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想要盘询状况,本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大人如此开明达理,本王心是甚慰。”
看着赵之敬那种虚伪的面容,若不是两者之间有着桌案阻隔,李牧尘真想上前抽他两个耳光。
李牧尘佯装不知情,笑着说:“方才本王已是阐明其意,不知赵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又或为自己做些辩解?”
“本王自认仰无愧于天,俯不作于地,一生行得正、端得明,勤勤恳恳为百姓着想,劳心费力,虽谈不上政绩卓着的好官,却也不会妄自菲薄自认是恶官。”
听完他的自述,李牧尘心中更是破口大骂,你妹的,赵之敬,你她娘的还要不要脸?说谎话都不觉脸红吗?你的廉耻心被狗给吃了?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巍峨不惧的神态,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又一次被你刷新了。
李牧尘真的好像保持着微笑,但是他的话,着实欠揍的紧,笑容在脸上凝固,消失无存,不见了踪影。
“赵大人还真是……”
李牧尘实在想不出夸赞他的话,只因赞美之言与他完全搭边,话语涌上嘴边,最后只是化作一根大拇指。
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正是赵之敬这样的人。
李牧尘尽可能的压制打人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说:“”大人空口无凭,确无实据,如何让本王相信你的话?
赵之敬气定神闲,对自己方才那番言论不觉羞耻脸红,与平常无二,面对李牧尘的质疑,他反而质疑:“本王所要说的话,恰是我想说的,本王说我贪赃赈灾银两,证据呢?”
他料定李牧尘不会有证据,账目被烧,而庐州各县区的官员已是打点好,任何人敢要泄露,所要承受的后果绝非他们能够预料到的,县官们畏惧赵之敬,况且一丘之貉,一人出事,其他人都要跟着倒霉。
想要保命周全最好的办法便是缄默不语,就算死也不能道出真相。
瞧他那副得意模样,李牧尘看着就是窝火,说道:“不知你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当然是能够证明本王贪污的证据,难道还会有其他?”赵之敬说道。
“听说赵大人烧了所有账目薄?”
“王爷错了,不是本官烧了账目,而是师爷不小心将油灯打翻,故才导致账目被烧。”
刺史府的师爷已经服毒自杀,查无可查,明知道他说谎,却是奈何不得他,如此窝心,着实令人恼火。
待他说完之后,李牧尘突然将一本账目扔到了他的跟前。
第313章 论罪伏法()
赵之敬看着账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颤动的双手,慢慢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账本,好似一切都是假的那般。
他小心谨慎的翻来账本的前两页,突然合上。
赵之敬抬头看着堂上,双眸的瞳孔中紧紧收缩,莫名的恐惧悄然“攀爬”上来。
“账……账本被烧了才是,为何出现到你的手中?”赵之敬问道。
“很奇怪是吧?”李牧尘玩味的轻笑,道:“你真以为师爷把账本烧了吗?”
“你什么意思?”
李牧尘嘴角轻扬,冷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恶劣行径,全部都在账本之上白纸黑字写的真切,而你贪污赈灾银两的证据更是在账本之上记录的一清二楚。”
“师爷从一开始烧的就是假账本,只是你一人被蒙在鼓里罢了。”李牧尘说道。
赵之敬面色微寒,愤怒的火焰已是在他脸色上呈现出来。
不知实情的人,还真以为李牧尘和自杀的师爷沆瀣一气,欺骗了赵之敬。狄仁杰一旁则暗笑不止,殊不知此乃李牧尘的计谋。
“可恶!”
赵之敬暗自破骂,诅咒师爷不得好死,可事实是师爷的确没有好的下场。
李牧尘故意将罪名嫁祸给已死的师爷,并是他害怕赵之敬的报复,而是他有着自己的考虑计策,在接下来还有用得着死去师爷的地方。
“你作恶多端,已是引起天人公愤,连追随你多年的师爷都选择帮助本王,足可见你的昭昭罪行。”
说罢,李牧尘拍向惊堂木,“啪”地一声,在威严的大堂之中随机传播开来。
“赵之敬!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李牧尘丹田之气充足,厉声大喝,倒真有青天大老爷的威严范儿。
“胜者王候,败者为寇。账本落入你们手中,本官自认倒霉,贪污了赈灾银两哪有怎样?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即便给了他们银子,他们也是无福消受,与其浪费,倒不如本官替他们破财减难。”
赵之敬说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听他方才那番陈述,倒是有着他被人冤枉,恶人乃是李牧尘似的。
咯吱!
