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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勇者，用武力的话，镇压得越狠，反弹也会越强。而且，武力镇压也会伴随着牺牲，那岂不是只会造就仇恨而已吗？”
“所以，我才问你放眼的是不是现在，是不是一定要在短时间之内让自己看到成果才行。”
“什么意思？”
魔王愣住了，她虽然聪明，也学了许多管理和经济方面的知识。但是有些东西，不是靠这些知识就能领会的。
孙悟凡没有急着解释，反而说起了“故事”。
“在我故乡的土地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国家，有过这么一个将军。他在一次胜利之后，坑杀了敌军的40万降兵。”
这是！？
魔王倒抽了一口冷气：“40万！？”
她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人吗？别看她是魔王，但是见过的人，哪怕加上这么多年的阅兵式和巡视领土，加起来的人都未必有40万啊！毕竟阅兵这种事情她很少做，平常也都带着魔王城里。巡视也只是微服私访，而且时间有限见不了多少人，而且魔族人口本来就少。
不过赫萝她们倒是猜得出孙悟凡在说谁，毕竟她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对于过去的世界历史都很了解。当然她们现在也只是默默地听着，不打算插嘴。
“魔王，你认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孙悟凡问道。
这个
魔王有点为难，就凭这一个事件就能对一个国家定性吗？
不过她还是回答：“有点残暴？”
“就是残暴，大多数人都会有这么一个印象，对当时的人们来说那是比你更有资格称之为魔王的存在吧。”
孙悟凡顺便取笑了一下魔王，虽然那个时候那个地方的人可能并没有魔王这一个概念。
魔王也配合地嘟起小嘴——虽然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那位将军一生征战，虽然并没有看到成果，但也打下了基础。在那之后，那个国家的确是征服了其他的国家，在一位堪称暴君的君主统治下。那位君主在统治了所有国家之后，又坑杀了他不满意的嗯，学者吧，同时还焚烧了大量的书籍。”
听到这里，魔王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学者都能坑杀？书籍都能烧了？这是暴殄天物啊！！！尤其是那些书籍，不想要的话可以给她啊！
“那个君主之后也是消耗大量人力修建了陵寝和一个用来抵御外敌的大型建筑，但无论那一项死的人都是以万来记的。而在他的统治下，刑罚也非常严厉，更不用说其他的苛捐赋税了。而那个国家，在他死后，挺不过二代就灭亡了。”
听罢，魔王露出了释怀的表情。听了勇者描述，要是那个国家不灭亡才让人想不通吧？
“你知道后世是怎么评价那位君主的吗？”孙悟凡问道。
“暴君？”魔王想不到别的词了。
“是千古一帝。”
“为什么呀！？”
魔王拍桌而起，胸前的赘肉都抖动了好几下，孙悟凡的眼珠子随之上下移动，一旁众女投来鄙视的目光。
魔王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样一个君主会被称为千古一帝，就算他做了其他好事，也无法抹消他的残暴啊！还是说，勇者所在的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比他们更适合称为魔族？崇尚暴力和强权？
唉~
维多利加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那是那位君主公认的伟大事迹。是你的话，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竟然是
魔王眨了眨眼睛，慢慢沉思了起来。
这时，赫萝也开口：“咱也听说过秦始皇的事情呢，有一次咱也旅行到那边。那焚书坑儒有一说是为了统一思想，农书和医书之类的并没有被烧掉。他大肆修建的还有道路，强迫被他征服的国家的民众迁移到别处，每个国家原先的人民都被打乱了聚集地。”
这是
魔王眼睛一亮，她想明白了：“原来如此，那位君主被称为千古一帝的原因。他让那片土地上所有国家、所有种族融合为了一体或许当时并没有这样的结果，但却奠定了这样的基础！”
“没错，他虽然是一个暴君，但也是一个有远见的暴君。他是那片土地上第一个完成大一统的君主，也奠定了那片土地上统一的基础，虽然二世而亡，但紧接着的那个国家却是一个完全统一的国家。之后，那片土地上经历了好几个朝代，也曾分裂过十几个的‘小国’，但最终还是会统一为一个国家。因为那里的人们已经认可了，虽然那片土地上生活着几十个民族，但大家都认可着同一个文化。哪怕习俗不同、方言不同，甚至相貌都有所差异，大家都认为是自己人。”
“自己人嘛如果魔族和人类也能做到的话就好了，那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土地吧。”魔王感叹道。
