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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整个人惊呆了,面色一片苍白,那手就那么顿在了那里,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
“父亲……”和叶氏在诺家的灵堂,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的人,居然是他的父亲。
这让他情何以堪!
“啊……”他蹲下身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若是今日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的亲兄弟,他都能打杀了,可是这人,却是他的父亲,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尖叫过后,他只能将怨气,将痛苦发泄到叶氏的身上,对着叶氏拳打脚踢:“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看我今日不打死了你……”
她刚刚的俏脸酡红,媚眼如丝,一看就不是被强迫的样子,分明是情不自禁。
想到之前的那些流言,想到叶氏额头的那淫荡二字,许泽再不相信叶氏说得话了。
什么诬陷?
什么无中生有?
什么可怜无辜?
统统都是骗人的,若是那些是诬陷,是无中生有,是无辜,那么今日,他亲眼所见,又是什么?难道这还是无辜吗?
叶氏蜷缩着身子,承受着许泽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神色麻木的看着远处,目光呆滞而空洞,仿佛在看着什么,又仿佛神游外壳,没有焦距,就那么看着。
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许泽的眼中,更是激得他怒火中烧,在想起他刚刚进来时,二人的样子——衣衫半褪,唇印乱飞,面色潮红,发冠零落,彼此的手,都在对方的两腿之间摩挲着。
那样的情景,他和叶氏在床上的时候,也经常做,所以刚刚这二人在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清楚的很。
身后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许泽从狂乱中醒悟过来:家丑不可外扬。
慌乱的停下自个儿的动作,想要转身,阻止别人进来,可是他刚刚转身,就听见族长欣慰的笑声:“翰林,想通好,想通了就好,到底是一家人,闹僵了对谁都不好,你肯来给诺家上一炷香,想必他在黄泉路上都会欣慰的。”
族长领着金翰林踏进了灵堂,看到眼前的场景,整个人就跟被雷劈到了一般,眼前阵阵的发黑,好在一旁的金翰林眼明手快,这才扶住了他,免于摔倒的危险。
金翰林扶着族长,看着眼前的这糜烂的这一幕,神色吃惊,语气更是诧异:“这……这……怎么回事?”
“守着灵堂,不许人进来。”许泽终于想到这关键的事情,勃然大怒,阻止后面跟随着族长而来,浩浩荡荡的族人。
只是众人都不是睁眼瞎子,眼前的情景,早已入目,刻在了心里——皇帝果然圣明,老太爷私通叶氏,果真是千真万确,也难怪皇帝要让叶氏承受黥面之辱。
灵堂里是死亡帮的沉寂,金翰林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是难得的惊讶之色,看着许泽,像是极为震惊的说道:“老爷,你当初不是说,叶氏与老太爷之间的事情,实乃误会,怎么今日……”
他像是极为痛心的看着许老太爷:“老太爷,你怎么……能……你这样,置老爷何地?置许家何地?叶氏乃是老爷之妾,你与她做出如此事情,有违常理,有违礼教,若是传扬出去,可如何得了?只怕许家,威远侯府再次无立足之地。”
叶氏此时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她伸手抱着胸,遮住自个儿胸前露出的两点樱桃,慌忙连滚带爬的将衣衫遮住自个儿裸露的上身,脱口而出:“老爷,老爷……是他,是他强迫我的……”想也不想,就将罪名推到了许老太爷的头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时候,她哪里顾得上许老太爷。
她总要替自个儿孩子想想,许老太爷毕竟是许泽的父亲,就是犯了错,那也能活下来,而她现在已经失了妻位,又有了黥面之辱,再有什么,那真的要将一条命玩完了啊,而她的孩子却要顶着一个荡妇母亲的名声。
但是,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强迫的,这罪名就要由许老太爷担了过去。
许泽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皆是震惊,一双漆黑的眸子,听了这话,却是闪着刺人的光芒。
叶氏不由得张口,喃喃自语:“是他迫我的……”
这第二次的话语,就如同一滴水落在了烧热的油锅中……
族长看许老太爷的眼神就不对了:父犯子妻,依照族规,那是要杖毙的。
第273章()
她想要害死他?居然说什么是他强迫她的?
许老太爷直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若是说这么多年,他身边来来回回的女人,他能放在心上的,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或许是人性如此,妻不如妾,妻不如偷,他和叶氏这般偷偷摸摸了这么多年,反而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可是,他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叶氏居然完全将这事情推到他的头上,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他可没强迫她。
“你……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血口喷人……”许老太爷的脸色铁青,指着叶氏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泽儿,你莫要听她胡说,是她……是她……不守妇道,勾引的我……”
他虽然很喜欢叶氏,可是却也没有想过要为了叶氏送了性命,再说了,到了现在,他也看出来了,这毒妇心肠太过恶毒了,她是想要了他的性命啊!
