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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狄仁杰迟疑了,这种话一旦说出来,等同于自己的立场已然清晰明了。而眼下情况,所有与李牧尘有着亲密关系的人,纷纷与其撇开关系,能够在紧要关头依然力挺之人,实在不多。
在李牧尘得势的时候,那些登门拜访、溜须拍马之人,而如今更是恨不能装作不认识他。门庭若市的牧王府,又一次回归无人问津的萧条画面,再一次变成鬼城。
世态炎凉,现场就是如此的残酷。一人得道,那如同苍蝇的小人围转上来,待其没有利用价值,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抛弃。
“这种人,若是于朝堂之上,朕定当不饶你,而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朕且当你是个重义气的人,朕也欣赏重义气的人。”
唐王说道,这大唐的天下,是他带着众将领从浴血厮杀的战场上打下来的,军中男儿的义气,正是他最为欣赏和看重的。
而这个时候,狄仁杰拿出一张白纸来,上前呈递给李世民,李世民问道:“这是什么?”
说罢,唐王将白纸打开,纸上画着奇怪的纹样图案,他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纸上的话的是什么东西?”
狄仁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纸上的问案,是他依照工布剑上画下来的,那图案很小,若是不注意,很难发现剑身之上还有着如此图案呢。
“这图案臣研究了好长时间,终是不得其答案所在,好像是一个字,却又不是字,寻遍古籍也没有找到具体答案。”
图案形似文字,又不是文字。但直觉告诉狄仁杰,这图案不简单,可能隐藏着解开整个案件的秘密。
唐王也看了半天,不知那图案的意义为何,便是将其还给了狄仁杰,说道:“你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皇上乏累,狄仁杰自然不敢再叨扰,只得恭敬的告辞。而在离开之前,狄仁杰请了一道圣旨,准许自己能够前往天牢探望李牧尘。
唐王也是应允了。
……
……
……
这几日天牢,可是格外的热闹。
先是唐王,再是晋王,如今又是狄仁杰,那些狱卒好几年都见不到的大官,这几天可算是看了个遍。
狄仁杰有着唐王手谕,自然无人敢阻拦,而狱卒也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探望李牧尘。
好在人家曾经也是王爷,如今落了难,总有些关系好的人前来探望。
狄仁杰来到牢狱的最里层,距离那晚的时候,已经过去数日时间,李牧尘生活在牢狱之中,形态更是颓废和狼狈。
躺在脏乱潮湿的地上,见到李牧尘这幅模样,狄仁杰不知心中的滋味,有苦说不出来。
“牧尘兄?!”狄仁杰试探性的问了一声,见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是睡着了。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睡着,李牧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缓缓坐了起来,苦笑着说道:“你们这是组团前来探望我吗?”
这一天天过的,一个接着一个,李牧尘想要静静地享受死去最后的时间也是不能如愿,不由的有些厌烦。
狄仁杰笑着说道:“看来你还能够开玩笑,人还没有傻。”,说完之后,呵呵轻笑了几声。
李牧尘幽默的自嘲,也正因如此,才使得狄仁杰放宽心,以他对李牧尘的了解,此等事情是不会将其打垮的。
“傻是做给外人的,玩笑是留给自己的,说吧,找我又是遇到什么麻烦?”李牧尘忽地正经起来。
第405章 宣判结果()
将白纸的图案递过给他。李牧尘展开,那白纸图案现入眼前。
李牧尘拿着仔细端量了许久,那表情如同李世民一般无二,时而皱眉,时而发出疑惑的惊叹。
不知其源于何处,李牧尘哪怕是再聪明,也如同茫茫妙妙,不知从何思考答案。
“这图案是我从你的工布剑上仿照画下来的。”狄仁杰说道。
嗯?!
李牧尘疑问惊疑一声,道:“为何我不曾见过?”
“那图案纹样细小,于剑身尾端刻印,却是很难发现的。”狄仁杰说道。
若非工布剑沾了红色血迹,怕是狄仁杰都难以发现吧。
张鸦九的锻造工艺,由他亲手锻造的兵刃,其中蕴藏不被人发现的秘密,怕是持剑都不一定全然知晓。
李牧尘又是端量了许久,确定自己不识此图案,他露出疑惑的神色,摇头哀叹。
“会不会是他国文字?”狄仁杰随口提了一句话。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而他的一句话正是点醒了李牧尘。
“他国的文字?!”
