轻声呵斥道:“不得胡说!”
说罢,便红着眼眶看着秦杨,哽咽道:“女儿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出了这般的事情我岂能是不心疼的?只是鸢姐儿若是因着姑爷纳妾就要和离,这么个和离的原因一出,日后还怎么再给鸢姐儿寻个好人家?老爷只自己解了气,难不成连女儿都不管了么?”
这个时候秦老爷子也冷静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家伙叹道:“大姐儿自小在我膝下长大,自小乖巧懂事,作为府上的大姐对颇为照顾弟妹,偶尔因着下人的疏忽受了委屈也是隐忍着过去。这些我看在眼里,欣慰有这般乖巧懂事的孙女儿。早知道万府是这样欺软怕硬的人家,当初就该寻个泼辣的人嫁过去整治她们一番!”
“敲爹说的,难不成泼辣的就不是自己的孙女出了事就不心疼的?”秦氏见秦威冷静下来,多少松了一口气,上前将秦老爷子扶上座位劝慰道:“爹倒是说了一时气话要鸢姐儿与万姑爷和离。却不想想咱们鸢姐儿愿不愿意呢?”
万尚书府正好在威国公府所在的那条胡同后面,离得近些,秦氏便闲来无事时偶尔去看看秦思鸢,有好几次后看到红袖添香琴瑟和鸣的场面。心里便觉得小两口过的也算幸福。心里放心了,便也就减少了去万府的次数,却不想自己只是最近几日没去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姑姑说的正是这个理儿,”秦思雨见大人们都心平气和下来,也插话说起了自己的意见:“娘说的也对。只是姑姑跟娘亲只想着大姐姐日后怎么办。却忘了现在大姐姐如今也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说着,因怕自己说错话,说到一半时,便悄悄抬起头来询问般看了看吴氏。见吴氏对自己点头,眼神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秦思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