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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一向感觉极强,第一次见到锦好,心里就涌上莫名的心疼,陌生的感觉,让他知晓,自个儿对那少女绝对不同,索性推波助澜,让她一步步走向自己。
锦好面上热,瞪了眼前的少年:“那个问你这个了,真不要脸!”
“呵呵……”他这一笑分外灿烂,那雪白的牙齿明晃晃的,直让锦好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以为你想知道呢。”
转眼,金翰林的笑容便是一收,脸上的表情也返回了他一惯的温柔自在,轻声道:“原来你不想知道啊,可是怎么办呢,我却想你知道。”
锦好面上更红,努力的深呼吸,让脸上的红晕慢慢褪下,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沉静下来,看着金翰林道:“你第一次见我,就想娶我?”
金翰林很慢,很坚定,很肯定的将脑袋点了又点。
锦好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你想要娶我,让大舅母去提亲就是了。”那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破事,搅得人头痛。
想到差一点,就被叶若谦疾足先灯了,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金翰林出声:“你愿意,可是您认为你那祖母,你那父亲会愿意?”被他这话,堵得心口慌,脸色暗。
锦好顿时化身为雕塑,顿了顿,才道:“你以为他们现在就愿意?”
金翰林也不气,冷静道:“木已成舟,他们不乐意也不行。”
锦好被这话逗得不知道是哭是笑了: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叫木已成舟,不知情的人,听了这话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锦好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金翰林目光深邃的瞧着锦好,少女的肌肤,在月下更有一种白宣纸般的脆弱,似乎碰一碰就破了,丝绸般的漆黑头柔柔的散了几丝在鬓边,如同春日枝头长出花苞般秀丽明媚。
而,他最迷恋的是她的那双眼睛,在第一次相见时,他就记住了这双眼睛,迷上了这双眼睛,幽深如古井般,如清泉般冷冽,却又奇异的糅合这火焰,矛盾而协调,明艳交替,莫测难定,让他看一眼就记在了心里,心都记下了,遑论其他。
锦好私下思忖,今日来,不是清算旧账的,而是对未来定下基调的,抬头对金翰林道:“既然表哥慧眼识珠,但是我还是先跟表哥再打个招呼,我这人,心眼小,爱记仇,容不下人,虽说现在年岁还小,可是三岁定终身,我估摸着,即使以后,我也改不来啦,所以,我怕是个不够贤惠,不够能干,不够三从四德的女子,表哥最好还是想明白了再让大舅母提亲。”
到底是自家的表哥,实在不忍心将他蒙在鼓里。
金翰林眉梢一挑,轻笑了起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说罢,大笑而去。
第129章()
姚家的满月礼,根本没有什么人,所以有些冷清,不过光是来送贺礼的就够瞧的了,二皇子,三皇子,叶二公子都使人送了满月礼,八皇子谢明覃,叶大公子,金翰林都亲自道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长公主居然不请自来。
原本请来搅盆的是隔壁的一位郑夫人,但是长公主来了之后,她立刻请辞了,长公主也不推迟,爽快的应了下来。
姚宅的花厅中,早有红绸子围着的一步高台子,台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盆,锦好等人都围着木盆子观礼。
姚丽娟抱着孩子,有些紧张的给长公主见礼,然后就抱着孩子上了高台。
那木盆里放了枣子,铜钱,还有葱蒜,姚丽娟将还在交给一边的全福太太后,就用缠着红绸子的赤金钗,恭恭敬敬交到长公主手上:“劳烦公主了。”
长公主这样的贵人给自家的儿子搅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到此刻,她还觉得自个儿在梦中一般。
长公主那张往日里看着冷漠的脸,此刻居然笑得温和,也不客气,接过那赤金钗,上了台子,在水里搅合了几下,一旁的全福太太立刻张开,配合着说喜话。
等到搅过盆后,将赤金钗交到一旁丫头的托盘上,自个儿,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玉佩,添到盆里。
一旁的全福太太,边唱着吉祥赞曲,边用手,占着水,往孩子的额头,脖颈,手脚等处点着。
那孩子也会死个胆大的,居然也不哭,反而觉得有趣一般,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还有邻家的妇人,抢了那盆中的红枣吃了,说是沾沾喜气。
等锦好送了客人离开之后,才拉着金翰林到一边说话:“长公主,是不是你请来的?”