李牧尘目盯着白纸,细语低言,自声自话。想到新的思路,他缓目闭起来,让自己陷入沉思当中。
他的冥想空间中,脑袋中的知识变成跳动的文字,如同飞驰凌乱的弹幕,闪动着而过。
李牧尘精通多国语言,对于他们国家的文字自然通晓几分,而大唐时代,日不落帝国还未崛起,英语自然没有流传开来。
而东瀛语言,乃承袭华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就保持如此状态,持续了好久好久,李牧尘忽地睁开眼睛,说道:“这……好像是……东瀛国的古文字。”
看东瀛国文字,总是能够看到华夏文字的影子,而东瀛古文字,如同华夏古文字,一步步演化而来。
古文字年代久远,更何况是东瀛的古文字,他非历史考古学家,哪里知晓其中含义,只不过是隐约觉得这是东瀛古文字罢了。
“东瀛古文字?”狄仁杰问道。
李牧尘说道:“张鸦九的妻子正是东瀛人,而他很有可能识得东瀛古文字。”
李牧尘也仅是猜测,不能完全笃定,老张半辈子没有走出去过,沉迷锻造,能够结识一位东瀛妻子,说来也是有趣,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李牧尘又说道:“张鸦九做事想来严谨,对于兵刃锻造更是苛求极致,他于剑身的每一笔都非无用,一定有着它的独到妙用或是蕴藏内含。”
“他于剑身尾端刻画不易被人发现的图案应是想要表达什么?”
狄仁杰问道:“那到底有想要表达什么呢?”
别人的心思李牧尘哪里知道,却也不是神仙,能够窥探他人的内心。再说了,李牧尘与张鸦九熟络,也是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例如:李牧尘之前便不知他的妻子和东瀛,更生有一位可爱的混血女儿。
“谁知道,老张头的心思谁能猜的准,保不准他仅是随手一画。”李牧尘思来无果,仅是打趣地说道。
狄仁杰说道:“方才你不说他不会做无用之功,而今又是随手一画,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他糊涂了,被李牧尘说懵了,这些古代人,好生不懂风趣,李牧尘随口一说的玩闹话,又岂能太过当真?
“牧尘兄,你与张鸦九相熟,可否知晓他可能藏身之处?我派人前往他山中的家中,人已经失踪,不知了去向。要是能够找到他,问个清楚,说不定一切都会大白天下。”
狄仁杰说道,张鸦九家中被人翻腾的乱七八糟,看来也是有人正在寻找他。而眼前仅有的两种可能,一种他得知危险,藏匿起来;另一种,他被人抓住,落入敌人手里。
不知结果如何,他更是倾向于前者。
“是啊!老张是关键人物,可是又该去哪里找呢?!”李牧尘已然知晓真相,因此说话的时候脸上浮现一层黯然神伤。
“牧尘兄不知道?”狄仁杰反问了一句。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何妨。已经晚了!”
狄仁杰听出了他心中的悲凉,他是如此的聪明,又如何听不懂话中的弦外之音,凝重地问道:“张鸦九他……?”
李牧尘仰天长叹,发出一声哀叹说道:“死了~!!”
仅是两个字,却包含李牧尘心中那份无力与悲凉,好友被杀,于其那份心情唯有真正的朋友才能够了解。
而狄仁杰能够读懂他的内心,更能体会他内心的悲凉。
李牧尘没有解释太多,后面的事情也基本已经猜到了,狄仁杰最不愿的第二种可能。
“可知他被何人所杀?”,狄仁杰问出这话,忽觉得有着多余,听他的话,想来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李牧尘自嘲自讽,道:“知道又能怎样?如今没有真凭实据可证明我的清白,而我又是签字画押,罪名落实,怕是父皇也无奈可何?”
“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任何案件的发生必然有着凶手所遗漏的环节,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正因为我坚信这一点,才不会任何一场冤假错案。”狄仁杰说道。
“你不觉得这种对一位‘杀人凶手’来说,显得太过于讽刺?”李牧尘自嘲道。
若是狄仁杰将其当成对手又岂会来至天牢之中?深谙其中令有隐情,故而才来此寻找答案。
只是,李牧尘明知凶手是谁,却不愿多说,他也猜不准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哈哈!!”,狄仁杰忽地笑了起来,说道:“凶手?!那是他们所认为的,我在乎的从来只有真相。”
“而真相往往只有一个,却也是隐藏最深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狄仁杰的话深深地震住了李牧尘,天下如果能再多些这样的好官,该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只不过,后来之事自己怕是看不到了。
李牧尘说道:“待我死后,帮忙照顾好平阳和兰儿,待若是遇见合适的人选,让她们嫁了吧。”
长安城人都知道二女乃是牧王王妃,却从未行过夫妻之事,亦无夫妻之名,而且凭她们二人的面容长相,想要改嫁却也是不难。
“这算是交代后事吗?”狄仁杰自嘲地问,这种兄弟间的生离死别,正是他不愿看见的。
李牧尘回之以苦笑,他说道:“算是吧!!有些事情不愿多想,却早晚都会发生,与其自欺欺人,倒不如勇敢面对,当现实真的来