“那么，勇者，你是在告诉我行使武力的必要性吗！？”魔王的目光锐利了起来。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不要只看到现在，而是要放眼未来！明明主角是那位君王，我为什么要先和你说那个杀神？”
杀神！？
魔王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位坑杀了40万降兵的将军，这个称呼还真是合适呢。
“40万啊，就算有注水，那也是非常多的人数了。对一个国家而言，这么多士兵被杀对整个国家各个方面有什么影响？”
孙悟凡提问，魔王是仔细地思考了起来。就算那个国家底蕴丰厚，40万人被杀，肯定会有深远的影响。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武装力量被削弱，无力再反抗杀神所在的国家。这样子的话，那位君主征服那个国家也更容易，一些政策的实行遭受的阻力也会比较轻。
而这一点，也恰恰是她最薄弱的。别说现在是不死不休的仇敌的人类了，就算是魔族内部，她的一些政策也很难实行，因为阻力太大了。而阻力太大的原因，就是魔族各个族群实力太强。
如果能削弱的话
魔王猛烈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也不符合她一开始的想法。
孙悟凡也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你的计划不过是建立在人类和魔族的自觉性上。虽然通过技术和经济上的改革促进社会变化是可行的，但人类和魔族之间的隔阂太大。我之前说我故乡有几十个民族，但那都是同为人类。我的故乡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魔族和人类征战这么多年，仇恨就算没有深入骨髓那也差不多了。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像那位君主一样用强力手腕镇压住一切的存在，将所有的抵抗和反对力压下来再采取融合两个种族的措施的话，几乎是不可能实现和平共处的！”
“”
魔王沉默了，虽然只是见面不到一小时，但孙悟凡的话却深深地刺入她的内心。
“武力镇压是必要的。”孙悟凡继续说：“也不用认为使用武力是可耻的。重要的是为了什么行使武力，更重要的是武力镇压之后要做什么！这一步，就是暴君和千古一帝的区别。”
“！？”
魔王受到了触动，她当然不是贪图千古一帝的名号，而是对明明是暴君却被称为千古一帝的实绩的向往。就算是她也不会认为自己原先的计划可以避免战争，但战争无法避免的话，那么为未来奠定一个人类和魔族统一的基础不是更好？漫长的战争死的人，可未必比一次全面镇压死的人少啊。
本来嘛，要实现这种战术就必须一个绝对无敌的存在才行，同时这个存在还得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能造成的影响。最重要的是能恪守本心，不会因为权势而发生变化。
实际上，孙悟凡说得简单，但也最难的。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到晚期不也执着于长生不老吗？把这个心思放在培养继承人身上，可能秦朝未必会二世而亡啊。而且如果不是秦国世代的积累，他也做不到这样的伟绩。
不过对魔王来说，她在孙悟凡身上却看到了这样的希望。本来魔王所了解的勇者是主神给的设定，但本来就是无敌的存在，武力绝对能单挑整个世界。而能说出这番话，眼前这位勇者应该也是能明白自身所作所为的人吧。
魔王看向了赫萝等人，似乎也是很聪明的一群人，能不能给个意见？
“嗯，如果是他的话，的确不用但是会被权利迷惑双眼呢。倒不如说，他能不毁灭这个世界就已经是最好的了。”赫萝为魔王感到庆幸。
毁灭世界？勇者有这么强吗？
魔王歪着脑袋，她了解的也就是勇者拥有无敌于世的力量而已。
“哼，对比红玉，这个家伙才像是魔王吧，都毁灭三个世界了。”维多利加不满地说道。
你、你们在说些什么危险的事情？
魔王有点害怕，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深究下去的好。
“嘛，人类社会这边就暂时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吧，我根据情况再做决定。毕竟，人类是很复杂的，一味的镇压也未必能成事呢。”
既然暂时没有毁灭这个世界的打算，就要好好玩一下才行了，直接就去镇压的话，之后就变成“文明”系列游戏了。很遗憾，他并不是很喜欢玩模拟经营的游戏。
虽然之后肯定也会变成经营类的，但那也是在他玩够了之后，交给魔王去玩的。
“那太好嗯？人类这边？”魔王注意到了。
“没错！”
孙悟凡咧嘴一笑：“魔族是你的大本营嘛，不把大本营建设好怎么行？魔族这边就用武力镇压，我就直摆明了跟他们说要和人类和平共处，不满意的全部杀了！”
“这样不行的吧！？我不反对武力镇压，但这样直说是不行的呀！拜托了，具体操作交给我，你就负责武力镇压的部分！？”魔王手舞足蹈。
“唉，真拿你没办法。”
就这样，孙悟凡一行人展开了行动。魔族这边倒是好处理，孙悟凡首先把历代魔王留下的烂摊子收拾了一下，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