金翰林瞧着那粉团子一般的孩子,看着锦好玩弄着孩子那粉嫩嫩的小脚,还有那珍珠般晶莹剔透的脚指头,轻笑着,声音平和:“我不过是那么随着一说,她倒是记在了心上了。”
锦好白了他一眼:“就你心眼多。”
心里却有股热流淌过,有了长公主搅盆,日后她这弟弟会少受不少白眼。
金翰林抬眼,看了锦好一眼,高大修长的身影,阳光下的阴影将锦好的整个人都笼罩进去,笑容一展,朗声:“我不敢说,这一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但是我可以对天誓,这一生,我会尽我所能,护你,护你所重视之人周全。”
他声色一肃,低头看着她:“我知道,你和这世间的女子是不同,你放心,我也跟世间的男子不同的。”
似是有什么打湿了她的眼睛,半响之后,才轻轻的哼了声,目光却依旧盯着孩子粉嫩的脸蛋上。
金翰林见锦好呢柔和的眉眼,心里也莫名的温暖了起来,叫了奶娘将孩子抱了出去,又挥手让伺候的丫头们退了出去,弯腰,抱拳,目光诚挚,声音晴朗中带着坚定,字字如钉:“吾倾慕汝已久,愿聘汝为妇,托付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
锦好身子一怔,看着眼前真挚的少年,一瞬间,心里茫然一旁,不知所措。
金翰林目光尽是期待,灼热如天边艳阳,直视锦好:“姑父和姑母已经启程来京,原本还想赶来参加今儿个的满月礼,只是姑父前些日子,身子不爽,才耽搁了行程,不过想来再有半月左右的时间,也就到了,我父母也跟着过来,送文定信物。”
“表妹,你不敢说日后会让你日日如意,事事顺心,但是有我在一天,断不会让人欺你一份,谁要伤你,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他是说,以命相守吗?
不知不觉间,脸上冰凉一片,她的手爬上脸来,潮湿一片。
许久之后,她修长的睫毛微颤,那神秘水润的眼眸,泛起一道浅浅的笑意,声音微小,却清晰道“君若如吾,此生同心,生死不离,一心一意,吾愿为君,执掌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
她那双眼,本来极美,极神秘,仿若星辰夜空。
这泪水倾泻下的笑意,便如星夜昙花,齐刷刷地盛放。
金翰林看的有些痴迷,感受到眼前少女的眼眸之中,有种能将人的灵魂吸引进去的力量。
眼中渐渐流露出极为罕见的温柔,这个少女,总是一再的带给他惊喜,不管是性格,还是才华,仿佛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每一次,以为快要结尾的时候,都会冒出新的故事。
幼时适逢家变,他记忆深处还有母亲的眼泪,还有午夜的哭声,那时候他不懂,待他遭逢大难之后,他总是想,他的母亲有着世间最尊贵的身份,却还是软弱至此。
那时候,在他的心里,软弱就是女子的代名词。
直到他遇到了锦好,他看她一步步为自己,为娟姨寻求退路。
说真话,对娟姨,他一开始是不喜,甚至有些讨厌,不过又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可是直到她走出莫府,那一刻,他才对她生出了敬意。
而谋划这一切的那个小人儿,却是让他再一次刮目相看,他总是从她俏丽的身影中,感受到一种对生命的珍惜和激情,还有一种莫名的安慰和力量。
历经磨练,被亲近之人背叛,他早已无法全心全意的信任别人,可是锦好的身上,他却能体会到一种安心,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将后背完全的交给她。
他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比那天上的皓月还要明亮,还要温柔,还要静谧,宛如隐隐的水波荡漾在他的眉宇间,让人沉醉其中而不愿醒来。
他要她,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人,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足矣,若是能有她相伴,这一生,还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
锦好在家又守了姚丽娟两日,打算收拾一番,这两天就回德馨女子学院,却见云燕拿了帖子来,说朱二小姐相请,在茶楼用茶。
锦好歪着脑袋,实在想不出来,这位朱二小姐怎么想起来请她吃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锦好想了片刻,还是应了下来,换了衣衫,就去了茶楼,不管怎么说,她是叶大公子的未婚妻,眼看着就要完婚了,她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
再说了,她光明正大的下帖子,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样,何况,她们无冤无仇的,相信也不会害她的。
朱二小姐垂着头,盯着那茶盅里缓缓盛开的茶花,眉头微锁,神色暗淡,眉头似有郁结在心的烦恼。
她身边伺候着的丫头,瞧着自家小姐这般模样,不由得为自家小姐不平道:“小姐,您真觉得这样好吗?你和叶大公子是皇上赐婚,谁还能挡了您的路不成,您心里不痛快,何必为难自己呢?”
朱丹妮长长的叹息一声,苦笑:“碧儿,佛经说,求而不得,才是世间最苦。若是他永远得不到她,就会永远将她记在心里,会成为我和他之间的一根刺,我永远都走不进他心里,所以我要拔了这根刺,而拔了这根刺的最好法子,就是帮着他得到她。”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就见守在门口的丫头轻轻的叩门:“小姐,莫五小姐来了。”
朱二小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