“我勾引的你?”叶氏嗤笑一声,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口咬定了:“我放着好好的俊俏公子不要,去勾引你这么个老不死的,呸,你当自个儿是什么香馍馍不成?”
事到如今,她的下场早就注定——沉潭是跑不了的。
既然,她没有了活路,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老东西蹂躏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至少给自个儿的孩子留个稍微清白的名声——被强总是比勾引来的好。
事情发展成这样子,已经完全出乎金翰林的意料之外。
他还以为,这二人被抓包了,会一头撞死在墙上,至少那样,还能让人敬佩三分,可是这二人,却一个劲的推脱着。
这有意思吗?
说到底,不过是让许泽更加的难堪罢了!
行事到了这样的不顾脸面,没有了礼义廉耻的地步,他还真的没见过。
既然这二人要存心唱出好戏,他就好好看戏吧!
倒要看看,这二人今儿个怎么收场,还能给他什么惊喜!
接下来就听见这衣衫不整的二人,狗咬狗,互相推诿,将这失德之事推到对方的头上。
“够了!”许泽暴喝一声,双目赤红,面色狰狞,似要将眼前的奸夫淫妇给吞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他的好父亲和他的好妻子,居然暗渡陈仓,给他带了这么大的绿帽子。
这样的许泽吓到了叶氏,她惊慌失措的抱着许泽的腿:“老爷,老爷,我是被逼得的……”
金翰林忽而轻笑一声,就是这一声轻笑,让叶氏茅塞顿开,她突然意识到今日的这一幕或许就是金翰林一手安排的,她指着金翰林道:“是你,是你陷害我的!”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许泽:“老爷,老爷,是他陷害我的,是他……”
金翰林冷冷的看着她,道:“陷害你?你生性淫荡,还需要我陷害?你太看得起你自个儿了。”
许泽以前看叶氏,是怎么看怎么好,可是现在看叶氏,怎么看怎么恶心,他几乎怀疑自个儿以前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淫荡无耻的女人。
他的面色已经是铁青,若是可能,他只怕已经将这伤风败俗的贱人撕成碎片,再喂了狗去,好将之前他的愚蠢毁尸灭迹。
“贱人,你自个儿不要脸,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还要怪在翰林的身上,你给我闭嘴。”他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恨恨地说道:“你怎么不怕天打雷劈,居然在诺家的灵前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叶氏使劲的摇头,面色惶恐,死死的拉着许泽的衣摆,大声的说道:“老爷,今日之事,一定是他陷害我的,是他对我下药,我对老爷情深似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许老太爷此刻也醒过神来,大声的喝道:“泽儿,我也是被下药的,定然是被下了药,否则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知道的,我身子不好,根本不能再……”许老太爷似是无法启齿,顿了一下才道:“今儿个这事,定然是圈套。”
许泽有些犹豫,他回头看向金翰林,神色就有些探索。
金翰林面色不变,只是眉眼之间有些惊讶:“我真不明白,这事情怎么又牵累了我,我不过是想回来瞧上一眼,谁知道……这些日子,我都在相府,若不是锦好族长三番五次的派人请我回来,我根本就没打算回来。早知道,我就不回来的,省的背上这么个黑锅。”
许氏的族长听到金翰林这般说,心里对许泽就升起了不满来:金翰林是他请回来的,难道还能说今儿个这事情还是他这个族长安排的不成?
对许泽,许氏族长一直是心怀不满,你说你能尚了长公主,那是何等的荣耀,连带着许氏一族都荣耀啊,可是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弄个什么叶氏回来,若是个好的,也就罢了,却是个不安于室的,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搞出个庶长子,那许诺家打着义子的名头,可是到底是什么身份,这谁不清楚。正常人家有这样养义子的吗,那待遇比起正牌的公子,还娇贵。
倒是正经的嫡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在族长的心里,许泽根本就堪比糊涂蛋,守着长公主和金翰林这两个金疙瘩,都不知道珍惜,只怕到最后有的他哭的。
许泽当然不相信今日之事是金翰林安排的,这些日子,他人都不在府里,想插手,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刻意的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
叶氏却歇斯底里起来:“怎么不是你安排的,否则你怎么会忽然就出现在这里,明明就是你故意将族长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