李牧尘的拳头攥紧起来,一拳捶打在桌面上,声响丝毫不亚于惊堂木,说道:“何为该死之人?你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欺压百姓良民,诸如此类行径,实在憎恶可恨,发指痛觉,而你今此,却是不知悔改,本王杀你一百回都不足以平消心头恨意。”
被王爷大骂,赵之敬自知罪责难逃,反而没了重担包袱,既然是撕破脸皮,又何需遵循那狗屁礼仪规矩。
他怒而战起身来,身为犯人,起身咆哮公堂乃是大罪。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幼衣食无忧,哪有我们属下的疾苦无奈?踏足朝廷,如履薄冰,亦步亦趋,不敢稍有放肆之意,怎知我们胆战心惊的内心。”
李牧尘的过去,他不愿多说些什么,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自己承受的痛苦和苦难常人无法了解,也不需要他们了解。
李牧尘怒道:“哼!说的冠冕堂皇,无非是为你攀弄权贵的借口罢了。”
“本官攀弄权贵?那你呢?身为堂堂亲王,难道就真没有其他别的想法?”赵之敬没有名言直说,但意思也已是明了,亲王之上,自然是皇帝。
身为臣子,他们最大的愿望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而身为皇子,他们最大的愿望当然是国之储君,未来掌控天下苍生的君主,天在上而万民皆臣服在下。
李牧尘选择沉默了,正如一句话所言:“不喜欢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身为亲王,当今最受唐王宠爱的皇子,又岂会不惦记皇位?
“沉默既是默认,权利谁人不喜欢,你?我?他?无人能够面对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而心是岿然未动,我不例外,当然你也不能免俗。”赵之敬咧嘴冷笑,自以为说中了对方心事,而是沾沾自喜。“我们皆为俗人,而你这般,与那五十步笑百步之人又有何异?”
李牧尘沉着脸,他很生气,并非遭到对方的无情讽刺,而是赵之敬将贪赃枉法之事说的振振有词,更是毫无悔过的廉耻之心,看来他的心已是糜烂不堪,真想把他一刀咔嚓,了解他的余生。
但他不能这么做,留着他还有他用呢。
“好一个五十步笑百步?本王不否认,那帝皇的位置的确吸引人,诱惑力够大,足以让人为之癫狂迷乱。但是本王与你不同。”
赵之敬撇着嘴,道:“切,有何不同?”
“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残害生灵,枉顾百姓性命,实乃罪不可赦之人;而本王从不会耍阴险手段,更不会弃天下苍生于不顾。”
李牧尘自认他从来不会主动找人麻烦,更不会使用卑劣手段,却如此并不代表着他不能够回击想要杀死和陷害他的人。
“哈哈!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赵之敬仰天长笑,身居官场数十载,看惯了冷眼旁观,那些所谓的光明正大,全部他娘的是狗屁,因为正直之人,是无法久存于朝野上下的。
李牧尘与他的废话已是够多,若不是看在他的刺史身份上,李牧尘根本不会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在他身上。
“林天、程鹏!”
“属下在!”
“脱下赵之敬的官府,将其押入死牢,等候处斩!!”
李牧尘做出最后结论后,拍响惊堂木,将‘斩’杀令扔至堂下,意味着赵之敬正式被宣布死刑,只待日后处斩。
听到宣判之后,赵之敬不觉恐惧,反而淡定的可怕,在他被押走前,他用颓废的余光死死的盯着李牧尘,嘴角勾勒出一副诡异的弧度。
“临终前的威胁吗?”
李牧尘怎会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不屑害怕,反倒是不以为然,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死掉,如此简单的意思,表达的再是清楚不过。
……
赵之敬被押走死牢之后,狄仁杰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问道:“牧尘兄,你有没有觉得他认罪太过干脆?”
“是啊,对于罪状他供认不讳,仅是咆哮而泄愤之,的确认罪过于直截了当。”李牧尘说道。
“为什么呢?”
李牧尘拿出那封信,说道:“一切尽在信中。”
今日朝堂之上,李牧尘故意没有提及信件之事,为了便是不让他心存戒备,自以为无人发现他最根本的秘密。
“你是说?”
“没错,赵之敬有恃无恐,正是因为他知道,处决那天东瀛人会劫法场,将他救出。”李牧尘笃定地说道,好像能够遇见未来所要发生的事情。
“东瀛人最看中利益关系,如今的赵之敬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徽州刺史,而不过是一名阶下囚徒,又岂会为了他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狄仁杰问道。
“话是不假,若非今日我发现他一个更大的秘密,也是如你那般认为,东瀛人岂会为了他而不惜牺牲自己。”
“什么秘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之敬不是唐人,而是东瀛人。”李牧尘将自己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格外谨慎,生怕被人听见。
“此话当真?”
好似知晓了某个惊人的秘密,狄仁杰愣是一怔,久久未能平复心中那份惊骇与波澜,这个消息可比之破获惊天奇案更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